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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鸿业笑道:“谈现在中学生的教育问题。”
说着黎鸿业牵起林宇的手,晃了晃。
小弟们把全家桶分得差不多了,留了一个原封不动的给林宇和黎鸿业吃,其他几桶吃剩一摊鸡骨头。
庚叼着个胡萝卜餐包,蹲在小卖部门口哔哔哔地玩PSP。
林宇满头问号:“你们还带PSP来玩?”
“保护费!”庚头也不抬道。
小弟丁道:“是呀,都我的小弟们上缴的,家里娱乐活动全靠他们呢。”
甲乙提着个塑料桶过来,朝林宇面前一放:“大嫂喜欢玩什么,随便选。”
林宇:“”
黎鸿业:“都是老小的手下们去收回来的保护费。”
林宇哭笑不得道:“你们这也太黑了。”接着翻检桶里,大部分是PSP和ipod,少量多娱乐一机型。
黎鸿业:“唔,校长也说了,这学校有钱小孩多,成天不务正业,带着电玩来上学,你挑点回去玩,剩下的让老小送回去给他们教导主任。”
林宇拿了个破破烂烂的PSP,心道也真是造孽,说:“手机就别当保护费收了吧。”
“你看这小妞。”小弟甲拿着其中一个收缴回来的手机,啧啧啧个不停:“还玩自拍一套。”
小弟丁拿着个钱包翻开,给林宇看,从一叠金卡后抽出两个避孕套:“大嫂你看,这玩意不收能行吗?”
林宇:“”
“杀人放火金腰带,造桥铺路无尸骸。”黎鸿业颇有感触地说,朝林宇大腿上一拍:“小宇今天不怎么高兴?”
林宇打了个呵欠,看着黎鸿业,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墨镜后温暖的目光。
“只是没睡够。”林宇淡淡笑道:“和你们在一起,现在心情好多了。看这情况,防暴警察快来了吧,真的没关系么?”
说话时不少居民已把公安局长和副市长的车围得水泄不通,有人开始强行捣门。
黎鸿业道:“喂,演得太逼真了,老二过去让他们省着点砸,还得耗到晚上呢。”
小弟乙听着ipod过去发号施令了。
黎鸿业说:“警察来不了,华辉那头通了声气,得傍晚六点才来。”
林宇道:“所以傍晚六点撤退?我不明白你叫了这么大一帮人在这里做什么,纯粹拖时间吗。”
黎鸿业想了想,反问道:“小宇,你认识本市一家姓叶的么?”
林宇蹙眉道:“有点印象你是说那个书画世家。”
黎鸿业缓缓点头:“这次的征地只是个幌子,实际情况是这样的,有一副很贵重的画,送到咱们这里来展览。叶家是这次画展的主要赞助商,他们和意大利人做了笔买卖,打算在展览结束前或后,把那幅画偷换出来。”
林宇道:“用赝品换真迹?”
黎鸿业道:“对,我的大哥让我负责在这段时间里的稳定工作,但是华辉知道一些内幕,他的意见是,国画这玩意,要怎么掉包我们不管,但卖给外国人,却绝对不行。”
林宇大致明白了,黎鸿业扫了附近一眼,声音低了些:“今天是运画过来的日子,多半下午就到了,市长在艺术会展中心派出了警力,叶家负责接待,那幅画从外地运过来,姓叶的那伙人准备在展览前先掉包偷出来,所以咱们就在这里堵着。”
“华辉派他的小弟守另一条路,只要那幅画安全进入会展中心,交到警卫们的手里,叶家就没办法了,只能等到展览结束的时候再下手。”
林宇:“是什么画,这么名贵?”
黎鸿业说:“一个什么凯子的。”
小弟丙在二人身弱弱地推了推眼镜:“顾恺之”
黎鸿业咆哮着起身揍小弟丙:“你是在嘲笑大哥没文化吗就你知道就你厉害啊教了多少次还学不懂”
林宇:“”
“那么这家姓叶的。”林宇猜测道:“说不定仿造字画的本事很好。”
黎鸿业坐回椅子上,点头道:“据说很厉害,这次的事过了,就要等到下下个月,画展结束的时候才忙活了。”
林宇问:“你的大哥怎么吩咐的?”
黎鸿业摆手道:“他不知道。”
林宇:“那不好吧,你和华辉等于是瞒着他在做这件事,万一被知道了,会不会影响你的前途?”
黎鸿业不以为然道:“他老得有点昏了,这种事怎么能全听他的?而且他也没有具体告诉我们该做什么,只交代过,画展举办期间要特别注意而已。”
林宇缓缓点头,知道黎鸿业心里有数,便不再过问,片刻后道:“对了,我找老三有点事,想问个计算机方面的问题。能暂时让他跟我离开一会么?”
黎鸿业道:“当然可以,其他人呢?要么都派给你跟着去?”
黎鸿业没有问是什么事,表示了对林宇的高度信任,林宇也没有隐瞒,主动道:“找我师父电脑里,被格式化掉的一点东西,顺便帮他重装一下系统。”
黎鸿业道:“老一的组织管理能力不错,年轻有为,以前是公务员,在别的地方被双规了跑过来投靠我的。老二会算账,比大哥年纪大,一手金算盘打得啪啪响,本来在金牌会计师事务所混得风生水起,后来因为性丑闻和做假账被顶头上司卖了。老五偷东西厉害,人又机灵,是个江湖大盗。老三呢,是个计算机黑客,被退学了找不到工作,这些人都绝对忠心,你随便吩咐。”
轻描淡写几句话,黎鸿业就给林宇交了家底。
“那我呢,那我呢?”小弟丁期待地问道。
林宇转头看了丁一眼,说:“找老三帮个忙就可以了。”
“唔。”黎鸿业无视了丁的存在,说:“你去吧,办完事了给我打个电话。”
林宇带着小弟丙走了,丁兀自叫唤道:“我呢?大嫂别抛下我啊!汪!”
“老四以前是干什么的?”林宇道。
小弟丙耸了耸肩:“老四退伍前是特种兵,建立过一等军功的,有一次国家出任务,他单枪匹马,赤手空拳捣毁了一整个日本的核动力潜艇。曾经获得过特种部队射击金牌徽章,还建立了不少军功。”
林宇:“”
小弟丙:“但又有一次任务造成了他的脑震荡,整个人就傻了,连钞票面额都忘得干干净净,我用电脑入侵国家安全资料中心,查了他的履历表,本来在他退伍后,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照顾他,军队也补贴了一笔买断的生活费,够他活到老但是”
林宇:“太狗血了,钱被骗走了?”
小弟丙点头:“退伍后,买断的津贴被女朋友骗走了,女朋友也跑了。他就只得蹲在地铁站里面,拿个狗盆子讨饭,还被老五的一群混混手下欺负别人拿他的狗盆踢来踢去,滚着玩”
林宇唏嘘道:“真是太可怜了!”
小弟丙遗憾地说:“大嫂也觉得吧,太落魄了,连看不忍心。”
林宇:“后来呢?”
小弟丙摘下眼镜,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后来恰好我路过见到,让他们滚开,又随便给了他点钱,他一直跟我,一路跟到家里,老大就收留他了。”
林宇:“那为什么叫老小?”
小弟丙解释道:“三年前,恰好原来的老四辞职到西藏去出家了,老大看了他的功夫就让他插队当老四,按年龄排,他又是老小,就这样。”
林宇同情地说:“现在呢,老小想起来了吗?”
小弟丙遗憾地摇头:“一身功夫还在,别的都想不起来了。”
林宇召来计程车:“真是卧虎藏龙。”
小弟丙为林宇绅士地拉开车门:“可不是么,我们都会永远团结在大嫂和大哥的身边。”
“很聪明,知道先说大嫂。”林宇赞叹道。
二人上车,林宇掏出手机看了幻想乐曲的地址,计程车扬长而去。
Chapter19
门铃响,王清敞着衬衣领子出来开门,公寓内一片凌乱,散得满地的CD,画册,一张乱糟糟的床。
公寓的空间很小,只有十来平方,像酒店里的单人房,书架上放着的照片大部分是关于林泽的,小部分是王清和同学的合影。
墙角电脑桌上有笔记本,旁边放着一副全息虹片眼镜。
王清点了点头,招呼他们入内,几乎就没个下脚的地方,小弟丙自觉地坐到电脑前,按了开机,帮王清检查系统。
林宇道:“我哥他走了么?”
王清揉了揉乱发,笑道:“刚走,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抽屉里有驱动盘。”
小弟丙道:“不用,你们聊。”
林宇说:“他是我的好朋友,师父不用客气。”
王清若有所思地点头,小弟丙接上网,打开光盘刻录机,开始从网上下载粉碎机数据还原软件,并逐一刻盘。
林宇看看墙上的照片,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家在哪里?”
王清坐在一张无靠背转椅上,微笑道:“学音乐的,后来离家出走了。”
林宇的目光停在一个小提琴上,王清说:“你哥送我的,不过我不太喜欢拉小提琴。还是弹吉他更多。”
王清开了听可乐交到林宇手里,摘下小提琴,缓缓地拉了起来。
“银之意志金之翼”的小提琴慢版,林宇听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以你的水平。”一曲停后,林宇说:“可以去当演奏家也饿不死的。”
王清答:“除非加入交响乐团,否则街头卖艺,归宿也很一般。被谁包养有差别么?”
小弟丙一边敲键盘,一边说:“柴可夫斯基也是被包养的。”
林宇笑了笑,说:“他的情况不一样。哟,师父,你还作曲子?”
王清难得的有点小尴尬,把几张乐谱手忙脚乱地收了起来:“只是随兴写写的,我的水平还差得远。”
小弟丙道:“一个月前的文件都还原回来了,大嫂可以看了。”
说着起身走出公寓,带上门,自觉负手立于门外。
王清道:“这么专业?”
林宇心里感激,说:“进来喝点东西吧。”
小弟丙忙推推眼睛,摆手道:“不不,大嫂请随意。”
王清坐在转椅上,滑到电脑前,淡淡道:“做他们这行的,都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林宇吁了口气:“其实让他知道也没什么”
王清笑道:“你不会把我灭口吧。”
林宇横眼斜他:“当然不会。”
王清伸出一手,亲昵地搂着林宇,林宇略有点不自在,王清道:“你不打算怎么答谢我么?”
林宇窘得满脸通红:“你只是把我当作我哥吧。”
王清另一手点鼠标:“你比他弱势多了”说着又反过手来勾勾林宇下巴:“可以满足我的某种压倒他的欲望。试想想,一个长得和林泽差不多的堂弟,弱势地躺在我的床上,只能当零,没半点能力反攻啧啧啧”
林宇:“够了!”
王清哈哈大笑,松开了手:“是这个不,你看看?”
林宇静了很久,而后道:“是的,爷爷的笔迹。”
屏幕上有两张纸,笔迹简直一模一样,王清摸了摸林宇的头,起身去浴室洗澡。林宇看到遗嘱,眼睛有点湿。
林宇恨不起祖父,也说不出内心的莫名情绪,刚听到母亲死是因为祖父的消息时,他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难以接受。继而回忆起这十来年里,爷爷对他的照顾,这么一个大家族,族长对他的眷顾形成了无形的保护,令他平安成长,所有亲戚都对他和颜悦色,没有经过任何挫折。
然而就在一切翻盘的瞬间,林宇却对呵护了自己十余年的老人感情复杂至极。照道理祖父对父亲的激烈手腕,毁了足足两代人。然而母亲对林宇来说只是一个童年时的记忆,他甚至不记得母亲的样子,与她说过的话。
祖父在他的生命中,却是一个有血有肉的老人。
这封遗嘱,把因黎鸿业而暂时抛却于脑后的痛苦又勾了起来。
第一张遗嘱正如林泽所言,老头子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林宇,其他人则只能得到这些年里,归在自己名下的少数股份。
林宇把遗嘱上提到的房地产,股份以及资金相对照,大约得出了比例。
他应该获得的,占整个家族资产的85%,姑母,叔叔则只能得到15%。
林泽则一分钱也没有,林宇代表了长房获得全部。
新的遗嘱则平均分配,祖父名下的财产中,林宇代表长房获得他父亲应得的30%,姑母与叔叔各得30%,剩下的10%归于林泽。理由是:年纪最大的孙子犹如老人家最小的儿子,林泽也应该有份。
林宇反而觉得新的遗嘱看上去更公平,按原本的遗嘱,就算亲戚间不勾心斗角,背地里的议论与中伤都够他喝一壶了。
然而纵使是第二份遗嘱,也有含义十分模糊的地方——林宇的个人注册公司正在经营中,作为考核,公司总资金必须达到一定界限,才能证明自己足够接管整个家族企业的能力。
若无法通过考核,或者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