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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见到了子骞公子?公子可曾马上就来?还是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香草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赶紧看了一眼闭着眼睛昏睡不醒的陈洛儿,问道:
“洛儿姐姐还是那样吗?”
周大娘说:
“刚才倒是强撑着喝了一些水,但状态还是不好,额头依然发烫。”说罢,忧心忡忡地看着香草,迫切地想要从她那里得到花子骞的消息。现在,好像只有花子骞的到来,能够给陈洛儿带来希望了。
香草没有抬头看她,只是拉了她的手,看了一眼榻上的陈洛儿,俩人走到一边,香草小声地回答道:
“周大娘,香草刚才去了那花府,并没有见到子骞公子,奇怪的是,那门人并不让进,说子骞公子出门了香草好生懊恼,但也只得回来了。”
“啊,怎么会这样?”周大娘眉头紧锁,简直不相信会是这样。
“正是,香草也觉得奇怪啊”香草正要继续说话,忽然帐子后躺在榻上的陈洛儿剧烈地咳嗽起来,慌得香草和周大姐赶紧过去,扶了陈洛儿坐起来,然后一个人忙着拍背,一个人忙着安慰。
陈洛儿毫无征兆地剧烈地咳嗽了一阵子,然后将身子探出榻去,似乎要吐什么。俩人扶了她的半个身子,陈洛儿突然哇地吐了一口鲜血出来,喷溅到了地上,触目惊心。
“啊,洛儿姐,你这是怎么啦?你别吓唬香草啊呜呜呜”香草年纪小,没有经见过这样的场景,当场就吓得哭了起来。
周大娘皱了眉头,觉得不好,赶紧拿了帕子,帮浑身无力的陈洛儿将唇边的血迹擦掉,然后扶她重新躺好,吩咐香草赶紧出去再找大夫来!
香草只好跌跌撞撞地又跑出去了。屋子里的周大娘,安顿好了奄奄一息的陈洛儿,又将地上处理好,拿了凉水帕子,继续帮陈洛儿降温。
“洛儿,你这是怎么啦?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啊”一向冷静沉着的她,也禁不住落下了泪来。
陈洛儿跑出后院,到了前院,正好碰见站在院子里的秦公子。宝儿带着他,似乎是要往这后院里来。
见香草慌不择路地跑了出来,秦君浩拦住了香草:
“洛儿姑娘现在怎么样了?香草你这是要往哪儿去?”
刚才他在店子里的时候,陈宝儿和郑鹏程已经大概地将陈洛儿的事情告诉了他。
他的震惊是显而易见的!
他万万没想到,往京城来的路上,一路相伴的“陈公子”居然是女儿身,是地道的女孩子,名字叫做陈洛儿!
当时听了这消息,他发了好久的呆,觉得怎么都将原来那个陪着他喝酒,甚至和他同睡一榻的陈公子和一个女孩子联系不到一起来!
怎么可能?自己原来这样傻气啊,居然连一个女孩子都没有认出来,现在还高高兴兴地来找什么“陈公子”了!天底下哪里有陈公子,分明就是一个洛儿姑娘啊!
不过没有时间让他问得太多,惊谔太多了。因为马上陈宝儿就说了,她的姐姐现在正发着高烧,昏迷不醒呢!
秦君浩心情复杂,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是听了这个消息,第一感觉是他得帮助这个“陈公子”!至于她为什么女扮男装,她的身世,只得以后再慢慢问来了,因为他从宝儿和郑先生的脸上,看到了陈洛儿现在病得不轻,时间紧迫,不由他再多问其他的什么事情。
于是,他从店子里疾步走了出来,跟着陈宝儿,就要往后院走去,问个详细,然后想办法帮助陷入困境里的姐弟俩!
他做这事十分自然,仿佛这姐弟俩就是他自己相识已久的朋友,朋友有难,他没有理由袖手旁观。
当看到香草跌跌撞撞地跑出来的时候,他拦住了香草。
香草焦急地说道:
“公子,洛儿姐刚才吐出一口血来,香草正跑出去请大夫来呢!”
“原来请过大夫了吗?效果怎么样?”秦君浩的脸上急成一团。
“原来请过了,药也抓了,但是效果好像不怎么好,香草没有办法,也只得再去请来诊治洛儿姐,洛儿姐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香草也不活了啊”
香草说完,正要哭着往外跑,秦君浩却拦住了她,咬了咬嘴唇,想了半秒,说道:
“香草,你一个小女孩子,还是不要出去了!这样吧,你回后院去,继续好好看护你家姑娘,请大夫的事情,还是我去得了!在这京城流连这么一些日子,倒还识得几个朋友,也知道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我去请来便是!”
说着,叫了旺儿,俩人迅速出门,坐了牛车,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街上的人流车流里。
香草一阵感动。
现在有人来帮忙了,她再跑出去就没有什么意思了。再请刚才那大夫,看样子也是一个一般的医生,不如就等着秦公子请来好的大夫吧!
她重新跑回了后院,和周大娘一起,帮着擦拭,收拾屋子,端水呵护,一刻不离地照顾着榻上的陈洛儿。
第二百四十五章 探花
今天遇上了以前的秦君浩公子,香草觉得这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情。故人寻上门来,想要快乐一聚,无奈宝砚斋里却是兵荒马乱的景致,想想,真让人觉得有些想不通的。
如果陈洛儿现在不是这样的情形,一定和那气宇轩昂的秦公子坐在院子里聊上了天,喝上了茶,然后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饭,要多快乐就有多快乐呢!
香草想想这事,觉得憋屈得很。她多么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她的洛儿姐啊,但是她的洛儿姐现在情况越发得不好了,她无法讲给她听,只能默默地照料她,求老天爷保佑她,让她一定早些好起来。
约半个时辰过去,外面陈宝儿就跑到后院,通报说是新的大夫请来了!
香草和周大娘忙迎了出去。
因是少女闺房,男宾不方便进去看,所以,秦君浩带来了周大夫,自己便留在了屋子外面,陈宝儿懂事,便为他倒了茶水过来,让他坐着,等等看大夫怎么说。
新请的大夫姓周,医术了得,还是当朝新晋的驸马爷和他一起去请来的!
秦君浩坐在外面喝茶,心里七上八下的,说不出啥滋味。他今天来,是有好多话要说与“陈公子”的呢。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过来的时候,精神爽快,心情愉悦,本想找着了“陈公子”,好好地叙叙旧情,然后俩人坐到一起畅快地喝上几杯好酒,庆祝一下,哪里料到,现在竟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现在大夫请来了,他一方面为陈洛儿担心,另一方面,又想着如果陈洛儿好起来了。他该如何与她见面说话呢?
想起来,还是有些尴尬的,当然。更有期待。那样一个英气逼人的“公子”,换上了女儿装。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呢。他想象不出来。
好事情是要与好朋友好生分享的,那样才不枉负了好事情的。但是现在,他有一种憋得难受的感觉,好事情竟不知道与谁分享了。
这次进京赶考,他的挥得极好,考试顺利,几轮过关斩将。中了进士,殿试结束,被皇上钦定为“探花”,即被封授为翰林院编修。正七品的官职,真正算是了却了父母和自己长久以来的心愿,总算是及第为官了!
这么长的日子以来,他埋头苦学,专注会考。就是为了这一天的!
中了进士,他的心情可想而知,本想早些兑现原来的承诺,来找“陈公子”,与他一聚。哪知道会试毕,大家你请过来我请过去,天天应酬不完,他这个“探花”自然是大家银行请客的对象,等到终于差不多了,他便急急地带了旺儿一起出来,按照原来的地址到这西市寻找“陈公子”来了。
说起来,“陈公子”在进京途中送他的那方砚台还为他立下了汗马功劳呢!
考试的时候,那方砚台十分好用,磨出的墨汁写出的字也是极好,墨色好,流畅,让他神思敏捷,作罢题,一看试卷,整洁干净,而且文章也很是了得,所以估摸着,若不是得了这方砚台的话,他可能会中举,但是成绩不会那么好,被钦定为“探花”的可能性就更小更小了。
他的心里,暗暗地感激着那个爽快豪气的“陈公子”,早想登门的,今天一见,打乱了他的全部安排。
周大夫医术远近闻名,他也是听别人说起过。新晋驸马爷未中举前,与他同住一个客栈,熟识了,关系也相当好,脾气相投,所以成了朋友。都中了举,以后又同朝为官,关系自然更不一般化了。当他急急地去找驸马爷帮忙请医生的时候,驸马爷二话不说,就派人与他一起去帮着请了周大夫过来诊病。
听说陈洛儿现在病得不轻,秦君浩再急也没有办法,只得乖乖地坐在外面等。
终于,周大夫从房间里被香草送出来了。
秦君浩忙上前,问情况怎么样。
周大夫慈眉善目,微笑着说道:
“公子休急,其实没有大碍的。昨儿淋了雨,伤风受了凉,发烧,今儿吐出血来,估计是听到什么急火攻心。只要这烧退了,再好生静养一些日子,定会好起来的。姑娘还年轻,体质不太弱,好起来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就是不能让她再受到什么刺激了。”
“多谢周大夫!可曾开了抓药的方子?”春君浩心里放下了一些,又问道。
“方子已开,放在房间里的,公子照着这方子去抓些药回来,煎着喝了,不出两副,一定会好起来的。只是注意,在养病期间,要吃清淡的饮食,不能饮酒,更不能情绪波动太大,静养为上,过不了三五日,姑娘的病就会好起来的。”
“哦,听了周大夫的话,小生的心也放下来了。”秦君浩长出一口气,忙拿了银子出来,要付诊费。
周大夫却摆摆手说:
“诊费不用再给了。请老夫过来的时候,驸马爷已经嘱下人给了,老会这就告辞,若以后还有什么问题,自来找老夫便是。”说罢,匆匆往外走。
秦君浩便尽地主之谊,马上送他出去。
送走周大夫,秦君浩便让香草和旺儿一起,马上到药房里抓药,然后回来煎了让洛儿姑娘喝下。
香草和旺儿自去抓药不提。
陈洛儿被诊了病,现在又躺下闭了眼睛休息了。
周大娘见眼下没什么事情,便走出来代陈洛儿招呼新到的客人。
周大娘开始也是心急如焚,现在听了周大夫一说并无大碍,心里也放松了一点儿。出来见了秦君浩,自我介绍了,然后细看,发现秦君浩分明又是风流才子一个,不由笑道:
“哎,我这洛儿妹子,不知道什么魅力啊,周围的人儿。全是一些才子公子的,真是让人有些嫉妒呢。”说罢,又替秦君浩绪了茶水。与他聊了几句。
秦君浩一听脸红了,老老实实说道:
“不瞒周大娘。秦某开始并不知晓洛儿姑娘就是一个女孩子,还当真以为他是一个公子呢。在路上”他本想说俩人还睡榻睡过,觉得说出来不妥,便咽下了。
周大娘一听,说道:
“可不咋的?洛儿姑娘刚来这里开店的时候,也是男儿打扮,只是后来。才与我说了实话的,想着也是,一个姑娘家的,外出闯荡。十分不易,女扮男装,到底行动做事要方便一些,还望秦公子原谅才是。”
“周大娘此言差矣!洛儿姑娘这样做,小生不但能够理解。而且十分佩服于她呢。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多不方便多不容易啊,一路上,她还照顾着我们,帮了我们不少的忙呢。途中送了我一方珍贵的砚台。我十分得喜欢呢。”
“啊?洛儿姑娘送过你砚台?”周大娘大吃一惊,“那她真是舍得啊!看来,公子与洛儿妹妹的感情不一般呢!”
“此话怎讲?”秦君浩听出话里有话,不免追问道。
周大娘说:
“看来,秦公子是不知道这宝砚斋砚台的行情啊!”
“哦?秦某成天只知道考试,并没有花心思在这上面,看来这里面很有说头,望周大娘细细告知可好?”
周大娘说:
“这宝砚斋的砚台,每一方少则几千两,多则上万两,所作砚台,都是定制,不是什么人想买都买得到的呢!没有钱,根本买不到,这么贵重的砚台,洛儿妹妹还舍得送于公子,你说,她对你是不是不一般?要知道,至少是上千两的啊!她一个女孩子家的,多不容易?”
秦君浩听了,吃惊不小。
他只知道那砚台好,贵重,但是还不知道可以卖出这样的价钱来。一个素昧平生的姑娘,与他相处几日,见他喜欢那砚台,便慷慨地送与他了,这真是不是谁都做得出来的事情呢!
世人都爱钱财,像这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