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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阳手上力道加大几分,让她碍于无妄之力不得不往后退了半步。
“若真有那一日,你也已被封印。”
“青华掌门,你此话说的好像没有几分底气啊,若仔细论来,本座也不亏,先是灭了这凡间众生以及你那小情人的父母,让她伤透了心,你再倾尽修为封印本座,本座无亲无故,无牵无挂,大不了再去被阴阳之火烧那么个几千年,而你呢,舍了天下,舍了青华,舍了她。那她呢?你应该比本座了解她吧?”
萧子阳知道,长歌自醒来之后情绪就颇易激动,若是再失去父母,只怕她会彻底崩溃。
而他,也不能再守着她,不知她会如何,结果他都不敢去想。
魔尊突然出手,猝不及防的抓住了萧子阳的手腕,用力一抖,将他半出鞘的长剑无妄送回剑鞘,脸颊靠前,紧紧贴着他道“本座的话,青华掌门不妨考虑一下,青华掌门陪伴本座一日,本座就一日不动杀念,不仅保这泗安县百姓无事,也保天下太平,如何!?”
萧子阳目光冷冷看着她“你为何要如此执着。”
“你别怕!”魔尊突然变的有些仓惶“也别担心,本座所要的并不多,只不过”
她握着萧子阳的手慢慢松开,似在回忆往事,也似在自言自语“本座不过就想每日和你这么说说话,本座答应你,每天就说一会话就行,也不耽误你陪你的小情人,哪怕你趁她午睡的时候偷偷过来,本座特意与你住的这样近。”
她说着又掩唇噗嗤笑道“还真有种偷情的感觉,”拿眼偷偷去瞄萧子阳,欲语还休“你你可以不和我说话,可以只听我说,也可以一边听我说一边思量你的除魔大计,只要你来,本座就知足了。”
她一会一变脸,现在又露出小女孩儿般娇羞的姿态,让萧子阳极为警惕的看着她。
“本君不想听你胡言乱语。”
第三百二十章 都会是你的
“本君不想听你胡言乱语。|
“那你和我就坐一坐,品茗饮酒,坐看闲云,可好?本座也会说到做到,在此期间不动杀念,让你们修仙宗门也消停消停,准备准备仙宗大会的除魔计划什么的,可好?”
萧子阳看着她,看着这张本属于白帝苍漪的脸在他面前款款言说,真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万恶的灵魂从她体内挖出来,好还世间一个清静。
“我能给你弹琴吹箫,还能为你起舞。”她说着便旋身退开,大红的衣裙好似绽放在忘川两岸的曼珠沙华,艳极染血,魅态横生。
她举手投足迷离往顾,赤霞云纹似蝶穿水仙,如非知她乃魔界魔尊,单看那一条扭动的纤腰就要把她当成一条水蛇了。
她一边起舞一边向萧子阳靠近,皓腕方落在他的肩上,就被他绝情拂落,转身步出小楼。
苍漪却笑的更加开怀,一边起舞,一边旋转,扑通跌倒在地上,脸上笑意荡涤的一干二净,突然变的有些狰狞“出来!”
她一声厉喝,从帷幔后面走出一个男人。
男子身形挺拔银发似雪,剑眉朗目,银瞳眉心一点朱红,长睫翻起,颇带几分不耐的走上前来,单腿跪在她的面前,没有说话。
魔尊还保持坐在地板上的姿态,眸光微眯看了白泽一眼,突然抬脚,脚腕直击他的肩膀,看似瘦弱的一个女子却将这人高马大的男子压的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你何时学会监视本座了。”
男子侧脸贴在地板上,牙关紧咬,身上好似压了千钧之力,动弹不得。|i^
“属下没有监视主上,恰巧有事相报。”
“本座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事,说!”
白泽咬牙,低声道“莫愁擅自前往闽湖行动,遭遇青华掌门携弟子围攻,现今重伤在身,可能短时间内没办法回来了。”
“蠢货!本座留她还有大用,当她的命还是她自己的吗!”
魔尊说完便一脚踹出去,白泽挨了她那一脚才直起身来。
魔尊眼角一抬,扫他一眼,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慢慢往他身边挪了挪,抬手在他身上方才被自己踹的地方拂了拂,又在他耳边问道“你心里,恨本座?”“不敢。”白泽扭头看她,却是傲骨铮铮。
魔尊突的一笑,抬手在他脸颊捏了捏“本座就喜欢你这不服气的样子,还一副不把本座,不把天下放在眼里的样子,兽,到底是兽,听元始天尊自幼垂训也没用,本性难移,骄横,跋扈!你当初一人之力抗我千万魔煞,城中百姓事后还将你围追堵截,是不是从那时候就想将六界苍生碾死在足下?”
“主上统领六界指日可待,属下不敢。”
魔尊轻声一笑“六界算什么。”她欺身上前,双臂环着白泽精干的腰身,脸颊缓缓蹭着他的胸膛,赤眸迷离“本座要的从来都不是六界,你听话,本座就把这六界给你,这算不得什么本座还能把你想要的一并给你。”
男人身形一震,魔尊在他眼前吹出一缕雾气,流转的白雾之中,都是他与顾长歌在离岛的画面。
岛上梨花飘飞,女子狡黠,拎着个竹篮从树上一跃而下,衣上发上都沾满了花瓣,树下还放着个小筐子,他就单腿屈膝,坐在筐子边上饮酒。
“这么多花瓣,可以腌渍个小菜,还能做梨雪圆子。”
“酒窖里没酒了,吾觉得酿酒甚好。”
“不酿!你和阿爷以后要少喝酒!”
他扭头看她,见她得逞般的露出笑容,抬手一挥,那筐子里的花瓣就飞到空中,好像下雪一般朝她兜头盖脸的落下,纷纷扬扬的,煞是好看。
“白泽!你干什么!我好不容易积攒的花瓣,都被你给扔了!你快给我重新摘去!”
“臭丫头,你倒是学会支使吾了。”
“谁让你给我扔了的!若不赔我,我和你没完!”
“吾岂能做这种拈花摘叶的杂事。”
“你!”她掏出佩剑月咏便去砍他,多年来,将她惹怒早已是家常便饭,他腾转挪移就是不还手,二人就在梨园里追逐打闹,不知脚下又碾碎了多少梨花瓣儿
一张大手将这幅旖旎的画卷抓破,魔尊看着面前的男子,抬手抚过他的额头,抚上他的白发,就好像在安抚一个孩子。
“你定是很想她吧,明明每天都会想,但她却又不会出现在你梦中,明明天下都知道你十恶不赦,而你,却独独怕她知道”
白泽沉默不语,似乎还未从方才的幻境中清醒过来,耷拉着脑袋,任魔尊抚摸。
“其实,本座与你,是同一类人,爱着不该爱的人,记着对方早已抛弃的往事,心凉,心寒,心冷啊”
她说着就将男人抱的更紧,似乎极力想将自己与他融为一体,“好冷啊,一世匆匆,命途多劫,本座不也挺过来了吗,你也要挺住,将来,她会跪下来求你,你要相信你有这个力量,是谁规定,妥协的就要一直是你我呢?”
白泽银瞳一闪,似乎多了几分生气,在她怀里,女子的唇瓣隔着衣衫落在他的胸口上,一双玉手在他身上缓缓摩挲,继而向他胯下伸去。
“六界八荒,多少生灵,死不尽,灭不绝,这统率六界的声威本座也不屑一顾,将来,都会是你的。”
白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想要阻止她的动作,女子却似水般的柔情“难道你非要本座再化作她顾长歌的模样?你发情期总这么忍着,该多难受啊,你我不是人,不必遵守凡人那一套坚贞不渝的原则,情爱,风月,欲望,这种事连神都不能避免,否则又岂会有天下众生?”
白泽握着她的手微微一松,女子又贴上前去,沿着他的脖颈向上舔舐,含住了他的唇角,又将唇瓣落在他眉心的朱砂红点之上,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微微一笑。
“世间情爱就是如此不公,你为别人痴情,却也还有人愿为你绝命,青丘狐姬,也算是神兽了吧,内丹的味道想必也不错。”
她说着眸光一亮,舔过白泽的脸颊,一边解着他的衣衫,一边小鸟依人的靠了过去“你忍什么,天下都负你,你爱的人也负你,你若自己再负了自己,那干脆一死了之去吧,何必苟延残喘到现在?”
第三百二十一章 砸场子
天下都负了他,他爱的人也负了他,自己怎么能再负了自己。
白泽的身体发出隐忍的颤动,任女子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好似有两根绳索在拉着他,一根拉着他进,一根拉着他退,两个方向的撕扯,让他举步维艰。
“右护法。”魔尊已经将他衣衫解开,露出大片的胸膛“本座这般疼你,你可别负了本座的心。”
她说着就将唇舌落在他的肌肤上,男子却突兀的将其推开,银瞳之内水雾升腾,警惕的着面前的女子。
魔尊被他推的有些猝不及防,冷静淡然的着他道“也罢,你既然不想,本座也不强求。”
红衣一振,女子长身站起道“在心口捅两刀,放出点心头血,相信你的qy能稍微克制一下。”
白泽什么也没说,大步走出小楼,脚步凌乱的向外走去,连衣衫都没来得及穿好。
迎面有个小魔头到他的模样就凑上前去,嘿嘿笑道“右护法?才完事啊?”
白泽手起剑落,那小魔头已在他剑下灰飞烟灭,其他妖魔更没一个敢往前凑的了。
白泽脚步踉跄出了顾府东苑,此时天已放晴,破空一道艳阳让他有些不习惯的眯了眯眼睛,仰头天,心中五味杂陈。
路过百姓皆驻足观望,着这峻拔的男子敞着胸怀在什么呢?也都忍不住顺着他的目光向天去。
黑云背后的太阳投下一片金灿灿的光芒,檐角的水珠折射出一片七彩的颜色,滴答落在地上,溅在白泽的衣袍之上。
他步出小苑,好似一具行尸走肉,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青石小路上的积水湿了他的袍角都浑然不知,更遑论路人指指点点的目光。
走了不知多久,忽然一个名字窜进他的耳内,他警觉的竖起耳朵。
“是叫顾长歌?”“可不是,就是她,顾丞相的女儿,到底是从京城来的,与咱泗安县的姑娘们就是不一样啊。”
“我怎么听说她还是个修道的道姑呢,上去也不像个大家闺秀啊。”
“你懂什么,京城里风气可开放着呢,女子舞刀弄剑骑马狩猎也普遍的很。”
“哦”
两人闲谈,指着对面的一家小门面铺子,白泽刚望过去就见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店里出来,他闪身避到墙后。
顾长歌从店里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丫头,那丫头年岁不大,还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跟在长歌身边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什么,长歌听她说,时不时的点点头,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了。
白泽探头着他们,飞快将衣袍系好,大步跟了上去。
这二人也不知要买什么,走在路上只是说话,对于旁人的目光全不在意,偶然有小贩向她们叫卖,也都笑着回绝。
一直走了很远,人烟越来越稀少了,两人这才拐进了一条小巷,同时,白泽也闪身跟了上去。
泗安县不大,人口也不多,但这两年来妖魔肆虐,不乏外地居民逃生至此。
两人样子是出来采买什么东西的,放着大路不走,偏偏走这种僻静小道,引的白泽想不好奇都难,一路尾随过去,鼻尖一动,嗅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好像有人在烧什么东西,百姓都熟悉这种味道,哪家若是办丧事就一定有这种香烛混杂着纸钱燃烧的味道。
白泽察觉到的却是其中夹杂的另外一种味道,他觉得这味道有些不同寻常。
尾随长歌与那丫头出了小巷,前方一家棺材铺子,没有什么门脸,门也不大,门口堆放着些纸人算当是招牌了吧。
“掌柜的。”小丫头捂着鼻子挥手,想打散这股味道“掌柜的,我们来买些香烛,还有些纸钱元宝什么的。”
白泽想到长歌的兄长顾吟风去世了,她来买香烛肯定要去上坟,便双手环胸等在墙边。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等在这儿,不想靠近她,却想到她。
等了半晌也没见她们出来,再加上小巷深邃,香烛火纸的味道窜进鼻子里,给人一种诡异的错觉,白泽想了想就飞身跃上店铺的屋顶,一个翻身又落在了院中。
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放着几具做了一半的棺材,桐油还没干,想必干活的人才走没多久。
这买卖东西的人都不在前堂,真不知去了哪里。
白泽心中奇怪,大步向后堂而去,还没靠近那扇门,就听到了房内有人在争执,说话的正是长歌本人。
“让我进去!”
“这位姑娘,您是来买东西的,还是来砸场子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