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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师在想一件事情,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先将此事放一放,送你回家回来再说吧。”
长歌疑惑道“什么事情?是关于乐乐的?”
她现在总是变的这么敏感,这让萧子阳有些头疼,索性点头承认“此事你怎么看?”
长歌咬唇低头沉思“要不要我去和乐乐说一下,让她不要和妖魔走的太近?其实,我觉得乐乐与妖魔为伍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妖魔之中也并非全是恶人,想当初乐乐可是最痛恨妖魔的,她一定能明辨是非,如果她交到的朋友是好人,那我们也没必要横加阻挠。”她一边说心底一边有些失落,要知道以前乐乐可是把什么心事都告诉她的,就连当初年少无知的时候,她喜欢东方羽也是第一个告诉她的,但现在不仅没有告诉她,还假装自己被抓,受伤,和那妖魔演了这一出戏。
长歌很难过,乐乐看来并不像以前那样信任她了,其实,就算是对她说了,她不仅会保密,而且说不定自己还能帮到她。
萧子阳的大掌落在长歌肩上,轻轻拍了拍“你不要和她提及此事,以免让她惶惶不安,此事为师自有主张。”
长歌笑着点头,既然萧子阳都说他有办法了,那她就不用干着急了,没有他的时候她也许会变的独立坚强,但她骨子里到底也不过是个女子,有他在的时候,她更宁愿让自己窝在他的羽翼之下,享受属于两个人的温暖。
一旦要离开青华的行程定下来,长歌就先带了几坛美酒去了灵台方寸山下,将酒分给进喜和安沁,并将进喜给爹爹准备的礼物带上。
她又去泽城买了些零嘴带去了五行峰,看了乐乐后知她伤势不重,不过还在卧床休息,萧子阳叫她先不要和乐乐说什么,所以她也什么都没说,从乐乐房间出来就看到东方羽站在不远处,似乎想靠近而又不敢近。
公子如玉,彬彬有礼的冲长歌笑了笑“听说你要回家一段时日。”
长歌点头走到他的面前“你,怎么不去看看乐乐?”
“她不想见我,我去了只会让她心烦,还是不要进去了吧。”
从乐乐受伤东方羽着急的样子来看,他心里也是有乐乐的,情之一字自古神奇,往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和萧子阳不也是那样吗。
她现在的心意萧子阳不可能不明白,但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只要他没有排斥她,她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以两年前,他弟子的身份继续陪在他的身边。
“你们二人的事情我以后就不多嘴了,免得再让乐乐误会什么。”
东方羽笑谈“怎么会呢。”
长歌心中腹诽,怎么不会,以前我让你娶乐乐的事情都被乐乐怪罪过,说什么是我逼你娶的她,我现在哪还敢多说其他。
只得道“乐乐本是喜欢你的,她的心里一直有你,相信你对她好,她也不会看不见。”
第三百零八章 都淡了
“嗯”东方羽苦笑,他现在有些矛盾,作为一个男人,谁没有一点私心,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也曾想过一个问题,如果乐乐和长歌都站在他的面前,他该选谁,或者都选?
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梦罢了,这两人,一个被他伤透了心,一个却心有他属。k〃;
“对了,你日后有什么安排,我是指你探亲回来之后,是一直住在暮阳峰上,还是”
长歌想的比较直接,那就是萧子阳在哪她就在哪,前几日自己也许是有些迷糊吧,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在她脑海里根深蒂固,但现在林奇给的药似乎起了什么作用,她也慢慢清醒了很多,前段时间的事情记的也不是很清楚。
零零散散记得她在大雨中与萧子阳相拥哭诉,将自己前世今生的委屈和怨恨尽数发泄,还说日后让他不要抛下自己,但,这现实吗。
萧子阳是青华的掌门,要守护的是这天下苍生,她顾长歌不过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女子,就算是对那人再怎么不舍,她也不可能和他长长久久在一起。
既然要做顾长歌了,那她就得忘记曾经的梵镜太子妃,而顾长歌这个人并非是萧子阳的真爱。
这让她很矛盾,所以就摇头道“如果他不赶我,我就在他身边老老实实的做他的弟子,其他的,都淡了。”
东方羽负手点头,他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上好良策,“那你回去一切小心,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传书给我。”
想了想又自嘲般的笑了笑“掌门在你身边,又岂会用得到**心。”
长歌也回以一笑“那我就先走了,说不定还真有让你操心的时候呢。|
东方羽道“我送你。”
“好。”
二人并肩离开这方小院,尹乐乐站在窗边,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纱窗,看着他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慢慢攥紧了拳头,她衣衫之下虽然有伤,但好在不是重伤。
方才长歌来的时候没有多说其他,更没有像以前那样焦急的要给她寻仇,要是在以前,就是白泽和她交情匪浅,她也能提剑去砍,现在,想必她也看出自己这蹩脚的演技伪装的并不好。
她觉得自己单纯的太久了,以至于身边最在乎的那个人,一颗心不知不觉的交给了别人她都不知,以至于她现在连怎么伪装都不会了。
她也不想再像以前活的那么累了,一旦想通了就也想像个真正的神仙一样,逍遥自在,随心所欲,所以,她要去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长歌与萧子阳正要打算离开灵台方寸山的时候,东方羽得知在闽湖东岸有妖魔出没屠戮百姓,正要带弟子赶过去。
长歌看萧子阳似是心事重重,只当他也担心妖魔为祸,就摩拳擦掌提议道“师父,不如我们去先去帮东方羽诛杀了这伙妖魔再动身离开?”
萧子阳见她兴致勃勃,一副手痒了半天的样子,便也只好笑着点头应允,与东方羽带上青华弟子向闽湖而去。
闽湖坐落在中州之北,深秋的季节,那里已经飘起了大雪,众人到了目的地后入目一片苍凉,围绕闽湖的是一些村庄山寨,现在那些村寨也都破败不堪,积雪不深,还能看得出是才毁坏的样子。
众人都以心法避寒,唯独长歌不避,她裹着一件白色的大氅,让她向来单薄的身子看上去有些臃肿,东方羽一路上都在笑着打趣她“若你真的能长这么胖就好了。”
长歌不满的撇撇嘴,“那是因为我两年没吃东西了所以才会瘦,日后定能慢慢胖回来。”
“好,此番诛杀了这伙妖魔你便早点回家,让你娘多多做些好吃的给你吃。”
长歌想到娘的手艺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不知爹和娘怎么样了,身体可还好
两人谈笑风生,走在前头的萧子阳一直很注意去听长歌说话的言辞,从她话中基本可以辨别出来,她现在已经不像前些日子那般多疑焦躁语无伦次了,可见林奇的药确实有点效果。
但看她女儿家的姿态在东方羽面前展露无疑,他心中又有些不自在,便干咳一声道“你们过来看看。”
两人听见萧子阳叫他们,就赶紧上前去。
“掌门。”
“师父。”
萧子阳点头,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城池道“想必幸存下来的百姓都逃到城中了。”
天地白茫茫一片,唯独那座漆黑的孤城矗立其间,大门紧闭,一片死寂。
“那我们就赶紧过去吧,想必妖魔也不会放过他们。”
长歌如是说着就要进城,萧子阳却随即微眯了眼睛,一片雪花落在他的长睫之上,遂又坠落泥尘“妖魔,已经去了。”
“什么”长歌鼻子微微一动,一股血腥味自远处飘来,无风,又是冰天雪地的,所以嗅的不甚真切。
东方羽道“那看来这城我们是进不得了,否则就是自投罗网。”他想了想就对萧子阳道“掌门,不如我先派弟子在城外四处布下结界,妖魔一旦出城我们就会有所察觉,守株待兔,也好各个击破。”
萧子阳道“日后你统管青华,这些事情便不用向本君禀报,凡事多三思后果,也许,这并非上策。”
听萧子阳说前两句的时候,东方羽已经热血沸腾欲要大展拳脚,但听他说了后两句,顿时又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跳梁小丑,羽翼尚未丰满就要卖弄。
长歌也道“的确,这也不是最好的办法,也许能将妖魔诛杀,但却错过了拯救城中百姓的最佳时机,等他们把城里的百姓都杀光了,我们再等着他们自投罗网,又有什么用呢。”
东方羽脸色有些尴尬,他向来一人应敌,直接对打就是,统管青华几千弟子,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投鼠忌器的情况,一时有些下不来台“弟子,着实想不到其他什么办法了。”
萧子阳拿剑向前走了两步,仰望那高达百丈的黑色城墙,转而道“这样吧,你与长歌在城外布防,本君进城去将那伙妖魔拿下,若有漏网之鱼,你们在城外便可一网打尽。”
“不行!”长歌顿时就急了,走到他身边与他并排站立“我和师父一起去吧,外面有东方羽一人足矣。”
萧子阳看她坚持,便道也罢,就与东方羽商议布防,自己则带着长歌飞身越过了城墙。
第三百零九章 可怜的魔
二人飞身越过城墙,便被眼前的情景震慑住了,只见漫天黑色雾气将闽湖之畔不大的一方小城笼罩,在黑雾之下什么都看不清,就连飞雪都无法穿透这层黑雾落进城中。k〃;
长歌脚尖在一座高耸的建筑物上落稳,扭头看向萧子阳,见他眉心紧蹙,就伸出手去攥住了他的手腕“师父,这些肆虐的妖魔都是想将凡人精魄献给魔尊?”
萧子阳看她一眼,“魔尊野心勃勃,妄想吞并六界。”
长歌心下凛然,忍不住又问道“你怎知他们想要吞并六界?”
萧子阳这下反倒有些更加奇怪了,这个徒弟今日的话怎么这么多“不是想吞并六界怎会从几千年前就与六界为敌?自魔尊现世以来,他们变本加厉,可谓罪恶滔天。”
“是吗,”长歌第一次认真思考起魔界的目的,她以前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魔界,这所谓的听说难免带着偏颇。
从知道世上有仙魔开始,她就认定‘魔’是世上恶之根源,而仙站在与魔对立的方向,必然就是善的代表。
长歌一直这么认为,但她却从未想过魔为什么被称之为魔,而魔,为什么要与仙为敌,与六界苍生为敌。
当她的灵魂回到两千年前的时候,她看到了,看到了三千年前神君琅铘为何要封印魔尊,也明白两千年前的魔尊又是因何被她封印,还有天地之变的罪魁祸首明明是自己,但在凡人无知的口耳相传中,也将所有罪责归咎于魔尊。
再加上魔界为救魔尊,两千年来奔走周旋,做出的事情百般难恕,以至于到现在,六界已经提魔色变,将魔界划分为六界八荒的共同敌人。|i^
“师父,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做这些坏事,也许只是想要自保呢,若是六界不和魔界为敌,他们难道不愿与六界相安无事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不敢去看萧子阳,兴许他已经不记得了,他是神之子琅铘,当年,亦曾与魔尊交好。
长歌自两千年前就与魔尊就有很深的过节,现在更是一不小心的放出魔尊助纣为虐,按理说,她不应该有这些想法。
但不知为何,她现在居然站在自己的立场来同情她,因为她们在乎着同一个人。
女人是祸水,也是麻烦,女人往往不能像男人那样果断狠辣,在爱人面前,她们永远是最没有底气的那个。
萧子阳忘记了,但魔尊却还记得。他忘记了前世种种爱恨纠葛,魔尊却铭记于心。
当萧子阳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甚至怕自己成了他衣袂上的一缕尘埃玷污了他,然而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心底却不曾为她有丝毫波动,恨不得如三千年前一样,哪怕同归于尽也要将她了结。
魔尊的悲哀就在于,那些剜心掏肺的疼痛只能由她一人记住,撕心裂肺的爱也只有她一人明白,难道,这还不值得同情?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萧子阳抬手,将她低着的头矫正回来,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写满忧愁的表情落进自己的眼中。
男人眼皮微阖,女子心事重重,又将眼神睇向了城中“师父既然觉得我在胡思乱想那就算了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病还没好,所以才会产生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魔界终究是魔界,就算是为了与天界对抗,就算是为了自保,但这种草芥人命的方式到底不对,一旦错了,那就是错了,就是做再多的好事都无法弥补。
她顾长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