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情况她早就料到了,所以不会大惊小怪。
无视不公平待遇,她神色如常的走到桌前,把纸张铺开,拿起毛笔,思忖片刻后开始下笔。
现代的夏玲玲连拿毛笔都不会,更别说提笔写字了。穿越到这里后,被姜老太太买下并养在身边,老太太待她不薄,常让她跟着姜淑贞一起读书写字,几年下来,她的毛笔字虽写的不好,但书写看书并无大碍。
很快的,她把字据写好,吹干上面的墨迹,她递给顾长欢。
顾长欢用骨节分明且均匀修长的食指中指接住那一张薄纸,然后打开折扇,放在上面,他快速扫一眼,抿唇笑了笑,然后又从头仔细看了一遍,念道。
“契约,蒲城县逍遥王府顾长欢与夏玲玲此二人之间的所有恩怨,现由夏玲玲用五百万两白银买断,待银两偿清后,顾长欢需出示给夏玲玲休书,并归还其卖身契。在偿还期间,顾长欢不得干涉夏玲玲的人身自由、不得限制夏玲玲的活动,不得侵犯其身体,不得剥夺其在王府应有的权利和待遇,以上种种如有违背,顾长欢不得取分文,并出示休书和卖身契给夏玲玲。如上所有条款,夏玲玲拥有最终解释权!。”
PS:此契约有很大的漏洞,想想以后谁会在上面做文章,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O(∩_∩)O~
009 王爷,早点把休书备好
轻轻的,字字清晰的念完最后一个字,顾长欢笑了,“夏玲玲拥有最终解释权,恩,不错,本王最喜欢这句。”
她可是完全处于下风的,但这句可完全的把自己置于上风,丝毫不畏惧他王爷的身份。
这句可真是深得他心,太合他的胃口,太令他刮目相看了!事情的发展出乎意料,变的越发玩味,让他开始充满期待。
顾长欢是商人,太明白字据对他来说有太多不利,但他太过期待她即将带来的惊喜,因此大大抵消了他对此字据的不满之处。
“好,不过本王要加期限。”五百万两不是小数,就是他身为皇商要赚这么一笔钱也是要费写心思的,而她不过一无所有的小丫鬟,连本钱都没,却胆立下这字据,不知该笑她傻还是要佩服她的勇气?
期限?夏玲玲挑眉, 有了时间约束,会更有紧迫感,会更激发她的斗志,“好,没问题。”
顾长欢走到桌前,把纸摊在桌上,左手扯住右手的袖袍,右手执毛笔,在上面补了一行字: 五百两白银在两年内偿清,此契约有效!
他的字遒劲有力,龙飞凤舞,像他的人般,透着一股张狂和傲慢!夏玲玲暗自咂舌,字如其人,这话说的真不假!
瞧他加上去的那句话,她说:“好,两年就两年,足够了!”还以为他会写一年,一年的时间有太紧张,她真没信心赚五百万两。
“王妃,不要太自负!”她一没人脉关系,二没本钱,想要在他的地盘上折腾出一片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夏玲玲笑了,自信满满道:“我劝你,早点把休书准备好!”
她把内容誊成两份,在上面注上日期和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毛笔递给顾长欢,“该你了。”
顾长欢也笑了,接过毛笔,大笔一挥,在她的名字下面落款,夏玲玲凑过去看了看,不甚满意,他这算是草书吧,太潦草了,根本就看不出是顾长欢三个字,她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摁手印!”怕他将来不认,夏玲玲又加了一道保险,忍着痛意,她用尽力气咬破自己的食指,把血蹭到大拇指上,狠狠在自己名字旁边摁下去,然后抬眼示意他,“你的!”
这小丫鬟,真有意思,怕他不认账吗?
顾长欢星眸半眯,瞅着烛光下小脸微红的她,“王妃,你在质疑本王的人品!”他可是王爷,别说蒲城县,放眼全国也没几个人敢质疑他的话,还让他摁手印!
“小心不为过!”她如此回答,而心里则在腹诽,你可是大歼商,我得多留个心眼,否则万一到那天你不认账我不就惨了。
这话是说的没错,可从她嘴里吐出来,就有点别的意味,他的理解就是:你的人品太差,不值得我相信,我得防着!
看他没有动作,夏玲玲大着胆子拉过他的右手,掰过他的大拇指,把食指上的血蹭上去,然后捏着他的大拇指在两份契约上印下两个手印。整个过程他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就这么玩味的瞅着她。
PS:花花的新文,在坑底等着大家,都来跳吧,花花接着嘞,(*^__^*) 嘻嘻
010 一张床,两个人
“好了。”看到各自的落款和红色手印,夏玲玲满意的点点头,抽出其中一张小心折叠踹在怀里。
事情解决后,她的心情一放松,饿意和倦意同时袭来。同时,脑子里也开始想一些事情。
一个月前顾姜两家退婚后,顾长欢就离开蒲城县,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取得她的卖身契?什么时候安排这场婚礼?这些问题,夏玲玲一无所知。
今天早上喜娘和丫鬟闯入房间,要给她穿喜服,梳妆打扮时,她才知道自己要上花轿,而今天,正是顾长欢和姜淑贞原定的婚期。
不得不说,他的动作太迅速,让她措手不及,连落跑的时间都没。
自从退婚后,姜淑贞每日茶不思饭不想,精神恍惚失了魂魄般。看她爱的死去活来,她心愧疚,想着等顾长欢回来找机会撮合两人的,可现在。。。。。。自己坏了她的姻缘,抢了她王妃的位子,淑贞很恨她吧?
顾长欢这人真的很烂,且不说他挥霍的厉害,就单单留恋花街柳巷这一条,就无法让人接受。城内几个青楼的花魁,都是他的入幕之宾,而他本人更是经常夜宿不归,整日和花娘搅和在一起。这样的人,淑贞嫁给他,会幸福吗?
所以有这样的未婚夫,她是真的替淑贞不值,因此才说了顾长欢的不是。其实以前她也说过,可邱淑贞没什么反应,可偏偏就这次,她说了退婚之类的话,还被顾长欢给听了去。
顾长欢负手站着,看她坐下拿着筷子吃菜,许是饿坏了,她大口大口的吃着,动作一点都不优雅,但还算秀气,不会给人粗鲁的感觉。
脸上的表情仍旧生动,错愕、吃惊、无奈、懊恼、怨恨。。。。。。看她的表情比翻书都快,丰富多彩的让他咂舌,有趣有趣,真的有趣。
吃的差不多时,夏玲玲终于注意到顾长欢,有些错愕的瞅着他,怎么还不走,难不成要他要睡在这里?
看出她的疑问,顾长欢晃着步子朝床榻走去,他脱掉喜服,褪下靴子,拉过大红的鸳鸯锦被躺下。
夏玲玲挑眉,两眼在屋里扫了一圈,没有看到软榻,不过大椅子倒有一张,这椅子叫合欢椅,是新房必备用具之一,专门为新婚夫妇准备的。在这上面颠龙倒凤倒是有些情趣,夏玲玲撇嘴一笑,这古人的闺房之乐可真不匮乏。
以前她觉得古人在情事上比较含蓄内敛,可穿越后才发现,大错特错。
梳妆台上装首饰的匣子上刻着春宫图,栩栩如生,连体位都很清楚。箱笼里放有嫁妆画,是姑娘出门的必备品。另外还有压箱底,那是一种瓷器,拳头大小,有盖,里面放着一对教缠在一起男女;另外还有开裆裤,薄的透明的里衣。。。。。。很多很多类似的东西,当然她是个丫鬟,没人给她准备这些东西,她这都是在姜淑贞的嫁妆里看到的。
不过说到嫁妆,姜淑贞的嫁妆真的很惊人。两个陪嫁丫鬟,首饰、布匹、衣物、古董、字画、日用品、药材等加起来有四车,另外田产五十倾,铺子十间、宅子三套等等,再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换算成银两,少说也有一万两。
011 两人,一条被子
这姜县令不过一地方小官,这些年搜刮来的东西可真不少,可话说回来,在王爷眼皮底下都能搜来这些油脂,可见这王爷不会是好东西。
收回思绪,她打了个饱嗝,恩,吃饱真舒服!
她看向床榻,顾长欢似是睡着了,她轻声走过去,看床上有两个鸳鸯绣枕,一条被子,那条被子正盖在他身上。
外面的丫鬟不听她使坏,要是开口让人送被子也不会理。
想了想,她抱起枕头,然后扯他身上的被子,眼看被子从他身上滑落,他却一个翻身把被子夹在双腿中,他的力气很大,夏玲玲手上用足了力气,还是扯不出来。
可恶,现在是秋天,早晚很凉,要是没被子盖,她一定会感冒。没有犹豫的,她伸手去掰他的大腿。她的本意很简单,掰开他的大腿,抽走被子,可他的大腿有力且结实,她跪在床沿用双手使劲抬压在上面的腿,可那条腿定海神针一样,震撼不了丝毫。
怎么可能抬不动?正这么郁闷着,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他在装睡,一定是这样的!
她有些火大,使劲推了他一把,“顾长欢,你不要太过分!”
顾长欢先是闷笑出声,后来压抑不住,干脆放声大笑,他侧着身子,一手支着头,一手伸出食指朝她勾着,笑的暧昧且妖娆,“王妃,夜深了,就寝吧。”
“是该就寝了,被子给我!”她伸手去扯被子,顾长欢双腿夹的很紧,就是不放开,“王妃,这是鸳鸯被,要夫妻同裘的。”
她郑重的声明:“我们不是夫妻,你清楚的。晚上很冷的,快把被子给我。”
顾长欢道:“王妃,被子给你,冻坏了本王的千金之躯,似乎不妥!”
“你是男人,皮糙肉厚的,冻不坏。”她一边说一边向后用力扯被子,顾长欢眉毛挑了挑,突然两腿松开,夏玲玲手上一空,仰面朝床下栽去,只听扑通一声,夏玲玲面朝上跌在地上。
疼!浑身散架一样,眼前无数金星在乱闪,她懵了好一会儿,才扶着额头从地上起来。
顾长欢笑的更大声,震的头脑不清的夏玲玲两耳嗡嗡作响,夏玲玲咬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千万别落到她手里,否则扁的他满脸桃花开。
捡起落在地上的枕头和被子,她皱着脸朝合欢椅走去,这身板小,在上面窝着绰绰有余。
反正,这家伙在家里呆不住,三天两头留宿青楼,她就暂且窝在椅子上,待他不在是她再回床上睡觉。
顾长欢看她把被子对折,一半铺在椅子上,她爬上椅子,整个人小猫一样蜷缩着,然后抬手把另一半被子裹在身上。这样就像河蚌一样,把自己紧紧的包裹在其中。
秋夜里凉,不盖被子凉飕飕的,就是他皮糙肉厚也经不起凉意的侵蚀,顾长欢起身坐在床沿,右臂横在胸前托着左臂肘子,左手摸着鼻子想了想,然后勾唇一笑,大步朝椅子走去,大手一捞,夏玲玲从‘河蚌’里滚出来,被子转眼到了顾长欢手上。
PS:新文,求大家的支持。
要调整大纲,弄好之后,每天两千字的更新,谢谢大家的支持哦,O(∩_∩)O
012 烂人
看他挟着被子在床上躺下,夏玲玲抱着枕头气呼呼的缩在椅子上,闭上双眼嘴里嘟囔起来,“烂人!”
顾长欢以为她还会来抢被子,可她却是什么都没做,就那么缩做一团,抱着身子躺在合欢椅子上,背影有些单薄,也有些倔强。
折腾了一天,顾长欢也困了,再看一眼发现的新玩具,他笑着盖好被子闭眼入寐。
或许是没有被子很冷,刚才还困意连连的夏玲玲,这会儿抱着身子怎么都睡不着。
想到签下的那纸契约,她的手放想贴在放契约心口。
想前年黄河发大水,朝廷剥了两百万两白银赈灾,那笔钱可是救了几十万人的性命,而她却是用五百两买自己的自由,这样比较起来,她为自由付出了太高的代价。
她是被同父异母的兄妹推下悬崖才穿越到这里的,前世为仇恨所累,今生只想轻松简单过一生。姜老夫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她的身体不好,怕是没多少日子在这世上,她原想伺候老夫人归西,报答过她的救命之恩后,赎身离开游山玩水去。可现在计划生变,她被迫朝另一条路上走。
在姜府待了近三年,所领到的月钱加上姜老夫人平时打赏的零碎,还有逢年过节封的红包,她共攒了五十两。原想着三十两用来赎身,剩下的二十两用来在路上做小本生意换盘缠的,现在三十两倒是剩了,却要用五百两去换卖身契。
以前她总以为古代的户籍管理混乱,想去哪儿想道哪儿落户,拎着包袱随便走就是,可实际情况却是大相径庭。比方说蒲城县的人,在蒲城县所在的地界是自由的,可如果要出蒲城去别的郡县办事,必须去衙门办理文牒,有了这文牒,才可以顺利进城门。
这种方式严重的控制人口流动,比现代社会管理的都要森严,刚开始她不明白这么做的意图,待的时间一长也就会意过来。一来限制人口流动和随意迁徙,二来是徭役征发的参考和配合征收赋税,三来便于衙门管理。
而像她这样有卖身契的人,衙门根本不会办理文牒,所以只能在蒲城县的地界上活动,这严重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
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