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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轩冷了脸色看着她道“你总也不会觉得苍漪对我有情吧?本太子的妃,这是在吃醋吗?”
“恐怕这世上只有你还不懂她对你的情谊。”长歌缓缓闭上了眼睛。
而室内的另一个人却抬手,在她包裹着白色布帛的脸上抚过“你死了,六界八荒可以记得你是梵镜太子妃,你若不死,你还可以想他,但却永远不可能再与他相见!”
长歌的眼睛猛然间睁开,眸光锋利,几乎要将面前之人划个遍体鳞伤。
夜轩的手指顿了顿,太子气势未减“你恨我?”
“我何止是恨!”
长歌话音一落便大叫一声,一跃而起,身上布帛尽裂,白光万丈,她只着一件短小的中衣,冲破了碎裂的布帛向面前的人毫不犹豫的出手攻去。
乍然生变,夜轩也未曾料想,急忙闪躲,漫天纷扬而下的白色碎步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冷不丁的,他被长歌一掌打上胸口连退数步撞上一面墙壁。
长歌反身一扫,抬腿便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将他死死压制的不能动弹。
此时此刻的她暴虐,抓狂,愤怒,仇恨,只消一个使力便能将面前的人逼死,她那双眼睛里已经看不到曾经纯真的清澈,有的全是积郁已久的苦大仇深。
漫天布帛落了一地,好似铺着一层厚厚的白雪。i^
“因为是天,便主宰天下!因为是天,便要草芥人命!因为是天,便要害他至此,今日,我倒要看看,这天!是什么天!是不是也能刀枪不入不死不灭!”
她话音一落便祭出墟鼎中的碧落向男人刺去,夜轩一见大惊失色急忙闪躲开来,长剑出鞘,钉入墙壁之中发出轰然之响。
长歌短促冷笑,抽出碧落再一次向男人攻去,夜轩展臂直接飞身向后掠去,显然不愿与她硬拼。
“你疯了!”
“是你们逼我发疯的!”
一男一女打斗在一起,小小楼阁已经施展不开拳脚,二人飞身出去,在半空之中缠斗在一起。
只见天空浓云好似被狂风卷起,惊雷炸响,二人好似两条巨龙一般,将天地搅动的天翻地覆。
长歌出手狠辣,胜在一个快上,且不管不顾大有拼死之意。
而夜轩则多有顾虑,他承认,在知道她要死的时候他还是有那么一点伤心的,当然,活着最好,若真的让她死了,那他做了这许多,又有什么意义?
只不过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体内居然蕴藏了这么深厚的力量,难道真的如凡人所说,厚积薄发?
他不敢掉以轻心,否则,死的就是他了!
灵台方寸山作为一个占尽天时地利的灵山大川,还从未发生过这样恶劣的自然现象,且不说电闪雷鸣浓云翻滚,就说那交战在一起的二人,说出去都足以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修仙门派咂舌。
“太子与太子妃打架,自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以来,这还是头一遭,得记下来,天行啊,你找林奇画下来,他不是善工笔吗?画下来,画下来!”
听不到衡矶子说话的人只看到他一身青华月白的长衫,站在青华最高的塔楼上,位于浓云翻滚的中心,临危不惧岿然而立,大有谪仙乘风之态,而听到他说话的左天行则讪讪抹了一把虚汗,应道“林奇师弟下山办事去了。”
“哦。”衡矶子抬头看着天上“你猜他二人谁胜?”
“师父给梵镜娘娘用了什么药?为何她的仙法。”“你要怪为师偏心?有神药不给你吃,偏偏给她吃?”
左天行低头,将表情藏匿在阴影之下“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衡矶子没好气道“哪有什么仙丹妙药,为师不过是将她的仙骨解封罢了,她虽是仙籍,但仙界忌惮她,并未将她仙骨开启,若你有朝一日修得大罗金仙,便能明白仙骨的重要性了,不过现在看来,你这辈子都成不了大罗金仙了,唔。子阳可以,你到时候可以问问他仙骨什么的。”看着自说自话陷入沉思的师父,左天行咬了唇默不作声,突然,衡矶子一拍大腿“对了!”
左天行吓了一跳“啊?师父?”
“方才说到猜一猜他二人谁能胜呢,被你这一打岔给忘了!你快猜!”
左天行有几分为难道“弟子猜。梵镜太子妃能胜。”
衡矶子蹙眉“不行!再猜!”
左天行空张着嘴巴呆了呆,一共就两个人,还能怎么猜?
“那。太子殿下能胜?”
衡矶子一本正经的点头“那为师就猜太子妃胜吧,输的人,要把今晚饭菜里的葱花吃光。”
左天行咕嘟咽了口唾沫欲哭无泪,为什么每次都拿葱花做赌注,葱花真的不好吃啊。
一道光芒从天空划过,好似流性一般向灵台方寸山上坠下,‘轰隆’一声震天响,那落地之处惊起数丈尘埃。
衡矶子哆嗦了一下肩膀不忍直视“哎呦,那得多疼,早告诉你们好好御剑,好好御剑,其实从天上摔下来那是相当疼的,你师祖玄霖天君训诫为师的时候,为师还不信,直到有一天真从这天上摔下来那才知道,师父说的话都是对的!”
听衡矶子叨叨完了,左天行才终于插了句嘴“是梵镜太子妃!”
“什么?!”
衡矶子眺目望去显然不信,索性直接飞身过去,远远就看到顾长歌一身短式中衣被戾气划破露出大片肌肤,而她此时此刻却是跪在地上,将一人死死压在她的膝下。
手中长剑碧落好似感知到主人的力量,发出一阵刺目的光芒死死抵在夜轩的脖子上,剑气划破了他的脖颈,渗出一缕缕的血丝。
长歌目眦欲裂,死死将夜轩压在自己的身下,不给他一点翻身的机会“你何其该死!”
“你就是让我死,他也回不来了!”
碧落又猛的逼近几分,这一下索性直接划破了他的肌肤,鲜血蜿蜒而下。
“这是我的错,为何要让他来承担!你毁一个萧子阳,我就毁你整个天界!”
第二百五十四章 铸你上仙之躯
“呵,”夜轩短促一笑,倒也不怕死,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你以为,本太子要他的性命只是因为你吗?从最初的开始我便想好了,我赌的不是我自己的生死,而是天界的存亡。”
“你们天界早就该亡!”
长歌的手还在不住抖动,似乎是在极力控制自己不要真的取了此人性命,徘徊在杀与不杀的边缘,此时此刻,她急需一个出口让她发泄自己的愤怒。
“交出萧子阳!交出萧子阳来!”她怒吼。
男人看着她,嘴角漾起一抹讥讽的笑来“本太子当着六界的面封你为妃,到头来,你心里却有了别人!你如何对的起我?”
“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他,从来都只有他!”长歌黑眸莹亮死死盯着他道“他在我心里存在了那么久,你一句话就让他死,就让他消失!你凭什么!!”
言罢碧落便要劈斩下来,一旁衡矶子见了却是大惊失色,飞身过去‘刷拉’祭出袖中长剑,‘叮’的一声将长歌手中的剑打偏,随即抄起地上的天界太子护在结界之内。
长歌扭头欲要冲过去,冷不丁的又被左天行拦了个结实。
“你滚开!!”
左天行一张黑脸因为着急而涨的通红“梵镜娘娘,他可是天界太子!”
长歌胸口剧烈起伏,一双眼睛跃过左天行直勾勾的看着结界之内的衡矶子与夜轩。
夜轩此人放到凡间便是一个草包纨绔,放到天上仙法不大精进心眼倒有不少,此时此刻与长歌一役他已经精疲力竭,向来养尊处优的他如何能受得了,大口喘息却是虚弱之象。
衡矶子没好气的将他推开“站稳站稳,在女人面前倒下,算什么男人,哎呦,衣服都给弄脏了。”
言罢甩了甩衣袖,好似在这狼狈之人的身上沾染了什么尘埃。
“天界太子就该草芥人命!天界太子就要助纣为虐,今日,今日你若不将子阳还来,就休想活着离开!”
她话音一落戾气便冲天而起,激荡起她一身破碎的衣衫和长发,那一双湛凉的黑眸好似夜空之中破碎的圆月,令人不敢逼视。
左天行咕嘟咽了口唾沫,往后面退了退,求助似的望着他的师父。
长歌亦一步步逼了过去,所到之处,碧落剑尖在地上拖出一道深深的痕迹,金属与石阶划出的声音扎进耳膜之中。
衡矶子看一眼顾长歌又冲夜轩道“太子殿下真的把魔尊放出来了?”
夜轩不语,不管是站在哪个角度来看,他都没有义务来回答这个问题,但此时此刻容不得他闭嘴不言“魔尊附身于苍漪仙子身上,本太子亦无能为力。”
“我问你是不是把他给放出来的!!”衡矶子直接一把掐上他的喉咙“本掌门也要问一句了!天界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啊!”
夜轩看着衡矶子近在咫尺的那张愤怒扭曲的面庞,他的右手已经蓄力,随时都可以将这个人重重打开,但衡矶子却又在他耳边小声道“要想活命就给我滚!”
言罢又高声叫道“你回去告诉天帝!若魔尊真被你们天界放出来了,我衡矶子必当要上天讨个说法!”
说着他已经将掐着的人甩了出去,夜轩一个踉跄连退数步,长歌双目一亮就要上前去抓住他,却不想衡矶子又横插了一脚。
“太子殿下还不走,难道要我青华大礼相送吗!!”
夜轩看长歌一眼,在她身上,除了对自己的厌恶和愤恨,他看不出多余的情绪,不知何时,他居然伤她至深。。。
但这怪他吗?不怪他!要怪就怪她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居然与别的男人勾搭在一起!他作为天界太子为何就要忍气吞声?为何不能匡扶天道?!
索性也不再看她,驾起云头便向天宫飞去。
长歌一见抬脚便追,却被衡矶子一把袖剑当在面前。
长歌猛然扭头看着他道“我已经不指望你能救子阳,但你若阻拦,就不要怪我不顾你与子阳的师徒之情!”
衡矶子没好气的冷哼一句“你找他有什么用,他是天界太子可不是魔界魔尊,大荒是什么地方?魔界的地方,仙,又不是神,还管不了那么宽吧?”
“我要去大荒!”长歌上前一把抓住衡矶子的衣襟,急的话都说不清楚“我要你打开虚空之门,我要去大荒找他!我要去大荒找他!”
衡矶子叹气,他这个做师父的都还没着急,怎么她反倒先急了,难道这便是世间情爱的最高境界?他衡矶子没有体会到这种生死相随,不免遗憾的想要唏嘘一番。
“进大荒就进大荒,你着什么急啊,你总得让我想一下,这进去之后该做什么吧?这大荒谁也没去过,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样,进去有没有出来的办法,这不都得想吗?”
长歌干脆将他甩开,手掌一翻,祭出随身带着的那块紫色梵印,梵印芒如紫微在她手心好似活了一般缓缓旋转,那光芒耀的她脸颊都亮了起来。
“你干什么!”衡矶子急了“你自己开的虚空大门是不能将自己关进去的,否则那些斩妖除魔的弟子都不知道被关进去几回了!”
“我自是知晓!”
长歌飞身凌空一跃,双手已抬便将力量注入进六合梵印之内“以吾之名,铸你上仙之躯!”
半空之中她衣发飞扬,话音方落就见冲天一道紫芒,一直被忽视在旁的左天行却被那紫芒笼罩其中。
衡矶子的眼睛猛然眯紧,警惕的看着高空之中的女人“你以为天行会帮你吗?”
长歌不管不顾,口中念的却是飞仙咒法,左天行更是仓惶,奈何他被紫芒笼罩其中就好似被困在一个结界里,让他无法动弹,惊恐的望向师父却觉得心口疼的好似被锋利的刀刃贯穿一般。
长歌收印,翩然而下,左天行因为承受不住仙骨的生长已经扑通倒在地上,痛的嘶嘶倒抽凉气。
衡矶子没好气的将目光扭向他方,所谓修仙比的不仅是努力,还比的是资质,而他这个大弟子是属于没资质的,没资质也就罢了,现今居然会这么好运,走了条捷径成为上仙,不知是福是祸。
“打开虚空之门!快点!”长歌拉地上的人起来,不知为何她会这么害怕,不知为何她会如此恐慌,好似慢了一步那人就会离她更远。
“我。。。”左天行捂着心口,忍受着那难以承受的疼痛。
第二百五十五章 大荒
“你怎么答应我的,我用上仙之体换一个虚空之门就这么难?!”
左天行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转头向衡矶子求救,后者哼了一声却是不想看他,是时候让他清楚的明白,得到某样东西都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