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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孩子的母亲,沈母这才想起来,是沈微夏带着孩子来的,忙问道,“孩子的母亲呢?”
沈微夏自不能说孩子是我生的,只好装出一副悲痛的模样道,“难产死了。”
沈母对这素未谋面的媳妇儿颇感遗憾,又问了些问题,方才想起来两人竟是站了这半日,忙抱着孩子去沙发那边,将怀中的孩子抱到沈父面前道,“老公,你看。”
他母子二人的对方沈父自是听见了,原本还抱着丝侥幸心理,如今看来到底是自己对沈微夏期望过高了,烂泥终究是扶不上墙的。也不理沈母,只将手中的拐杖在木质的地板上敲得咚咚直响,口中骂道,“孽子,孽子。”
☆、被赶出沈家
沈母对沈父的态度颇为不解,在她看来,沈家已经贵不可言了,无需通过联姻更上一层楼,如果自家孩子能爱上谁家小姐,那自是最好,但如果他要和别人在一起,也没有关系,沈家自能保他一世富贵无虞。
单纯的她并不能理解男人们之间那些复杂的东西,在她看来,儿孙自有儿孙福,沈家想长长久久一百年,那是孩子们应该操心的事情,沈父只要管好眼前就够了,没有必要操那么多空心。
因此忍不住劝道,“如今孙孙也有了,你该高兴才是,干嘛那么生气,微夏以后又不是不能再结婚。”
“你说你就不能安分些么,才老实了一年,还以为你改好了,谁想背过身去,你就给我弄了个孙子出来。一会儿就让人把这个孩子送到外省的孤儿院去,无论如何,他不能留在家里。”
见沈微夏和沈母满脸不同意,他又说,“如果你们不放心,也可找人在外边养着,但是绝对不能让他留在这个家里。”
“你不能这样,这样的话孩子多可怜。”沈微夏面色不变,似乎没听见他说的话一般,倒是沈母颇为不满地答道。
“你还嫌这孽子惹的麻烦不够,还想把这麻烦精留在家里,让他们父子俩让沈家蒙羞?你儿子的前途还要不要?”沈父怒气冲冲地说道。
他并不是恶毒之人,只是他考虑问题的出发点是沈家,他以一个家主的身份在考虑问题,而不是一个所谓的慈父。
在他看来,自己的阅历比对方要多,看问题也要全面,孩子犯了错,就该指正,即使他们年轻时不理解,会不满,但等到了一定的年纪,自然知道自己是为了他们好。
若是为了当一个所谓的慈父,由着孩子做一些他们未来会后悔的决定,让他们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却没能将人引回来,在他看来,那是不尽责的表现。
从前沈微夏不听话,他也时常会教训,如今好容易对方要习好,他的要求自然变高了,只由从前希望他不当一个太没用的混混,到如今的希望他能把沈家的光辉延续下去,其实都是他对沈微夏的一种肯定。
这些沈微夏自是懂的,也正因此,在过去的一年里,虽然他没少挨沈父的教训,但他从来不顶撞,相反对他颇为恭敬,对他的教诲也有铭记在心。只是这一回,他有自己的决定,注定要让对方失望了。
“好好的又扯到什么前途,微夏将来是要接替你的位置,又没人跟他抢,别拿前途来吓唬人。”沈母每天被肥皂剧洗脑,虽不讨厌联姻,但也说不上喜欢,早忘了自己和沈父其实也是因为联姻才走到了一起。
沈父实在不想和她解释,因此只对沈微夏道,“以前我就跟你说过,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不管你,但一定要戴套,你说你怎么就不听呢,也不怕染上什么病。”
他到底年纪大了些,情绪激动说话有些断断续续,缓了口气继续道,“还没结婚就在家里弄一个私生子,你说还有哪户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你?你做事怎么就不动脑子呢。还以为你这一年变聪明了,没想到变得更加糊涂了。”
“微夏,我也是为你好,这孩子不能留在家里。”最后,沈父总结道。
沈父如今也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了,可惜沈微夏依旧冥顽不灵,他虽接受了沈二少的身体,也打算尽到其身份应尽的义务,但其中绝对不包括联姻。
在和董云在一起之前,他从未对哪个女孩子动心,跟他在一起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和常人不同的性向。
若是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到了合适的年纪,他一定会和所有其他男人一样,娶妻生子,平平淡淡过完这一世。
但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性向,沈微夏就没打算去勉强自己,接受一个连性别都不对的爱人。再说他如今连儿子都自己生了,再跟女人搅和在一起,连他自己都会觉得恶心。
他并不是不明白沈父的一片苦心,但他若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又何必将人往家里带,随便找个地方,找个人帮忙养着就是了。
如今既然将孩子带回来,要的,就是给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他沈微夏这一生唯一的儿子,并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若非游戏系统的加成,以及那些保命的回复药剂,沈微夏在生这个孩子的时候就死掉了。这是他搭上全部的骄傲,甚至于性命,才生下来的孩子,是和他血脉相连的亲人,他想要给他,自己所能给的全部幸福。
因此,在沈父说完那番话后,沈微夏静静地说,“抱歉,爸爸。我要让您失望了。他是我儿子,也会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儿子,我要亲自抚养他,不会将他交给任何人,更不会将他送去孤儿院。”
迎着沈父失望的目光,他继续道,“我从没有打算过,跟哪家小姐结婚,所以您不用担心他的存在对我的影响。”
沈微夏抿了抿嘴唇,握成拳的手也紧了紧,继续道,“其实这一回我带他回来,就是想让您知道他的存在,让您和妈妈知道我有儿子了,而不是征求您的同意。他是我儿子的事是上天的安排,不管您同不同意,都是注定的事实。”
这是沈微夏第一态度强硬地去争取,这一年的经历,他学到了太多。他也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理想,有些东西你不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也只有争取了,才会有结果,否则永远都没有话语权。
他也终于知道,若是他仍然维持他上一世,那超脱尘世的骄傲与清高,等待他的必是同样惨淡的结局。毕竟,这世上有一句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蠢材,蠢材!”沈父气得操/起拐杖作势就要打,只是这一回,沈微夏不再由着他将自己揍得头破血流了。
沈微夏刚接收这具身体那会儿,心中只想着这世上从来没有白捡来的好处,既然得了好处,就该连同它带来的麻烦一起接收,因此尽管那时不是他犯的错,他还是由着沈父将自己揍了一顿,之后更是跑去跟卓少道歉。
这一年的时间里,他已经承受了无数原主留下的苦果,他一次又一次地为原主的行为买单,甚至差点搭上自己的性命来生孩子,在这一年里他几乎放弃了他所有的骄傲。
他也会累。
因此,沈微夏抓住了沈父甩来的拐杖,“爸爸,或许您很生气,但我只想说,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事,您都不该动不动就动手,毕竟,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尽管他五官精致,容颜极好,却也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尽管平常看起来总是温温柔柔的,但如今浑身上下竟散发出一种慑人的气势,竟让沈父心中一突。
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素来高高在上,被众人奉承的沈父如何受得了,气得不行,可是拐杖被他握住,只恨恨地甩掉拐杖,指着门口骂道,“你给我滚出去。”
“好好的怎么就闹成这样了。老沈你消消火,本来就身体不好,还总爱发火。”沈母本想去替他顺顺气,可怀中抱着孩子,只好站在一旁劝道。
见到她怀里的孩子,沈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骂道,“还抱着这小畜生做什么,他要让他养去,就当我沈懿没他这个儿子,省得给他气死了。”
沈微夏面色不变地将拐杖放在一旁,从沈母手中接过孩子,低声道,“我走了,妈妈,您保重身体,有空我会来看您的。”
说罢在沈母一脸担忧的面色中转身离开。
“滚,管家,以后不许这孽子进来。”
沈父摸起旁边的拐杖,朝沈微夏砸去,然而沈微夏就像背后有眼睛一般,极容易就躲过去了,长长地叹了口气。到底这个孩子还是没能那么容易被接受。
小豆豆在方才的闹剧中一直沉沉地睡着,可就在沈微夏抱他出门的时候,他吧嗒吧嗒地舔了两下嘴巴,眯着那双小眼睛,小鼻头更是委屈地皱在了一起,酝酿了半天情绪,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一年的相处,加上已经彼此融合的记忆,让沈微夏在不知不觉间将沈父和沈母当成了亲人,沈父的态度他虽早就预料到,到底还是有些难过,离开时的脚步极为沉重。
可是小豆豆突然的哭声让他原本有些灰暗的心情好多了,至少,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小豆豆。从此以后,他在这世上,有一个和他血脉相连的孩子。
沈微夏就这么抱着哭泣的小豆豆离开,轻轻地哄着,那背影,看得沈母满脸都是泪,忍不住看上旁边的沈父一眼,到底没说话,只是偷偷地用手帕擦眼泪。
沈微夏将哭泣的小豆豆放进副驾的婴儿座内,这才从背包中掏出温奶,递到他小小粉嫩嫩的嘴边,果然一含上奶嘴,小豆豆的哭声就止住了,只快速地喝起了奶。
看着他那副笑急切的小模样,沈微夏一手扶着奶瓶,一手拿着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边溢出的奶,骂道,“小混蛋,就知道吃,也不知道你爸爸我心里难过,就不能忍一会儿呀。”虽是这么说,却满脸都是幸福。
喝完奶的小家伙不一会儿又陷入了香甜的睡眠,仿佛之前哭得那么凶的是别人。沈微夏将他身上的披风裹好,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头,笑骂道,“小混蛋,爸爸我为了你可是被赶出家门了,往后你可要乖乖听话,不然爸爸就什么都没有了。”
☆、周繁林寻事
“豆豆,爸爸去上班了,你在家要乖乖的哟。”沈微夏亲亲这会子正张着嘴,仰躺在床上的小儿子的脸蛋。
小家伙并没有太多反应,只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在空中划哒了两下,尽管知道那不过是对方无意识的举动,但沈微夏还是颇为惊喜,只觉他是在和自己道别,越发觉得自家孩子无比贴心。
他模样本就生得极好,如今初为人父,身上更是添了种柔和的美,和他从前那种沉静的温柔不同,这种柔和是一种充斥着宠溺的爱的柔和。
尤其是那一双星眸,看向小豆豆时不自觉地流露出的深情,只让人恨不能融进那一汪秋水中。
“沈先生好走。”恋恋不舍的沈微夏终于还是得离开了,站在床边的保姆道。
看着这年轻的父子俩,保姆只觉得老爷实在太狠心了,明明孙少爷这么可爱,二少爷也早就改好了。
这负责照顾小豆豆的两个保姆,便是沈母从家里调来的。毕竟沈父虽不肯承认小豆豆,但沈母多年未抱小孩,如今好容易有了个乖孙孙,喜欢得跟什么似的,加之本来就宠爱沈微夏,纵使碍着沈父的关系,还是不断地给沈微夏送这送那。
“嗯。豆豆就拜托你了。”
因为怀孕的关系,沈微夏离开了将近半年,纵使药膳馆有能人打理,到底还是累积了无数,需要他这个老板最终过目的事,因此才一回来,沈微夏忙得脚不着地,每天的生活是从家到药膳馆,或者从药膳馆到家的单调直线。
他只觉得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刚开始筹备药膳馆的时候。不过,即使再忙,不管多晚,沈微夏都会回家抱一抱小豆豆。抱着怀里小小的东西,他只觉得这一身的疲惫都没有了,只有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上流社会从来都不是什么光鲜的存在,极容易就会遇到些,步步为营工于心计的阴谋家,以及爱说人是非的闲人。
正是吃饭的点,自沈微夏回来后,药膳馆这些天生意比往常更好,只因为多了许多要看他热闹的闲人。
他们早在沈微夏浪子回头时,便等着看他重返那个花花世界,如今沈微夏虽没如他们所愿,却抱回来个私生子,又被沈父赶出了家门,这热闹他们如何不看。
因此一群人也不做其他事,每天只等着看沈微夏落魄的模样,不想,药膳馆的生意并没有,因为沈微夏被赶出来的关系而一落千丈,有了属于自己小小事业的沈微夏,过得也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好得多。
沈微夏正在办公室看资料,就听见有人敲门,进来的正是大堂经理,穿着合身的西装的经理恭敬地道,“沈先生,周繁林周先生说他有极为重要的事找您,请您务必一见。”
听到周繁林的名字,沈微夏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