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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旭,怎么啦?”A察觉我站着没动,回过头来问。
虽然有些冷硬,但掩不住五官的俊朗;虽然声音依旧冰冷,但眉宇间带着关切。“没,没什么!”刚才一定是我看花眼了。我甩甩头,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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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基地不远的地方,我跟着A走下一条地下楼梯。在楼梯尽头有一扇和墙体融为一色的大门,A打开门示意我跟进去。
由室外强光一下子转换到黑暗的屋子,我不适应地闭紧眼睛,耳边传来关门的声音。
“咔”
一道强光穿透了无边的黑暗,又在远方被黑暗所吞噬。不知道A从哪里找到的地式灯,一米多宽的亮白光束明亮了脚下的这一方土地。
这里竟然是一间空旷的地下室!
我想起前几天机器忙碌的景象。
当时没大注意,现在想想它们就是在扩建地下室吧。也对,新增加了这么多人,得有很多东西需要地方储存才是。
大概是土地不要钱的缘故,这里的屋子都很大,一间间不说广阔无边,也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对比我穿越前国家越来越流行的蜗居,当下心里那个憋屈啊!
房间太大,一盏地式灯根本无法照亮整间地下室。黑暗像只野兽,明亮的光线在不远处被它所渲染,然后渐次吞噬。光明和黑暗的强烈对比特别容易引发人内心深处的不安全感,加上身边有一个一声不吭的奇怪家伙,气氛多少有点诡异。
“咳咳,”我干咳两声,决定打破沉默,“A,你不是说需要我帮忙么?”心里想着不论A需要帮什么忙,帮完后我一定立马离开,这个地方让人不舒服。
“帮我拿着这个。”A不容拒绝地把一个东西塞到我手里。
那个东西在我手里像泥鳅一样扭动了下,接着我的手如同电击一般,麻痹的感觉顺着手臂迅速地蔓延到全身。
我心里一惊,本能地甩手,那个东西却好像长在了手上怎么也甩不出去。就在这几秒钟的时间里,麻痹的感觉窜上脑子。
哐当!另一只手由于麻痹失力,匣子掉在了地上。
“为什、、、、、、”意识渐渐模糊,最后留在脑子里的画面是A背着光,带着狰狞笑意的面孔诡异的扭曲在黑暗的幕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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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多久了?
软绵绵的失力感,应该是给我下药了吧;身下硬梆梆的,像是还躺在那间地下室里;周围有悉悉索索的细微响动,A应该还没走吧。这时响声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懒散又沉重的脚步声。
“我已经知道你醒了,不要再装了。”脚步声停在耳边,湿热的呼吸喷在脸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低沉压抑的声音里像是蛰伏着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
我心里苦笑,睁开了眼睛。
地下室里已经摆放了四五盏地式灯,把周围照得如同白昼下的沙漠。话说,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到太阳。
A长腿交叉好整以暇地坐在低智能机器座椅上。
虽然说是低智能座椅,如果放在21世纪,也是会在科技博览会上夺冠的主儿。
如果人们需要随时坐在它上面,只需按一个操控按钮,然后它就会记录坐在上面的人体的生物能,并且当那个人离开座椅后在二十米内想着坐下时,它就能感知到生物能的细微变化并且快速的滑过去。平时它可以折叠成一指后的垫子,但也可以根据主人需要从里面伸出椅子腿调节高度,后面还能迅速地搭建一个简易的椅子背。
真是一个多么奇妙的设计啊!
“你在想什么,杨旭?”A顺着我的视线扫了眼身下的座椅,好笑的问。
“我在等。”
“等人来救你?哈哈,不要痴心妄想了!”
我也跟着他笑,“不是,我在等你告诉我原因。”我盯着他诧异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设计我的原因。”
他闭上嘴,眼睛狠狠地剜着我,而后狂笑起来,肆无忌惮的笑声回荡在地下室中,久久不散。
“杨旭,我没搞错吧?这还是你么?”他从椅子上起来好奇地蹲在我面前,“我记得当时在帝国见到你的时候,你不过是一只胆小软弱的钻地鼠。怎么,转性了?”这句话好像勾起了他不好的回忆。他突然毫不留情地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一把拽起来,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让我看看还是不是那张祸国殃民的脸!”
头皮被他扯得如同千万根针扎,我咬紧下唇封住满口的痛呼,一阵阵直抽气。
“我不记得见过你。”
“你当然记不住我这个小人物,”A加大手里的力气,迫使我的头抬高,“布莱恩特手下的第一员大将——高端机器人5号安德鲁——以私自构造临时空间的罪名受到了帝国最高的惩罚。不仅失去了为帝国效力的机会,还被毁了一切能力,发配到贱民重狱任人践踏。”
说到这,A,不,应该是安德鲁攥紧我的头发把我的头猛的撞到地上,“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是你!是你!是你、、、、、”安德鲁歇斯力竭地咆哮,每说一个“是你”就把我的头往地上掷一次。
头脑嗡嗡直响,沉重的撞击声充斥耳蜗;我感觉不光是自己的脑袋在撞,还有脑浆在晃。像是一台搅拌器,以颅为器,晃动为媒,绞碎了脑浆。
受刑的时间总是很长,让人感觉有几个世纪长久。等安德鲁停止把我的脑袋当篮球拍的时候,我头痛欲裂的躺在地上,已经失去半条命了。
有温热的液体从脑后流淌,像是有生命的灵蛇,带走了温度、力气和能量。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看来不是头痛欲裂,是已经脑袋如裂瓜了。我自嘲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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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发泄完毕,此时一声不吭地在旁边忙碌。当他把一针管药剂注射到我胳膊里时,我忍耐再三,还是忍不住提醒他事实。
“喂,我说安德鲁,咳咳、、、、、、惩罚你的是帝国法律,陷害你的是布莱恩特,你、、、、、咳咳、、、、、、迁怒于我算什么?咳咳、、、、、、”
好不容易说完这段话,我已经头昏目眩、四肢乏力了。头部受创,失血过多会引发咳嗽。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不过闻药味,他应该给我注射的是生理盐水和含有补血成分的药液。难道是被我一番话感化了?啊哈哈,咳咳、、、、、、、
安德鲁没有吭声,朝我一笑。笑得是面目扭曲,五官狰狞;笑得我咳嗽连连,没敢再吱声。
“啊!”在他给我的头上大力
44、再生波澜1 。。。
贴上超强止血带时,我到底没忍住呼痛起来。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完了,安德鲁就是为了折磨我,这一声示弱一定会激起他嗜血因子的。
果然,安德鲁双眼通红,手持一把长筒短柄的狙击枪贴着我的身体滑动。巨大的力道引起皮肤阵阵抽搐。
“你得清醒着,那么快死了游戏就不好玩啦!”他的脸贴上我的侧脸,粗重的喘气狗熊般的喷在耳朵上,我难受的皱起眉毛。
“你知道贱民重狱中关押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么?”手枪移到臀部在那里来回滑动,安德鲁入了迷障般自言自语。“那是贱民,低等的生物。他们粗俗不堪,脑子里想得都是些淫/秽下/流的东西。他们是亡命之徒,根本就不惧怕法律,只要有乐子就像见了骨头的下/贱狗一样。”安德鲁一直喃喃自语,从那竭力遏制住的发抖嗓音中,我能感受到那是一段多么惨痛的记忆。“那么,你猜,一个毫无反抗能力被扔进去会怎样?”手枪冰冷的枪筒由于摩擦带着金属的热度,已经挤进了股缝之间,我本能地打了个寒颤。“是强 暴!日日夜夜无休无止的强 暴!一个人结束了换另一个人,有时候是连续几个人一起上!有成千上万的贱民轮流羞辱你。是连续一个月的时间即使机器人也会痛不欲生的轮 暴!”
安德鲁的声音猛然拔高,同时手下施力,枪筒隔着衣料一下子捅进我的内里。狭窄的入口来不及舒展,褶皱被撕裂,血液伴着布帛破裂的声音从那个羞耻的地方涌出来。
我痛得一阵阵痉挛,想用牙咬紧嘴唇、想握紧手抵制这股身体被撕裂般的剧痛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气。浑身无力的承受,这种感觉更像是一条被置于砧板上的鱼。
“你想不想尝尝那种感觉?恩?没有一丝快感,就像这样,机械地抽/插,火烧火燎生不如死的、、、、、、”安德鲁疯了一般,粗重的喘息中,偏执地重复以上的话,手下灌满力气如同打桩般一下下用力往我身体里面捅。
血液像小溪止不住地往外流,空气中本来淡去的血腥味更加浓稠的汇聚。入目也是黑暗一片。
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
45
45、再生波澜2 。。。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胳膊上细微的刺痛惊醒的,那是扎针的感觉。这次我没有力气假装昏迷,直接睁开了眼睛。
“其实你装晕我也会知道,瞧,脑电波有显示呢!”安德鲁语气欢快得诡异,神情透着不正常的执狂。
我转了转眼睛,看到旁边有个充电器般大小的扁平仪器,小屏幕上面有类似心电图的电波在大幅跳动。这是不是说明我还很健康?
安德鲁给我注射了一管针剂,举着空了的针管邪恶的微笑,“前一只注射的提神剂,这一只是精神松弛剂。”言罢走到我的身后蹲下。
“恩!”不知道是之前注射的药物已经消散还是此刻的药物尚未发挥,□猝不及防的剧痛逼得我咬紧了嘴唇。
安德鲁握着枪柄,在内里大力的旋转搅动,本来已经凝固的伤口再次撕裂,空气中血锈的味道立刻被一股新鲜的血腥味所替代。
“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他冰冷的声音深处透着一丝嗜血的兴奋。
我没有回答。艰难地咬着嘴唇,竭力忍受从那里开始的几欲把全身劈裂的疼痛。
“你不就是靠□勾引了孟菲斯和布莱恩特么!那么,我在想如果从这里开一枪,会怎样?”
纵使我提醒自己要镇定,听到这里还是遏制不住的剧烈颤抖了下。
“从这里开枪会造成□粉碎及腹腔内脏器官和膀胱损伤,像这种冲力强大的狙击枪造成股骨粉碎性骨折甚至打烂下半身简直轻而易举。”他又用力搅了搅,换了口气体贴地加了句,“不过我技术很好,估计一枪可以给你来个痛快!”
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在上面汇聚,变大,然后一滴滴滑落。我知道我现在应该想办法,起码应该和安德鲁说些什么来分散他行凶的注意力。但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恶心、恐怖、紧张的感觉渐渐被一种内心深处升腾的无谓感所取代,身体也越来越放松。
“呵呵,杨旭你别害怕,”安德鲁俯身朝我脸上轻佻的吹气,“好玩的还在后头呢!等玩烂了我会用这种方法送你上路的!”说完一下子把枪拔了出来,内里的充血得到突破口,喷射出来,瞬间染透了那片长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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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突然传来敲门声。
厚重的金属敲打声在空旷的地下室格外刺耳,声音四处回荡给人一种撞击心脏的压迫感。
安德鲁快速地站起来,身体由于紧张呈现绷紧的备战状态,他没有说话,周围的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哐哐哐,哐哐哐!
砸门声。
“A,你在么?快开门!”
“真是的!明明是他叫我们来的,现在却避而不见!”
“他可能睡着了吧?!”
外面响起一阵很小的骚动,当听到第三个人说话时我心里一动,那是李望。
有救了!这是我第一个念头;但立刻,这种喜悦就被一种无所谓的情绪所打破,一直有个无声的声音在脑子里暗示:无所谓,无所谓,一切都不值得关注,一切都无所谓、、、、、、然后身体也跟着自然而然的放松下来。
我努力维持心底最后一丝清明,明明知道这种状态不正常,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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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与自己对抗的时候,安德鲁已经把那些人带进来了。
人无声的围了上来,我脸上笼罩了一道道叠加的阴影。我努力转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