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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素斋倒提禅杖,大踏步进了门,对周围纷纷愕然侧目的NPC与玩家合掌行礼,宝相庄严,目不斜视的说: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那个如露亦如幻,应作如是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
秦独岸跟所有人一起满头黑线。
后面漠寒有样学样的一拂道袍拾阶而上,也向周围稽首:
“出家人居无定所,来迟一步,此地已无处落榻,便到这紫陌红尘深处暂歇一脚。”
效果立刻不一样,人家道长大师是因为客栈酒楼住满了,又是酆都教的地头不好露宿睡大街才来这里的,啧啧,立刻有肃然起敬给让路的NPC,当然玩家们跟秦独岸一起翻白眼。
——装,你丫的继续装13。
甫一进门,就是混合了浓浓酒香与脂粉味的呛鼻气息。
迟素斋连打两个喷嚏,才揉着鼻子说:
“泥煤这味道跟漠小寒的箫声简直是绝配,太那啥了!”
秦独岸却陶醉的深吸一口气:“你懂啥,这才叫生活,左拥右抱,这才是人生赢家啊,不要告诉我你们没看过种马文,告诉你,没有种马文的宅男人生是空虚的!!”
“看过,不过太没趣了,本本都一个样。”迟素斋揉鼻子说。
“看过,但是那些女人没一个吸引我。”漠寒表示YY什么的,首先要把自己代入,太那啥的剧情完全脑补不能。
“对啊!还是三次元的妹纸有爱。”大师鄙夷秦独岸这个宅男。
“网游难道是三次元么?”
“呃,难道我们在二维平面里?”迟素斋反驳。
这,这还真不好说了,全息网游九州肯定不是三次元,但貌似也不好直接划分为二次元,算了二点五次元吧,黑与白中间总有灰色地带的。
由于没给站门口的打赏,所以也就没专人赶紧将他们迎入楼上的好房间里,直接就在大厅找位置了,不过这个情形,差不多是爆满,个别位置还有空,不过桌边也坐了一两个人。
“漠寒,你现在是江湖高手,去,厚着脸皮搭个位置吧。”
秦独岸唆使漠寒,并一眼瞪开来收茶水钱的小厮。
那小厮一看是这位副舵主,果然没吭声埋头就走了。
想找到一个空位置搭坐,在九州本来是很正常的事,不过江湖人眼里就不是,可能各种不顺眼,然后就可以抄家伙了,尤其一个位置好找,三个空位难啊,没听说过跑江湖独来独往的都是高手咩?那些独坐一桌的气场都很强大,不是满脸横肉,就是高傲轻蔑拒人千里,等等,那是?
秦独岸好不容易看到了一个貌似普通,穿着也普通的人,但这背影似乎有点不俗,不管了,就他呗,马上窜过去问:
“这位兄台,能否搭个位子?”
那人微微一顿,回头瞄了他一眼,随即淡淡道:“无妨。”
秦独岸立刻兴冲冲的回头,眼睛里写满“看吧还是哥们有能耐指望你们这两个黄花菜都凉了”,结果发现漠寒双眼呆滞,人也木在那里处于一种天打雷劈的状态中,顿时茫然。
“阿梁?”
秦独岸四处望,只看见一些桌边陪着几个穿着艳丽举止妖娆的女子,没有什么美人啊,怎么就石化了?
迟素斋已经大步走过去了,往凳子上一坐,顿时眼睛一亮。
没看出来这个普通一般的男子,叫的还都是好菜,酒也香醇极了,肯定是NPC,玩家绝对不会大方到把钱花在这里,青楼楚馆里的酒菜可比别的地方贵一倍。
迟素斋想了想,这可不能看着别人的菜流口水啊,于是胳膊肘去捣秦独岸:
“快,叫菜叫菜,贫僧要山西汾酒,两个鸡腿。”
“去你的汾酒,钱不够啦!”
“你不是说这是你地盘么?”
“拜托,我就是一个副舵主,你当我酆都教左护法么?”
“那汾酒太贵,鸡腿总可以吧。”
“你丫的有病,想吃鸡腿去KFC啊,玩网游逛窑子你啃啥鸡腿!”
秦独岸一回头,发现漠寒还直愣愣站在那里充柱子,疑惑无比的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回魂啦?不要告诉我说你游戏卡住了哈!”
漠寒神色窘迫,还没来及说什么,就听那个装扮普通,好像随处都能看见的NPC说:
“江湖漂泊,如此相逢,也是有缘,何不坐下来喝一杯?”
秦独岸惊悚了:肿么一个NPC说话声音也能这么好的,游戏设计师的数据不值钱咩?
迟素斋也愣了: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啊,在哪里听过呢?
只有漠寒简直要仰天长叹,是谁说九州终极BOSS出门就一定会带很多侍女在身边的,是谁说偶尔来见世面反正也做不了啥绝对没关系的,人家都是常在河边走所以才湿鞋,怎么还有刚到河边就发洪水全淹没了?!我勒个去,赶紧要找狄掌令算一卦,这都是怎么背的运气啊!!
破罐子破摔的往空位上一坐,漠寒干笑了几声:
“梁先生,好久没‘见’,真是好久都没看到‘梁先生’了,又是什么坑爹的主线剧情吗,系统把你刷到这里来了?”
62、鸣翠馆是馆哟
“漠寒,你们认识?”
秦独岸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梁先生,又嘀咕死党那表情极其不正常。
“对对,认识,而且认识很久了。”漠寒点头强调这个重要性,“基本上一进九州就认识了,比大师早多了。”
迟素斋摸着光头,瞄漠寒那心虚的表情,很是纳闷。
秦独岸一把就将漠寒扯到边上,低声问:
“这是玩家?”
“不是。”
“我咧,新手村镇你就能认识江湖高手,老实交代,那个什么神器春雨是不是就跟他有关?”
“嗯,也可以这么说”漠寒赶紧拍开秦独岸的手,正色道,“说话就说话,别拉拉扯扯的,还是在这种地方,很诡异的好吧。”于是又端正的坐回原位,就留下秦独岸一个人傻眼。
这死党今天吃错药了咩?
“阿梁,你今天脑袋被门挤了?有病啊你,神马叫拉拉扯扯?不是从小到大都这样,还一起洗过澡看过毛片的死党交情,怎么能歪成这样?”
某人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饮下。
——阿梁?嗯,漠寒好像是说过他其实姓梁。某BOSS表示有这个记忆力。
“呃江湖小报看多了,你懂的。”漠寒摸着鼻子,表情无辜的狡辩,“谣言没有关系,但是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这很苦逼好吧。”
那边大师还在苦思冥想:
“奇怪,我真的觉得这声音很熟”
然后一本正经合掌问:
“敢问施主名号,贫僧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大师,你不可能‘见’过啦”漠寒干咳一声,敷衍道,“你这么久以来到处踢馆,那些个被你踢的亲戚好友徒弟,你能一一记得长啥样么?”
“你说得这是很有道理,可是”大师禅杖一砸地,愤怒道,“高手低手难道我还看不出来?这感觉就不是会被我们踢馆的层次再说了,有啥你漠小寒认识,贫僧却不认识的NPC?”
“难道我师父武当掌教你也认识咩?”
“”
“现在的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我就认识了,你也见过?”
“”秦独岸眼睛瞪圆了,那边迟素斋忽然来了一句,“等等,你好像还认识九州终极BOSS,上次被狄焚雪抓走的时候!在我被拍出马车前,你喊了,而且你喊的就是勒——”
姓凉的大师表示他对梁先生这个名字印象很深,但他才把梁先生的梁发出第一个音节,就后颈一麻,整个人趴在桌上,秦独岸惊骇的看着同一张桌子上的那人还在若无其事的提壶斟酒,一边淡淡道:
“这位大师,太聒噪了。”
好吧,的确嚷嚷得附近几张桌子上的人都在听这边的话,但是也不用把人放倒吧?
秦独岸的同情心刚刚冒了个头,那边就一声大喊:
“都别吵,灵华公子出来了啊!”
这才逐渐安静下来,听到丝竹声和几个女子柔声的轻唱,然后就是泠泠清越的琴声,估计在二楼的人看得更清楚吧,一袭白色锦缎后,有一个若隐若现抚琴的身影,各种美好不解释,果然这才是青楼的调调,只是——
灵华公子?为毛是公子?
漠寒的表情也出现了诡异的恍然,然后跟秦独岸对视。
这时从楼梯上,由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老鸨带着十几个或穿艳红衣裳,或穿素雅颜色的,都半散着长发,赤足轻蹑,手腕上间或带有银铃清脆作响,全是美少年有木有!!
立刻就有财大气粗的嚷起来了,这个挑,那个抢的,老鸨笑得帕子都捂不住嘴。
“这不是青楼?是——鸣翠馆?我勒个去,青楼是美女,楚馆是小倌吗?”
“好像不是这么解释的!”漠寒也一头恼火,低声对秦独岸吼,“先前不还看到有女的在哪里陪人聊天喝酒的吗,再说你连你家总舵里开的是窑子还是倌馆都没搞清楚!!”
“瞧你说的,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会没空经常来逛!!要是没我,你们连这个门都进不来!我怎么知道九州会这么开放,连这个都有!!”
谢紫衣看着他们两个互相瞪推诿责任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加了一句:
“因为酆都教是邪教。”
所以根本不顾忌伦常啥的,再说了倌馆在古代也不稀罕,本来就是小倌的身价就比女子要高,所以鸣翠馆里价钱便宜的都是女子,撑台面的则是——最最关键的,酆都教的教主是女的呀!
“看,都是你们邪教太出奇了”漠寒眼也不眨的继续给死党扣罪名。
秦独岸被噎得直瞪眼睛,说不出话,这时谢紫衣手指一翻,酒杯就直接落到了桌上,他纵然是当初南枫镇客栈账房的模样,但那气场,周围的NPC都觉得这是高手,偏了眼睛不敢再一直盯着这边看。
漠寒就听见谢紫衣好像漫不经心的问他:
“道长对这些没有兴趣吗?”
“”好吧,漠寒决定用真诚无辜的眼神来表示。
谢紫衣却没看他一眼,好像欣赏似的看着二楼上面弹着古琴的灵华公子,随口道:
“原来如此,道长想必是对芩教主的兴趣更大一点,今日比武招亲的擂台上,几乎都是被华凌道长你踹下去的,江湖同道都已经绘声绘色在传了。”
漠寒如遭雷击,半天才冒出一句:
“梁先生,你是几时来的?”
“你昨天跟这位大师躲在巷角吃花生的时候。”
“!!”
谢紫衣收回注视灵华公子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提起酒壶,然后他的手就被漠寒按住了。
在接触到的时候,两个人同时莫名其妙的一颤。
尤其是谢紫衣,如果他不想,漠寒绝对没机会碰到他的手,但他却没有避让开来的意思,这个意外显然有点突兀,但那种悸动只是一瞬,又无迹可寻了。
谢紫衣定了定神,才扬眉看漠寒,表示对他这个动作的疑惑。
“呃我是去升级的,没别的意思。”漠寒搜肠刮肚的找措辞,“再说了,堂堂酆都教的教主,还能看得上我这种级别?”
“如何不能?即便是我,也没想到道长能如此‘技惊四座’,这天下武林,绝对是独一份的。”
漠寒默默囧了,梁先生你是从九州系统大神那里学来的吐槽讽刺吗?
秦独岸则诡异的注视着漠寒到现在还没放开的手。
这时轻歌曼唱的一曲好像到了尾调,周围一片喧哗,貌似那个灵华公子抱了琴就要走了,不满的嚷嚷声一片,老鸨则拼命打圆场,说无论多少钱,今天灵华公子都不见客。
谢紫衣不着痕迹的将衣袖一带,就从漠寒那里抽回手去,然后仰头饮尽一杯,缓缓站起来,他声音不高,但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个温雅低醇的嗓音:
“五百两。”
所有人愣了下后,顿时有粗俗的大汉高声笑起来:
“五百两?大爷我出六百两!怎么样,都够赎身价了吧!”
“八百两。”
谢紫衣风轻云淡的在周围还想蠢蠢欲动喊话的人之前,添上最后一个词:
“黄金。”
别忘记九州的物价啊!!甭说老鸨了,所有人都给砸得两眼发晕,漠寒更是囧得不敢置信,这时谢紫衣负右手于后,走到两眼转蚊香的老鸨面前,好像似有意似无意的侧头看了漠寒一眼,才好整以暇道:
“诚丰钱庄的金票,若是满意,就将灵华公子的卖身契取出来罢。”
漠寒有想掀桌的冲动。
不过仔细想想,梁先生的事情一来他管不到,二如果梁先生真的对那啥灵华公子动心,不就至少说明他也有希望么,还真就不信整不好玉箫了,会弹琴算什么呀!马上,立刻就回武当找湛罗真人去,淮左秀士还有两门跟琴有关的绝世武功!
那边老鸨就光点头了,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