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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这幅画根本算不上是画,就像幼儿随便涂画的东西。
董玉看宋子卿伫在一旁静静的,便说“不如我帮你画一张素描吧。”
“素描?”他疑惑不解。
“嗯,就是帮你画肖像,画你的样子。”她欣喜着说。
他觉得她是个爱画画的女子,因为说起画画的事情她才笑得如此灿烂,由心而发毫不掩饰,他也不想扫她的兴,虽然对她的画抱不上希望。
他点头应好,她说“那就请二少爷坐在凳子上保持一个姿势吧。”
宋子卿坐好随便一个坐姿,董玉放下毛笔拿起砚台上的墨用干的那一个部份在纸上涂画着,虽然比不上铅好用。
宋子卿一脸奇怪,她怎么就舍弃毛笔用墨来作画呢?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时间过去半个小时,宋子卿保持一个姿势都有些腰酸背痛了,可见眼前的女子依然一脸专注便也就继续勉强自己。
“行了,画好了。”董玉站起来拿起画走到宋子卿身边。
“这”太妙了。
宋子卿没有吐出后面那三个字,只因自己从小画艺精湛却此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画出来的画更传神,但碍于自己的面子还是没有赞叹出来,让他一个从小学画的人去称赞一个没有学识的下人,似乎在给自己丢面子。
“送给你。”她当然看出他眼底的纠结,但她也不计较这些,所以便慷慨道。
宋子卿将画捧在手心,看着画中的自己栩栩如生忍不住羞红双颊,教他作画的画师曾说过:作画的人若爱上了眼前的风景,便能画出栩栩如生的画。
董玉不知宋子卿心中的想法,只认为他脸红只是古代男子接受别人礼物会表达出来的羞涩,并没有其他意思。
“我我能喊你玉娘吗?”宋子卿依旧低头询问,双颊更加烧红。
她觉得玉娘这个名字是过去的董玉并不是现在的董玉,便说“你还是喊我董玉吧。”
“哦董玉。”他原本期待的眼神瞬间黯然,她不让他喊她的小字,是不是代表自己在她心中并不是重要的人?
他为何要在意这些,为何觉得失落?
董玉想了想,也询问着“那我私底下能喊你,子卿吗?”
宋子卿的心猛地扑通一跳,紧张的点头说“可以。”
“子卿,子卿,子卿”她似是品味般的轻喃着,每一句喊得如此轻柔让他心脏激烈跳动,耳根也发烫。
从来也没有人喊他的名字喊得温柔,而自从董玉变了个人之后便一直对他轻声细语,让他感觉自己是被呵护的,被尊重的。
*
宋子坡的房间中不时响起瓷器破碎的声音,还有下人们劝说的声音。
何纤听了下人的诉说便急急赶来,刚踏进房门就有一个花瓶砸在脚下碎烂。
“爹!”宋子坡忙放下手中又准备砸的花瓶扑进何纤怀中。
“我的乖儿呀,别气别气。”
“爹,我要那双贱人死!”宋子坡恨意泛滥。
何纤右手轻抚宋子坡的背,柔声道“坡儿莫急,爹自会教训他们俩。”
“爹,我要做温大小姐的四夫侍,那小贱人没那资格,爹,你要帮我,要帮我啊。”他真的很喜欢温大小姐,初次相遇便一见钟情,他发誓必要嫁给她。
“好好好,爹都答应你,坡儿别气坏身子了。”何纤暗下决心必要为坡儿争取幸福,至于董玉这是个天大的阻碍,必要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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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4章:蜚语
夜色如墨,弯月如勾,星如宝石。
董玉端来饭菜送到宋子卿房间,只见他坐在桌案旁绣着香囊,此时此境让董玉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一下,古装片看多了,只知道女子才绣女红,现在才知道还有男红。
“子卿,吃饭吧。”她轻声唤着。
宋子卿显然专注认真,听到了她的声音蓦然受惊忙把手上正绣了一半的香囊收起来,慌了神的他没注意手头上的针线,被针刺进皮肉,痛得他尖叫一声。
董玉赶紧把手上的饭菜入到桌子上走到他身前,蹲下捉过他的右手查看,只见食指指头一个血窿正流淌着血液,可见伤口很深。
她想也没想低头就含住了他指头上的伤,他惊悸的心直跳不停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满脸羞红,眼神迷离,樱唇轻启想呓出呻吟的声音。
“玉”他的指头在她的舌头诱惑下,仅无力浅吟一声。
董玉怔了怔,抬头只见宋子卿目光如水却不再清澈,犹如深邃的碧潭在夜色中滚动,一种莫名的躁动在身体里窜来窜去。
她猛然张嘴吐出他的指头,尴尬道“这是我家乡的秘方,受伤的地方马上用唾液舔干净就不会感染脏东西。”
他有些惘然地看着她侧过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朦胧。
“你趋热吃吧,我先出去。”她丢下一句急急走出去关上门,倚在门前抬头望月,伸手捂住心脏的地方,这里刚刚快跳出来了。
房间里的宋子卿在她闭门一刻才回过神来,回想起刚刚那一声无力的浅吟,脸庞到脖子都红得像被烫熟了一般,他两手抚上脸颊尝试降温,却异常的不能平静。
把怀中收起来的香囊再次拿出来,是一只完成半份的红色的香囊,他将香囊由内反出来,里面用金色线绣了个‘玉’字,他看着这个字又是一阵失神,嘴角抿出一条好看的弧度。
他对她有着不知名的情愫,言不清道不明,做了一个香囊也只是偷偷的,字也是绣在不起眼的地方,而且也没必须去查看的地方,人们只看到它红色的外表。
将香囊藏到床头枕的下面,他坐到桌子上拿起筷子进食,刚尝了一块肉便停下,味道似乎变了,他看了看眼前的饭菜,似乎比往常丰富了。
他爹是宋府二夫侍,他是庶出的孩子,平日受到的待遇只是比府里的下人好上一点而已,虽然他抱怨但也无何奈何。
他知道娘亲最爱的人是他爹,若不是他爹出身卑微早已经是正君,而现在的主夫只不过是娘亲家族的人逼她娶的。
然而他的出生同时也是爹的忌日,所以多年来未曾有过生辰,娘亲也不爱看他,只因她把一切罪过都落在他头上,若果不是他,爹也不会离开娘亲。
压抑的用过晚饭,董玉推开门走进来收拾,见到饭菜都吃得干干净净便心生喜悦。
“今晚的饭菜是你做的吗?”除了她,他想不到为何自己的晚餐会改善。
“嗯,既然我成了你的随从,以后你的一切都应该由我打理妥当。”
他听了她的话,心中泛起甜蜜,从来没有人如此在意过他。
“谢谢你。”他低眸浅笑道。
“不用谢,这是我本份,我说过会补偿你的。”她收拾好桌上的一切便转身离去。
房间里的他依旧保持垂头的模样,只是他不再浅笑而是黯然,她只是因为补偿才对他如此好,并不是心里有他才体贴。
有种情绪叫落寞,有种情感叫伤感。
*
第二天是个雨天,天空中乌云一片,看不到晴。
雨声淅沥落在屋瓦上响起清脆的声音。
房间里,宋子卿继续埋头绣香囊,董玉专注的作她的画,她要画出雨天的景致。
他不时抬头偷瞄她认真而专注的侧脸,她不时转头望向外边的景色,只是用毛笔画出来的画始终达不到效果,看来要好好练习。
“子卿,你的香囊是绣给温府大小姐的吧。”她边低头作画边随意问道,在古代这种贴身物品通常都是做给意中人的。
他的手顿了顿,沉声应了一句“嗯。”
她似乎只是随意的问道而已,因为他的回答并没有挽回她的一丝情绪,她果然是个画痴,除了平常服侍他的日常家活时,其他时间就占领了他的书桌与文房四宝。
整个上午的时间她都在作画,而他早已经把香囊绣完成,只是收回怀中并没有送出去。
“子卿,你看怎么样?”她拿起画到他面前展开。
他扫了一眼,勉强的答道“比昨天好多了。”
“真的?太好了!”她听了他的话便高兴的收起画。
他浅浅的笑着,虽然她的画依然还是那般的粗糙,但他亦不愿见她低落的模样,所以每次他只有勉励称赞。
董玉见外面的雨停了,阳光从乌云后跑出来,转身对宋了卿道“子卿,我们出院子去走走吧。”
雨后的空气非常清新,她想让他看看院外的优美,她知道他从小没有踏出过府门半步,除了家宴之外也没有走出过院子半步,他经常待在房里头三步不出闺门,这对正在长身体的他无益。
“这”他犹豫了。
“走吧,多出去看看吧。”她扬起灿烂的笑脸,让他情不自禁的点头。
踏出院子,他显然有些拘束,这是他的家,怎么就像到了别人家一样的小心翼翼。
她耸耸肩领在他的前头,她早把整个宋府逛遍了,按着记忆中的方向找到了一处环境优美的假山前的水榭。
“子卿,过来坐吧。”她大方的坐下,而他则是按照男子礼仪入座,座位也只坐三分之一。
“子卿,跟我在一起不需要多余的礼仪,随意就好。”她看着假山前流淌的水道,微侧目看向不远处的荷花池。
“对了,应该来个下午茶,你坐这等等我,我去找些点心来。”她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跑出水榭小亭。
他看着她奔跑的背影,垂眸轻笑。
*
董玉来到厨房前,躲在门外偷看里面看有没有人,见没有半个人便跨步进去,她翻着锅盖和碟子。
她蹲到炉灶前翻着旁边的食物厨,这时便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她停下手上的动作躲到隐蔽的地方,要是让府里下人知道她来偷吃的,也不知道又给她带什么麻烦。
“小五,你又过来拿吃的呀。”一个身穿蓝衣的男子问道,他是负责厨房送餐的下人。
“嗯嗯,是呀,大少爷最近都没有胃口吃东西,主夫只好让我每隔三个时辰送一次过去。”小五说道。
“听说大少爷之所以没胃口吃东西,都是因为二少爷,对吧?”蓝衣男子说到后面故意压低了声音。
小五环视周围见没人便也压低声音道“是啊,大少爷是被那二少爷和董玉给气的。”
“说起那董玉也忒奇怪的,以前都不知道她原来这么厉害,这人真懂装的。”蓝衣男子一副不耻的模样评论着。
小五也蹙着眉头说“是呀,她现在成了二少爷的随从,整天跟二少爷躲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这还用说吗?之前她跟二少爷通奸被主夫发现了,谁知那董玉恶得利用大少爷来威胁主夫,主夫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下面的人也在议论这事,说这董玉跟二少爷整天厮混在一起,我看他也没资格嫁给温府的大小姐,大少爷才有这资格。”小五护主着。
董玉听着他们一人一句,眼神越来越冰冷。
“你们刚刚说的是我吗?”董玉在他们俩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走了出来,吓得两人皆跑出厨房,她抿紧唇角再次默默翻着锅头。
*
端过一碟桂花糕、一碟红豆酥、一碟花生以及一壶茶水,沿着原路走回水榭小亭,可惜却不见了宋子卿的踪影。
她皱起眉头将手上的托盘放到石桌上,转身环视四周,就在荷花池边上见到了他的身影,但他的身边也站着宋子坡。
她冷着脸走过去,宋子坡一脸讥笑眼神鄙夷,宋子卿则始终低着头沉默,双手攥得紧紧的。
“弟弟呀,你瞧这荷花开得多漂亮啊。”宋子坡指着荷花池说,宋子卿也顺着他的手指看去。
“你站得太远了,走近点看嘛。”宋子坡勾起算计的笑容说。
宋子卿不敢违抗他的意思便迈着步走近池边,宋子坡眸子一沉迅速伸出腿来绊倒宋子卿,使得宋子卿身体向池里扑去,而宋子坡得逞的在灿笑着。
千圴一发间,董玉如同豹子般跃出来伏身伸出左手捞住宋子卿的腰间,始终敌不过惯性而双双坠入池里,而她却扯出狡猾的笑容,右手一带也将宋子坡扯进池里。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岸上下人们尖叫着“快救人呀,大少爷掉水里去了。”
却没有人提及董玉和宋子卿的名字。
水里,董玉紧紧环住宋子卿的腰俯身攫住他的唇将氧气度给他,她另一只手领住宋子坡的衣襟,他不停挣扎着嘴里不断吐出气泡,看来是个旱鸭子。
宋子卿朦胧启眸,近在咫尺的轮廓让他心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