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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这个”陈洛儿一脸苦相。使劲地要将手挣脱,奈何那秦君浩拉得死死的,根本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旺儿忙上前说:“我和李爷爷马上去打水来,你们洗漱后便可以清清静静地说话了。”
说着,不等陈洛儿同意,旺儿便和李大叔一起出了门,去打水去了。
“贤弟,你是不是嫌弃我?怎么一提到和我再说一会儿话你就这般痛苦的样子呢?”见仆人走了出去,秦君浩便责怪起陈洛儿来了。
“我我没有啊,哪里会嫌弃公子?公子不嫌弃我就是最好的了,这一路的帮助我都记在心里呢。”陈洛儿百口莫辩,急得跺脚。
“你既然不嫌弃我,为什么不肯再陪陪我?贤弟也看出来了,我可是真心诚意地对待贤弟的,如果贤弟不肯陪的话题,便是看不起我了,我这般的真情实意便是付了东流了”秦君浩有些神伤的样子。
陈洛儿见此情形,忙安慰道:“秦兄对我的好我自然记在心里,好啦,别说这么多了,我不走了还不好吗?陪你再说会儿话,好不好?”
“哇,太好了!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秦君浩一听这话,一下子高兴起来。刚才还是凄风苦雨,现在一下子是艳阳高照了,脸色变得真快,像个小孩子一样。
“呀,真是没长大。”陈洛儿叹息一句。心想不就是陪着再天南地北地瞎聊几句嘛,聊就聊呗,反正自己也正兴奋着,如果走了,他会走的不高兴的。不高兴了,这一路俩人处起来便会尴尬。而到京城,还有好远的路啊!
一想到那遥远的路途和舒适的牛车,陈洛儿还是败下了阵来。不过同时心里又浮起了一丝警觉。
这个秦君浩不会是那个吧,难道将自己当成了好基友?今天晚上要与自己云雨一番?
陈洛儿又打了一个寒战。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自己死活都要走的,绝不会让他得逞,如果不是的话,全当是用聊天来感谢他一路的照顾了。
陈洛儿摇摇头,将脸搓搓,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秦君浩可以醉,她可不能醉啊!
一会儿,旺儿他们叫伙计打来了水,旺儿服侍秦公子洗了脸脚,再要服侍陈洛儿洗的时候,陈洛儿死活不同意。秦君浩便劝说她:
“哎呀,你客气什么?我的下人便是你的下人,随便使唤就是了,旺儿不会介意的。”
陈洛儿摆摆手,说:
“秦兄,让他们去休息了吧,这么晚上,瞧他们喝欠一个接着一个,他们明天可都还有事情,不能再这样耽误下去了。我嘛,自己洗便是了,我不习惯别人服侍我洗脸脚的,嫌痒的。”
只得这样编个理由了。
“好好好,你自己洗便是了,不强求,好像要怎么样你一样。旺儿,李大叔,你们困了快去睡吧,这里有店里的伙计伺候着就行了,别跟着跟着干熬了。”
李大叔便和旺儿下去睡觉去了。
陈洛儿让伙计到外面去等着,自己草草洗了手脸,便让伙计将水端出去,自己上前关了门,门并没有关死,掩着,如果夺门逃跑的话,会一下子拉开的。
反正今天晚上如果秦君浩将他当作男人也好,看出她是女人也罢,欲行什么不轨之事的话,她便马上夺门而逃,而且保证明天再不见不他,再不与他们同路去京城的。以前只在书上看过古人男风挺盛的,如果这秦君浩也好那一口的话,他们俩之间的朋友情便再没有了。
不是看不起,只是道不同而已。
陈洛儿下定了决心。
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一个还是兴奋无比的秦君浩,一个是紧张无比的陈洛儿。
“啊,那啥,秦兄,你先上床睡吧。我再喝些水。”陈洛儿因为紧张,嗓子有些发紧发干。他盯着灯光,背对着以秦君浩说。
只要他上床睡觉了,瞧他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保管不出几分钟便可以睡得死猪一样的。到那时候,她陈洛儿便可以悄悄逃出去,回到宝儿和香草的房间里睡下了。
“睡什么睡?我还没有睡意呢。今天这酒真是好喝,不上头,只是有些兴奋,与我家酿的好酒不相上下。如果不是你劝着,我还要喝呢。”秦君浩大大咧咧地说着,又将刚才脱了的靴子费力地上穿上,说是要写一首诗。
“秦兄,不是我阻止你,现在时间这么晚了,灯光又暗,你写哪门子的诗啊!还是快点上床睡觉吧。”
陈洛儿快被这个不拘小节,精力旺盛,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家伙搞疯了。他不困,她可真是有些困了。
“急什么嘛,我马上拿了文房用具出来,贤弟帮我磨墨,我要作诗一首!”秦君浩根本没有看出陈洛儿的不耐烦,只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估计心里已经有了诗,所以才这般地迫不及待。
哎,碰上这些书呆子,可真是要命的事情!陈洛儿心里哀嚎道,眼睁睁地看着秦君浩站立不稳地从包裹里往外拿什么文房用品。
别说,他虽然醉了,行动有些不受控制了,但是还知道自己的东西放在哪儿的。纸笔和墨锭都拿了出来,唯独还差一块砚台了。
“嘿嘿,平常这些用具都是旺儿帮我准备的,今天,今天他睡下了,我便自己来了。贤弟,你可也要想一想,争取来一首哦!”
秦君浩得意洋洋地看着呆立在一旁的陈洛儿,兴奋地说道。
“不,我不行的”陈洛儿摆摆手,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就听得“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包裹里掉了出来,摔在了地上,碎了一地的感觉。
“啊——”秦君浩一声惊叫,吓得陈洛儿浑身寒毛竖起!
第七十九章 砚痴
“怎么啦?”陈洛儿吓出一身冷汗,忙跑过去问道。这一声响可不是好兆头啊,一定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秦君浩刚才还在得意洋洋地往外拿文房用品,现在一声响后,他便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大张着嘴,瞪着陈洛儿,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洛儿的酒意都被吓得差不多全部跑掉了,她从最初的惊吓里很快醒了过来,拿起油灯,蹲下往地上照,看刚才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刚才一定是秦君浩往外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将包裹里的一样东西弄掉在了地上!
“完了,砚台打碎了”呆若木鸡的秦君浩总算是说了一句出来。
陈洛儿一听“砚台”两个字,心里不由一跳,忙借着灯光仔细地看地上的碎片,果然是一块长方形的砚台掉在了地上碎掉了。
她小心翼翼地捡了一块在手里,凑近灯光一看,发现是烧制的瓦砚,很精致的一种。凭着她的眼光看来,上次那个无良的药铺掌柜的砚台就很贵了,这块砚台比那块更精致,材质更好,应该更贵一些。
秦君浩总算从惊呆在缓过了神来,他也蹲下,拿起地上的一块碎片心痛无比地说:
“这可是我身上唯一的一块砚台啊,是我最好的一块,平常珍爱无比,这次上京赶考还要用到它呢!现在碎掉了,我可怎么办?”
俩人都蹲着。离得近,秦君浩嘴里的酒气冲过来,陈洛儿有些受不了的感觉。她无意中看了一眼痛心无比的秦君浩,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些湿润。似乎有泪光在闪动一般。
看来,这块砚台碎了,让他很是伤心。陈洛儿忙站了起来,并且拉秦君浩也站了起来,安慰道:
“秦兄休息伤心,这不过一块普通的砚台而已,碎了就碎了,碎碎平安嘛,这是好兆头,大不了到了京城再去买一方就行了。哪里有你说得那么严重?”
为了一块砚台。普通的砚台。不至于还要伤心地流泪吧。
“你知道什么?这块砚台可值不少银子呢,是家父专程从京城让亲戚给带回来了的,别看着不起眼一样。其实非常好用,我平常写字画画多用它来磨墨,长久下来,对它也有了感情,用着它就特别有灵感,你是不懂这些的。它虽然不像小猫小狗那样有生命,但是用久了,便也有了生命一样。”
想不到,这个秦书呆子对一砚台还有这么深的感情呢。这倒是陈洛儿始料未及的。看着他大大咧咧,啥都不在乎的样子。居然会对一方砚台动情?看来真是一个砚痴。
“秦兄别伤怀了,已经碎掉了,怎么办?总不可能将它粘好吧。我看你不但好酒,还好这砚台,你的癖好可还真不少!”
“你无癖好不可交你知不知道?那些从来啥都不好的人,是最没有真性情的人了,我就爱它了,你难道要笑话我?”秦君浩有些生气的样子。看来这碎了的砚台对他的打击还真是不小呢。
陈洛儿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看起来正常无比阳光无比的秦君浩居然会为了一块砚台与她生气,这可是自认识以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这人真是奇怪。
“哦,我错怪你了”陈洛儿讪讪道,不知道接什么话了。
“你别生气啊,我不是冲你来的,只是有些心痛而已。现在砚台碎了,我失去了一个好伙伴,而且眼下我正要写的诗句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本来是要写诗与贤弟共赏的,哪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现在诗也写不成了哎”
秦君浩默默地蹲下,将那些砚台的碎片一片片地拾起来,又拿了一方手帕出来,包好,好像包一捧春天掉在地上的花瓣一样,模样极是伤感和凄楚,让陈洛儿看了都心酸无比。
“要不这样,明天我带秦兄到街上去寻摸一个好点的回来将就着用吧,磨墨而已,替代品应该很多的。”
陈洛儿看见秦君浩的样子,又不忍起来。她平常最怕看到的便是男人的这落寞样。女人落寞她可以理解,男人落寞伤感,那心里便不知道会有多难受的。想着这一路秦君浩对他们一行三人的好,她觉得现在已经被感动了。
“砚台当然找得到买得到,只是再没有以前的感觉了。你永远不知道一样东西用久了以后,有朝一日失去了它会是怎么样的心情。有些东西,不是银子可以买来的。不,是东西可以买来,但是那份感情却是买不来的了。”
秦君浩眼帘垂下,笑容没有了,脸上说不出的伤感,让陈洛儿的心都揪了起来。
突然,她灵光一闪,一个主意冒了出来。
“秦兄休再伤神,今天这样全是因为我的缘故,如果不是我会了秦兄的车,还和秦兄一起喝了这么多酒的话,可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有一个法子,也许能解秦兄之愁”
“哦,是吗?你有法子?难道你能用什么东西将它粘起来,和没有摔碎前一模一样?”秦君浩的眼睛里放出光来,熠熠生辉,直击陈洛儿的心脏,“哎,我看还是算了吧,已经碎成了这样,再怎么粘都不可能粘得像以前一样的,贤弟的心意我领了,罢了,过一会儿我就会好起来的。”
秦君浩眼睛里的光芒又黯淡了下去。
“不,我有办法让秦兄高兴起来!”不知道为什么,陈洛儿突然被一股什么神奇的力量击中一样,变得异常亢奋起来。心想为了这个真性情的男人,她要拿出她的宝贝儿来!
自古“女为悦已者容,士为知已者死”,今天她这个“伪士”便要用自己特有的惊喜让秦君浩重新高兴起来!
她陈洛儿可不是吃素的,她可是有两把刷子的。现在到了她为别人带来快乐的时候了!
“贤弟,算了吧,我的事情到此为止,至于砚台的事情,明日再说,再不济的话,到了京城再去买一个好一点儿的就行了。那里应该很多很多的。”秦君浩也看出来了陈洛儿的心意,不忍这一晚上了还打扰他去粘什么砚台。
“不,秦兄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陈洛儿也不多说,便一下子拉开虚掩的房门,冲了出去。
她要到空间里去将那方刻好的砚台拿出来,送给秦君浩用!
当然,他如果银子真是多得用不完,非要给一些银子的话,她也不会客气的,必竟生存下来是第一要务嘛。她以后不指着这门手艺发家致富呢。
外面很静,客人们基本上都睡下了,只楼下灯还亮着,看样子老板还没有睡下。
陈洛儿快速走到宝儿和香草和门前准备进去的时候,突然停住了。现在俩人睡得正香,吵醒了不好,还是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去拿吧。
这样想着,便走到了楼梯转角处,一见四周没人,便摸出玉蝉儿,打开空间进去了。
到了空间里的工作室里,她拿了那方刻好也试过了的砚台,便很快地出去了。
四周再警惕地再瞅瞅,还好,没有人注意到黑暗的角落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双手稳稳地拿着石砚来到了秦君浩的房子前面,推门进去了。一看秦君浩,正坐在椅子上出神地看着那放在手帕里的一堆碎片呢。
哎,这个砚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