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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更有渐起的姐弟情在里面。从今往后,陈洛儿知道,这个家庭的希望就在她和弟弟陈宝儿身上了。
“姐,你咋这样看我?”陈宝儿也感觉到了,不过并没有多想,熟练地拨火,脸上被火光映得红通通的。
“哦,没有啊,姐姐只是刚醒过来,想看看咱家的宝儿呢。”陈洛儿有些尴尬,忙掩饰道。
“姐姐也真的是,跳什么河嘛,不喜欢那男人就算了呗?大不了等着宝儿长大,让宝儿照顾姐姐,照顾一辈子。”陈宝儿说话的时候,满脸的认真,神情间倒突然有了点儿小小男子汉的味道。
陈洛儿心里一热,忙说道:
“姐姐再不做这样的傻事了,不过我是姐姐,理应我来照顾弟弟,哪里还要弟弟照顾我一辈子哦”
父亲陈二老实巴交,平常从不多言多语的,也没什么主见,只是本能地护着自家的两个孩子,母亲杨氏也是胆子小,加之是外来没有根基的人,在这陈氏家族里,根本没有自己发言的权利,一切都得听陈大和张氏的。
有了亲人般的关爱,陈洛儿觉得自己好了许多,只是浑身还是没什么力气。
陈宝儿见姐姐躺在床上烤火不方便,走过去摸了摸她的手,有些冰凉,便回到火盆边,将自己的手拢在上面烤热了,使劲地搓了搓,再走过去用双手将陈洛儿的一只手捂着。
“姐姐,这样你的手就不冷了。”陈宝儿笑着,露出小虎牙,眼神纯洁干净得像天山的冰泉一样。
陈洛儿脸红了红,说:“姐姐不冷,宝儿别冻着了。”
“我哪里冻啊,没瞧见我额头上还有汗珠子吗?姐姐的手好粗糙,没有堂姐陈苹儿的手细呢,哎,姐在家里啥都要做,自然不可能那么细了。”陈宝儿边给陈洛儿捂手,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宝儿,穷人家的孩子哪里讲究得那么多啊,姐没事的。”陈洛儿一看自己的手,确实有些粗糙。天天什么活儿都要干,自然会是这样的。没想到陈宝儿听了这话,却说道:
“姐姐,等宝儿长大了,能挣好多好多的钱的时候,宝儿就给姐姐买好多的脂粉,让姐姐的手白白嫩嫩的,天天不做事,只吃饭喝水,像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娘子一样。”
“哈哈,宝儿真能干,那姐姐就等着那一天哦”陈洛儿脸上泛出了笑意,心里乐开了花。
捂了一阵,见姐姐的手暖和了,陈宝儿便懂事地说:
“姐姐,你先躺着,我去去就来。”陈宝儿将炭火全部倒到了火盆里后,就准备跑出去抓药了。
陈洛儿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于是赶紧叫下了弟弟陈宝儿。
“宝儿休忙,过来一下,姐姐有话说与你听的。”不知道为什么,穿越到了古代,说话的腔调不由得就受了影响,言语中都夹杂着一些古代人说话的味道了。
“嗯,姐姐,啥事?”陈宝儿本来已经跑到了门口,听了陈洛儿的招呼,迅速停住,转身又回来,站到床前好奇地问。
“宝儿,姐现在没什么事情了,休息休息就好的,家里没钱,抓药就算了,不过,你得帮姐姐办件事情。”
“哪里能呢?”陈宝儿急忙摆手,“娘对我说了,说姐姐刚醒过来,身子还太虚,非得吃上一剂中药才行,不然的话,病加重了可不得了。咱家里就是再没钱,也得省出来给姐姐抓药啊,姐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娘会心疼死的,再说了,我没有姐姐了,谁陪我玩”说着,低下了头,神情有些黯然起来,看得陈洛儿心里热腾腾的。
在这冷酷的现实中,唯有亲情才是让自己好好活下去的动力啊。
“好吧,小家伙,有你疼姐姐,姐姐再生什么病也会好起来的,姐姐答应你,一定尽快地恢复起来,好陪咱的宝儿。”
陈洛儿前世虽是独生女儿,受尽了宠爱,也不大懂得关心别人,但是穿越过来后,一看到可爱又让人怜爱的弟弟陈宝儿,心里不知道为啥,一下子便有了一种当大姐的感觉,感觉到了肩膀上的责任,这感觉虽然有些沉重,便同时又让她觉得踏实和有了定力,生活,不再是轻飘飘的。前世男友的背叛给他带来的痛苦不堪的感觉现在也几乎感觉不到了。
真是奇怪。
“姐姐,你不是说让我帮你办一件事情吗?”见姐姐陈洛儿说了话有些出神的样子,陈宝儿赶紧提醒道。
“哦,瞧我,倒忘记了正事”陈洛儿一笑,随即又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宝儿,你抓了药后,顺便到大伯这去一趟,看看他们家最近有什么变化没有伯母厉害,你可得机灵点儿,实在不方便的话,就悄悄问你堂姐陈苹儿就行了,千万不要让人家看出来你是故意去打探的,知道吗?”说罢,向弟弟眨了眨眼睛。
陈宝儿虽然年纪小,但是平常最听陈洛儿的话,做事也谨慎,嘱咐几句,全都会记在心里的。
陈宝儿咬咬嘴唇,沉思了一会儿,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便笑着对陈洛儿说:“姐姐放心,一定完成任务。”
说罢,一溜烟跑出去了。
第五章 非奸即盗
更新时间2013…12…20 9:06:08 字数:4009
陈宝儿刚出去一会儿,杨氏就端着一碗饭进来了。
天已经擦黑了,杨氏将碗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摸索着去点油灯。陈洛儿却阻拦道:
“娘,别点灯了,勉强还看得见,家里没有多余的灯油,能省就省点儿吧。”
杨氏却不听,将油灯点燃了,灯芯爆了几下,发出如豆样的光来,屋子里更显得寒酸穷困了。
“来,好歹吃两口再说。药只有等宝儿抓回来熬了再喝了,虽是饭前喝比较好,但是你饿了一天,现在先吃一点垫垫底吧。”
杨氏端了碗坐到床边,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开始给女儿陈洛儿喂饭。
陈洛儿一看碗里,隐约看到一些稀米汤,里面有几块红薯,汤面上飘着几根酸菜叶子。
她知道,即便如此,这也算是好饭的了,不然的话,平常最多是玉米煮的稀粥,哪里舍得用米啊。吃几颗米,非得等到家里有了客人或者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舍得拿出来煮稀饭吃呢。
既然要好好活着,那身体便是第一位的。陈洛儿想了想,听话地张开了嘴,开始小口小口地吃起了饭来。见孩子顺从地吃饭,杨氏心里一阵安慰。不过吃了几口,又情不自禁地叹息了一声。
“娘,咋啦?”陈洛儿听出了叹息声里的意味,心里隐隐一沉,便微笑着问道。
杨氏苦笑了一声,然后又叹息了一声,这才担忧地说道:
“哎,不结这门亲事也好,免得我闺女过去以后受罪,不过不过这门亲事可是你伯母亲自张罗的,费了不少的力气,现在这事黄了,我觉得挺对不起她的”
一听这话,陈洛儿顿了一下,心想,哎,娘啊娘,你真是太善良了,那张氏不过是天天欺负你罢了,还这么替她着想,都是陈家的媳妇,她倒是想打你一巴掌就打一巴掌的,你受了苦不但不怨她,倒时刻想着可能得罪了人家!
“娘,俗话说人善受人欺,马善受人骑,她那样对你,你何必再替她着想?再说了,我觉得这里面不简单,她那样的妇人,平常从不肯吃半点亏的刻薄人,这么热心地促成这门亲事,我看里面”
事情还没有得印证,一切都还只是自己的猜想,陈洛儿觉得不好把话说满,便住了口,心里却想的是另一句俗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洛儿,你不可以这样说你伯母的,她虽然脾气差,为了严厉了一点儿,但是总归还是一家人,还是为了我们好的,这份情还是要记下的。”杨氏忙教育起陈洛儿来了。
陈洛儿知道对这种善良又胆小的母亲讲什么都不行的,除非有了真凭实据她才会相信别人并不是怀了好心思的。
“娘,你想啊,她的女儿陈苹儿比我还大了,今年整整十八岁了,还没有嫁出去,她为什么不将自己的女儿介绍给那秦员外家里?不就是因为她知道那秦员外的儿子是个瘫子嘛,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过去受苦,便让我嫁过去,她好从中得利的”陈洛儿到底有些气愤,还是没忍住,一下子将话说了出来。
杨氏忙看了看门口,吓得不轻的样子,低声求陈洛儿不要乱说话:
“洛儿,你也是瞧见了的,秦家送来的聘礼可都是在家里放着的啊,怎么会是你伯母从中得利呢?不好乱说话的,一家人和和和睦睦相处才是正经的呢。”
“只怕是她得了大头让你得了小头,你还以为”陈洛儿说了半句,强忍住了。自己现在刚醒过来,突然变得和以前的陈洛儿性情不太一样了,会惊着杨氏的。以前的陈洛儿,性格内向,不大说话,更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意思和反抗什么,最大的反抗就是跳河抗婚,结果丢了性命。
“好了,洛儿别乱想了,你身子还弱,别生这些闲气。人啊,不要想得太多,认命吧。现在既然这门亲事黄了,咱就不要再想了,如果因此得罪了你的伯母,那损失就更大了。来,再吃几口,肚子里有东西了,这人才会有精神的,其他的事情,交给娘来办就是了。”
“嗯,我听娘的。”陈洛儿软了下来,听话地吃起饭来。肚子里有了热汤和红薯,身子倒暖和了起来。
“娘,爹爹呢?”陈洛儿恍然问道。这大半天的,她醒了之后一直还没有见着爹爹呢。
“你爹白天里一直看你醒过来没有,现在听说你醒过来了,倒不好意思进来见你了,他说当初都怪他听了你大伯家的话才这样的,害得你差点儿丢了性命,怎么说都不好意思进来,他在厨房帮我烧火呢,没事的,等你好了再见不迟吧。”杨氏又叹息了一声。
吃罢饭,杨氏收了碗回厨房去了,一会儿,陈宝儿就慌天慌地地跑了回来,走到门口差点被门槛绊倒了。
“姐,姐,我回来了,伯母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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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儿,瞧你,满头大汗的,来,坐下慢慢说。”陈洛儿一看弟弟的神色,便预感到自己的猜测和估计是没错的,不急于让宝儿说话,便拉了他的手,示意他坐到板凳上再说话。
宝儿气喘吁吁的,看样子跑得太快,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了。拖了板凳过来火边坐好,继续大口喘气:
“哦,姐姐药,药我拿到厨房让娘熬去了”
“嗯,知道了。别急,先喝口水吧。”陈洛儿指着放在柜子上的一碗水。宝儿喝了几口水,用手背擦了擦嘴巴,坐到了火边,将手放在火上烤了一下,再哈了口气,然后神神秘秘地对陈洛儿说:
“姐姐,伯母家里可是乱了套了!”
“啊,是吗?”陈洛儿眉头一皱,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心里感觉不好。伯母家乱了套,烧起战火的话,必将战火引到自己家里,那时候,这家里的日子就会更难过了。
陈宝儿哪里注意到姐姐这样细微的表情变化,继续带着惊讶地说道:
“我去伯母家里的时候,在门外看见了堂姐陈苹儿,她正在外面哭呢。她平常都是被惯着的,哪里委曲地哭过?所以我就问她咋啦。”
陈苹儿是大房的唯一女儿,张氏一直惯着,加之陈苹长得粗大,平常都是她去欺负别人,少有人敢打她的。
“你问她,她怎么说?”陈洛儿迫不及待地打听。
“她说伯母打她了。”
“哦,伯母为什么打她?”
“我也觉得奇怪,便问了,堂姐说她娘说好了,过几天就用人家送来的锦缎给她找裁缝缝一件漂亮的新衣裳的,结果,现在伯母说缝不成了,她一听不干,便在家里大哭大闹,伯母一生气,便拿巴掌打了她,所以她就跑出来哭了。”
陈洛儿一听,心想果然这样。顺口问宝儿道:
“伯母家怎么会有锦缎的?平常不过和我们一样,穿一些粗布衫子,大不了比我们家里新一些,补丁补得少一些罢了,从来没有见他们家的人穿过锦缎衣裳的,现在怎么突然要做锦缎衣裳了?”
宝儿说:“可不是咋的?咱这一个村子里的人都是穷人,从来没有人穿过那样好的衣裳的,当时我也疑惑,便问了,堂姐便一五一拾地说给我听了。”
“她怎么说的?”
“她说了,前些日子,伯母不知道从哪里忽然让人搬回了十来匹的上好的衣料,还有几箩筐的米谷蒜姜粮食调料之类,几乎堆满了一间小屋子呢。他们家里高高兴兴的,说这些东西够他们家花销十来年的了。不过今天,伯母回去说这些东西又不属于她们家了,所以伯母生气,便打了她。”
“她说没说那些东西是哪里来的?”陈洛儿问道。事情差不多就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但是她想问个清楚。
伯母张氏的家与自己现在的家离得有几百米的距离,平常日子里,两家少有走动,因伯父脸老是阴沉着,伯母又张狂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