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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若有这样一位夫婿,那才是我萧一珍的期盼。
金戈铁马,踏平山河,气吞万里如虎!
姬约看出我眼中的不屑,冷哼一声,将我推推搡搡的扔到前面,就在前面,那是瀚哲王骑着汗血宝马伫立着。
“赫连云睿,好久不见了。”姬约笑着说。
赫连跳下马背,朗声道:“这是你我之间的交易,何必要惊动其他人!”他的目光扫向我,可是,我的脸上被涂了墨汁,嘴里又被堵住,很难辨出我的容貌,我看到那目光里,闪过一丝柔和,莫不是,莫不是他真的将我当成王妃了吧?
姬约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我痛的发出一声悲鸣,姬约大笑道:“哈哈,王爷心疼了吗?待会儿还有让你更加心悸的呢!”
只听身后一阵婴儿的啼哭,我回头一看,顿时惊吓的魂飞魄散,原来他们将孩子放在一个网兜里,然后吊在半空中,一人手牵一根绳子拉着网兜,若那人放手,孩子必定摔的个脑浆涂地了!
我奋力挣扎着要去救孩子,姬约扣住我的脉门,低声喝道:“你再乱动,我立马将孩子摔死。”
我被吓得不敢动弹,只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赫连,希望他快点想想办法,救救孩子!
岂料赫连竟然冷笑道:“你拿个半大的孩子来,以为我会相信那就是我的孩子吗?”
姬约面色一变,冷然道:“你不信?那我立马摔死她!”说着一挥手,那抓绳子的人就放开手,网兜迅速掉了下来。
“住手!”赫连脸色铁青,暴喝一声。
“哈哈……”姬约大笑起来,又一挥手,孩子又被提到空中,“这回相信了吗?怎么样,立下盟约吧
脱困(二)
赫连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听耳畔“嗖”的一声,利箭飞来,正中那个抓住绳子的人的咽喉处,那人应声倒地,手中的绳索还未来得及脱落,又是一声“嗖”,一支箭飞来,将绳子定在了树上,孩子在网兜里摇摇晃晃的,没有坠落,我提到嗓子口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但是,这只能坚持一会儿呀!
于此同时,赫连拔出佩剑,往我和姬约的方向冲了过来,姬约暗骂一声,带着我迅速后退,他身后的及各随从立马上前与赫连厮杀起来。
我尽量挣扎,想拖延他的时间,他怒了,一掌掴在我脸上,我顿时觉得火辣辣的疼,但我口中的破布也被打了出来,我怒道:“姬约,如果你不想宋国被齐梁两国联合覆灭的话,你现在最好就放了我!”
他一震,但目光中随即流露出凶狠来,一把亮出身边的短刀,指着我说:“你这个贱人,我现在就杀了你!”
寒光掠来,我本能的往后躲,但刀刃还是划破了我胸前的衣衫,我感到撕裂的疼痛,原来胸前已被伤到,流出了鲜血。
他再次举刀,正欲往我头上砍去,却听身后传来马蹄之声,是赫连云睿!
赫连云睿骑在马上,一个俯身,将我抓起,放在马背上,正欲逃脱,我焦急喊道:“孩子,快救孩子!”
他策马奔到绑住孩子的树下,此时又一箭飞来,射断了绳索,孩子掉下来,正落在他的怀里,他朝我看了一眼,一手抱住孩子,一手拉马缰,迅速离开了树林。
刚一出树林,就见副将张勇手拿拓木弓,背上背着雕羽箭,身后跟着一列精兵,严阵以待。
“王爷!”张勇看到我们立刻迎了上来。
赫连把孩子交给他,夸赞道:“张将军的百步穿杨,果然好!”
张勇接过孩子,笑道:“王爷谬赞了,姬约那群乌合之众,在树立里设下的埋伏,已被我们一网打尽,想必此时姬约还在纳闷是谁泄露了计划呢,哈哈!”
我在马背上迷迷糊糊的,听到他们说这些,不免觉得奇怪,难道他们早就洞悉姬约的计划,否则不可能这么快就救出我和孩子,而且将他的部下一网打尽呀!
我昏昏沉沉的就快晕过去,胸口一直在流血,仍听到赫连说道:“快将太子妃送往军营,她受了伤,一定要及时救治。”
太子妃?他知道我是太子妃……
带着惊愣,我彻底晕了过去。
昏迷中,我隐约感到自己到了一处温暖柔软的地方,然后有人撕开我的前襟帮我疗伤……
不要碰我!军营里没有女人,不许碰我!
只是意识愈来愈弱……
又不知昏睡了多久,才被对话声惊醒,但仍闭着双目,听那对话。
“王爷,姬约已逃入宋国边境,追杀不成了。”
“罢了,让他走吧,回去未必就有活路,也省得弄脏我的宝剑。”
“是,王爷,只是此番王爷孤身犯险,若是有何闪失,末将难辞其咎。”
“我有闪失不要紧,关键是储妃的安危……你先下去吧。”
接着,我便听到垂帘上的珠玉簌簌响动,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双颊微微有些发烫。
“睡着了也会脸红吗?”他语气沉缓,却令我不知所措。
我的脸烧的愈加厉害,他的身影近在咫尺。
“我知道你醒了,这一次,委屈你了。”他走到床边坐下,缓缓说道。
委屈我了,的确是委屈我了,想到这些,我睁开眼,挣扎着要起来,但却无法动弹。
他看到我睁开了眼睛,似乎想起来,就托着我的背,将我慢慢的扶了起来。我低头一看自己的伤口,已被人包扎好了,但是衣衫褴褛的样子……我不禁又羞红了脸。而此时,他竟然伸出手来娶碰我的胸口!
“放肆!”我厉声喝道,随后一记耳光打过去,但我手上无力,纵然打到他也不会痛。
可是,他并没有避开,生生的受了我一掌,然后惊愣的看着我,接着,他恼怒的说:“我只是想看看你刚才有没有牵动伤口,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我震住,垂下眼皮,紧咬嘴唇,不吭声。
但我随即感到伤口一阵疼痛,忍不住呻吟出声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抱住了我,我感到一股温暖……还有男性特有的气味,尤其是久经沙场的男性气味。
我任他查看了我的伤口,始终不敢看他的眼睛,“还好,没有裂开,你不要再动了,有什么话尽管问吧。”
“姬约的余党呢?”我问。
“已全部处死。”
“我要他们碎尸万段。”
“可以。”他沉吟了一下,说道。
可惜我不能亲手杀了那帮混蛋!
脱困(三)
他转头唤了一声,军医和医师进来,手里端着药碗,军医欲上前查看我的伤势,我躺在赫连的怀中,不愿抬头。
“她的伤没什么大碍,把药端来。”赫连知道我的意思,接过药碗,放在我唇边。
我立刻闻到一股难闻的药味,皱眉呢喃道:“我不喜欢吃药。”
“不吃药身体怎么会好。”他的声音变得异常柔和,我诧异的抬头,正迎上他那幽深的眸子。
仿佛还是元宵节在宫里摔倒在他怀中的情形,眼前也是这样的眼眸,如不能见底的深渊。我好像还没有仔细的观察过他,现在才发现他面如刀削,浓眉星目,鼻梁挺直,嘴唇微薄,果然很有男子气概,而且不怒自威。
我的脸又红了……
谁知他竟笑了起来,露出好看的牙齿,“看够了的话,就吃药吧。”
我有些恼羞成怒了,但还是乖乖的将药喝下,他又拿来一杯清水给我漱口。
口中还是残留了一些药味,我的身子软软的靠在他身上,对着那名垂首立在一旁的军医问道:“是你给我治伤的?”
军医微微一愣,随即上前道:“是、”
我点头,轻飘飘的说:“拉出去,斩。”
军医震住,他亦震住。
我冷笑道:“本宫千金之躯,岂是你能碰的!”
军医立马跪下,磕头求饶。
赫连喝退他,低声道:“储妃莫不是以为这里还是皇宫内院?这里甚少有人知道储妃的身份,您这么急着耀武扬威吗?”
我恼怒的瞪着他,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可是一动却有伤口剧痛,拗不过他,可能也是药力上来了,觉得头有些晕晕的。他将我轻轻的放下,头枕在枕头上,又帮我盖上被子,这才离去。
我的任性,在他眼里,好像并没有多大影响。
忽然想起什么来,我虚弱的叫住他:“孩子,孩子呢?”
他看着我,温和的说:“孩子很好。”这才走出营帐,还吩咐两边的人,不许任何人来打扰我。
真是奇怪呀,他也有这样细心温柔的时刻,而我更是奇怪,那明明不是我的孩子呵!
之后数日,我每天喝药,而总在药力的作用下昏昏欲睡。
赫连没有再来探望我,具体的说,除了那个战战兢兢的军医偶尔来给我把脉之外,没有人来过。就连换药,也是我忍着疼痛自己来的。
我怎么会这么倔强?
难道是因为,从未和哪个男子如此亲近过吗?
所以不愿意别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是我一向都很坚强,不愿示弱。
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是坚韧的。
但是,鬼使神差的,我竟然会想念他。
有一天晚上,我正打算换了药睡觉,外面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我紧张起来,就听到赫连的声音,他问:“储妃安寝了吗?”
接着,他就抱着孩子进来,我连忙用被子挡住身体,他看到了,稍微一愣,眼睛看着孩子,说道:“这孩子总是哭,我想让你抱会儿可能会好一点。”
我为难道:“我正换药呢!”
他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若是储妃信得过我,就让我来帮你吧。”
我不说话,有些尴尬,但我想,为了孩子也好,她的嗓子都快哭哑了,这些男人哪个会抱孩子呢!
于是,我沉默着点点头,他将孩子放在床上,来给我换药。
药很清凉,我闭着眼,感到他拨开被子下的中衣,手指触摸到我的肌肤,我不自主的一阵战栗。
“冷吗?”他问。
我摇头,睁开眼看着床上的孩子,她竟然停止了哭泣,用好奇的眼光看着我俩,我冲她笑笑,她也冲我笑笑。
“名字你想好了吗?”我侧头问他,
他点头,却没有说什么,我就没有再问。
换好药之后,我把孩子抱在怀里,哄她睡觉,一边问赫连:“这些天你是怎么喂饱她的?”
“这里到处都是野兽,随便找来一只母兽即可。”
我一惊,这孩子竟然是喝母兽的奶,难怪会这么沉呢。
“上次听你说,姬约回去未必就有活路,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问出了这几天一直在心中的疑问。
他冷笑道:“当然没有活路,你以为宋国国君就他一个儿子吗?那些觊觎他这个储君之位的人大有人在!”
我心中又是一惊,蓦然道:“难怪……”
他笑着问:“难怪什么?”
我也笑了笑,说道:“难怪你会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地,这么快就成功的将他的余党歼灭,皆是因为宋国有人向你通风报信了。”
他点头,眼里流出赞赏之情,说道:“不错,你果真不愧是萧豫和沈夕菡的女儿,聪明!不过这次真是委屈了你,我并不知道他们会将你掳劫来。”
我骄傲的仰起头,叹道:“我可从未丢过他们的脸……这回,宋国是死无葬身之地了,若是让毅弟弟知道,想必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他的脸上阴晴不定,大概是烛火的阴影在他脸上跳动。我们俩都不说话,孩子睡着了,我也躺下,过了一会儿,我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爱情(一)
(一珍)
我从未想过,我会在十几天的时间里,爱上一个男人。
又在床上躺了些日子,我的伤势渐渐好的差不多了,赫连再来看我的时候,希望我能下床走动走动,他说这样一味躺着,反而于身体无益。
他说这些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瞥我一眼,却让我心神不定,不等他过来搀扶,我兀自下的床来,谁知脚刚一沾地,便觉得松软无力,摇摇向一边倒去。恰被他伸手扶住,笑道:“你躺的太久了,来,我扶着你,出去走走。”
我低头不语,身子无力的倚在他身上,霎时就闻到了他身上厚重的男子气息。他的气息很特别,不像京城的那些贵胄公子,衣服上都用熏香,我记得毅弟弟钟爱伽南香,离弟弟爱沉香,邢风身上的香……他常年抱着药罐子,算是药香吧。就连庾怀苏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好闻的丁香味。可是赫连身上的气味,却是如此温暖而阳刚。
走到外面,寒意扑面而来,早就听说关外一到冬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