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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呼噜,我才睁开眼,望着屋里黑咕隆咚一片,难道是我多心了?那么,萨姆可真够吃气的!
真不需要操这些闲心了,明天就可以见到孟菲斯,一切交给他就好了。我抚上胸口,用手感受心脏因为这个名字而更加有力的跳动。孟菲斯,咱们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可好?
为什么我每次想到这句誓言,都莫名的感觉心酸呢?好像,好像是没有未来的感觉。所以我这几天心里不安,我多疑敏感,只是害怕那横亘于你我之间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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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旭,快醒醒,你不说今天就回去么。那你还不快点起、、、、、”
蒙住脑袋的布料被人一把扯了下来,所幸萨姆的超级无敌闹铃大嗓门也随之消失匿迹。
你以为我像你那样沾地就睡?昨天晚上我数绵羊到启明星都醒了才迷糊过去。我不耐烦地哼唧两声,把萨姆的狼爪按在手里继续睡。
与以往不同的是,萨姆被我“制住”竟然半天没反应,倒是两道比昨晚更具穿透力的激光束照在我脸上。
出什么事了?我努力驱走睡意,睁开一只眼睛。
朦朦胧胧的视野里,萨姆立在我面前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盯着我烁烁放光,再放绿点儿就和狼没什么区别。萨姆难得如此酷过,只不过鼻子下的两道可疑的红色液体破坏了整个脸部轮廓的男子气概。
我大叫一声,睡意全无,“萨姆,你,鼻子、、、、、、”我跳起来用手指着那两道蜿蜒而下的红鼻涕。
萨姆本能地用手抹了一把,闪闪发亮的眼睛疑惑地看着手里的血,接着双手往鼻子上一捂,急匆匆跑出去了。
我手里拿着刚翻出的止血药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溜得跟逃命的兔子似的。真是的,难不成见鬼了?我好笑地摇摇头,想要把药粉收起来,但看到自己的手时,过于激动,药瓶摔到地上,药粉撒的到处都是。
“汤婆婆,我的手好了,”我跳起来边往外跑边摸着自己的脸,“还有我的脸、、、、、、、我的脚,声音,好了,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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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里的清晨格外的静谧,这里更是比其它地方安静,甚至说是死寂。偶尔有两三只沙漠甲壳虫出没,也是迅速地爬过去,然后消失。
萨姆隐藏在一个半人高的沙丘后面,先是谨慎地回望了几百米外的地方,那里有炊烟、有几只长相奇怪的飞鸟,萨姆知道那里是汤婆婆的小屋。然后萨姆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匣子,掰开上面几个钮。干完这一切后,萨姆把头
43、复容 。。。
探了出去。
外面是荒凉的黑沙,若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有一块沙子的颜色跟其它的略微不同,偏褐色。萨姆就往那里扔了一块事先准备的石头。
石头准确地落到上面,然后爆炸了。消了声音的炸弹炸出浓密的白烟,待白烟消失后,那里出现一个大洞。
萨姆屏息静气,手里紧紧抓住那个奇怪的小匣子,指节由于用力变得苍白,大拇指虚按在上面。不一会,从那个洞里跳上来一个机器人。与普通机器人不同,它的双手是由多个枪筒组成的多面体,可以同时从里面喷出五六种不同的火力;它的双脚亦如此。
当它的头扫视到萨姆藏身的沙丘时,萨姆果断地按下按钮。
空气中被类似蜂鸣的细小声音拉得绷紧,机器人痛苦地半蹲下来,双手抱头,粗线条的面孔模拟出一个张嘴瞠目的痛苦表情,接着竟然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
这时萨姆站立不动,侧着头,眼神空洞,好似他脑子里装着另一个灵魂正在和他说话。过了一会,他一手拿短刃一手持枪,快步奔跑出去,毫不迟疑地跳入那个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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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
“哈哈!”
我和汤婆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专拣些有趣的事情说给她听。至于帝国的事和我的经历,我没说,她没问,一切都好像天经地义一般。
突然房间里的一盏指示灯一闪一闪的亮了。
汤婆婆瞥了一眼,道“这个灯可以检测到方圆百米内的人。应该是萨姆回来了!”说完一手拿起为我准备的小保险箱,一手挽着我出去。
果然出了门就看到萨姆往回走。
“萨姆,你上哪去了?说今天要走,我都等你半天了!”我迎上去,大力拍在他肩膀上。
感觉萨姆的身子突然颤抖了下了,“怎么啦?”我没忽视他一闪而过的痛苦表情,心中疑惑我刚才那下子对他而言不痛才对。
萨姆摇摇头,在我目光的逼供下,吞吞吐吐地说,“没什么,真没什么”
“真得没什么?你的脸都红了,都红到脖子跟啦!”我打趣。
突然间感觉萨姆木木的,他刚想辩驳,看了我一眼后目光又急忙移向其它方向,得,这次连耳朵都红了。
44
44、再生波澜1 。。。
咕嘟!
一个貌似大橙子的毛茸茸圆球突然出现在眼前,两个弹珠一样大小的眼睛从球体下方努力望向我,泛着琉璃色的眼珠懵懂又茫然。大概感觉不太舒服,它挣扎地摇晃起圆滚滚的身体。
我朝它无声地奸笑,“悠悠,你看你家主人的新面孔漂亮不漂亮?”说完恶作剧地摇动手腕。悠悠就像只倒挂金钟一般不由自主地左右摇晃。
“悠”悠悠抗议般地挤出个破碎的音,胖乎乎的球状身子扭动得更厉害了,硬生生地把优美的钟摆路径扭曲成蚯蚓爬。
“哈哈!悠悠、、、、、、你太,太搞笑了!”我捏着它尾部末梢那撮绒毛笑得前仰后合。
“亲爹来,你就饶了它吧。明明是个普通的暖手机器,让你整得就像、、、、、、”萨姆停顿了下,搜肠挂肚想找一个合适的修饰词,“就像,虐待一个大活人一样!”说完还呲着牙咧着嘴,浑身剧烈地抖了抖。我忍不住想低头数数他抖掉了多少鸡皮疙瘩。
“呵呵,没想到汤婆婆会把悠悠送给我。我高兴啊!”我停止手腕的抖动,傻兮兮地笑。
萨姆快速地扭头看了我一眼,又赶紧转过头去一本正经地盯着飞艇的操纵屏幕。
我抿着嘴看着萨姆无意识中露出的笑脸。眼珠转了转,往他跟前凑了凑,把悠悠往他面前一捧。
“悠悠,这是萨姆,你快跟他打个招呼!”
“嘿嘿,你傻啊!悠悠又不会、说、话。”萨姆嘿嘿笑着转过头,对上我近在咫尺的脸,急忙又转回去。整张脸像被炭火烤了一样,通红通红的。烧得连最后两个字憋了半天才从嗓子眼里闷出来。
我无视他手忙脚乱的操纵,眉开眼笑地继续发疯,“嗨,萨姆。我是悠悠,请多关照。”声音是学的蜡笔小新,说话间还举起悠悠的小尾巴,作挥手状。
“你、、、、、、”
萨姆面红耳赤,被我骚扰的分了神,不知道按错了哪个键,飞艇剧烈地震动了下。我手上没拿稳,悠悠就被“飞”出去了,“啪”地贴上萨姆的脖子,又顺着滑入萨姆的衣领里。
“啊!萨姆,你忍忍,我这就把悠悠捉出来!”我大喊一声,五指大张,往萨姆衣服上按。
“别,杨、、、、、、、旭,停、、、、、、没事、、、、、我自己、、、、、来、、、、、”萨姆既要操纵飞艇,又得避开我的狼爪,一时间捉襟见肘。
飞艇擦着地面蛇行了很长一段距离才停了下来。
“住手!”萨姆脸红脖子粗,咆哮出声。
我笑嘻嘻的说,“我帮你把悠悠逮出来、、、、、、”说完又想动手,但见萨姆大手挡在中间,脸色红白交替,满眼警惕地看着我。只好讪讪地停住手,此时悠悠非常合时机地从萨姆的怀里钻出来,我一把把它抢过来,生怕萨姆一个不高兴宰了它。
“只是想帮忙嘛,用不着翻脸吧!”我小声嘀咕,看着萨姆的脸又黑了一层,赶紧正襟危坐,识时务地闭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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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离基地已经很近了,我就不送你回去了。”
“呃?”
我迷惑地看向萨姆,他却又快速地把头扭向一边,眼神里有抹一闪而过的慌乱。“你就在这里下吧。”
我往飞艇外望去,远处,一顶顶黑色的帐篷就像一只只黑色甲壳虫,静静地蛰伏这片寂寥广阔的沙漠上。
“好。”我想了想,又问,“你是去见慕久么?”
萨姆没看我,埋在肩膀里的头点了点。
萨姆今天的表现真奇怪,我叫他老大的名字他竟然没朝我咆哮,还动不动就脸红。我耸耸肩,抱着悠悠,手提小匣子,从自动门跳了下去。
呼!我深吸一口气,还是自己的腿脚利索啊!
“杨旭!”
“恩?”听见萨姆急促的叫声,我回过头去。
萨姆的眼神躲闪了下,到底没有直视我,“你,你是要离开这里么?”
“恩。”看到萨姆顿时黯淡下来的脸,我心里突然感觉一阵暖意,“我也舍不得你们。我估计还得再在这里待半天。毕竟多少要收拾一下。”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得去拿那束沙漠玫瑰还得跟凌告别。
“那你走的时候我去送你!”
我本想说不用,但看到萨姆急切的表情和不知道为何的紧张,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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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甲壳虫变成了小汽车,又从小汽车变成了大货车,最后总算可以辨别一个个两层楼高的黑色帐篷。周围出现了人和一些行走的机器。喧哗声开始传入耳朵。
但此刻我却顾不上这些。我一边往基地入口的方向走去,一边绞尽脑汁地思考。
为什么从萨姆身上搜不出东西呢?难道他的任务不是去汤婆婆那里偷东西么?
我安抚地拍拍被迫和我“演戏”、现在已经萎靡不振的悠悠,抬眼望见不远处的地下入口,不死心地把所有的细节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一定有什么是被我忽略掉了,慕久不可能一反常态地派个人和我一起去,就是因为不放心我的安危。冷情的慕久,也不会是为了组织上这份心的。那到底是什么目的呢?
总算到入口了,这么热的天,我为了避免麻烦还必须照以前的装扮浑身上下捂个严实,我容易么我?萨姆也太小气了,不就是跟他开个玩笑嘛?竟然把我弃于半道。就那么急着去见他的头儿,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啊!
我边走边腹诽萨姆,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接着就往外跑。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我和汤婆婆告别的时候,萨姆是在飞艇里等我,所以,如果萨姆身上什么也没有的话,那么东西就是被他提前藏到飞艇里了。那萨姆半道扔下我开着飞艇去见慕久也就解释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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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旭!”
有人在后面叫我,我停下脚步回过头,“A?”
身材高大的A抱胸站在不远处,他慢慢地走过来,上下打量我一番,问,“你要去哪儿?”语气虽然是一贯的冰冷,但却多了些礼貌。大概是误会我现在就走,多少有些离别伤情吧,我想。
“我、、、、、、”
“我有点事情想请你帮忙,”没等我说完,A快速地打断我,见我犹豫又补充道“只要三五分钟就好”。
我注视着A,有点左右为难。萨姆那边去晚了就不能发现他从汤婆婆那里拿走什么东西了;但A,一副扑克脸上只要眉毛是蹙起来的,虽然只见过他一面,但也能看出A是个冷傲孤僻、不愿求人的人,能让他开口求人,那么他一定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吧。
“、、、、、、好吧。”
“那么你跟我来。”
A说完转身就走,我急忙跟上。一个顶着个气球脸的智能大餐车从旁边经过,我闪身避让,餐车光滑的金属外表上反射出A的面孔。那一闪而过的表情让我心里突然一悸——是邪恶的——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阴风,沙漠中明晃晃的太阳下,我猛的打了个寒颤。
“杨旭,怎么啦?”A察觉我站着没动,回过头来问。
虽然有些冷硬,但掩不住五官的俊朗;虽然声音依旧冰冷,但眉宇间带着关切。“没,没什么!”刚才一定是我看花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