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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放下手里的活儿,关了店子,扶老携幼,拥向街头,观彩灯,猜灯谜,放烟火,看杂耍,热闹非凡。
“姐,我们怎么办啊,难不成就在这院子里玩吗?”
宝儿跑出去看了一眼又一眼,心里痒痒的,实在忍不住,又跑回来问姐姐。
陈洛儿作为街上的一员,对这元宵节的概念却还不强,只顾着自己明天的开张,完全没有注意到就自己院子里比较素静了。
“哦,就是呢,前儿姜先生说了要邀请我们到他们的府上去热闹热闹,到现在了,还没有马车接我们去,我想着,便是他那日不过说笑话了吧。罢了,再等一会儿,如果还不来的话,我便带你和香草到街上去赏花灯,看烟火。”
小孩子最喜欢这烟花啥的了,宝儿从来没有看到过,心里急得不行,这会子他才不可能在清冷的宅子里干等着呢。
但是陈洛儿一点儿都不想去姜先生的家里过元宵。
一来,她不想再接受别人的道谢。无意中救下柯儿,那是她的本分,也算是运气,如果今天到了姜先生家里,他家里的主人的仆从一定百般地讨好的感激,而她。实在不需要别人再感激她了。姜先生,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再感激的话,她仅存的一些优势便丧失怠尽了。
那种感觉让人很不舒服的。
再重要的是,她当初救那孩儿的时候,根本没有想过什么日后让人家感激的事情。好好的一件事情,现在弄得好正式一样。让她很不适应和舒服了。
再者。她还一直盘算着今天要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将那石砚的材料从空间里拿出来呢。平常,家里都有人,今天,如果他们都出去过元宵节了。她便正好想办法将那材料拿出来,等他们回来了,她的故事也就编好了。
而她的故事,正是从那天透过周大娘的茶肆窗户看到外面北方的少数民族时想出来的。
多么好的机会,怎么好一下子错过呢?
过了一会儿,正当宝儿和香草已经有些失望的时候,门口却来了一辆马车。
车上下来一个人,径直走到了前院里。
陈洛儿一看,那人却是前儿跟着姜先生来这院子里的青云。
青云见了她。拱拱手。甚是尊重地请道:
“陈公子,我家老爷让我来接你们几个到府上去过元宵节呢。让你们久等了,出发的时候本来还早,无奈今儿街上的人太多了,堵得根本走不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那人群里驾车过来的,还望陈公子看在辛苦的份上,不要责怪才是。”
陈洛儿连忙还礼:
“哪里哪里,青云你太客气了!今天外面的人自然挺多,你好不容易到了这里,还这般说话,让陈某真是羞愧了。”青云虽然说只是一个仆从,但是却是跟在姜老爷身边的人,不可小视的。
“陈公子上车吧,老爷嘱咐我一定将你们接过去,说那天说好的。”
“哦你略等一下,我进院子里去叫香草。”
宝儿和她都在前院,香草进后院忙乎去了。
陈洛儿边想后院走,心里边想办法。她实在是不想去。姜先生一家对她好是不假的,但是这么宝贵的时光,她着实不想浪费,今天去了,便一晚上的时间都浪费了。她还有自己的打算呢。
这元宵节对古代的人很有吸引力,人们不但可以赏花灯,看烟火,对那些平常足不出户的少女来说,还提供了一个正大光明的结识异性的好机会。那些未婚少女平时足不出户,只有这天才破例可以结伴出门看灯赏玩,不少男女借此机会物色心上人,擦出爱的火花。元宵节造就了无数良缘美眷,而定终身的男女也可在元宵之夜秘密相会。
但这些对陈洛儿来说都没有吸引力。她现在没有什么心上人不心上人的,她天天琢磨的,便是如何将那宝砚卖出去,名头打响,然后挣上许许多多的钱,好让自己一家人的境况得到改变。
对于一个不想靠男人来改变自己境况的女孩子来说,挣钱才是天下第一等的大事。
陈洛儿没法改变自己这一点,她也觉得自己活得太清醒了,但是这是命中注定的,改是改不了的。
慢慢走到后院的时候,陈洛儿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晚上就是得罪了姜先生,她也是不会去的,大不了撒谎好了。现在她的撒谎能力已经是超一流的了,才不怕再撒一次呢。
至于宝儿和香草,他们肯定要去。他们去了,一是长见识,二是看热闹,三是给自己的计划腾出时间的空间来。一举三得的事情,陈洛儿怎么会错过呢?
“香草,你过来。”看见了在屋子里擦灰的香草,陈洛儿笑着喊道。
香草过来了,问她什么事情。陈洛儿看出了香草迫切想要出去玩玩的心思,便说道:
“香草,姜先生家派了人过来接咱们去过元宵节了,你与宝儿去吧,再带上马四叔,我一个人留下看家。这家里不比以前了,现在那么多的货物,不留下一个人怎么得了?”
“洛儿姐,那怎么行?人家姜先生是专程来请你去玩的,你不去成什么话?我看还是你和宝儿他们去吧,我呢,就留在家里看东西好了。你放心,我一定行的。”
“香草,别跟姐姐装了,姐姐知道你的心思早飞出去了,去吧,今天晚上我是一点儿都不想出门,你们好好玩便是。我说的是真话,不是与你们客气的。记住,你到了姜先生家里,和宝儿只是吃喝玩乐便是,不可多说话的,人家问什么,你们也不能老老实实地答,听见了没有?要知道,现在的姜老爷夫妇还以为我是一个男儿身呢。”
香草见陈洛儿不像是说假话,心里动摇起来,心儿有些飞到那姜先生的府上去了。再说了,这一路也可以看那街上的烟火和花灯,感受节日的热闹气氛的,那实在不想错过这么美好的时光。
“好吧,洛儿姐,你放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香草还是分得清的。宝儿我也会照顾好,不让他离我半步远,等到花灯看完了,我定准时赶回来。”
“好,香草真是让人省心,记着,你去了,姜先生夫妇肯定要问你我怎么不去,你就说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好了。”
“嗯,行,那我走了。”香草跟着陈洛儿一起出了后院,到了家院。
香草将情况简单说了,然后让俩人跟着马四叔上了车,挥了挥手,看着马车渐渐消失在热闹的人流里。
陈洛儿长出一口气。现在这偌大的宅子里,便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了。
陈洛儿看那街上,人来人往,人人喜笑颜开,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更有许多白日里看不到的少女也着了盛装带着丫头出行,那些长衫公子也成群结队,空气里,暗浮着一些暧昧的气息。
这真是私会的好时机。陈洛儿暗笑了一下,想着自己的紧要事,然后进了侧门,顺手将手一掩,并没有拴上。
住了这些日子了,这里的风气她是看出来了,治安还不错,反正到处都是人,也不用担心会有人突然进来抢东西偷东西啥的。思想上,便有些放松。
陈洛儿将那嘈杂和沸腾关在了门外,然后来到前院,看了看那些房子,最后选中了西边靠近马四叔房子的那一间,开了门,走了进去。
这间房子紧挨着马四叔,有任何响动隔壁都听得见,东西比较珍贵,还是离马四叔近一些比较保险。
陈洛儿又关注了一下四周,确信所有的热闹都在门外的时候,这才打开了空间,将里面早先放在工作室里的做石砚的石料一块块地搬了出来,放到了屋子的一个角落里,码得整整齐齐。
屋子里是不敢点灯的,如果有人看见了,会将人家吓坏的。好在今天月色好,到处灯光又亮,屋子里隐隐看得见。
必须先得有材料,才能雕刻砚台啊。至于这些材料是从哪里来的,她自然早想好了应对的策略,不然,怎么敢突然搬出这么多的石料来?
石料有了,还得有工具才行,这天天都有事情,还没有来得及去打制一套工具呢。那空间里的工具太过现代,还是不要拿出来的好,再说了,空间里也需要有那工具啊,她在里面工作,特别的有感觉,没有谁打扰,她可以心无旁鹜地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搬了一半的石料出来,已经堆了小半间房子了,她着实有些累坏了。心想也不能全部搬出来,便走出了屋子,吹了一下夜风,让发热的身体冷却一下。这时候的感觉,好像盛夏天里在河里游泳一样,要多惬意有多惬意了。
凉凉的夜风吹着,反正这偌大的院子里就她一个人,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过拘谨,于是,己更舒服一些。她将外面的薄袍子敞了开来,拿了手当扇子,不断地扇着风,不必太好让自突然,东边侧门被什么人给评地推开了,然后又迅速地关上。
第一百零六章 强吻
陈洛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人影迅捷地跑了进来,站到院子里。
那人四处看了一下,借着月光瞧见了站在屋子外面的陈洛儿,略一思索,便一下子冲了过来,一把拉着她闪进了装石料的屋子里,然后停下来,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当外面很快有人又冲进了院子里的时候,那人却一下子抱住了陈洛儿,让她动弹不得,紧紧地抱着,还在她的耳朵边悄悄地说了一句:
“无论出了什么事,你一声都不要闹出来,闹出来了,你便是死路一条了!”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的。
陈洛儿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没有。
从门被推开到现在被一个男人紧紧地从后面抱着,她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是,这个突然闯进来的是一个男人。
陈洛儿感觉到了她的力量,更听到了他在他耳边的喘息声,因为紧张而发出的喘息声。
他的紧张传染了她,她吓得一句话都喊不出来了。喊出来,是死路一条。她记住了这一句话,本能地噤了声。
她不想死,一点儿都不想死!
这人一把从后面将她抱住,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而且他的手正环抱着她的胸部,但他却浑然不觉,可见,这外面正追来的人的多么得可怕。
事发突然,陈洛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觉得像电影里演的一样。正抱住她的无名的男人很可怕,但是外面冲进来的几个男人更可怕!她分明听到了刀相互碰撞的声音。
完了,完了,难道今天是个不吉利的日子,难道今天自己不到姜先生家里去过元宵节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如果去了,现在的她可能正在院子里赏月赏花看烟火啥的。怎么可能被一个男人推进了屋子里胆战心惊地预防着外面随时可能降临的伤害?
一瞬间,陈洛儿后悔死了,因为害怕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老天爷,新生活还没有开始,怎么就是这样的结局?
很明显,最先进来的男子是在躲避外面人的追杀,不然。他怎么可能这样慌不择路然后又慌不择人?
陈洛儿的心跳得她自己都能听得见。
只听得外面有人在悄声说道:
“刚才我分明看见了他跑了进来。现在怎么突然不见了?”
另一个声音说道:“好好搜!千万不能放过,放过了,咱家老爷可就完了!今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回话的人声音沉闷,一听就知道是一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陈洛儿打了一个哆嗦。差点儿昏了过去。紧紧抱着她的人,双手也有些微微地颤抖。这样的情势下,没有谁不颤抖的。
“这家人真是奇怪,怎么灯都没有开呢?你去后面搜搜,我到这房子里看看。”沉闷的声音在安排活儿。
“好。”
一个人的脚步声往那后院跑去。陈洛儿并不担心那人到后院,后院里没有自己的亲人,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她是不怕的。她怕的。是那个沉闷声音的杀手。他正在向她现在所在的房子靠近,靠近
月光反射在刀锋上,那零乱的光影已经在屋子里摇晃了。
完了,一进来,看到他要追杀的人就在这屋子里的话。她就完了,因为极有可能挨了误伤,被那人给一刀给砍了!
鲜血似乎在眼前已经喷溅了开来,陈洛儿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
当她听到杀手的脚步已经上了屋檐下的时候,突然,从她的后面抱住她的男人一把将她拉了转去,然后一把扯了她头上用来绾住头发的木簪子,扔到了地上。
她长长的青丝,瀑布一样滑了下来,在空中散开了。
她还来不及叫出来,扯了她头发簪子的男人,已经将她一下紧紧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