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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种感觉只有她自己体会。那个淡漠清雅的男人,就像圣人一般,永远不知动情为何物。
呵,从小,她便知道的不是?可仍像着了魔似的一心纠缠着他,甚至抛却了女子该有的矜持,他越躲,她越缠。十多年,他仍无动于衷,她却渐感无力。真想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让他动心?
“算了,不说也罢。总之,我现在希望你们赶紧修成正果,早日团聚,然后生个大胖小子给我作伴,也省得我老年孤寂。”媚绫一扫愁容的戏笑道。
柳依瞳噗哧一笑,“你想老牛吃嫩草啊!”
“那你准是不准?”媚绫作势威胁的眯着美眸。
“好吧,看在咱们这么好的交情上,只好委屈我儿子了。”
“若不是那个坏女人,说不定现在早就”媚绫感慨,突然又嘎止住,歉意的抬眸看着她。
“没关系,都过去了。”
“依瞳,你真的看开了吗?”
“不幸已发生,不能挽回,但我无法宽恕受伤我的人。只是我没那机会,否则,我一定会把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连本带利的还回去。”她咬牙切齿的说完,蓦地一怔。自己所受的痛不及卫瑾风的十分之一,而她都如此憎恨。他的恨之如骨,便能有些许的感同身受。
“你知不知道,她爹已经死了。”媚绫突然说道。
柳依瞳心里一震,惊愕的看着她,“你是说雍王?”
“没错,据说在几天前就战死沙场了。现在,他的兵权已全部交给了离。裴雨静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威胁你们的了。”
柳依瞳内心变态无法平复。死了!?她没想到那赫赫威风的镇国大将军居然战死了。难道,这就是因果相报?
她们一边饮酒,一边侃侃而谈。不知不觉,天已暗。媚绫喝得厉害,已有些醉意,却还不肯罢休。柳依瞳便结了帐,半拖半劝的将她带走。
“不走,我不要回去还喝,继续喝”妩媚的模样带着醉意,更添了平日少有的小女儿任性的娇态。
“好好好,回去再喝。”柳依瞳扶着她,无奈的哄道。
“不要回去我不想嗝,再看到他我的心好痛,你知不知道”冷风吹,泪潸如雨。一直伪装的洒脱,在朦胧醉意中释放。
还说没事。估计又是与聿宸闹了什么别扭才跑出来借酒消愁。问世间,情字,如何解?说不清,道不明。情绪能装,心却依然。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本姑娘要什么,嗝男人没有。干嘛要一直喜欢他”她手舞足蹈,笑得花枝乱颤。
“没错,再找一个就好了。”柳依瞳敷衍应道。
“可是,不行我放得开;我的心却放不过我”
“我甚至不顾廉耻的爬上他的床,可他还是不要我不要我”她将头搁在柳依瞳的肩窝处,想到那日的羞辱,心痛得不能自已。“我是不是很犯贱?”她一会哭一会笑地胡言乱语。
“胡说!是他有眼无珠不识你的好。等他失去了,让他哭都求不来。咱不理他。”
“他不会的如果我不在了,他应该会更开心我这个大麻烦”
“你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他敢嫌弃,咱就把那木头劈了烧火。”
媚绫咯咯笑着,侧头在她脸上响亮的啵了一个。“呵呵还是你好”
酒果真是碰不得的东西。
“你知不知道他、嗝他要去打仗了他一定是不想看见我”
聿宸要去打仗?这是怎么回事?柳依瞳一头雾水。看来,这两天外面的确发生了很多事。她不禁也担心了起来。
突然,在行人寥寥的大街上,一辆华丽马车张扬的驾驶而来。
毫无预警的,柳依瞳惊慌的扶着媚绫闪到一边去,却不慎绊倒。
“吁——”
马夫吆喝一声,马车停下。
“媚绫,你没事吧?”柳依瞳扶起她,一边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那青色帘布掀开,脚下一双绣花鞋踏出,莲步微移,那人始终笑不露齿,行不露足,脸上尽是柔美,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恍若谷底的雪白兰花,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优雅高傲。
第二百一十九章
“有两个人突然挡在大街上。”
“你丫的说什么混话。不是我们突然挡在大街上,是你们的马车突然出现。”柳依瞳气不过的瞪骂。
裴雨静寻声望去,“哟,我当这是谁呢?”
柳依瞳愕然的抬头,却是冤家路窄。真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刚一说完就撞上这黑寡妇。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裴雨静转头故意斥责着马夫,“你这奴才太放肆了,虽然人家是已废弃的夕日前太子妃,但也不得无礼。”
柳依瞳心中气结,表面却不动声色。假意回笑,“真是巧啊。原来是不要脸倒贴男人的残废郡主。怎么,大夜晚的没人陪?是不是某人嫌带着你出门脸上无光啊?”
柳依瞳的冷言冷语刺激得裴雨静脸色发青。与她耍嘴皮子往往是自找苦吃,她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她。不屑的冷嘲,“你也不过是被人抛弃的破鞋,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个低贱的草民,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媚绫眯着迷蒙醉眼,伸出纤纤玉指一通乱点,咕哝道,“你你不准骂嗝、我的好姐妹。”
裴雨静双手环胸,不屑冷嗤,“哼,一脸狐媚的妖精样,像个卖笑的花娘,大晚上的喝得醉醺醺的走在街上,是想找恩客吗?果真是物以类聚。”
“你说什么”媚绫步伐微乱的上前两步,微眯着眼指着她道,“没了你父亲的靠山你以为你是什么?真把自己当太子妃了?嗝没拜堂,没洞房,没有人见证的新娘,太子妃是你自个封的啊告诉你,依瞳、才是他名正言顺妻子。”
“她早就被休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根本就没、没有休书”
“我不会听你们的疯话的。”
“对什么人当然说什么话,你丫的没皮没脸死赖着我家男人,真叫人恶心。明明就黑心黑肺,别装清纯高雅行不?连乞丐都比你要干净得多。你喜欢这头衔,改明个叫皇帝再生个儿子给你。他不属于你,也不属于皇家任何人。不是你的,迟早得还来。”
“你还想争不成?”
九俗顾顾梅顾四。“我从不和畜生争。而且,他是我的。不仗着你爹那点势力,不拿着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危来威胁。歪瓜劣枣一颗,谁瞧你!”
“你”
“你什么你。难道我有说错不成?缺德事做这么多,我就好奇了你半夜怎么睡得安稳?趁有几年活头,好好活着,保不准哪一天就被厉鬼勾魂走了,相信下面很多冤魂等着你去还债。好了,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黄泉路,赶紧马不停蹄的滚吧,不送。”
柳依瞳扶着媚绫,向她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潇洒的转身离开。
裴雨静脸憋成青绿色,红唇微颤,好几次要说话,都被她堵了回去。最后用力拂袖,冷哼一声,转身进了马车。命令道,“走。”
驾喝一声,车轮辗动,“哒哒”行驶离开。
看到她们回来,他们很诧异,尤其是看到媚绫醉得七荤八素,全无形象可言,更是吃了一惊。
将媚绫扶到床上后,她已迷迷糊糊阖上眼。却一会瓜啦乱喊,一会又手打脚踢的。谁是始作俑者,当然谁来负责善后。他们将聿宸留了下来,纷纷退出房间。
“混蛋,你这个负心汉”媚绫躺在床上,眼眸微掀微闭的咕哝咒骂。不说名道姓,所指之人却显而易见。看来,这次,她真的很气他。
聿辰皱皱眉心,低叹一声,将她手脚搁进被子里,转身去弄了一碗醒酒茶。他将她扶起来,轻声说道,“来,把这个喝了。”
碗凑近,涩味沾唇,媚绫皱着眉,一脸排斥。小手挥舞着抗拒,“不喝不喝”
“难受”
“喝完就不难受了。”
“不要”
“哐啷”一声,茶汁倾洒一地。
然,迷迷糊糊的小女人却不自知。小手捶打着抱她的人,“讨厌我讨厌你”身子像毛毛虫般扭动,倒回榻上,眼睛始终未睁开。
聿宸狭长黑眸闪烁着复杂光芒,定定的凝视着她,低声轻喃,“你是该讨厌我的。”
幽幽叹了一口气,替她掖好被子,手停滞在半空,犹豫了一下,轻轻落在她的颊边,拂去凌乱的发丝。正准备起身,媚绫突地捉住他的手掌。
聿宸怔了怔,竟然看到向来不哭的她,脸上挂满了泪水,形成了水浪一波波的撞击他的心底。心里最深处被他忽视的那一块又被牵扯起。他以为他可以漠视她所做的一切,原来,她的泪,竟叫他无所适从。
“聿宸,你这个混蛋讨厌你”
发丝黏着两颊,满面潮红,红唇微启,那副惹人采撷的诱惑恣态,让他淡漠的眸子一阵迷乱。听着她孩子气的抱怨,他唯有苦笑。
她的手突然松开了,继而转为低低的啜泣。“我就这么让人讨厌吗?以前,你说我大大咧咧不温柔,也不娇媚我没有做坏事我只是想学做个能让你动心的女人可是,那么多人看我,你却从不在意我”她语无伦次的说着。
聿宸不知她是醉了还是醒着,只知,她现在很伤心。有种冲动想不顾一切的拭去那令他乱心的泪珠。犹豫一下,终究没动作。
“你醉了,好好睡一觉吧。”
她猛地又扯紧他的衣裾,睁着泪眼,长睫湿濡粘黏成清晰的一根根,带着楚楚可怜的娇美恣态,迷蒙的凝睇,足以勾魂摄魄。“你讨厌我我走就是了我走,我离开,不出现在你眼前。”即使会思念成病,即使会心痛到死,她认了。努力了,得不到,再也不强求了。
第二百二十章
大厅之内,柳依瞳问出心中的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严凛和冷曜面面相觑半晌,一人方才开口。“他们经常闹别扭,发发脾气就没事了。”严凛避重就轻的说。因为没想好,也不知该不该告诉小嫂子关于大哥的事。
“我不是问这个。聿宸要去打仗,这是怎么一回事?”朝廷的事根本与他们无关,怎么决定得这么突然。
“这个”
“是因为你们大哥对不对?”柳依瞳轮流看他们一眼,心里已猜得十有八九。他已经接下了雍王的兵权,可不是用来充门面的。
思虑了半晌,冷曜说道,“小嫂子,不瞒你说,南边战事未平,大哥接下兵权,理应出战。”
柳依瞳虽猜想得到,但得到证实,内心仍不免一震。
“我们想代替大哥上阵杀敌。”
“他怎么可能同意。”柳依瞳眉头锁紧。
“小嫂子,别担心,我们出马,必百战百胜。”冷曜故作轻松的说。若他们真是无所事事的草包,朝廷也不会三番五次想招他们入幕。
“可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又不是武将,更不是朝廷的人,难道他们没人可派了吗?”
他们互看了一眼,摊开手,耸了耸肩。东西北面都有将士驻守,南边因无人主持局面,军情迫在眉睫。朝中又因之前大肆整顿,几乎没什么可靠的人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天爷是找不着人折腾了吗?“我能不能见他一面?”
“好。”冷曜自告奋勇去做跑腿。
裴雨静回到府中,一直坐立难安,心神不定。她们的话一直在心中徘徊不去,心中突然有种失去的恐慌。不行,她费尽心机才得到的一切,绝不能让人再次抢走。她不能坐心待毙,无论是真是假,但只要她消失在世上,她才能高枕无忧。
诡魅的月夜,薄凉的轻风拂过树梢。
柳依瞳坐在房中等待,手中拿着一个信封,细细凝望。唇畔勾起暖暖的笑意。抽出里面的纸张,教人意想不到的,外面两个醒目的黑体大字:休书。里面的内容却与其毫无相关。
上面画着的是一个女子正在生气,而另一个男子则像小狗儿似的挨着她,脸蹭着她的颈窝,好似在讨好。接下来便是两人容颜有些苍老,十指紧扣,女子面带幸福的微笑枕靠在他的肩上。画面很温馨,有点小浪漫。很有执子之手,与子携老的意境。而画的底下还有一些小字体:几次自思量,情愿相思苦。心中只一人,依依难惜别,白头不相离。
窗外月儿圆,却不知何时人才全。他说要等他,她便一心的等。为何明明才看见黎明的曙光,却又突然乌云笼罩。
她想他,迫切的想见他。然后想告诉他,那些破事咱不管了。他们不是救世主,自私又如何?
“咯吱”门被推开,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柳依瞳回过头,微讶的看着来人。“你怎么来得这么快?”她俏皮的嘻笑,“是不是太想我了?”
那深邃冷鸷的黑眸正一言不发的以一种审视的眼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气氛静幽得诡秘窒人。
莫明的寒意倏然爬上了背脊,柳依瞳轻凝着眉心,走上前去拉着他的手,看着他怪异的表情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