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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牢笼。
——果然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漠寒才叹完气,就看到身边还有几十个NPC兵丁站在原地没动,尽管瞅着城外逐渐逼近的大军,个个脸色惨白,但握住兵器的手却更紧了。
“你们怎么不逃?”漠寒有些纳闷,要是真一个人都没有,他绝对就寻个地方下线去了,这不是立场坚定与否的问题,就算他是梁先生,九州第一高手也守不住这整面几百米的城墙吧,就算能,拜托就算这个县城不大,一样有两个城门,九州里谁也不会分身法。
“前朝复之无望,我等不死又能如何?”
“”好吧,连35级的九州NPC都能说出这种话,难道漠寒还能临阵脱逃么,这就是原则问题了。
天已经完全漆黑,舒朝大军举着无数火把,远远望去,荒野若燃。
晚上都不会用旗号,城墙上耳力好的直接就能听到舒朝数个前阵小将官合成一声的高喝:
“前方,一千步,抛射!!”
这个时候不躲的就是傻瓜,哪怕是113级的漠寒,果断埋头在城垛口下,军用强弓千发练成一响,破空而来的可怕风声,大概是立体声效果的《英雄》电影才能有吧。
一支箭直接扎在漠寒旁边的一根滚木上,好家伙,入木至少两分,也有从城墙上滑落的,他伸手摸了一根落在脚边的,箭头三菱,居然还有细长的血槽与倒钩。
我勒个去!
这种伤口止不住血,光掉生命值也能把人耗死。
正想着,脚下一颤,好多人差点没蹲稳。
瞥眼往下一望,好家伙,传送中的火龙车来了,就是那种要几十人全力推动的撞车,高恐怕就有五米,还雕了个巨大的龙头,嘴里有油燃着大火,往城门上一撞,城门就算不变形,等包着的铁皮掉了,主体是木头的城门还能不烧起来?
——是说古人就是讲究,看西方骑士电影,攻城随便找根大树撞就是了,还精雕细琢啥=皿=
漠寒一下跳起来,意识到放箭就是攻城的策略,要守军不敢冒头,以减少推动撞车人的伤亡。于是他想也不想,运足内力,掀起半个磨盘那么大石头,往下就砸。
其他守兵立刻冒着箭雨有样学样的往城下扔滚木石块。
一时惨叫声一片,那个“你杀死舒朝低级士兵X名”的系统提示音,漠寒根本没去听,轻功外加武当流云飞袖左抽右避,直到一头大汗,发现身边没有任何可以扔的东西时,混战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了。
回望,城里也起了火光,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用云梯?”
城头上就几十个人躲着,还中箭伤亡了六七个,要是全力攻城,早就被拿下了,不是这样放放冷箭啥的,声势凶悍的加将城门撞得直晃,更多的人像看戏似的远远站着。
也许,这叫背景版威吓效果,就跟小学时所谓打架摆场子一样。
把人马拉齐,看看,这就是哥们的能量跟小弟,比人数你就输到家了。
这种要死不活的攻城,又过了一个时辰,漠寒几乎要抓狂的时候——
“道长,那边看上去不妙!糟糕,北门被攻破了!”
惨烈的喊杀声一片,舒朝官兵着黑色衣甲,火把下就好像黑色的洪流从外面涌进来,瞬间淹没了全城。不过片刻,这面城墙就变成可怜的孤岛了,上下全是敌人,但不知道为什么,都默默勒马逼近城墙下,没有丝毫动作。
“!!”
漠寒已经看到了城墙下,火把照耀里缓缓从军阵里走出的人影。
尽管戴着一个类似帽笠的垂纱,不过那模样,认不出来就有鬼了。
“此去大同,快马需要一天半,凭你的轻功,大约还要更快一点,前提是你不迷路!”
温和带笑的声音诡异的穿透夜幕下的各种惨叫与兵器碰撞乱响,清晰无比的传来。
“千万别让贫道觉得华凌你本事太差!”
湛罗真人说着,轻描淡写的一挥手,立刻有一个舒朝将领高喊:
“国师有令,凡叛军,杀无赦!”
“杀无赦!!”
无数声音汇聚成一声怒吼。
然后城里的舒朝将士也听到了,齐齐大喝:
“凡依附前朝叛逆者,杀无赦!!”
全城有多少人为之战栗漠寒是搞不清楚,不过这是——出师考核么?太过了吧!
长剑出鞘,势如青虹,必须要最快的速度,最省力的办法,才能在乱军之中杀出去!!
被血染透的这一夜,东方在开始微微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大约是现实的三点多,夏日天是亮得非常早的,漠寒跌跌撞撞趴倒在一块岩石下,回望岩郭城已经在数里之外。
仔细数数,全身上下,两处箭伤三处刀伤,只不过不是要害,而且练武的人懂点穴止血,内功高又能回复生命值,痛得咬牙,这是临界可忍受边缘又没超标屏蔽的那种,最悲催了。
一身衣服全部报销,绝对洗不掉无痕染红。
战场上拼出的功夫,就是最直接最省力最狠的来回三招,什么衔接精妙武功统统不管用,最后出来了,漠寒也发现淮左秀士其中一门剑法绝技‘咫尺天涯’他练成了。
靠,应该感谢还好湛罗真人没出手吗?
漠寒爬起来,辨别了下方向,就往西北奔。
现在还不是能下线的时候。
箭不能拔,有倒刺的箭头拔出来拉大伤口还要猛掉生命值,百战只身拼杀出城没死,却因为这个刷新回去才是天大的笑话。
也没走多远,果然遇到了舒朝大军的追兵。
费了一番力气,把最后一个人劈落马下,漠寒才发现这些追兵还有一个俘虏,被捆在马背上,看到他,忽然叫起来:
“这位道长,孤在进城时见你站在城头,难道,难道全城”
“咦?”
这就是,潞王?
“韩将军呢?”漠寒问。
“死了,所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漠寒的“事业卦”转机了,全死光了只有漠寒一个人挑大梁的感觉,哈哈哈
漠寒,你丫的又捡到了奇怪的东西
下章BOSS要来了
73、柳暗花明
在九州这么大的地方,很快就要被平定的前朝叛乱根本就不算什么,大家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即使从京城的这一路上,时不时看到官道上有驿站的快马传军情急奔而过,更多运粮的队伍逶迤而行,穷疯了的玩家与NPC们居然偷偷在打朝廷粮草的主意。
擦,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摩拳擦掌的时候,要是发现有路过的大鱼,也不放过。
——某种程度上,是乃们刺激了九州的捕快职业蓬勃发展。
所以玩家普遍等级开始在四十到五十的时候,路上逐渐不太平,谢紫衣的侍女们这一路来,已经解决了无数不开眼的家伙,比上次出门的时候麻烦多了。
“主人?”
递上最新出来的江湖小报,上面正是玩家爆料的岩郭城大败,有侥幸找个地方猫着的听到了最后那句“国师有令”所以惹来了不少对谋反没兴趣的玩家与NPC关注,最关键的是漠寒也暴露了,湛罗真人那句话可是灌注内力,只要靠近城墙边,百米内都清清楚楚。
这已经不是‘武当华凌’玩家不知道指代谁的时期了。
师徒反目,背叛师门?还加上前朝与朝廷的猫腻,靠,太狗血了。
谢紫衣也不知道怎的,竟有种越看越不是滋味的复杂心绪,末了将江湖小报随手一扔,撩开帘子看了眼车窗外,不悦的问:
“还有多远?”
“岩郭城已经在西北之地了,大同更远,至少还需三天路程。”
“去哪里做甚,直接出关。”
“主人?”
谢紫衣目光又落到眼前摊开的粗陋地图上,不动声色的说:
“因为我很清楚湛罗真人会做什么,漠寒就只有这一条路可去。”
一点没错,人最悲催的遭遇之一就是逃难。
顺带备注,这是没得吃没得喝,负伤蹒跚,周围只有黄沙荒漠的朝廷通缉犯。
“这,这好像不是往大同的道吧?”
憋了三天的潞王,终于忍不住了,虽然他早就有想过万一起兵不成的可怕后果,但还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跟着这么一个不靠谱的道士,在炎炎烈日暴晒下赶路,明明是有马的,却弃之不用,直接攀山,原来他以为漠寒是为了逃避舒朝的追兵而绕关卡,可这越走,好像就越往西北,一点要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去大同,只有死路一条。”
“啊?”
潞王神色中满是不信,其实他真不像什么大人物,容貌普通,走路都埋着头,估计这是逃难逃习惯了,他想着大同那边还有数万被策反的边防军,尚可一战,怎会?
难道这道士才是心怀叵测?
潞王心中起疑,他知道漠寒是个玩家,本来信任就有限,但这边关荒凉之地,又逢大旱,单凭他自己,连水都找不到,更别说出没的马贼与随时可能追上来的舒朝大军了,这纯粹就是无从选择的一件事,其实他要是想走,完全能趁着漠寒不在线的时候逃跑——漠寒真心这么希望!带着潞王这么个累赘,连轻功都没办法用,简直就是龟速前进啊,也许是这个原因,追兵反而没有堵截到?
长叹一声,漠寒觉得前朝会覆灭肯定不是没有理由的,看看九州系统,呃不,是看看游戏设计师给潞王的智商指数!这么明显的事,竟全无所觉!
“你就没有发现那天晚上的攻城很不寻常?”
这种毫无敬语态度也随便的说法方式,潞王显然是见过许多玩家,不像舒朝的官员那样面露不悦,反而疑惑的认真想了想,随即面色苍白。
许多人确实在突围当中死去,但更多的人
因为惊惶而互相踩踏,甚至为了最先到达另一边城门前,韩将军甚至下了令,根本不顾忌拥挤的人群,甚至连兵器都动用了,反正也分不清哪些是平民,哪些是玩家,一路艰难结果到了城门口却得到舒朝大军已经包围了整座城的消息,那种极度恐惧之下猛然绝望的心情!
倒是有人一怒提了兵器,就奋力守城去的,反正也是个死字,就拼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守得还挺顺利,虽然艰难点,好歹是支撑了一个多时辰,逐渐的从红了眼的拼杀中疲惫下来,城外还是密密麻麻那么多人,他们才意识到,就算他们是铁打的,一天一夜不合眼,也拼不完城外的三万大军,人家还能轮番休息,他们越守,就越没希望啊。
果断弃城,突围,是当时所有人的一致选择。
潞王也觉得这是唯一的生路。
可是开了城门,血战冲出的时候,那骤然倍增的压力使所有人措手不及,人的惨呼与马的嘶叫混乱成一团,潞王被所有人围在中间,只看见黑压压的长矛四面八方刺来,而他身上沾染的鲜血越来越多,最后脱得重围时,才发现身边就剩下三五个亲兵了,其余人全部死了。
跑不到十几里地,居然还有埋伏,顿时仅存的亲兵也全部战死,潞王被俘,如果不是他身份特殊,舒朝的兵将要拿他回去请赏,只怕他就活不到被漠寒救了。
潞王只觉得这是时运不济,又或者是主线剧情本来就规定了他是个倒霉蛋。这才是真正的时也,命也,非我所能也。今天这么仔细一想,还真给他琢磨出几分不对。
为什么守城能一个多时辰不显败象,只是军需匮乏才不得不走,出了城本来稀疏的箭雨骤然密集起来,当时就想到城上城下的距离问题,却没想过,那么多人重重包围,即使再有人数优势,能跟他们接触交战的也就那一小块,说不顺利吧,他冲出来了,说很顺利吧,所有人都陷入了无能为力的苦战,旁的就不说,韩将军是典型的贪生怕死之徒,万不会为了保护主上,牺牲自己的说法,真正危险时,搞不好他还会把人拖出去当挡箭牌呢,怎么会是他先死?
这种感觉,就好像有人故意放他出来,刻意围杀了别的人似的。
“你弃城而逃,就没想过城门大开,你那些还在城里来不及逃掉的属下,还有另外一面城墙死守的人要怎么办?”漠寒淡淡的说,不是质问,就是他惯有的那种不愿多废话的敷衍神态,因为他一想到那些最后全部伏尸在地化为白光的守城将士,就对潞王很是膈应。
“孤孤无可选择,那样的情势下”
“情势?潞王不觉得是被人一步步引到困局里?”
“”
潞王有点面无人色,好半晌才说:“那道长的意思是,他们故意放走孤,就是为了为了让孤去大同,然后有下一个陷阱在那里等着孤?直到满盘皆输?”
说着连连摇头,有些不敢置信:
“不,这怎么可能,孤亲兵已经被他们屠尽,又被俘虏,万一路上遇不到道长,难道还要装作被马贼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