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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呢。老生这就吩咐下去。”
白管家领了命,忙急急地下去了。
白管家走后,仨人坐下,边喝茶边继续品评那砚台。
花子骞看着砚台,心里暖暖的,轻摇着折扇,深情地说道:
“我的印象里,还从来没有见这石砚呢。想不到,平凡无比的石头。居然也会有这样化腐朽为神奇的一天,是谁这样心灵手巧,居然有了这样的念头?”
“是啊。我也有些感慨”三爷用手再次触摸了一下那砚台的砚堂。说道,“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这砚台虽然是石头雕刻而成,但是这石头却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的石头,不是说随便捡上几块石头都能雕出这样的效果来的。”
朱清云也是赞叹不已:
“正是呢。不知道这石头是哪里来的,还有。即便有了原料,却也要十分的灵气才能将这砚吧雕刻得如此有气息啊!一看这设计和雕工,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匠人做的活儿,表面上看着是技术活,只是动动手罢了。实际上如果没有好的设计的话,这石头也仅仅是好看的石头而已。可见这雕砚的人。却是有几分见识和修养的。”
“嗯,正是。今儿得了这一方砚,甚是满意,三爷和朱兄如果想要的话,我也是可以割爱的。虽然我十分得舍不得。”花子骞老老实实地说。
“哈哈,子骞啊,有你这一句话我们就知足了!这砚台让我们都开了眼界,呆会儿用一下,如果真是好用的话,哪里用得着割你所爱?我们一人订制一方就行了嘛,只要那掌柜在这京城,就不怕得不到好的砚台呢。清云你说是吧。”
“三爷说得是,这砚台子骞这么喜欢,我位不会割爱的。今天开了眼界,已经很感激子骞的了,这良辰美景,真是没有辜负呢。”朱清云看着满园的春色,心里十分惬意。
喝了一阵茶,然后花子骞说道:
“走吧,书房那边厢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这就去试试新。砚台,最终还是要拿来磨墨的,如果不好磨墨,用起来不爽利,再怎么好看的也只是花架子,因为,它必竟是比不过那金玉的材质的。”
“也是,那走吧。”三爷煊瑾跟朱清云也站了起来。大家捧着砚台,从亭子里下来,出了园子,往那不远处的书房里走去了。
话说陈洛儿不好在别人的园子里乱走,一直在原处边逗锦鲤边等着白管家过来。
哪知那白管家却赵巧儿送灯台一般,去了就老不回来了。等得她实在心焦。无奈那砚台值钱,不好就此丢下跑了,只得耐心候着,希望那些公子哥们满意,然后白管家回来给她一个喜讯,大家彼此也都好高兴高兴。
终于,她的腿都蹲得有些麻木了,这才等来了那白管家。一看他的脸色,心里便落下了,因为白管家的脸上是红嘟嘟的,而且有着难以抑制的笑容,那样的神色,一看就是主子很是满意才会有的脸色壁纸!
“白先生——”陈洛儿上前,正要问情况的时候,那白管家却摆摆手说:
“好啦,你先跟着我出园子去,到外边去候着去。我还有急事要办呢!你的事,我过会儿与你计较!”
白管家脚步都不停下,陈洛儿听得跟在后面,边疾走边小声问道:
“公子们可还满意?”她问这话,只是想确认了一下而已。
“哎,别问了,满意满意,你做得好,钱的事情,我忙完了书房的事情再给你吧。你放心,不会少了你一两银子的。”
“谢谢白先生!”陈洛儿心里吃了定心丸,所有的焦虑瞬间烟消云散了。长出一口气,暗忖道,今天真是没有白辛苦来一趟,虽然受了一些煎熬,好在结局甚好,回去后,宝儿和香草还有郑先生他们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陈洛儿沉浸在简单的幸福感里。
出了园子,又走了一阵,最后来到一个独立的院子里。
粗看了一下,便知道这可能是这花家公子专门的书房了。
院子里照例种着各色兰草,有流水,有鱼,有大缸,房子雕梁画栋,说不出得华贵和雅致,暗暗浮动着一种低调的奢华感,让人赏心悦目。
白管家带着陈洛儿走到一间小的耳房里,然后吩咐道:
“好啦,你先在这里呆着,记住,不可乱跑,等会儿也许公子们有事要问你,不问你你就一直在这儿候着,听见没有?”
“嗯,好吧,我听见了。”陈洛儿觉得自己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才不会如此听白管家的话呢。现在真是没办法,他没有给钱,她便只好依着他。这些贵公子哥们,想法真是一出是一出的,根本不会考虑到别人的感受。
白管家安顿好陈洛儿,确认不会被公子们发现,这才急忙到了书房里,叫那些在这书房使的丫头们赶紧备水啊用具啊。大家忙得不亦乐乎,却是忙而不乱,一切都有头有绪的,平常训练多了,再怎么紧急的时候,这些训练有素的丫头们都知道该怎么办了。
过了一会儿,那花子骞便领着三爷煊瑾和朱清云往这书房里来了。
这书房是专门辟出来的,名为“伺兰居”,很大的一间,足足有两百多平米。中间放着一张宽大厚实的红木板子,当是画画写字的桌子,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十分完备。
那侧面,备有休息区,三面也有博古架,上面放着各色的珍玩,多是一些青瓷白瓷等瓶子,再就是玉雕较多,件件都是上品,把玩之余,满是快乐!
屋子里所有的绿植照例是兰草了。
有几盆已经开了些,正微微吐出暗香来,将这屋子染得仙境一般。
一进了书房,那朱清云就忍不住喊起来“好香好香!”
“暗香浮动,可惜没有红袖来添一点儿香,几个男人在一起写写画画,太素了些。”三爷煊瑾笑说道。
“三爷天天偎香依翠的,真是一天都离不得那温柔乡啊岂不知到了子骞这里,真便只有兰香为伴呢。”花子骞说道,“如果三爷实在想要有丽人来磨墨,我这里倒是有几个丫头,姿色还算上乘,不如我去喊来让她们帮着磨墨?”
“罢了罢了!说笑而已,今天是来赏砚的,不是来赏丽人的,子骞不好那些,我们不会坏了这里的规矩的。”三爷走到了桌子面前,让花子骞将那砚台放好。朱清云眼尖,马上去打水来。
花子骞说这些事让下来人做吧,他们俩却不肯,说是今天要亲自动手,也好一试砚台好坏。
花子骞笑笑,只得依了。
水拿来了,倒了少许在那砚堂里,花子骞拿来上好墨锭,开始按照说明书上的方法,认真磨起墨来。边磨边给俩人叙述感受:
“这砚台温润如主却又感觉质地坚硬,磨墨的时候,非常细腻,滑不拒墨,你们看,一会儿这墨汁的浓度就有了,再磨不了多久,墨汁就可以用了。”
花子骞说得热闹,三爷和朱清云便也都忍不住让他让开,他们各自感受了几下,都很赞同花子骞的描述,说与砚台的感觉很不一样。
磨好墨,大家都让三爷煊瑾先来试一下新。
煊瑾也不客气,挽了袖子,铺好纸,屏息凝神一阵后,落笔如风雨,在纸上挥笔写就草书作品一副!
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大小错落,节奏感强,落款毕,这才抬起头来,一下子将手中的笔扔到了桌上的毡子上,大呼道:
“过瘾,真是过瘾!”
第一百四十一章 美好的冒昧
“太妙了——”
见三爷煊瑾这般畅快淋漓,大家不由大声叫好,随即鼓起掌来!紧接着,便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走到桌子面前,要欣赏三爷的大作。
“别急,来,我将它拿着,大家慢慢看!”
三爷倒不拘自己的地位,与好兄弟们早不分彼此,遂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作品拿起来,手儿举着,让花子骞和朱清云看。
俩人一看,叹服不已。这字如龙似凤,上天入地颇有大气象。看似潇洒自在,却又草法严格,真真是一幅难得的草书神品!
“清云兄啊,你我也算看过了三爷的许多作品了,但是唯独这一幅,是最有精气神,最见个性的,像极了三爷大气磅礴的性格,正所谓人书一体,不分彼此了!”
朱清云连连点头,赞不绝口:
“子骞说得对,这才是真正的草书神品呢!不敢说是千古难寻,也算是当朝绝品了,了不得,了不得啊!”
“好啦,你们再夸,我就会飘走了!”三爷煊瑾乐呵呵地放下作品到桌子上,然后说:
“不瞒二位兄弟,也不知怎么的,今天写起来特别有感觉,笔墨的感觉极好极佳!这样吧,我再说得天花乱坠,你们俩不试的话,也是不能体会的。来,现在我来为你们铺纸磨墨,大家一人来一幅,书画皆可!”
“行,那清云兄先来!”花子骞谦让了一下,虽然自己已经冲动得不行了。但是朱清云是客人,客人应该先来的。
“好,多谢子骞承让,我不客气了!”
朱清云想了沉思了一会儿,在已经铺好的纸上饱蘸浓墨,一气呵成,用行书写就了一首诗!
“三爷说得对,真是感觉好极了!怎么会事?难道真是这砚台的问题吗?”
“只能这样解释了。不然,平常用的都是这些用具,怎么今天感觉特别不一样?”大家言论了一阵,都一致认为是砚台的作用。
最好,花子骞也准备写画了。他见大家都写了字,便说画一画兰草得了,这样有书有画,显得热闹些。
“子骞的墨兰可是一绝,今天真是开眼了!”朱清云和煊瑾兴致勃勃地站在一边看。
花子骞画兰的时候。神态安详,举止优雅,微闭着嘴唇。将笔锋调好。略一沉思,便在宣纸上写了一笔兰叶来。这一笑兰叶如有神助,挺立着,生机勃勃,叶尖无垂不娑,有收敛内蕴之美。
三爷煊瑾看了这一笔。不觉悄声与朱清云交流起来:
“这画兰叶最讲功底,没有书*底,画出来的便最多只是形似,若‘写’了出来,那中间的力道便自然倾注到了叶端。妙,太妙了。这一笔轻重缓急皆有,只是一笔便可为一幅画了”
“是啊,子骞兰艺起发得精进了!”
煊瑾用扇子指了指周围的兰草说:
“你没见他这屋子里,院子里,哪一处不是兰?一个如此痴迷兰草的人,画出来的自然与众不同。”
俩人边看边品评赏玩,那花子骞倒也不受影响,全身心沉浸到画兰的世界里去了,仿佛那是一个妙龄女郎,每一笔都十分讲究又看似天然。
一笔长,二笔短,三笔破凤眼再来一组几组组合在一起,便成了一丛兰草。紧接着便是点花,手法熟练,墨色浓淡适宜,看起来极为悦人眼目。
终于,当花子骞将自己的印铃上,笔放好的时候,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颇为满意。
“这虽然是墨兰,只用了墨,但是你看上去,却分明看到一丛绿意盎然的兰草呢!子骞兄,你的这幅作品真是太好了!”
兄弟几个在一起看了又看,赏了又赏,都甚至是满意,不亦乐乎之间,不觉得时间过了一个时辰。
白管家知道陈洛儿一直没走,等着他们传唤问话,但是这位公子好像忘记了一样,全沉浸在艺术的创作与欣赏里去了。
他想去提醒一下,但见几人兴致正高,又不敢去打断。如果打断的话,岂不是惹他们不高兴?白管家可是很久都没有看到他家的花公子这般地高兴了。哎,等就等吧,让送砚台的等一下没有关系。于是,白管家一直站在门边上,乐呵呵地看着向位公子写字画画,满脸殷勤。
书房里他们几个快乐无比,根本忘记了另外一间小房子里还有一个可怜兮兮的陈洛儿。陈洛儿一等不来叫她,二等还是不来唤她,三等仍没有请她出来的意思,更不说什么拿银子的事情了。
她忍,再忍,最后忍无可忍,心想这些公子又不是要吃人的,自己无非一个小小的生意人,又不影响他们什么,他们不出来找她,她便去找他们吧。关键是要拿钱,拿到钱后,她便马上可以走了。
想到这里,陈洛儿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扭了扭腰,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酸疼的腰背,然后想像着自己是个堂堂的公子,给自己打了一会儿气,深呼吸一口,然后出了自己呆着的房间,从花间走过去,径直到了那书房的门口。
“几位公子好,小生打扰了!”陈洛儿恭敬地作了一揖,声音不大不小,但是镇定自若。
这一声仿佛春风里起了一声鸟叫,正有围着书桌有说有笑的几个人都听见了,然后他们转过了身来,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