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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那孩子却不说话,眨眨眼,脸皮一红,往一边缩了缩。
“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傀儡呢,原来不是,太好了,不然让你和那些妖魔死在一起就太不值当了。”
孩子没有说话,不一会的功夫,外面有人敲门送粥来,长歌端了粥冲他笑着吹了一口热气“很香的,你要不要吃?”
预料中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长歌端着碗递过去,舀了一勺粥送至他的嘴边“如果听话的话就把这粥吃了吧。”
他却一脸茫然的看着长歌,长歌有些无奈,“啊——张嘴。”
嘴巴张了开,她又笑着将粥送进他的嘴里“闭上嘴巴,咽下去。”
她说一句,少年便照做一个动作,要不是看他眸光清澈,长歌还当真以为他是傀儡了,不过,真的傀儡是不会害羞,不会害怕,也不会脸红的,这起码的常识她还是明白的。
一碗粥给那孩子喂了下去,那孩子对她的戒备也慢慢变小,靠近长歌几分,看看她,又缩到了床尾。
第二百三十七章 争夺
长歌拿他无法,好在这孩子已经得救了,那伏妖阵中七七四十九天竟好似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一般。
虽然有点匪夷所思,但这好歹也是一条性命,不过以后何去何从,这倒成了一个难题。i^
她现在还在惦记着萧子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衡矶子面前跪着,要是真被散了修为,她顾长歌当是人间修仙宗门的第一大罪人啊。
这么一想就更加放心不下,“要不然你先在客栈暂住几日,我去办点事,之后再来找你,然后我们再商量你以后该怎么办好不好。”
意料之中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长歌在他身上拍了拍起身要走。
但还未等她去开门,就传来了敲门之声。
难道是小二?小二才送了粥来,又有什么事?
起身前去开门,出现在她眸中的却是她最不想见的两个人。
“你们?”
长歌脸色沉了沉,微微侧身让门口的两人进了室内。
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帝之子夜轩与他那差点娶回家的订婚妻——苍漪,这两人居然能碰到一起,着实有些新鲜。
二人倒也不推辞,进来之后就各自坐了,却是不说一句话。
苍漪依旧明艳动人,夜轩依旧玉树临风,长歌却只能站在那儿与他二人对视。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不做亏心事,还怕找上门吗,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怕什么。”
苍漪说话的语气懒洋洋的“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怎么找来的,在门口遇到了也不好假装没看见,便只能一起进来了。”
太子干咳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小面镜子递给长歌道“这是千里追踪,能方便找到想找的人,日后你在凡间说不定能够用上。”
长歌正在怀疑这太子今日怎么会这么好心,给她千里追踪,还没有说出让她回天宫的话,那苍漪却又幽幽开口道“太子殿下何必在我面前做戏,本是想邀梵镜太子妃回宫的,见了我怎么就改口了?莫不是还希望我对你心有情谊,所以做戏给我看的吧?”
夜轩不怒反笑“苍漪仙子说的什么话,既是你亲自挑选嫁到天宫的人,本太子理应好好对她,更该顺她心意才是。”
苍漪没再说话,长歌觉得他这二人碰在一起就是个麻烦,便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正要出门,不方便招待二位。”
苍漪摆手站了起来,“今日我来便是要告诉你,我父亲本是要将你送入轮回的,然而我却不小心将你送到了天上,你不恨我吧?”
长歌亦回看着她“以前,我的命由不得自己做主,我自然不恨你。”
“哦?现在你的命便要自己做了?”
“总之,不要再妄想将我送回酆都!”
她现在在这儿什么都有了,连萧子阳都是她的了,她不想回酆都,不想回两千年后,不想!
“狂妄!”苍漪话音一落便将手中长鞭甩了出去,长歌0的一把将其攥住。
夜轩的反应亦慢了一拍,待他想要阻止的时候,便是两个女人一人攥了长鞭的一头,死死对视。
若是两个女人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那这样的状况一旁观战的男人自然乐见其成,然而现在,这两个女人不仅不是因为吃醋而争风,说不定还会因此两败而俱伤,吃亏的显然会是他夜轩无疑。
“苍漪仙子,有些话我们该好好说,出手便取人性命,休怪我夜轩不给九嶷山留情面。”
苍漪的眉眼滴溜溜一转,看着夜轩,翘起唇角“她是你的妻,你自然是护着她,但你可能要失望了,你的妻,命格不属于这里,我得将她送到属于她的地方去。”
没有在夜轩脸上看到本该有的诧异,长歌心里就有数了,这个男人肯定已经知道了她的事情,不过,既然已经知道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还要如此执着的要带她去天宫。
“她哪里也不能去,正如苍漪仙子所说,她是我的妻,理应交给我。”
苍漪笑了一声,飞快收回被长歌握于手中的鞭子“对,她是你的人,你应该带她回天宫,可太子殿下要想清楚,与我父亲作对,后果是什么样的?”
夜轩面色沉着,看不出他情绪的变化,但从他的沉默来判断,长歌觉得这个男人犹豫了,一边是苍漪要将她送往轮回,一边是太子夜轩欲要她坐实太子妃之位,可笑的是她这个当事人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们自说自话也该够了,我哪也不会去的!”长歌说完便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的看着他们。
苍漪反而不以为意“送你去酆都和送一具尸体去酆都,又有什么区别。”
“你!”夜轩似是对这个娇蛮的白帝之女有些忍无可忍,这反而让苍漪笑的更加得意“太子殿下有话要说?尽管说来,我苍漪必当洗耳恭听。”
却不想夜轩却将头转到一边去“我和你,没什么话好说的。”
苍漪不动声色的收紧了拳头,脸上笑容维持不变“太子殿下重情,现如今成家之后,眼里心里便只有太子妃一人,很好,也是不该与其他女人多说废话了。”
“你想多了,本太子此次来凡间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带梵镜回天宫去,苍漪仙子自便,只是有我在的一天便不会允许你肆意妄为。”
“好一个不允许我肆意妄为!如今我便妄为给你看看!”
苍漪话音一落,手上长鞭如长蛇吐信,嘶嘶叫嚣着向他二人袭来。
夜轩身形一动,弹出一方结界欲要阻止她的袭击,却不想一切都是徒劳,那根长鞭甩了过来,径直破了结界,直取夜轩命门。
长歌本想出手,但又一思索,觉得这个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都是自己避之不及的人,索性还是观战吧。
二人在一方小小客房施展不开手脚,苍漪仗着兵器的便利把夜轩逼的连连败退,突然眸光一冷,好似利刃一般,那鞭尾甩出一串彩色的幻蝶,又被她悉数打碎。
趁着这个空隙,长鞭已经缠上了夜轩的脖子,让他眸光大睁,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败在这个女人的手上。
苍漪手上一个使力,眼看就要将他勒死了,却又停手,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红唇紧抿,握鞭子的手捏的太紧,生怕自己会一个不小心杀了他一般。
第二百三十八章 我要休夫!
“你是天帝的儿子,我不会杀你,当日你在九嶷山上说过的话,我也只当没有听到,从今之后,九嶷山与天宫便再无瓜葛了!”
“我说过什么话。”夜轩拉着那根长鞭,生怕她真的会将自己勒死。i^
苍漪冷笑,却不想作答,她活了太长的时间,身历百千劫难,唯有一劫她从未经历过,现如今她才明白,这一劫原来名叫情劫。
情劫难渡,只因那人的一句话,她便可以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也因那人一句话,她变的多疑焦躁,不过她庆幸自己先行一招,用另一个女人来试探她,也终于让自己看清了他的面目。
这是她的幸还是不幸?难道她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日九嶷山上,男子负手,剑眉星目朗笑从容,他说:日后,有我可以陪你散心。
一个孤寂千年的灵魂,不过就因为一句话而臣服,可他们,真的有日后吗?
苍漪刷拉收回手上的鞭子,一圈圈缠绕在手腕之上,看着惊疑不定的长歌,又看看夜轩道“罢了,罢了。”
她语气分外懒散,似笑非笑“也许正如忆晗所说,很多事情都是我在想当然,你的命格与我何干,你要娶谁又与我何干,不过天界太子到底是我的旧友,梵镜娘娘不如卖我一个面子,与他回天界去吧?”
长歌没有回答,她在估算,若自己和苍漪打起来,有多大是胜算,多大的把握,苍漪的能力在太子夜轩之上,而夜轩的能力她恐怕就难以与之为敌。
夜轩摸着脖子干咳几声让自己呼吸顺畅,他现在越来越搞不懂苍漪这个女人了,说她任性也不是,说她想的多,更不是,感觉这个人一直在肆意妄为,而她心里又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相信天界也不是不讲理的地方。长歌看着那二人道“这个身份于我就是个累赘,到天帝面前说清楚也应该,我不管你二人之间的事情,我只管我。”
夜轩扭头看她道“你想向天帝求情让本太子休了你?”
长歌微昂了下巴,一字一顿道“不,是我要休夫!”
苍漪冷笑“太子殿下总是会给六界徒增无数笑料。”
夜轩看着那冷笑的女人,心底却早已怒火翻腾,他本天之贵胄,本该执掌乾坤,要不是面前的这两个女人,他又何必落的今日这般狼狈。
“不过在跟你走之前,我有件事情得做一下。”
长歌还没有忘记从笠翁手上救下来的那个孩子,如今他正躺在里间的床上,不知道刚刚夜轩与苍漪的争斗有没有吓到他。
“什么事?”
夜轩问她,长歌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的孩子我总得安排好吧。”夜轩身形大震,眼前浮现的却是她与萧子阳在三清圣境的画面“你的,你的孩子?”
长歌扑哧笑了起来“我捡的孩子。”
言罢便走进室内,果不其然,那孩子缩在床角显得惶惶不安,长歌走上前去在他头上摸了摸“不要害怕,你先在这间房里住着,我让小二一日三餐送进来,用不了几天我就可以回来找你了,知道吗?”
那孩子一双漆黑的眸内没有一点波澜,却有些不舍的往长歌怀里靠了靠。
长歌微微叹气,现在突然要回天上去,她还真不知该把这个孩子怎么办,还有萧子阳,找不到她不知会不会着急啊。
“若是有人来找我,你就告诉他,我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好不好?”
那孩子终于在她的循循善诱下勉强点头,算是明白长歌话中的意思了,长歌松口气,在他头上摸了摸,转而走出门外。
苍漪已经离开了,是不是代表她又少了一个敌人,那现在,她与夜轩回到天上将事情原由讲明白,她便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吧?
这到底是个好的开端,等把所有的事情解决了,她再向萧子阳说清情况吧,现在。
“你身上有带银子吗?”
长歌问他,后者略微有些不满,但还是凭空捏了块银锭给她“这个可以吗?”
长歌接到手上掂了掂“真好,还能凭空变银子出来。”
“你也可以。”
“是吗?”
长歌倒是没想到仙人还有这样的独特技能,本想求知若渴的问问他,但一想到自己向天帝说明情况就退出仙籍了,那她岂不是学了也没用,便道“算了,你在这儿等我,我给客栈掌柜付几日的房钱,免得他们将我捡来的孩子给赶出去露宿街头。”
夜轩点头,在长歌离开之后,忍不住掀开内室的门帘,突兀的对上了一双邪气的眸子,他吓了一跳,但他又是何许人也,马上稳了心神定睛看去。
却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少年,也没有穿什么衣服,只是裹着一床薄被缩在墙脚。
这孩子真邪乎。这是夜轩得到的总结,但又说不出缘由,像妖,又没有妖气,似魔,也没有魔性,难道。是鬼?
夜轩将自己的推算全部否定,万般无奈只好放弃,只去坐在桌边倒了杯茶,自斟自饮。
不一会的功夫长歌就赶了回来,手上还抱着几件衣服,看夜轩一眼什么也没说便走进内室。
男人总说女人好奇心旺盛,生性多疑,但那是男人没有遇上让他好奇的女人,一旦遇上了,他们的好奇心就将被无限放大。
夜轩凑到门口,又一次小心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