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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也不去深究,只对眼前这些散发着奇异香味的药粉感兴趣。问道:“那淡竹先生,这东西千金难买,你从何处得来的这小半盒。”
他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是我有次游玩应天国的时候,偶然救了一位身受重伤的贵族王爷,他作为谢礼赠与我的。这雪山冰莲能解百毒、延气续命,当初那王爷要不是靠着这奇花续命,怕早就一命呜呼。别看这才小半盒,价值堪比一座城池。”
入画闻言咂舌不已,原来这花那么神奇。她指着勺子里面的药糊糊又问道:“那这些东西又是什么?”
淡竹却以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说:“虎胆、鹿茸、熊掌、犀牛角之类提炼而成的东西。”
这些都是珍贵的药材,在他眼中居然不顾一屑!入画又吐了吐舌头,心想不要浪费,于是更卖力的刮起来。
完成之后,淡竹小心的倒了一半雪山冰莲在药糊糊里,再放了其他的一些名贵药粉掺在其中,手中均匀用力搅拌起来。这事不用入画插手,因为照他的话来说,搅拌均匀才能使药效更好,这样才能够做出完美的好药(毒药)!
搅拌均匀后,淡竹擦擦双手,趁着药糊还热,便搓成了拇指头大小的药丸,不多不少整整十粒。入画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问道:“这药丸就制好了吧?”
“还要用干艾草作燃料,蒸上它三天三夜方成。”
“哇,这么麻烦才制成的药丸到底有何效果,烧金子还来的快呢!”
“哼,你这女娃就不懂了,这一万两黄金一粒都换不来的丹凤丸,吃上一粒,去阎王处报到的人都能有办法拽回来。”
入画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为何什么都与凤有关,连这么宝贵的药丸取名都不例外,不如叫乌鸡白凤丸好了!”
淡竹想了想,认真地说:“这白凤丸也可以,但这乌鸡倒有些玷污了凤凰高贵典雅的形象。思来想去,还是丹凤丸好些。”
入画向旁边吁了一口气,挫败感顿生。淡竹没空理她,把药丸放进一个奇怪的器皿中去了。
“师傅,门主大人来了!”竹芯忽然气喘吁吁地跑来通告。
入画再一次张大了嘴,“臭名昭著”的血凤门门主竟然来了。淡竹愣了愣,掐起指头算了算,皱眉说道:“为了丹凤丸,竟然忘了门主要来的日子,竹芯,把柴火点了,我先放把药丸放上去蒸。”
竹芯立刻火烧屁屁般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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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画刚想离开,就看到有人正向门口走来。为首的身着深色长袍,身后跟着一位衣服上绣有兰花的男子及几个随从。在自己家门口也要搞得那么夸张,入画撇撇嘴,扭头去帮竹芯生火去了。
血凤门门主凤尊四十多岁,身材高大,骨骼突出,样貌倒也端正,就像一位行走在街上的普通商人。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说个名讳就能令江湖抖上三抖。
入画虽说不问江湖事,但都知道他的威名。他手下的东方莲跟孔青玉都是狠毒之辈,何况这位门主大人了。她学竹芯的样子给他行了个礼,便缩在角落不敢出声。抬起头悄悄地打量着凤尊,没想到他正好漫不经心的看了过来,对上那道阴蛰凌厉的眼光,入画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寒噤,好似一兜冰水迎头淋下。好可怕,没想到眼神都能杀人。
这时淡竹迎出来了,见过礼后,凤尊已经在凳子上坐好。竹芯已经乖巧的把药箱拿了出来。淡竹给了入画一个眼色,她连忙上前,接过了他手中递过来的干净帕子,然后站在他身侧,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角落。
淡竹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刻着奇怪花纹的圆筒形带盖器皿中,接着又从里面取出一条类似鱼肠之类的东西,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事物。凤尊的侍从走过来帮他挽起了袖子。搞什么呢?入画好奇的看着。
只见淡竹取出一根细长的竹签,在褐色的药水中泡了泡,然后拿过入画手中的帕子拭擦干净后,一头插入鱼肠,而另一头淡竹先生麻利地刺入凤尊门主的血管中。
滴滴深红色的血顺着鱼肠流进那器皿里。
入画强压着心头那股恶心的感觉,转过目光不敢再看那鱼肠。而凤尊门主却似乎丝毫不觉得痛苦。他把眼神飘到那位穿着兰花衫的人的身上,目光有些询问的意思。
那兰花衫人说到:“清兰不知道今天是门主取金液的日子,还来打扰淡竹兄,请门主赎罪。清兰到此是因为那通海帮的几个人吃了凤引珠后还冥顽不灵,属下已经剐去他们的一只眼,还砍去了他们的一手一足。他们的前帮主因为出言对门主不敬,因此对他下手狠些,看来是要不行了。因此特来请淡竹兄过去一看。”
凤尊眼睛微眯一下,说道:“哼,他们若是软语相求也就罢了,如此不识好歹,等想要的东西到手了,扔到后山蛇窟中去了事。”
清兰护法躬身赞道:“门主真是英明,属下谨遵教令。”
入画听得一股寒意自下而上升起,血凤门的人一个比一个毒辣,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她偷偷看了眼淡竹,却见他脸上平静无波,似乎在听茶余八卦一样丝毫不见异色,专注的看着血流。他不会也是狠毒之人吧?!
因为鱼肠太细,流出来的血不多,流到现在不知道有没有一百毫升。淡竹一边拉着鱼肠,一边用手轻轻摇晃着那器皿,此时大家都停下话来看着那器皿不作声。
淡淡的血腥味冲击着入画敏感的鼻子,加上凤尊及清兰有些诡异的神色,她恨不得立刻冲出这让人窒息的地方。然而,这还只是开始,不一会儿,她忽然听见那器皿中传出奇怪的声响,侧耳听去,里面竟然是一些吮吸砸嘴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游动争食。
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凝神观望的人都露出满意的笑容,特别是凤尊,那满足的笑颜带着一丝贪婪毫不掩饰的出现在脸上。
紧紧咬着唇,入画的胃中翻江倒海起来,她移开目光,望着窗外的翠竹,竭力忍耐着欲呕的感觉。对比之下,孔青玉对她冷嘲热讽还令她好受些。
细竹签终于从凤尊手上拔下来,那细细的口子冒出一点血珠,凤尊毫不在意的把袖管拂下,双眼精光闪烁的看着淡竹手中的器皿。吮吸游动的声音响了一阵之后,渐渐沉寂下来。淡竹从盖中小孔望了进去,然后抬头向凤尊说到:“门主,已经成了。”
凤尊闻言抬起头得意非凡的哈哈大笑,站了起来,双手负在后背:“既然如此,就有劳淡竹了。这血药必须趁着温热才能做好,我们就此离开吧。”
淡竹欠了欠身子,说了声:“属下遵令,恭送门主。”
凤尊等人的背影在还未消失,入画已经忍不住,奔向后院,找个地方大吐特吐了一场,最后黄胆水都吐出来了,她才揉着胸口,站起来。受了那么多煎熬,总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吧,她擦擦嘴巴,无力的走了回去。
得闻讯息
“凤引珠的药引。”淡竹嘴里平静的吐出这几个字。
“什么,凤引珠?!”入画听得这几个字,心中一惊,这不正是自己曾经中过的毒吗,而西子翼为了解自己身上的毒,不惜娶进心怀不轨的孔青玉。没想到,这凤引珠竟然是这么恶心的东西制成的。入画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胃,又开始翻腾起来。
淡竹扫了她一眼,说道:“凤引珠是本门圣药,由本门门主圣血制成,普通人是无法吃得此药的。”
入画费力的咽了口唾液,问道:“器皿里面到底是何物?而且这种毒是不是很厉害的?”
就像平时为入画解惑一样,淡竹款款解释道:“血蛊虫,遇血液而生,吃饱血液之后,血蛊虫便会呈假死蛰伏状态,凤引珠便是用此虫为药引制成,吃下去以后,人不会觉得任何痛苦。然而一个月后,血蛊虫便会复活。
在陌生血液中复活的血蛊虫,便会由里到外,吃尽人身上的最后一滴血。除了身上有母蛊虫的门主血液能控制外,天下并无任何解药。”
天哪,这太可怕了!入画流着冷汗紧紧咬着嘴唇,没想到自己吃过这么恐怖的东西。怪不得孔青玉说中毒的人会忍不住把眼珠子挖出来咬着解痒,那蛊虫在身上有血液的地方到处乱转,想想就令人寒心!入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双手不由得绞成一团。要是血蛊在体内复活,自己宁愿死去也不愿意受这种折磨。
“淡竹先生,我曾经吃过凤引珠,也吃过解药。虽说过去了一年多没有任何症状,但是我体内的血蛊虫会不会复活呢?”突然想起了一种令人心惊肉跳的可能性,入画骇得扯着淡竹的衣裳问道。
淡竹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说道:“既然一年未曾有症状,你可能是吃了蛊煞。这可要感谢帮你要解药的人,能分得清蛊药跟蛊煞。蛊药只能每月控制蛊虫不让其复活;蛊煞却能把你体内的蛊虫直接杀死,然后随秽物排出体外。”
哦,是西子翼救了自己!她现在隐隐约约记起来,他们大婚那晚西子翼咬着自己的嘴唇,用舌头把什么东西送入自己口中,而那时自己正伤心悲呛中,没有意识到是什么东西,如今看来那一定是蛊煞了。想到这里,入画的内心牵扯到某处伤口,不知不觉中酸涩一片。
那凤尊就是通过这种狠毒的方式来控制别人,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实在是太卑鄙了!入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原本在丹竹轩过得还算惬意,现在看来,这也不是一片净土,淡竹虽然说对自己不错,但帮凤尊制造凤引珠就是为虎作伥。她暗暗下了决心,只要有机会,一定要离开这里。
这几天入画学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连淡竹先生的白眼她也没放在心上。自从凤尊出现以后,淡竹还带她去给一些人看过病,而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因为被俘不屈而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各大帮派领袖人物。凤尊不让他们死,除了要逼出各大门派的武林秘籍,更要摧残他们的意志,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以血凤门为尊。所以凤尊一统天下武林的野心路人皆知。
让这么残暴的人领导了天下武林,怕是一场更大的浩劫会随之而来!入画虽说对江湖之事不太了解,但是对于这种可能性还是能揣测到一两分的。
想起那些人的惨状,入画心情郁闷不已,既为伤残的人痛心又为自己无能为力而生气,所以现在她学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整天望着奇书发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学这种没用的东西。
见自己的白眼跟怒骂也改变不了眼前这丫头颓废的状态,淡竹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道:“只要你学好了这本书,我就让你下山。”
“你说什么?”入画跳了起来,盯着淡竹再次问道:“让我下山,此话当真?”
淡竹眼眉一挑,道:“没错,但前提你要对这本书的内容烂熟于心”
话没说完,入画忙道:“我可以的,我一定会学好它!”于是得到淡竹的保证之后,入画对奇书的内容颇下了番苦功。
又过了一段日子,某天,丹竹轩被一群人破坏了悠闲而静谧的午后。怎么那么多伤员?入画皱了皱眉头。看得出来这些都是血凤门的人,而令她感到惊讶的是,那帮人中,孔青玉也在内,而且脸色发青昏迷不醒,看来伤势颇为严重。他们又去攻打哪个门派的人了?
淡竹在研制毒药的过程中正不亦悦乎,被这一大帮人扰乱了心思很是不爽,他站在厅前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开口说道:“死不了,都抬回各堂中去,丹竹轩地小容不下那么多人。”
众人正想哀求,但看淡竹那毋庸置疑的神色,又不敢开口。众人心中皆想,淡竹护法说了死不了就是死不了,要是真的死了人他的面子也没了,而他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虽说在他出手救治之前,还要忍受一些痛苦,但有他这句话就好像得到保命符,心中稍安。于是众人半欢喜半郁闷的或抬或相互搀扶着离开了丹竹轩。
淡竹一拍额头,叹了一声:“这天鹰帮的人何时变得那么难啃了,竟然伤了那么多人”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害老子要浪费那么多时间~”
入画看看他的身影又看看那帮离去的人,不知道想哭好还是想笑好,想想自己熬药的时候必定少不了,也摇了摇头道:“唉,也要浪费我看书的时间了!”
据竹芯时不时探听到的一些小道消息称,这次血凤门攻打天鹰帮吃了不少苦头,原以为天鹰帮人稀实力小,很容易就能攻打下来,没想到天鹰帮的人竟然像早就做好了准备,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些外援,倒将血凤门的人打了个措手不及。虽说最后血凤门取胜,但是也损折了不少元气,连天鹰帮的大鱼都给溜走了。
而这次任务共派出五个堂的人马,任务完成不好,五堂的正副堂主都受到了冰魄银鞭的惩罚,而凤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