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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我们太贪玩-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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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深的看她,声音低低的,直指到人心里:“如果我说是,你会换房间吗?”
  “不行,说好三天的。”虽然很不舍,展眉还是很坚持原则。
  开颜柔柔看了她半晌,下定决心似摸了摸她的头,转身走了回去。
  展眉回到房间,就有些神不守舍了。
  “想过去的话,敲敲门就可以了。”沈忱撑着头,难得给点良心建议。
  “那怎么可以!”展眉忙摇头,“说好三天的,人一定要守信用,就象关公一样!”说着,还比了个关公拿大刀的动作。
  偶像都这么与众不同
  “什么三天?”沈忱皱了皱眉。
  “玩吵架啊!”
  “玩吵架?”
  “是啊!你看,我多有玩家道德啊,那么入戏,不象我贱外,一点都不投入,吵都吵不起来”展眉很理所当然的抱怨,口气里却分明是甜蜜,说到贱外的时候,脸色都柔了,象想起什么,怔怔出神。
  沈忱开始默默脱毛衣,默默穿进被窝。这对夫妻的夫妻情趣非常与众不同,还是少关怀为妙。
  展眉回过神看见沈忱居然钻进被窝打算就寝的样子又哇哇叫了起来:“有没搞错啊,居然敢无视我!”边叫着边去闹她,抓着她的肩膀乱摇,还去挠痒痒。
  沈忱原本在装睡的,后来被她闹的没法,大笑着避开她的手。
  “呀,你手怎么这么冰?”展眉也钻进了她的被窝,碰到沈忱手的时候讶了一句,然后就紧紧握住,“我来帮你暖吧,开颜说我是小暖炉。”语气不无得意的。
  展眉的手很暖,一点一点的透过皮肤,温暖了她的血液。
  才认识一天呢
  她自小性格野烈,又是和欧阳随、尹舜这些男生一路玩大,满城乱跑,口无禁忌,快意恩仇,总误以为自己也是男孩,也就不爱和女生玩,总觉得她们的过家家太过平淡,又太容易哭泣,招惹不起。
  没想到长大了,反而和女孩的友谊也深厚了起来。秦宁如是,展眉如是。
  她们或许不如男生会玩,也没男生那么经调侃,但是却比男生更安于相处的平实和平淡,又因为坦然不怕示弱,也就更贴心。
  就象此刻,她分外享受与展眉相处的这份温暖和亲昵,听展眉和她分享生活的点点滴滴。
  “我怎么知道啊,反正我当时整个人傻了就只知道跑了。”展眉说到有一次她误会开颜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就什么都没问伤心跑开,“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自己真是笨哦,笨笨笨笨死了。”
  “后来?”
  “后来没钱了,就跑回来了,然后被他抓住了。”展眉吐了吐舌头,随即眼睛瞪大,“啊,你偷笑!被我抓到了!可恶,不然你说,你说说看,如果是你,你喜欢的男人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怎么做哦?”
  “我?”意外话题扯到了自己身上,思绪不可抑制的飘到了许多年前,她闭了闭眼,硬将那些影象从脑海里驱除,才不确定的说出自己的结论,“让他们也难过一下吧。”
  “怎么让他们难过一下?”好奇死了。
  “把他们打一顿?”沈忱皱着眉装很认真想了想。
  展眉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开口:“真的有打吗”
  沈忱看了她一眼,笑了出来:“没有,我大概只会和他们开个玩笑而已。”后悔不已的玩笑。
  “我说呢~”展眉拍拍胸口,安下心来,“不过我也就傻了那么一次啦,回来后开颜就什么都说了。”
  “什么什么都说了?”她闭上了眼,有些睡意。
  “讨厌啦~不就那些爱我很久了之类嘛。”展眉一脸娇羞,拍拍自己发烫的脸,“原来他从我很小就已经对我包藏祸心了,嘿嘿,后来就被我吃的死死的了。”
  展眉说着说着静了下来,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沈忱在静谧中睡意渐浓,意识也迷蒙了起来。
  “不行,他那个样子我不放心,还是换回来好了。”平大小姐忽然掀开了被子跑了出去。
  钻进被窝中冷气让沈忱的浅眠稍稍清醒,微睁眼看了下那急急跑出去的背影,暗笑了一下。
  吃的死死的?
  她可没漏看方才她家贱外装疲倦时眼中的精光,谁被谁吃的死死的,还真是说不定呢
  身体强烈的叫嚣着进入黑甜之乡,意识混沌,脑海里却走马灯般的播放起了以往和近日许许多多的画面——都是欧阳随。
  他和小爬虫在厨房里玩,他死赖在她身旁说“再帮我生一个”,他和小爬虫在床上闹她,他在电视里旁若无人的亲吻奖杯,他醉在地上问她“天长地久好不好”
  闷闷的呼出口浊气,她拿手背盖上了眼。
  大概真的是流年不利吧,居然又喜欢上他了。
  第一次可以归结为怀孕综合症,那么第二次呢?
  只能说是着魔了吧?
  明明不是她喜欢的型,又滥交又自大而且还喜欢小孩子
  而且她也不是他喜欢的型,粗野好胜不象女孩子
  手背沾染了些湿气。
  那些尘封了许多年的,属于少年时期第一次喜欢人的感伤情绪居然都一股脑儿翻涌了上来。
  真的没想到自己还有悲春伤秋的本事。她自嘲的笑了笑。
  比起第一次的惴惴和偷偷期待,第二次轻车熟路的多了,不再惴惴,也不再期待,只当是一个心路历程就想过渡过去。
  偏偏他不让。
  她是和自己说过不要把他习惯性的小动作误读,可是他近来越来越频繁的亲昵,越来越露骨的挑逗,实在不是简单的发春就可以概括了,装聋作哑都不能再忽略过去。
  欣喜和慌张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斗成一团。
  她脑袋都快爆了。心脏也是。
  那么快和展眉熟识,也有部分是想从那些乱糟糟的情绪里逃离吧?
  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又轻轻合上。
  她翻个身,面朝里,呼吸均匀,象是早睡熟了一样。
  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停在了她的床旁。
  她在心里暗念了好几声:滚,睡你的觉去,不要来烦我了。
  但是天不遂人愿,一只手温柔而坚决的扳过了她的身子,好闻的气息向她袭来。
  她再也装不下去的睁开眼,那熟悉的倜傥俊颜已然近在眼前,她反应迅速的用手架住了他的逼近,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是男人就不要以朋友之名,行情人之实!”
  她知道自己的语气很坏,坏到她认为脾气也不怎么好的他一定会被惹火。
  可是欧阳随却笑了,灼灼的眼停留在她身上瞬也不瞬,好象是等了这句话很久。
  “忱,那要看你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情人之名?”
  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沈忱抚了抚额头,明白贡嘎雪山上刺目的雪光都远不如现在她身后的目光来得嚣张。
  海螺沟是贡嘎山脉一侧的风景,有罕见的冰川瀑布和温泉。
  “姐妹~”展眉一路小跑到她身旁蹭啊蹭,“你也在和你贱外玩吵架吗?”
  沈忱半眯眼斜睨她半晌,在解释和不解释之间还是选择了无视,转过身去。
  几个小时之前,车子还行驶在贡嘎山底,红毛看见窗外一头黑猪兴奋无比,大声宣扬那是“贡嘎神猪”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无中生有界的劳斯莱斯了。
  “难道你还准备陪我玩?”展眉感激的都快流泪了,真是好人啊,“我们从哪里开始好?要不要做场景设定?啊啊,对姐妹我有点下不了手啊啊!你做神马?”
  展眉往后一跳,逃开拉开她领口的长指,紧张的口齿都不清了。
  “没有。”沈忱将手收回,轻轻一笑,“看看你昨晚吵架玩的多激烈而已。”意有所指的目光射向展眉高领遮盖下的星星点点。
  展眉的脸陡然发烫了起来,满脑子萦绕的都是昨夜那些说不出口连想起来都觉得疯狂的画面。
  “呃”说话,快点想点说话。
  “总觉得昨天我们住的旅馆好象根本没隔音效果这件事,你说是吧?”沈忱欣赏着周围的无限美景,回头扫她一眼的同时,轻描淡写的加了一句。多年的职场和捉弄人的经验,早让她知道怎样的音调可以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啊,他们叫鹅打雪仗!鹅来啦鹅来啦!”
  看着展眉手忙脚乱差点乱滚带爬跑走的背影,还有远处她家发现她居然在易滑山顶做这种危险动作而面色遽变的贱外,沈忱吃吃笑了出来。
  “平、展、眉!你再给我跑试试看!”
  气急败坏的威胁因为用错了方法反而让她有理由跑的更欢,无可奈何的某个男人只有快步上前,拥住她差点冲出去的娇小身型。
  “我有穿冰爪,冰爪呢!”她眉开眼笑的抬起脚给他看那个简陋古怪的工具。
  很想发火却又只能对着她的笑颜叹气的开颜只有把她拥的更紧一些:“迟早有一天不是被你气死就是被你吓死。”
  据说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是生来就会相遇相识相思,却永远无法相爱相守,那么,这个世界也必定有一些人,是生来就会相遇相识相思,然后一辈子相爱相守。
  “我会觉得不甘心。”沈忱深吸口气,转过身看向尾随着她的欧阳随,对他说今天的第一句话。
  欧阳随穿着紫色的羽绒外套,双手插在袋中,墨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又柔的仿佛风一吹就会起两泓涟漪,他在她看定他的时候,微微抿唇,一笑,笑意荡到他的眼底,牵起微澜。
  她觉得有些目眩,抬手在眼上搭棚,遮些雪光。
  “什么不甘心?”他缓步向前,问道。
  “什么都不甘心。”她夸张的长叹口气,惹他笑出了声。
  昨天在他说完那句近似表白的话后,就被她踹下了床。因为没有防备,所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可是他却好象一点都不在意,目光胶在她身上,孩子般顽皮的笑了起来。
  初初的甜蜜很快被无措代替,原本打算扶他起身的手也因为那让人懊恼的目光而一转,拉起自己被子将整个人埋了进去,尔后就是一宿加半日的无任何交谈。
  “很不甘心。”她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还是决定坦诚自己的想法,“前几年一个朋友和我说,我之所以在男人这条路上走的这么不顺,是因为会有惊喜在后面,所有前面的失落所有前面的失误所有前面的失败,都是为了遇到最后那个对的人。”
  “如果那个人是你,”她抬眼看他,锐利的象在评估一般,一字一顿的让他听得清清楚楚,“我会很不甘心。”
  年少与成年终是有区别的吧。那些喜欢一个人就天经地义想和他在一起的想法,早就被应不应该值不值得潜移默化。
  等待审判一样的等着他的反应,这样的挑衅在年少的时代,不是两个人互相调侃就是两个人拳来脚往结束,她不认为会有不一样却又期待着不一样。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唇相讥,只是微笑着看她,象在看故意胡闹的小孩,象是她做什么他都会宠她惯她包容她一样。
  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就会变蠢,所以才会被他这样笑?
  沈忱有些自暴自弃的想。
  再这样真的要溺死在他的笑里了。
  她觉得难以呼吸的抬手想拨乱他的笑,反被他抓住机会握住手带进了怀里。
  “忱。”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唤她名字的声音似倾诉似叹息,低低的拂过她的耳际,“我”
  “你只是这段时间某些器官功能没发挥上所以内分泌失调了。”她闭上眼,不知道在说服谁,“都了啦。象我们这样宁滥勿缺的人,是很容易被欲望误导的”
  “你在怕什么?”再听她胡说八道下去他就是白痴了,他打断她的话,感觉到怀里的她因为他的话蓦然僵硬。
  “笑话,我有什么好怕的。”她别开眼。
  他抓住她的肩膀,微微施力,想看她的表情,被她发现了意图,反而伸手到他背后牢牢圈住。
  他的女人自动投怀送抱他当然不客气的全收,心安理得的将手环在她腰间,用鼻尖去摩挲她的耳后,含糊不清的语音里是溢出的笑意:“忱,你在撒娇吗?”
  没有半秒停顿的就得到了回答——
  “你在找死吗?” 
  刻意凶狠的威胁达不到任何效果,只让他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间闷笑了起来。
  紧贴的身体让她很容易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而他呼吸的热气透过围巾的缝隙,若有似无顺着脖子、领口钻了进去,往下、再往下居然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忱——”
  “不要随便叫我名字,都是鸡皮疙瘩了。”他这一年叫她的名字都不如这几天多吧?平平的名字用他那样的吐呐方式那样的低嗓念出来,莫名的,就心痒难耐。偏他却象上了瘾一般,忱忱忱的叫个不停。
  “忱,你怕什么?”他从来不是那么容易听话的人,又叫了一次,“你怕我是一时性起?你怕我搞不清楚自己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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