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看了看,计上心来,便小心翼翼地踩着水中的石头,走到那截露出来的木头处,一看露出来的部分,外黑而内黄。
陈洛儿对这些水里的木头感兴趣,还是因为前世的时候,她因为父亲的缘故,认识一个专做乌木工艺品的大师,他专门收藏那些从水里捞出来的乌木,然后用乌木做一些龙啊凤啊等形状的文房用品,往往能卖出高价钱来。因为有接触,一来二去的,自己便对这一块儿也上了心,以后随便走到哪里,只要见着了土里水里露出来的黑黑的木头,都要看上一看的。
陈洛儿看了一阵,又用手去掐,发现木头很硬,用指甲去刮木头上的黑颜色,发现刮不掉,而且明显能够感觉到木头很重。
陈洛儿心里一陈窃喜,暗暗高兴起来。但为了保险,她站了起来,抬起头看山上看。一看那不远处的山上,发现树木葱绿,心里更有底了。
她没有再往上走,根据露出来的一截木头,判断了一下,知道这木头少说也有几米长的,而且大约有七八十厘米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珍贵的陈沉木的,要是运气更好的话。还有可能是阴沉木中的极品——金丝楠阴沉木!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就发了一个小财了。因为民间早有“纵有珠宝一箱,不如乌木一方”的说法!
陈洛儿再次看了一看这一截乌黑的木头,往回走去。
走到孙婆婆家的院子里,发现孙婆婆正在院子的一角掐葱蒜。便若无其事地上前,也蹲下掐葱葱,一边问孙婆婆道:
“孙婆婆,你们这山上有些什么样的木材啊?”孙婆婆说道:
“哦,可多着呢,有青杠麻柳香樟红椿啥的,种类颇多,洛儿姑娘,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洛儿笑笑。说道:
“不干什么,只是好奇而已。见这里的山上树林葱笼,于是想了解一下而已,咦,那有没有金丝楠木呢?”
“啊。金丝楠木啊,当然有,不过少得很,而且好的金丝楠木早被官府的人搜罗了去,现在几乎都找不到了。”
“哦,原来是这样。”陈洛儿心里有了数,不再往下问了。
一会儿饭就做好了,大家都起了床,洗了脸,然后重新坐到了桌子旁,开始吃起红薯稀饭来。
对于孙婆婆母子俩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饭了。
陈洛儿吃了饭,将碗放回到厨房里,然后悄悄地叫来了阿牛到一边儿,对他说道:
“阿牛,刚才没吃早饭前,我到你家旁边的溪流旁转了转,发现溪流中间有一截乌黑的木头露了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这样吧,马上我们就要走了,继续赶路,不过,洛儿有一件事情想要委托你办一下,不知道可否能行?”
“洛儿姑娘,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不过,你不是已经请我以后到松泉山上去做活了吗?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拿出来说的?说吧,需要阿牛做什么,尽管吩咐好了,阿牛一定会做好的。”
陈洛儿看到阿牛的脸上满是诚恳,心里放下来,想了想,对他说道:
“我正差两把上好的椅子,我瞧见那水里的那截木头不错,我走后,你想办法将它弄上来,然后用你的手艺做成两把椅子,等到我再次从你家经过的时候,再来收货,怎么样?你放心,工钱我绝对不会少你的。做这么两把椅子需要多少工钱,你说个价格,马上给你,不知道可不可以?”
陈洛儿说完,眼巴巴地看着阿牛,生怕他不答应。
没想到,阿牛痛快地答应了,说道:
“这有何难?洛儿姑娘你放心地去便是了,阿牛一定将它想办法抬上来,然后打制成两把椅子,不管它是什么木头,阿牛都有本事将它做好。至于工钱,给个一两就行了吧。”
陈牛腼腆着开了一个价。
陈洛儿一听,知道阿牛不是在瞒天要价,人太实诚了,有些不忍,便转过身去,从袖子里拿出十两银子来,说道:
“一两肯定不够,十两,应该够了,阿牛,拿着吧,若做的话,一定要做好,钱不是问题的。”
阿牛一见这么多银子,吓坏了,忙摆手说不值这么多钱的!
“你的手艺很好,这些钱还很少,如果我看得没错的话,你打制的家俱以后还会升值,你的手艺,也会越来越贵重的。洛儿就全当是发现了你这个人才。收下吧,阿牛哥,若不收下的话,洛儿心里会不过意的。”
俩人拉扯了好大一会儿,阿牛见不能不拿,便感激地接过了银子,只说道:
“洛儿姑娘放心,你要的东西一定在你到家里来之间打好,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过,希望这事不要太声张了,还是悄悄地打才好。”陈洛儿有自己不能说出来的理由。
“行,我会接洛儿姑娘的要求来打制的。悄悄的,神不知鬼不觉的,等你再次来到家里的时候,就能够看到两把上好的椅子了!”阿牛虽然人憨实,但是对自己的手艺却是十分地自信。
吩咐好了这事,陈洛儿觉得很有成就感。她走到院子里,等着没有吃完饭的人继续吃饭。
饭罢,马四叔和李大叔分别将草饱饭足的牛儿和马儿驾好,准备出发。
孙婆婆知道留不住,送他们到了路口,然后眼泪汪汪地说道:
“洛儿姑娘,你当真还要回来?接我们母子俩到那山上去?”孙婆婆想着,只有离开了这里,儿子可能才有机会娶到媳妇的,为了儿子,她愿意背井离乡。
陈洛儿抓住孙婆婆苍老的双手说道:
“孙婆婆,洛儿不会骗你的,你放心地等着,最多不超过两个月啊,洛儿就会从这里经过,往京城方向走的,到那时,洛儿再接了你和阿牛哥一同走。这些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处了不过一晚,但陈洛儿却对孙婆婆有了一种亲人般的感受。这是无以言说的一种感情,自然的生发了,又自然地想要留住。
“洛儿姑娘,你放心地走吧,阿牛会照顾好老娘的。”阿牛站在一旁,对陈洛儿说道。
陈洛儿微笑着看了一眼阿牛,话里有话地说道:
“到时候,我可希望看到那些东西哦”
阿牛红了脸,说道:
“那是自然的。阿牛虽然没有读过书,却也知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堂堂男儿,岂可以说话不算数呢?”
“你们说什么啊?”秦君浩发现自己听不懂他俩的对话,不禁上前好奇地问道。
“这个嘛,这是我和阿牛哥之间的秘密,不过,以后你也会知道的。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走了,孙婆婆和阿牛哥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干呢。”
陈洛儿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眼泪汪汪的孙婆婆摇了摇手:
“孙婆婆,洛儿会回来看你的!”
说罢,上了马车,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了。再流连下去的话,陈洛儿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会像孙婆婆那样哭出来。
直了一段,陈洛儿说她有些困了,想要睡觉,提出要不自己到后面的牛车上去睡好了。
“为什么非要到后面的车上去睡呢?你在这马车里睡不一样吗?”
坐在旁边的秦君浩很是奇怪。
陈洛儿老老实实地说:
“昨儿没有睡好,现在困得很,若在这马车上睡的话,身边有你坐着,心里有担忧,便不会好好地睡,所以想要到后面去睡。秦兄想来理解洛儿的想法的。”
“嗯,这个嘛,自然是理解的。”秦君浩多聪明的人儿,自然还是懂这个理儿的,只是不说出来,“这个好办,你在车上好生睡你的觉,我呢,到车下走好了。刚吃了饭,肚子很饱,正好走走,而且昨夜我睡好了,没有耽误睡眠,自然不需要再坐在上面休息的。”
“这个,不好吧。”陈洛儿眨眨眼睛,有些迟疑。
“有什么不好的?你现在马上就睡,女孩子,就是择铺,到了外面就睡不好,你现在在马车上睡着,我在下面走,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的。”
说罢,秦君浩掀开前面的帘儿,让马四叔停下,然后下了马车,跟随着马儿的节奏,沿着大路往前走着。清晨空气好,路上几乎没人,到处山明水秀的,倒是十分惬意。
第二百五十九章 试探
就这样,陈洛儿一行人一路上无非是白天赶路,晚上找地方歇息。到了饭点儿就停下找些吃的,路上没有地方吃饭的时候,就用干粮对付一下。
现在是春天,春风和暖,除了偶尔遇到下些小雨,便再没有碰到过恶劣的天气。
陈洛儿每天晚上都和香草睡在一起,等到香草睡着了,她便进了空间,接着干自己的活儿,雕刻那砚台。累了还可以到潭水里洗个澡。香草和秦君浩有时候觉得奇怪,为什么陈洛儿总给人一种干干净净的感觉,风餐露宿的,不身身上脸上不脏,而且还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味。
陈洛儿只是笑笑,并不详说。
有时候,遇到了有好水的地方,就要提议停下来,大家用水洗个脸洗下衣裳啥的,到了条件较好的客栈,也要与香草分别沐浴。这样一来,大家只道是她特别爱干净的缘故。
因为晚上在空间里雕刻砚台,耽误了睡眠,白天里,陈洛儿总是忍不住地困倦,一有机会就躺在马车里休息。秦君浩简直有些搞不懂了,问她怎么那么多瞌睡。
陈洛儿只得撒谎,说自己晚上在外面不容易入睡,到了白天反倒困了,这毛病没得治,只有安顿下来了,晚上才能好好睡觉的。
“不过上次我们一起往京城走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秦君浩十分得不解。
“看来我是太娇气了,我慢慢改吧。”陈洛儿只得装作很委屈的样子。
“那倒不必,只是觉得你这样长期下去,会伤了你的身子的,毕竟,夜里是让人睡觉休息的,你弄反了,我怕你吃不消。”秦君浩忙解释。
“没事,还好,你瞧我。除了瘦了几斤,并无其他的感觉呢。”陈洛儿已经习惯了这样黑白颠倒的日子,并不觉得难受。
没办法啊,要抓紧时间做砚台挣钱的啊。
路上走了约摸半个月的时候,她已经将给伍公子和元公子的砚台雕好了。
其中一方砚台陈洛儿取名为“紫萄砚”。砚石并不规整,外圈是紫色的葡萄和一张张生动的葡萄叶儿,中间是砚堂,看上去,那葡萄仿佛新鲜欲滴的感觉,让人不忍去磨墨。只想将它养在水里。盈盈地。光是看,就足够让人心情愉悦了。
另一方是“蜻蜓砚”,整个砚台呈深绿色,其间有一些淡绿色的大大小小的点儿。像极了湖里的浮萍,左侧一张翠绿的荷地上面,停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蜻蜓,仿佛正要振翅高飞。
将这两方砚台雕刻好,打磨好,又放在水里养了一两天,那如翠似玉的感觉就扑面而来了。
陈洛儿被这世间少有的绝品给吸引住了,一个人在空间里看不够,赏不够。啥都觉得好极,唯一觉得有些遗憾的是,这样的美砚却不能与朋友一起赏玩。
一直想拿给秦君浩看,一起观赏,但是一想到他要不断地问这问那。自己又不好解释,便忍住作罢了。
有一天,走到了一个叫清风镇的地方,大家住下。当天晚上,秦君浩在这个镇子上一家最好的酒肆里摆上了一桌,请陈洛儿一行吃饭。
“秦兄何必多此一举,干嘛还请我们吃饭?”陈洛儿笑道。
秦君浩说:
“到了这里,我们便要分路了。你往西,我往北,今天晚上,自然要请你们吃饭的。”
“哦,原来如此。光顾着走了,没想到竟走到了分路的地方,唉,时间过得真是太快了!”
“可不咋的?我还希望一直这样走下去呢,奈何分手在即,真是让人伤感,不过,好在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不然的话”
秦君浩心里有许多的话想要对陈洛儿说,就是不好说出来。一路上,他时刻不离地陪在陈洛儿的身边,早将她当成了自己最需要保持的人。如果不是要回去看父母,他这次真想跟着陈洛儿一起回她的老家的。真的,他一起到要离开陈洛儿,就觉得有说不出来的失落和伤感。
“秦兄休要伤感,此番离别,其实也是为了以后能够再次相聚。既然秦兄真诚相邀,那洛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当天晚上,大家聚在一张桌子上吃饭。马四叔和李大叔不习惯与主家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草草地吃了一些,便拿了一壶酒俩老头儿到一边去喝了。
香草和旺儿也不喝酒,吃饱了饭,便相约着往街上去转转,说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好看的。
桌子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