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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早已过去,邢风呆呆的斜靠在床头,近几日发生的事太多、太快了,快得超出了他的身体承受范围,他连咳嗽都顾不上了,只感觉胸口像有块大石头压着一样难受,又像是有棉花堵着喉咙一样。……
朝政已经无暇去打理了,邢风躺在关雎宫那张黄花梨打造的大床上就起不来了,满室都是中草药的气息,安若怡静静的坐在床边,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皇后被打入冷宫,小皇子也莫名其妙的溺亡,紫宸宫的荣耀已经不复存在……哈哈哈,还有谁能与她较高下。可是邢风却在双重打击中倒下了,这是她不想看到的。安若怡轻轻的握着邢风的手。
“风哥哥、风哥哥,好些了吗?来,把这碗药喝了吧。……”
邢风喝完了药,继而沉沉的睡了过去……安若怡早已吩咐了太医,开的方子里含了安神辅助睡眠的中药。
“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吩咐,你们谁也不许进来打扰皇上休息。”
众人唯唯称诺,都退了下去,安若怡把大部分婢女和宫人打发了出去,只留下近身丫头在外堂,吩咐一有冷宫那边的消息,即刻进来禀报。
“嗯……”一珍的嘴动了动,阿罗慌忙爬起身来。
“公主、公主,您醒过来啦??”
采叶听到响动,也奔了过来,一珍茫然的睁着双眼,嘴巴动了动,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阿罗跟到外面炉子上,把那碗还温着的小米粥端了过来,用勺子舀了,递到一珍的嘴边,但一珍却一点也没有要吃的意思。采叶急的哭了起来……
“公主,求求您了,吃点东西吧,您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求您了,吃点吧……”
一珍抬起头来,茫然的看着周遭。现在冷宫里除了采叶和阿罗,一个宫人也不见,桌椅虽被简单打扫过,但可以想象这里多久没有人住过了,一丝人气也没有。
“阿罗,快去把小皇子抱进来,别让他在院子里玩,要是摔着了可怎么得了啊。……”
“采叶,你去准备点小皇子爱吃的点心,打点水,让他洗了手再吃,快去吧”
阿罗和采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一珍看也不看阿罗手里的端着的小米粥,自顾自的下了床,采叶怕公主有个闪失,小心翼翼的在后面扶着。
忽然,一珍冲到床边,一把抱起床上的枕头,紧紧的靠在怀里,另一只手不停的抚摸着,轻轻的说:“别怕哦,别怕哦,外面那么吵,咱们到内堂里去吧,咱们去吃点心哦。”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李德全提着食盒,轻轻的走了进来,当他看到这一幕时,仔细的揉揉了眼睛,征寻的目光望向阿罗,阿罗伤心的别过头,用袖子擦拭着泪水。
“皇后娘娘,皇上近日身体欠安,在关雎宫静养,朝政暂由左相大人代理,请您保重身子,等皇上好些,自然会还皇后娘娘一个清白的”,李德全放下食盒后,躬着身子说。
一珍睁着空洞的眼神,仿佛从来没见过李德全一样。
“皇后娘娘从昨天到现在,就一直是这样了,不吃也不喝。”采叶说道。
“那奴才先行告退了。”李德全被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惊得不知所措。
李德全前脚刚走,贤妃就从外面进来,按照宫里的规矩,打入冷宫,是不容许外人随意探视的。贤妃怕是费了不少周折吧,但现在宫里的注意力都转向了关雎宫,为了皇上的身体手忙脚乱的,也顾不上这许多。
贤妃轻轻的走到一珍身边,当她看到一珍的表情时,禁不住倒退了两步,一珍穿着棉白粗布衣服,披头散发的,神情呆滞,嘴里轻轻的哼着不知名的童谣。
“皇后娘娘……”贤妃试探性的叫着,但她没有看到往日皇后娘娘射过来的凌厉目光。
阿罗已经悲痛到说不出话来,采叶扶着一珍,无声的抽泣着……
“皇后娘娘怎么了??”贤妃望向阿罗。
“那个狠毒的女人把什么都告诉皇后娘娘了,连小皇子的骨灰都亲自送过来了”阿罗说起这些的时候,咬着牙,差点咬出血来。
“啊……皇后娘娘怕是承受不住打击,疯了吧?”贤妃刚一说完,就急忙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嘴。
“请贤妃娘娘救救我们家公主吧。”阿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但她也知道,贤妃是做不了任何事的。只是在这种时候,阿罗实在不知道能求谁了……
墨纹第一时间将冷宫的动静报告给了安若怡。
“除了李德全、贤妃,还有谁去过冷宫?”
“回娘娘,没有了,从贤妃走后,再也没有人踏足过。”
“很好,萧一珍,你也有今天,哈哈哈,这都是你应得的,哈哈哈。”
与此同时,潜伏在后宫的齐国暗使也将此信息第一时间传到了齐国皇宫。萧衍听闻此消息后悲痛不已。姐姐是为了整个齐国子民才和亲至梁国的,现在被逼迫到如此境地,大齐国子民如何能忍?
萧毅召集所有大臣商讨此事,有些大臣认为梁国上下一片混乱,邢风病重,不理朝政,主张此时集结兵马,讨伐梁国。有些大臣则谏言,齐国现在举国哀丧,太上皇萧豫的丧期还未过,若此时大动干戈,怕军心不稳,影响战事。此等大事应由皇太后来定夺。
朝堂上的争执整整持续一天,还未有结论。
但萧衍知道,姐姐不能等。一天也不能等。如果此时,齐国不想办*营救的话,拖下去,不知梁国冷宫中的姐姐会变成什么样。
“即刻飞鸽传书给我们在梁国的人”萧衍对身边的侍卫说。
如歌当天傍晚就收到了齐国飞鸽传来的信,要他设*保全公主。其实如歌早就安排了暗使蛰伏在冷宫附近,以防安若怡加害一珍。自从知道安若怡的真实身份后,如歌更加小心谨慎了。萧衍收到如歌的复信后,心情放松了不少。他立即率领身边武功最好的几个侍卫,带着一批暗使,八百里快马赶往梁国。
到达梁国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萧衍众人顾不得疲惫,乔装易容后,化整为零的从各个城门潜进了梁国都城,按照事先约好的行事方案,如歌预先潜入冷宫中与阿罗、采叶会合,只等萧衍的侍卫一到,即护着公主逃出皇宫。
“有刺客,来人啦,抓刺客、抓刺客……”深夜里,巡夜侍卫的叫声惊醒了关雎宫的每一位宫人和婢女,安若怡坐起身来,发现邢风也睁着眼睛。
“若怡妹妹,别怕,有我在呢”邢风说道。
“风哥哥,我怕……”安若怡偎依在邢风怀里说道,她心里在想,会是什么人呢,难道是上次打伤的那个人?
一名黑衣人从关雎宫的屋檐上翻了下来。抬手一刀就砍倒了那个高声呼叫的侍卫,但更多的火把朝这边涌了过来。关雎宫的门口排满了手持钢刃的侍卫。黑衣人并没有逃跑,很快,火把群就把黑衣人团团围了起来,但黑衣人好像并不惧怕这一切,挥舞着长刀,跟侍卫们斗在了一起。不时有侍卫中刀倒下,但更多的人冲了上来。
关雎宫前一片混乱,原本守在冷宫外围的侍卫也赶过去增援。趁着这样的机会,如歌背缚着一珍,阿罗和采叶跟在后面,与萧衍及一众暗使会合,沿路并无太大阻碍,众人出了皇宫,朝预先布置好的地点奔去。
一圈一圈的侍卫倒下了,但黑衣人的体力也渐渐不支起来,挡开了前面的长枪,后背却中了一刀,接着脚下被一柄长钩撩倒。另一侍卫冲上来补了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但萧衍一众人已经护着一珍,出了梁国都城。
营救(二)
当东方的晨曦刚刚隐现的时候,在梁国通往齐国的一条僻静小道上,飞奔着一支马队,马队中间夹着四匹骏马拉着的一辆马车,骑手都是一袭黑衣,头裹面罩,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刚过梁国边境,太阳已经有一尺竿多高了,虽然沿途走的都是些偏僻小道,但此处已至齐国境内,不时有偶遇的行人透出诧异的眼光,这支奇怪的马队,为何如此行色勿勿。
“公子,咱们打个尖吧,现在已到了齐国,谅那梁国追兵也束手无策了。”领头的黑衣人折转身来,对着一个瘦小的黑衣人说。
“好,前面稍作歇息,换了这身打扮,再赶路。”瘦小的黑衣人说道,他看上去年纪不大,但行事却十分老成。
路旁有座破庙,许是年久失修,连门楼都倒塌了,进了庙宇,众黑衣人立即换下黑色劲装,露出里面的短装打扮,瘦小的黑衣人则是换上了镶有金边的对襟长袍。
这队人马就是萧衍率领的侍卫和暗使,萧衍安排手下最得力的侍卫到关雎宫假装行刺,以吸引梁国众侍卫的注意力,然后里应外合救了一珍三人。
采叶和阿罗扶着一珍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沿途一珍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由阿罗喂着喝了点水。阳光从檐角射了过来,照在一珍苍白的脸上,一双无神的大眼睛从萧衍的脸上飘过,仿佛从哪里唤回了一丝记忆,她的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话。大家都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阿罗拿了一块送到一珍的嘴边,但一珍却无动于衷。
此时大伙都没有吭声,休息片刻后,萧衍默默的看着阿罗扶着一珍上了马车,低声命令道:“回宫!”,众人翻身上马,一路直奔齐国皇宫而去。
又赶了几天路程,快到皇宫时,内阁首辅陈光廷早已闻讯,慌忙去勤政殿禀告给萧毅。王春得知讯息,一路飞奔的跑到寿安宫告诉皇太后,昭和公主回来了……夕菡大喜过望,问道:“王春,公主现在何处?”
“回禀太后,公主现已到皇宫,应该安顿在昭和殿中,只不过……听说公主神智不太清楚。”
“掌嘴!神智不太清楚是何意啊?王春,你知道乱嚼舌头的后果吗?”夕菡大怒,她不相信,她最爱的女儿为何会神智不清?
“奴才不敢,奴才也是听梁国回来的侍卫说的。”王春低着头,汗如雨下。
“摆驾,去昭和殿!”夕菡起身就往外走,也不顾一直跪着磕头的王春。
昭和宫原本就是一珍未出嫁时住处,一应物什俱全,也勿需布置什么。临淄王萧衍此时正嘱咐着侍卫好生保护公主,不得泄露一丁点风声。采叶安排着婢女们铺设内堂就寝物件,阿罗扶着一珍坐在一旁。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太后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殿外。
“珍儿,你在哪里?是你回来了么?”
众人一齐拜倒,采叶和阿罗更是哭泣了起来。一珍呆滞着望向她的母亲,虽然多年未见,但沈夕菡容颜并未改变多少,相反更显端庄威仪。往日母女相依的温馨印象刹时涌上了沈夕菡的心头,她快步走上前,伸手把一珍揽在怀里,也顾不得太后仪容。
“珍儿,我的孩子,你受苦了……”皇太后看到女儿变成这副模样,又想起夫君萧豫身亡,竟失声痛哭起来。
宫人和婢女们见到这副情景,无不悲切万分。
萧衍摆了摆手,众人会意,都躬着身子,轻轻的退了出来。
一珍伏在皇太后怀里,仿佛回到小时候沈夕菡抱着她晒太阳一样,温暖熟悉。
“母后……娘亲……”一珍终于哭出了声,压抑已久的悲愤此时终于迸发了出来。
萧衍站在一边,也禁不住的眼含热泪。
母女俩渐渐平息下来,皇太后搀着一珍的手,扶着她到内室床沿坐了下来。
“你此番回来,好好静养,其它的别多想,有你弟弟们会打理一切的”。
“母后,让您费心,是珍儿的错……只是珍儿自己的事,珍儿会处理好的。”一珍倔强的摇摇头。
“衍儿,好生照顾你姐姐,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外人只道珍儿已经疯了,但决计想不到珍儿这么快会到齐国,为避免两国在此非常时期多生战事,你要封锁消息。”沈夕菡转过头对站在一旁的萧衍吩咐道。
“此处安排的都是随儿臣一同赴梁国的侍卫,请母后放心吧。”萧衍回道。
此时外面传来:“皇上驾到……”,齐国国君萧毅领着一众大臣赶了过来,宫人和婢女不敢阻拦,萧衍本来想迎到门口,但已然来不及,陈光廷等内个内阁大臣拥着萧毅已经到了外堂。
“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