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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强爱,独占妻身-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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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以欣有些惊愕的望着谢豪,“你凶我?你竟然为这个贱人凶我?谢豪你有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地位?”
    谢豪怒气升腾,任何一个男人在听到这种鄙夷的斥责时都不会无动于衷,何况谢豪这种自以为德才兼备的男人。可心底怒气再盛也不得不压下去,这是安家,如果现在意气用事想逞男人的话,除非他不想在京城呆了。
    “以欣,爸妈都在家,你想让他们担心吗?”谢豪压低声音劝说。
    安以然眉睫微微动了下,都喊“爸妈”了,那他刚才又是什么意思?她不得不承认真的不懂谢豪,以前她认识的谢豪已经不再了,现在的谢豪只一个一心想往上走的“有志男人”。
    “我走了。”安以然低垂着脸遮去半张被印上五指红印的脸,从两人身边走过。
    安以欣气得咬牙,甩开谢豪的手转身扯住安以然的衣服不放:“安以然,你知不知道你很让人恨?”
    安以然眼泪微微晃动,牵扯出一丝笑意,动了动唇没说出任何话来,活吞下眼泪僵硬的点头。她知道,以前还能自欺欺人,从刚才看到母亲扔掉她送的礼物时她就明白了,再也装不下去。他们都恨她,她的母亲,她的父亲,还有她的哥哥和姐姐,都恨她!
    “既然知道以后别再出现这个家,这个家,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安以欣冷冷的说。
    这种话,安以欣知道不该说,因为安以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是父亲定的家规,任何人不许告诉她她的身世。可这让安以欣从小在心里就藏了恨,安以然的母亲抢走了父亲,差点令母亲失去生命。然而在那个贱人死后,她母亲竟然还要把这个野种当女儿,一句怨言都不说。
    安以然再迟钝也听出了安以欣话里的意思,猛地抬起已经肿了半边的脸:“姐姐,你什么意思?这也是我的家!”
    安以欣冷笑,“这个家里,谁把你当家人了?”
    谢豪在旁边看得皱眉,他眼里安家确实有些不对劲,即使安夫人再不喜欢以然,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怎么两个女儿的待遇会差这么多?
    “以欣,”安母的声音端庄而严谨,站在扶梯中央出声喊,“怎么和妹妹吵架?真是长不大,来我房里一下。”
    安以欣抬眼看向母亲,转头就看到父亲从外面进来,当即匆匆上楼跟她母亲进屋。


 ☆、14,以后爷给你撑腰
    “你怎么回事?我说了多少次你爸爸在家的时候不要这么没大没小,你爸爸对你失望了不是就给那小贱人机会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安母关上门直接就训,刚才在楼下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特意在安父进门时将安以欣叫走。
    “妈,我知道这些,我只是真的生气,一想到那小贱人和谢豪以前是情人关系我就气,气得我只想撕烂她那张脸!”安以欣面对她妈时脸上的伪装尽数卸下,满是被仇恨扭曲的脸。
    安母大为诧异,“那小贱人还跟谢豪有关系?”不过想想就明白了,两个都是京大的,她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可不是?我就知道那贱人不是省油灯的,差点就被她骗了。妈,你叫她回来干什么呀?以后别叫她回来了,我看见就来气。”安以欣气急败坏的说,大抵是想起谢豪余情未了的样子。
    安母横了安以欣一眼语气不悦,“能是我叫的?还不是你爸因为谢豪来家里,所以叫那小贱人也回来。你也知道你爸多重视安家的面子,谢豪虽然已经是我们安家的半个女婿,可始终你们还没结婚,他没正式入赘到安家之前你还是多上点儿心,真当订婚了就高枕无忧?”
    安以欣撇撇嘴,“放心吧妈,谢豪不敢背叛我的。”
    安母看着这个表面精明的女儿,暗自叹气,“以欣啊,谢豪是潜力股,他的能力你也看到的,只要不出大错,几年后必定独当一面。他现在对你是百依百顺,可到他足够强大时还能听你的?你好好想想,我的女儿可不能这么目光短浅。”
    安以欣终于低下头,这话终是听了进去。
    楼下安以然低着头匆匆与安父告别,安父抬眼看这个小女儿,因为孙烙饭桌上的刻意和无意终于令安父正眼看了安以然一眼。这个女儿或许没有大女儿能干,可模样周正,兴许必要时还能推安家一把。
    安父揣着别样心思,抬眼片刻后才看到安以然肿起来的左脸,微微皱了下眉:“你脸怎么了?”
    “没事,没关系,爸,我先走了。”安以然慌忙低下头匆匆离开。
    安父皱着眉将目光移向后面的谢豪,目光带着责备。谢豪对安父一直有些敬畏,见安父如此当下有几分无措。
    “谢豪,你是个知分寸的人,我之所以答应你和以欣的婚事,是看你品行好。我们安家的男人,凡事以大局为重。以欣虽然知书达理,可始终还是对她妹妹存在误会。你身为安家男人,应心怀公证,都是一家人,不应该因以欣是你未婚妻就偏帮。”安父略带责备的说。
    安家两姐妹感情不和无论在他们面前掩饰得多好,他这个一家之主还是有所察觉。虽然不见得怎么喜欢安以然,却更不高兴看到家宅不宁。安以然脸上的手印明显是安以欣打的,这个新女婿在场却没拦着,这不得不让安父对这男人重新评断。
    谢豪恭敬的点头,待安父上楼后才明白过来,原来老头子是对自己有所不满。
    安以然在院里迎风站了会儿,这才走出安家。
    刚出大门,就看到前面桂花树下斜斜靠着的孙烙。路灯在他前面不过三米,昏黄的光线被繁茂的树叶挡去大片,而他被罩在树下的阴影里。
    孙烙很有默契的抬眼,看见她出来漆黑的眼睛闪亮,提步走出暗影迎向她,带着几分揶揄说:
    “我真怕你今儿就歇在里面,刚都合计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
    安以然抬眼望着他,脸上无悲无喜,只是有些意外,“你不是和我大哥走了吗?”
    孙烙脸上立马扯出灿烂的笑容,不规矩的手往她肩上搭。见她没什么大的反应,于是又得寸进尺靠近了几分,掌着她肩头步子跟她齐平,心情愉悦:
    “我怎么舍得扔下你先走?”
    要是别的女人听到孙公子说这话,心里怕是早乐翻天了,可安以然相当淡定。主要是这姑娘有点儿非人类,心思单一得叫人生恨,不明明白白告诉她他对她有什么想法,做得再明显,她也是不愿意多想半分的。而且从她认识孙公子起,早对孙公子这热情劲儿不感冒了,哪里还能指望她有别的想法。
    “哦。”安以然轻轻应了声,良久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还你钱了?”
    不过要让她相信他是为了那六十八块钱追到她家里,还是有点勉强的。
    孙烙想了老半天才想起她欠她什么钱,当下哭笑不得,莫可奈何的笑了三声,低头看她,“我没想”
    忽然话冷了下去,脸色急速阴沉,猛地扣住她肩膀将她身体板正:“你脸怎么回事?”
    刚背光没发现,这一到走出树影就看到她已经肿高了一圈的脸。
    “哪个王八孙子打的?告诉我,爷这就给你揍回来!”孙烙怒吼,直看向她。
    安以然怔了下,有些莫名的看向激动的孙烙。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暖意,他是除了钱丽外,第一个这么维护她的人。有些感动,不想看到他生气,所以伸手去抚平他皱紧的眉,柔和的说:
    “没关系的,是我不好,你别生气。”
    孙烙本来火气腾升,可被她那温润的指腹一摸立马消了大半。是没想过她会对他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尽管知道她无意其他,脸上却还是有丝不自然。硬撇开脸不让她看到脸上的尴尬,气道:
    “我生什么气?挨打的是你,你个笨蛋!”
    孙烙想想,心里还是有气,侧身抓着她胳膊语气特严肃的训话:“安以然,你以后给我放聪明点,要有人再打你你就给爷打回去,给劲儿打,有爷给你撑着,谁欺负你,只管报上爷的名字。你看你爸对爷都客客气气的,可见小爷我还是有些名头的,知道没?”
    安以然抿着唇抬眼望他,忽然想起钱丽一句口头禅:孩子,你执念太深了。
    脸上带着浅浅笑意,“嗯,知道了。”
    虽然她嘴上应着,可孙烙看她那样子压根儿就是在敷衍。哪里听进去半分?无奈的叹气,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清楚的呈现出一圈一圈的轨迹。
    “我送你去医院,这脸可不能马虎。”孙烙压着声儿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手依然恰到好处的搭在她肩头,既不至于太亲近令她不适,又不会太疏远。
    “不用的。”她轻声拒绝。
    “荣你拒绝吗?你这是没把我当朋友是吧?”
    “不是”
    一高一低的身影渐渐走远,一高一低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15,迷上了
    安以然认识孙烙有好几个年头了,那时她还在京大附中,上高二。钱丽和她都是从京大附中直接考上京大的,所以两人关系一直很好。
    遇到孙烙也是在冬天,那天是周末,钱丽和安以然从小吃街回学校时想起包忘在烧烤店里,钱丽让安以然在原地等她,她回去取包。安以然站在路边,站得久了所以抬眼四下张望,这时候看见蜷缩在商场外的孙烙。安以然虽然善良,可也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大概是看到孙烙浑身的伤所以动了恻隐之心。
    当时她走到孙烙面前,第一句话就说:“我请你吃酸辣粉吧,吃了会暖和点。”
    他穿得太少了,大冬天的就一件衬衣,还带着血。对于他的身份她半点也不好奇,只想请他吃酸辣粉驱寒。
    而孙烙抬眼看她,她就那么微笑着等自己回应。他还记得她的眼睛特别干净,仿佛被冰雪洗净过一样。五官很精致,可让人最先映入的印象却并不是她的脸,而是她的气质,那种古典又淡然出尘的气质,微微一笑,如同阳光照来一般温暖。
    他点头答应,沉默的跟着她走。
    很久后她才知道,那晚孙烙身上的伤,是被他父亲抽的。
    本来是萍水相逢,若不是半年后孙烙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安以然几乎都忘了这个人。
    第二次见面,他依然窘迫,好的是身上没有伤。安以然笑笑,还是请他吃了一碗酸辣粉。他只说了声谢谢就离开,第二天又见,几乎是专门为等她的,见她时第一句话就是:
    “请我吃酸辣粉吧。”
    “好。”安以然笑着答应,脸上一片柔和。
    那之后她似乎招惹上了麻烦,孙烙隔三差五的出现,无一例外的要她请吃酸辣粉。孙烙从没想过她是否有多余的钱来请他吃粉,早就派人查过她是安家女儿,只为有理由见她,所以蹭吃蹭喝变得很是心安理得。
    直到后来安以然皱着眉头一脸纠结又难为情的和他商量:
    “你,你能不能少吃一点?你别介意,我不是不愿意请你,我是觉得,我们可以分着吃一碗粉,然后再买两个饼吃。不用担心吃不饱,我们学校后门的饼很大的,肉馅的才只要一块钱一个。你看,一碗粉加两个肉饼才八块,两碗粉的话就要十二块,所以”
    孙烙傻眼,半天才听到自己的话:“你爸爸不是安启泰吗?”
    安以然惊讶,似乎在奇怪好像她没告诉他她爸爸是谁,又或者,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忘了?
    她点头,然后微微红着脸说因为开学拿了奖学金,所以没再跟家里拿生活费,而且郑重其事的说她已经长大了,不想让家里操心。
    孙烙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安家也算得上富豪之家了,他是真没想过她的生活状态是这样的。
    那之后孙烙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在她面前,再之后他的出现,总是在她遇到这样或那样的麻烦时,而她的麻烦总是在他出现之后便迎刃而解。
    孙烙总在想,要不是他被老头子赶出国,安以然怎么会被谢豪那王八孙子捷足先登?当他在国外大显身手后终于得到老头子的特赦令回国,可他再站在她面前时,她的眼里已经看不到别的男人。
    安以然脸上的印子依稀可见,所以从不化妆的她不得不薄薄涂了层粉底遮瑕。
    孙烙在她楼下等着,看见她下来立马上前拿过她手里的包:
    “我来接你上班,上车吧。”
    安以然笑着说,“不用了,很近的。”
    是很近,两条街,过人行天桥就到了,最多十分钟。要开车的话,七绕八绕加上红灯、停车时间得多花一半。
    “昨晚才说过,拿我当朋友就不要拒绝我的好意,这是朋友分内的事。”孙烙拉着脸子装得跟真的似地,把她直接搁车里,人坐进去看她。
    安以然看看时间,脸上有为难,可到底没说话,只能无奈的上车。孙烙看她乖乖上车心里偷着乐,安以然这人不能总顺着,更不能逆着,得恩威并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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