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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怪道:
“还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啊,以后可不能像昨天那样喝酒了哈。”
“好好好,我听你的,小管家,以后不会那样喝了。”陈洛儿幸福地笑了。在这个世界上,有人管她,为她的身体着想,那便是微小又巨大的幸福呢。
洗漱后坐在院子里的桌边吃熬得香香的稀粥,春天的太阳晒在她的头发上,陈洛儿觉得惬意轻松极了!
香草走到她身边来的时候,闻到了她头发上淡淡的清香味,便说道:
“洛儿姐,真是好奇怪,你的头发上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味道啊,太好闻了,淡淡的,清爽无比。”
陈洛儿笑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呢,我听人说过,有的人身上头发上都会有一种香味的,我大概就是属于那类人吧。”空间里的水里洗了头发和身体,身上就会一直有淡淡的植物香气,十分罕见和好闻,陈洛儿感到自豪,但又没有办法说给香草听。
“哎,我的头发上怎么没有这样的味道?”香草喃喃道。
“没事啊,香草你坚持每天洗澡就行了,说不定,哪天也会有这样的味道呢。”陈洛儿知道自己说得牵强,但也只能这样说了。一个女孩子,能够每天淋浴更衣,那一定也会有暗香的。
饭罢,漱了口,正准备继续回空间里去雕砚台,突然香草说周大娘来了!
陈洛儿一见,高兴坏了,忙迎了出去,将打扮得漂漂的周大娘迎了进来。
俩姐妹坐下,拉着手儿,看不够一样。
“洛儿,几天不见,越发出落得好看了,瞧这脸蛋儿,这肤色,倒比才来这京城的时候更红润了呢,这眼睛里的水啊,汪汪儿的,老实给姐姐说,是不是喜欢上谁了?”俩人在一起的时候,说话什么都没有什么顾忌。
陈洛儿拉了周大娘的手儿,笑嘻嘻地说:
“周姐姐几日不见,也变得怪好看了,几是回来的?”
“昨天啊,回来得迟了,所以今天早上才来妹妹这里,这么久不见,怪想的。你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了,哎,都怪姐姐没在这里,回了娘家,不然的话,我若知道了,一定不会让你去那程掌柜家里去的。”
说起这事,周大娘有些心疼陈洛儿。被那样的人家诬上了,不死也得掉层皮的。
“没事了,没有受什么苦,不知道是谁暗中帮了忙呢,周姐姐,难道是你?”陈洛儿一直疑惑这事,说起时,突然眼前一亮。
周大娘摇摇头说:
“哎,哪里是我,当时我连这事都不知道的,再说了,就是知道了,我的能量哪有那样大?看来妹妹是吉人自有天相,有人帮你就行了,别老想那事儿,如果有一天知道了,再报答人家就行了吧。”
“嗯,姐姐说得是,洛儿记下了。不过,看姐姐这满面桃花的样子,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周大娘的脸上,格外的春光灿烂。这是沉浸在爱情里的女子才有的样子呢。她知道,那夏公子疯狂地爱着周大娘,是不是现在要结婚了呢。
“哎,这事,怎么说呢。你知道,我与公子倒是情真意切,但必竟年龄差得太远,心里一下忐忑,至今,他都还不敢给父母说呢。”
陈洛儿听了,心里怪不好受的。她虽是现代人,但是知道在这古代,几乎是没有什么爱情可言的。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夏公子不敢给父母说,不过是害怕他们不同意,而且预料到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才一直拖着不说的。
爱情虽然美好,但是在无情的现实里,她还是有些替周大娘担心的,毕竟,俩人的激情期一过,她就要面临现实的问题了。没办法,这自然规律,谁都扛不过的。
“周姐姐,妹妹有几句话,不知道当提不当提。”陈洛儿觉得自己是周大娘的朋友,便有义务提醒她。因为陷在爱情漩涡里的人,一般是不能正确地看待自己的处境的。所谓旁观者清,她还是将自己的一些疑惑说出来比较好,显得对朋友负责任。
周大娘爽朗一笑:
“好妹妹,我们俩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一回来就跑到你这里来,就是想与你说几句体己话儿呢,说吧,你说的话儿,我都都是为了我好的,这些我心里明镜儿一样。”
陈洛儿沉默了一下,拉了周大娘的手说:
“周姐姐,第一次听到你与夏公子的事情的时候,我是替你们高兴的,更替周姐姐高兴,年龄相差十来岁,还是这般被人爱着,这是你魅力地体现啊!我真为有这样的好姐姐高兴呢。”
“但是,但是现在,却有一些不同的话要说与周姐姐了。”
周大娘看着陈洛儿真诚地面孔,微笑着鼓励她:
“说吧,我听着呢。”
陈洛儿顺手折了一朵旁边的已经有些枯萎的海棠花,拿在手上,说道:
“周姐姐,女人啊,自古就被人比喻成花的。这花都有花期,过了花期,都要无可挽回地凋落下去,就像这海棠,谁都挡不住的。花儿谢了还会再开,而女人一旦老去,将不会再年轻了。”
“是啊。”周大娘从陈洛儿的手上拿过那朵花来,定定地看着,神情有些黯然。
“你现在三十二岁了,再过八年,便到了四十岁了,四十岁的女人,再怎么打扮,都是半老的年纪,皱纹也有了,牙齿也松了,腰也粗了,这是自然规律,没有办法抗拒的。而夏公子呢?他那时候,正好不过三十岁的光景吧。三十岁的男人,是比十几二十岁的男人更有魅力的,而且精力旺盛,魅力十足,举手投足更加沉稳厚重,那时候,你们俩之间的区别一下子就看出来了妹妹说得有些直白,姐姐不会怪我吧”
陈洛儿有些担心地看着周大娘。恋爱中的女人,都希望从朋友的嘴里得到肯定的意见,哪怕她们潜意识里也知道是苍白无力的。
“是啊,我也想到了这些,所以一直没有同意,后来见他真诚,所以这才和他好上的。”
“女人的婚姻那是最大的事情。你能保证十年后夏公子还一直这样对你么?你拿什么来保证?再者,夏公子是热情的,但他的父母却是无比清醒的,他们太知道要给儿子找一个什么样的媳妇了,而你,显然并不合适。我说得这样不尽人情,让周姐姐很难受,但这都是真话啊。”
陈洛儿不忍看着周大娘黯然的面孔。
“洛儿,你说得虽然让我很难受,但是,但是我知道这都是真话,不会有其他的人跟我说这些真话的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啊”周大娘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无力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送马车送惊吓
陈洛儿现在也有些为难了。
分析归分析,理儿也差不多是那样的理儿,但是究竟该怎么办呢?你能帮助别人解决问题吗?万一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呢?
给别人出主意,尤其是在这大事大非面前出主意,那是得冒很大风险的。
“周姐姐,说来真是惭愧。话我敢说真话,但是事情究竟该怎么办,还是得你来拿主意呢。当然,也不用着急,继续看看,万一事情并不是我们想像的那样呢?唐突地下结论并不好”
“我现在是没有任何主意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周大娘摊了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陈洛儿说:
“那不如顺其自然吧。事情到了哪一步,自然有哪一步的处理办法,现在还没有到那一步,我们忧虑过度了。”
“不过洛儿妹妹分析得颇有道理。”周大娘有些犹豫,“小小年纪,竟将这些事情看得如此透彻,倒让姐姐我叹服了。”
“乱说一气罢了。姐姐不可全部往心里去,你比我年长,一切自己好生思量才是。”
俩人说话的时候,香草走过来,站在陈洛儿的身后给她梳头,还是男儿样式,头发绾起,玉冠用簪子别住,一下子又相貌堂堂的样子。
“你这样子打扮,那些迈出二门的小姐姑娘们,见了都忍不住要动心呢。”周大娘打趣道。
“周姐姐说笑了,不过是女儿身份不便于抛头露面罢了。否则,哪里要这样麻烦?我还想穿金戴银涂脂抹粉呢!像周姐姐一样,打扮得花枝招展才好!”
“哪里啊,这样我看也极好,俊朗中带着英气,不但男儿喜欢。就是女儿,也是喜欢得很呢!”周大娘捂着嘴笑了起来
俩人正说着话,突然。宝儿跑了进来,说是外面有一辆马车停着。要唤陈洛儿出去,说有事要找她。
陈洛儿一听有些紧张,心想这又是谁来了呢?想不到,自己这里现在倒有些车水马龙的味道了。怎么回事?
她只好站起来,跟着宝儿出去。周大娘也颇惊奇,站了起来跟在她的后面出去看热闹了。
几个人走出门去,只见门前的三板街上真的停着一辆马车。而且是一辆崭新的马车呢
暗褐色调显得高贵与华丽,早晨的阳光垂落到这门前一雕饰、金色的光芒刺痛着双目、即刻马车四周在阳光的映照下雅气十足、和那暗褐色调相映的惟妙惟肖。马车四面材质皆是丝绸装裹,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觉察里面的如何华丽。
马车前面。拉车的马儿全身黑色,皮毛光亮,四蹄有力,双目炯炯,一看威风不已。
宝儿和香草都围了上来。看得眼睛发亮,啧啧赞叹,都说这马车好生气派啊!
陈洛儿一见,皱了眉头,心想这马车我可从来没有见过的啊。这又是哪一个人来了呢?若是订砚台倒还好,若又是来找麻烦的话,可真是运气不佳啊,这刚安生了两日,若再来找自己麻烦的话,就不妙了。不是每次都会有贵人帮忙的呢。
正疑惑着,马车那边转过来一个人,陈洛儿定睛一看,却是花府的伙计伙福。他牵着缰绳,满脸含笑。见“陈公子”走过来了,便赶紧上前,施了一礼,对陈洛儿说道:
“陈公子,我受花公子之托,现在将这辆马车给你送过来。”
“啊?你说什么?”陈洛儿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漂亮的一辆马车,价值不菲,花子骞要将它送给自己?怎么可能?
来福再次重复了一下自己的话,然后说:
“花公子一早就带着小的去置办了这套马车,说是陈公子平常出门不方便,算是送给陈公子一个小的礼物,望不要推辞,一定要收下。”说着,从怀中摸出一个信封来,交到了陈洛儿的手上。
陈洛儿看了一眼,那信封上写着“陈公子亲启”五个飘逸的行书,这一下,便知来福的话是不假的了。
陈洛儿完全有些懵了,“来福,进屋来喝口水吧。”来福的脸上满是汗水。俩人相见过几次了,印象不坏,便当成了熟人一样。
来福摇摇头说:
“陈公子美意小的谢过了!不过,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马车你亲自收下了,小的便先行告辞了!”
陈洛儿见有人聚拢过来,知道在这大街上说话不方便,更知道来福只是受主子之托,让他重新将马车赶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倒为难了他了,于是决定先收下再理论。不过来福跑了这一遭,也累了,她赶紧让来福等一等,让香草跑到郑先生那里去拿了一两银子出来,递给了来福。
来福一看,喜笑颜开,便告别他们,走了。
这下好了,别人送来了一辆马车,先行收下了,陈洛儿脑子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这宅子里没有地方可以放马车,她有些手足无措。
周大娘惊奇地看着这马车,见陈洛儿有些慌乱,便出主意道:
“我那店子旁边有一条巷子进去,有一处空地,那是我的地方,不如让马四叔将马车先赶到那里去放着吧。再找一些草料,给马喂着,反正马四叔就是赶马车的,这下,他正好有事情做了。”
陈洛儿感激地看了一眼周大娘。事到如今,便也只能这样了。
她对也在一旁看热闹的马四叔吩咐了几句,马四叔便乐呵呵地赶了马车往那周大娘的店子旁去了。
陈洛儿拉着周大娘的手进了院子,重新回到桌子旁坐下,满腹心事。
周大娘地是兴奋不已,拉了她的手说:
“洛儿妹妹,我没有听错吧,这马车是那花公子送给你的呢!难不成他知道了你是一个姑娘?见你漂亮,便有意结交于你?不然,怎么说得通呢?”
陈洛儿脸一红,抬起头来看着周大娘说:
“周姐姐,我也正是感觉奇怪啊!据我看来,这花公子还根本不知道我是一个姑娘呢。昨天晚上我还请他吃了酒的,酒桌上,他一直唤我‘陈公子’,并没有哪一点表明他知道了我是一个女孩子啊?”
陈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