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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惊讶地看了看允琦,行了礼。
“萧尚书到工部来有事?”
我一直觉得允琦故意没提方良才。
萧华衣诡异地笑了一下,看了看面色铁青的方良才道:“方御使说东街新开了酒楼,江南菜做得好”
我和允琦都看向方良才,他尴尬地点头。
萧华衣继续道:“他说大家是同僚,有福同享,一道去尝尝,反正刚收了几个下属的炭敬,银子多得手痒,不如大家一道替他花花?”
方良才的脸一下子绿了,忙道:“哪有什么炭敬,只是承蒙各位看得起。今日晚宴若是二位公事繁忙也不必勉强,我们入朝为官本就是兼济天下,还是要以国事为重。”
“更何况,到时还得将官服换了,麻烦得很,大家也累了一天了,不如”
允琦立刻说不碍事,还暗地拍了拍我。
我马上说我也去我也去。还说就四个人去也太冷清了,我去别的部再瞧瞧。
趁着方良才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冲出了衙门。
后来他不得不包了四个厢房,每个厢房都坐得满满当当。
文明芝替大家点菜,问了价格直接让小二挑贵得上。吃完了一人还拎了壶酒,文明芝和我又要了两只烧鸡。
姜瑞年大约有些醉了,拍着桌子要了对甲鱼,说是快成亲了要补补。随后霍仪也看似很不好意思地要了一对。
柳毓还看中了大堂里挂着的一幅画,掌柜地立刻笑哈哈地跑上来说是吴道子的真迹。
文明芝心领神会让方良才付账,户部的几个立马起哄,就连书呆子薛靖都乖乖一边坐着干看东主倒霉。
回家路上柳毓又直接把画扔了,说是赝品。不过那个时候方良才已经走了,他正在往家里赶着拿钱去赎押在酒家里的都察院小金牌。
一大群人喝得醉醺醺高高兴兴地往回走,就跟闹元宵似的。
允琦悄悄凑近我道:“现在大皇兄和我们也是一伙儿了。”
我点头认真地说,“而且我们都得罪了都察院和方家。”
唉方良才这种铁公鸡,花他一个铜板跟要他命似的,现在一堆人围着差点把他的毛都拔尽了,早晚得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允琦不以为然道:“越多地人得罪他们对我们越有利。船上的人越多,就越不容易翻。”
你!
你就不怕人多太沉么?
文明芝突然开始耍酒疯,两手一张,烧鸡应声落地,可他也不理,一口气跑了老远又一口气跑回来,咯咯笑着:“看、看——我在飞——”
嗯我真想让他老子看看他怎么飞的。
霍仪跑去拦他,毕竟我们已经很扎眼了。
文明芝突然对霍仪手里的甲鱼上了心,“哇!!——银子!!——”
这下别说路人了,就连我们都开始看向他。
他捧起一只甲鱼,喃喃道:“终于发俸禄了,好大一块银子啊!!——”
我们:“”
突然他又扔了手里的甲鱼,冲向姜瑞年,拎起其中一个甲鱼:“这个大!这个才是我的!”
说着就把甲鱼连着绳子往自己这里扯。
姜瑞年哪里肯依,火了:“文明芝!!——你连我的月俸都抢!!——”
呃差点忘了我表弟也醉了
“哇!!——银子还会动!!——”文明芝一边看着挣扎着的甲鱼一边爱怜地轻抚着,“宝贝啊宝贝我还要靠你买地发财啊”
姜瑞年一脚把他踹开,“滚!!——”
文明芝没站稳,一个骨碌趴倒在地上,户部的人乱糟糟地跑过去扶他。
后来霍仪把自己的甲鱼给了文明芝,文明芝像抱孩子一样捧怀里,高高兴兴地在姜瑞年旁边走。
“你看,我也有!!——”
姜瑞年不屑道:“你的小!”
文明芝怒了,立刻去抢他手里的,“大的是我的!!——我的!!——”
这下连整个兵部都跟着上去劝架。
我弟柳毓突然凑了上去,每人给了一记手刀,世界立刻安静了。
然后大家伙儿一直用着崇敬地眼光看我弟。
柳毓只负责把人打晕,却不负责搬,转眼间人都不知去了哪儿,而好些人已经路过家门纷纷告辞走了,剩下的萧华衣自己都走不稳。这下可苦了我和霍仪,一个人一个,扛到腿软。
突然,霍仪双眼发亮,大喊一声:“陆贤侄!!——”
陆曼凌还在值勤,停下马惊异地看着他,“霍尚书。”
他一下马,我和霍仪就争着冲过去,把手里的人交给他。
可还没走几步,却见他看向另一边。
萧华衣正在后头拿着一酒杯,摇摇晃晃地跟着走。
他看到了陆曼凌,便走了过来。
萧华衣和陆曼凌,一个管着刑部天牢,一个管着天机狱,一个是一国刑名,一个是三军头领,说来也算半个同行。只可惜都各司其职,基本上没交情,否则还可以互相切磋切磋审犯人的招数。
他先是眯着眼睛研究了一下对方火红的官服,然后又看了看陆曼凌的脸,把脸转向我跟霍仪。
“这人挺眼熟的。”
果然是醉傻了,威风八面的三军都指挥使都认不得了。
我怕他醉得太糊涂,对陆曼凌作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到时候大家都要去天机狱走一回,那就不好办了。
于是一把拖住他,道:“人精,这位是小侯爷。”
又趁萧华衣发呆的时候,跟陆曼凌解释:“今天方御使请客,我去三军指挥司找过你,都说你今晚要值勤,就没喊。”
为了多拉点人下水,我还特地加了一句,“六部和太子都去了。”
见他没反应,我只能把手里的酒和烧鸡提了起来,道:“你来不了,所以,太子让我给你留了点东西。”
没办法,破财免灾嘛
一大群人,帝都大街浩浩荡荡地走,中间还有几个发疯的,就算顺天府不出来找麻烦,他也能纠我们的领子训话。
脑袋突然被猛敲了一下,“方良才本来就请我的!”
我立刻捂着脑袋,对着萧华衣呲牙裂嘴:“对对对,就请了你就请了你。”
他得意地哼了一声,“要不是我想整他,让他放个血,你能提溜走那俩烧鸡?”
我点头:“对对对,都是拜您所赐!”
他又看着陆曼凌,问:“你是侯爷?”
陆曼凌淡淡地说,“现在还不是。”
萧华衣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道:“我朋友也是侯爷。三军都指挥使陆曼凌,宁国侯!不过要等他爹死了。”
他看了看陆曼凌诡异地表情,问:“你不认得?”
霍仪的脸一下子白了。
我盯着陆曼凌,刚要开口解围,却听到他问:“你是他朋友?”
果然,喝醉了发酒疯不要紧,喝醉了吹牛就要命了。
萧华衣突然看向他,眼神飘摇不定,“哦大约不是了”
说着又奇怪地笑了一下,“不是了。”
陆曼凌看了看萧人精手中的酒杯,冷笑道:“他怎么会愿意和你这种人做朋友?”
萧华衣重重地点了两下头,“你说的对!我们这种草民,哪里高攀得上豪门贵族?你!!——有前途!改天我跟人说说,调你去御马监当差!”
御马监?那不是让他做太监?
我觉得今儿的西北风刮得可真紧呀!。
陆曼凌突然一个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和霍仪都急了,冲上去劝他。
“他、他就是喝醉了呀!您可别跟他一般见识!”
“陆贤侄,他、他他喝高了,大家都是替皇上当差的,这种事千万别计较别”
“啊!他的脸都青啦!!!”
陆曼凌一个撒手,萧华衣又软趴趴地倒在地上。
“如月被子”
我刚要去扶他,就被这句话轰得差点跌跤。
第十九章 牛人文三三
看着陆曼凌远去的背影,我和霍仪就差没痛哭流涕。
不过我们很快又笑了。
我弟柳毓,正从远处缓缓而来,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当然,我和霍仪所注意到的并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屁股底下的那辆车。
马车。
要不怎么说他是天才小神童呢?
别人在累死累活搬人的时候,他一个人去了一条小路开外的顺天府要马车。
同样的一个脑袋两条腿,差别就是这么大!
霍仪马车坐得太舒服,路过自家大门的时候死活不肯下去走路,后来霍府不得不出动了六个家丁,把他抬了回去。
文明芝和姜瑞年都给带到我们家。结果厢房都还没收拾。
可我抬了个大活人这么久,早就又累又困,直接喊人随便放,扔柴房都可以。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一家门在前厅喝粥,厨房端上来一盘烧鸡,说是我昨晚带回来的,怕坏,先热了热,要是我们早上不吃就留晚上。
我就让他搁着,给我爹和柳毓一人分了一只腿,自己掰了个翅膀开始啃。
啃着啃着,我突然想到,文明芝那里还有一只呢!
这小子,老在我家白吃白住的,今儿个就让他把烧鸡交出来抵饭钱!
正想着,文明芝从门口进来了,他一脸红霞,小声地跟我爹问了声好,轻轻坐到了我旁边。让我傻眼的是,他身上还穿了我的衣服。
吃饭的时候特安静,话也不说,也不像以前那样埋头啃麻球。他今个儿两眼珠子老往外头瞟,心神不宁。
早饭快吃完的时候,姜瑞年也过来了,一过来就吼一声“哟,文三公子,蹭饭来了?”。
文明芝被他吓得脸色一白,话都没有半句。
我表弟今天不当值,起得晚,气色还不错,就是嚷嚷着累,腰酸背痛腿抽筋。
我爹喊人给他捶了捶,还问他聘礼办了没,他这里有一双玉如意反正放着也是放着,不如就
往常这时候,文明芝总要亢奋地扑上去问个成色价格什么的,闹不好乃能厚着脸皮地搅和,让我爹把东西送他。
可今天,他竟没吭声,两颗琉璃眼水汪汪的。
整个一思春少女。
我爹坐着轿子先走了。
路上,我把文明芝的脸转过来,仔细研究了会儿,问:“三儿,你今天不对劲儿呀难不成”
“我家那几个家丁真把你扔柴房了?”
文明芝摇着头不说话。
我说:“没事儿?”
他点头。
我问:“真没事儿?”
他还是点头。
我说你别装,话痨不说话,没事儿才有鬼呢!
就在我盯他盯到眼睛发疼的时候,他突然道:“柳大,我就跟你说,可你千万别怨我呀。”
我点头。
我点头的意思是,你就快说吧,怨不怨你等你说完就知道了。
文明芝一脸黯然地看着我道:“昨晚上我不小心把”
“把你表弟给”
我吃惊地看着他,立刻追问:“给怎么了?”
文明芝见我发急,慌了,道:“柳大你真别怨我,大家都喝醉了,都糊里糊涂的。我今儿醒来,就看见我们在一床上,什么都没穿”
“他没醒,还抱着我我”
他突然一脸认真地说:“我、在、他、上、头。”
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
你你居然能在他上头!!——
我又仔细想了想,不对!
“那我弟怎么没反应呢?他看起来就像什么都不知道呀!”我问。
“我也奇怪。”文明芝道:“早上醒的时候他还睡着,我床上床下都没找着衣服,只能裹着被子去你房里找你,可你不在,我就随便拿了你的衣服穿了。
我本来也不信会这样,可他一大早的腰酸背痛,是不是就因为”
他突然看着我,可是
我我该说什么呀我!!!
难道要让我一个耳光甩上去,大骂一声“文明芝你无耻!!!”
或者五体投地地膜拜他,“文明芝,你居然能把我弟这种大雍未来的封疆大吏给上了,你牛!我看好你!”
文明芝突然摇着呆滞中的我道:“柳大,我知道我错了,可大错已经酿成,我也不是孬种。你不如替我问问,要是姜瑞年愿意,我娶他!”
“什么?”
一旁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娘王淑仪正在一旁看着我们,她的身后是几个正在搬菜的伙计。
我一大早去工部,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蹬蹬蹬地上来了。
而且没让神猪报信儿!
我看见姜瑞年一脸阴云地蹦上来,立刻把手里的书举得老高,“我忙着!”
他没理我,跑过来,一把把书抢了,“怎么回事儿呢?”
我尽力使脸上显现出无辜的表情,“怎么怎么回事儿呢?”
他瞪我,:“姨妈刚突然问我,书里头写的男风是什么东西?”
我问:“你怎么回她的?”
“还能怎么回?照实说呀!”姜瑞年道:“结果她就问,‘怎么好好的,男人要去喜欢男人’?”
我问:“你又怎么回的?”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