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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弘点头:“好呀,现在我也有件事——”
他话还没说全我跟文明芝就扑了上去,一个抓他的手一个捂他的嘴,配合默契,景弘立刻消声。
柳毓突然朝我们一瞪,吓得我跟三儿又立刻松手。
“你们两个对王爷这样活腻了?”
三儿不知道哪里来了脾气,也不甘示弱:“你进来的时候都不让人通报,见了王爷也行叩拜之礼,你不也活腻了么?”
景弘突然窜出来说:“是我不让他行礼通报的,每天都通报多烦呀!”
我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句话,问:“什么叫每天都通报?”
柳毓一脸淡然地回答:“我每天都来。”
第四十三章 薛呆呆的担心
第四十三章薛呆呆的担心
我一直纳闷,冼清怎么会见冯荣而不上,让我跟他们凑牌局。
整整三天,都是我、萧人精、张简和冯荣一起打牌,虽然我一直没赢过。
不过冯荣改变了战术,他不再支援我,直接自己赢,然后问我要什么,就跟萧华衣拿。
张简说,这就是打劫,要在以前他早让顺天府的差爷拿人了!
冯荣直接丢下一句——你能么?
他难得嚣张一次,气得张简差点蹬腿而去。
不过赢来的东西我都没要,他看我一再坚持也就不再劝,随我去了。
第二天,我说什么也不愿去了,倒不是因为冯荣,只是我爹亲自来行人司训我,说我娘天天喊着要见我那张大猫脸!
现在,在我们家,我爹发火已经不算要紧事,我娘发火那才是头等大事!
我爹发了火,他还得去内阁当值,人一走大家也能松口气。
可我娘发火,整个人就跟吃了火药,见谁都瞪眼见谁都撒气,况且现在他是首辅夫人,不方便抛头露面,王记的生意也扔给了别人,于是一天到晚抬头不见低头见,上至管家下至烧柴火的都压力很大。
我瞅着我爹额头上的皱纹就知道他没少受气,顿时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救民于水火之中时不我待啊!
我转眼就一路小跑进了太医院,见冼清不在,又绕到后院,才瞧见这小子搬了张小藤椅在晒太阳。
我走过去,对着他的肚子拍了一下:“你小子这两天哪儿去了?留我一个人被他们三个雀牌围攻,你厚道么?”
冼清微微睁开了眼睛又闭上,轻轻地叹道:“我很累啊,再替我撑两天,过两天我就来。”
我弯下腰,仔细看了看他脸色,道:“你干嘛去了,这么有气无力的?”
冼清抬手摆了摆:“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军事机密?”
他不说话。
“宫闱秘闻?”
他不出声。
“灭门惨案?”
他不吭气。
我刚想抬手探探他还有没有气,就听见一阵轻微的鼾声传来——
他他居然睡着了!
我看着正从外头走进来的老太医,问:“是什么把他折腾成这样了?”
“病人。”
“什么病人?”
老太医捋了捋胡须,一脸淡然地装聋。
还算我脑子转得快,回去的时候去都察院碰了碰运气,薛靖居然答应替我迎战雀牌三人组!
更难得的是,都察院被他整得更坟场似的。走进去,清一色默默抬头接着默默低头继续干活。
我对着薛靖道:“都察院自打第一批人进来干活就没这么安静过,薛呆呆,皇上见了一定会乐歪的!”
薛靖突然把我拉到外头,问:“你这些天去过长清殿么?”
“没去。”我说:“这些天我老被六部扯来扯去,人都快散架了。”
晚上还得硬着头皮打牌,唉我还没“达”呢,就兼济天下了!
薛靖道:“皇上今天没上朝。”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紧张起来:“你不会是想参皇上偷懒不干活吧?”
我说:“谁没有个想歇息的时候呢?就当他自个儿给自个儿放假,你们就放过他吧!”
薛靖说:“我就怕他有个好歹”
“呸呸呸!”我道:“薛呆呆,你都察院呆久了可不能把乌鸦嘴也练出来了呀!”
薛靖道:“我这不是有折子要上么?可他万一生了病什么的,怎么抽空看?再说了,我听说 冼清这些天被诏过去,来来回回不下三次。”
“他要身子不好禁不住,我的折子就只能往后压了。”
我突然觉得心里一空,“你说冼清这些天被招长清殿去了?”
“我也是听说的。”薛靖说:“可我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说,还推托说累,要睡觉。”
我说:“这事情太奇怪了!”
“你要上什么折子?”我又问
“骂人的折子。”薛靖道:“有组织有策略,第一天早上一道下午三道,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铺天盖地。”
我惊了:“你是不是把都察院的小乌鸦们都降伏了然后带着他们去骂人呀?”
他说:“那人该骂。”
“谁?”
薛清诡异一笑:“到时候就知道了!”
他道:“所以我得知道皇上这些天到底怎么了?我也得顾及他的承受能力呀!”
我道:“他要承受不了不还有我爹么?直接发内阁票拟也不吃亏,况且我爹是骂大的,抽屉里弹章比谁都多,有他在你的折子至少不用垫桌角,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薛靖放了心,我的心却吊了起来。
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碗药,心底突然泛出一股寒气。
我直接拔腿奔向长清殿,远远地就见到几个近卫军在外头像盯贼一样盯着我,于是转了个身又跑了。
冼清对我撒过谎,一定是允琦指使的,他这样瞒着就是不想让我知道,我现在去长清殿,他一定遮掩得好好的,保准我看不出来!
与其这样闯进去闹得大白天乱哄哄的,还不如静观其变,大不了半夜翻墙突击,查他个水落石出!
回到行人司,还没喘口气,就见到老司正在收拾东西,另一个同僚出去了,衙门里头安静得只剩下风声。
我凑上去,问:“大人,您收拾东西干嘛?”
老司正抬头见是我立刻一本大书拍了上来:“你小子一下午哪儿去了?”
我捂着脑袋,忍着疼出来的眼泪道:“我我拉肚子,去太医院让人瞧了瞧。”
老司正白眼一翻,道:“你小子跟我混了这么久,连个慌都说不好。”
“是是是,属下学艺不精。”我连连点头。
老司正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道:“你在我手下干活儿,吊儿郎当、到处乱跑、还夜不归宿别看我!有御史参你一次晚班人不在衙门,现在折子还在我抽屉里压着呢!”
我立刻低下头,就怕他看出端倪来。
“不过你也算是个勤快人,六部跑腿递折子从来不喊累。”老司正道:“你跑了这么久,我也不能亏待你,今天送你样东西——”
说着他开始脱身上的官服
我“啊——”的一声跳到一边,大叫:“大人!这里离都察院很近,耍流氓是要被参的!”
老司正愣了一下,顺手敲上来第二本书:“愚蠢!老子是想把官服脱给你!”
我想了想,艰难地笑了一下:“大人,我不冷。”
老司正一脸“死了算了”的表情,怒道:“你不想升官儿?”
我立刻凑上去,微笑:“想!”
老司正直接把帽子扣我脑袋上:“从今天起,你就是司正了!”
我升了官儿,王淑仪乐开了花,忙里忙外忙出了一桌子菜,说要庆祝庆祝。
姜瑞年一边喝汤一边抱怨:“他也就升个半品,状元蹄都祭出来了”
王淑仪立刻用筷子戳他额头:“你哪天要做了尚书,姨也给你弄一个!”
我爹吃了口梅汁鸡丝,嚼了几下,慢条斯理道:“你当他怎么升的官儿?人司正老了要回家抱重孙,这才让他得了空!”
我不服气:“那还有一个行人呢!要不是我工作卖力成绩显著,怎么就看上我了呢?”
姜瑞年说:“一定是他眼瞎了。”
我娘立刻一筷子打上去:“什么话呢?”
她说着接着道:“年儿,什么时候给你外公外婆弄个重外孙子?”
姜瑞年正在夹一块鸡脖子,“啪嗒”一声,立刻滚地上去了。
他抬头:“姨,我才二十岁。”
王淑仪乐呵呵道:“你大姨我二十岁的时候儿子都生好啦!”
说着她还拍了我爹一下:“是不是呀?”
我爹立刻夹了一筷子菜塞嘴里,只点头不说话。
我插嘴道:“娘,你生我那会儿我爹都二十八啦!”
柳詹立刻扶着桌子开始咳嗽。
我娘狠踹我一脚:“王家报重外孙的事情,你掺和什么?”
她想了想道:“难道你也想使把劲儿?”
她话音刚落,姜瑞年就莫名其妙肚子疼,离席了。
我一看我娘要把炮弹投向我,立刻说去厨房蒸点烧卖,脚底抹油,出门左拐,一路狂奔,终于在跑过一条大街的时候追上了他。
“年儿!——”我一边喘一边拉住他:“我们谈谈。”
姜瑞年盯着我看了变天,问:“重外孙的事?”
他想了想道:“表哥你放心,这个我决不跟你抢!”
“我还不想跟你抢呢!”我说:“我就想提醒你一句,春天来了就低调点,否则花还没开呢就给冰雹砸了。”
“低调?”姜瑞年看着我道:“就跟你和皇上一样?”
这话一丢,我立刻就傻了。
我怎么就觉得他在骂人呢?
他突然转过身,背对着我,淡淡道:“既然他多说愿意嫁我,我就要让他有嫁的样子。”
“哥,要是摆了喜酒,你得来喝。”
说完,他便走进了沉沉夜色之中。
我突然觉得,作为一个“过来人”,我的经验真的有些滑稽可笑。
但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允琦和姜瑞年也是不一样的。
姜瑞年在兵部不爽了可以使性子,翘班、动刀,什么都干得出来,反正有人替他擦屁股。
可允琦不一样。
他使性子,就不是找个比他更大的皇帝来个大事化小的事了。
突然间,莫名地羡慕他们。
第四十四章 南宫
姜瑞年走了之后,我没回家,而是直接从皇宫一侧的小角门偷偷溜了进去。
我当然不是日理万机去上夜班的,我要去的地方是太医院。
和进皇宫一样,我没走正门,而是从后门进的。
虽然有月光,后门的路小,旁边又是树,遮得仅有的亮光都暗了。
却听见一旁响起了一声奇怪的声音——
啊!——有贼啊!——小贼莫跑!——
我一惊,脚下立刻打滑,就在摔倒在地的一刻,我听到不远处有人嚷嚷着跑来了。
我急得汗都出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我也就是来吓吓冼清的,这下要被抓住,脸可就丢大了!
秉承着就算不要命也不能不要脸的精神,我一路乱窜,眼见着快到小门口了,突然后脑勺猛地一疼!
快晕过去的时候我有幸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哇!——好金贵的贼呀!——”
我一醒来就被冼清房里的熏香熏得直打喷嚏,然后看到一张嵌了双桃花眼的大脸摆在我面前。
冼清这个人有些与众不同。
他生得挺清秀,白白瘦瘦的,桃花眼柳叶眉,
可他老爱搞得土了吧唧,一身的中药味道,头发也是胡乱梳的,风一吹碎发就跟着跑出来。 再加上他不爱穿官服,成天挂着一件粗布衣服到处逍遥,远看着就一丐帮长老!
“其实你打扮打扮挺好看的。”我竖了个大拇指道:“美人!”
冼清白了我一眼:“美人什么东西?能吃么?”
我说:“就你这种脑袋,难怪会拿棍子往我头上敲了。”
冼清阴阳怪气地笑道:“我才懒得敲你!——要不是外头这么吵我出来干嘛?”
我说:“刚喊捉贼的谁呢?大乌鸦嗓门的!——”
“央央!——”冼清道:“这些天卿云阁不老打牌么?这八哥喜欢替他主人偷看,不厚道。 张简说为了公平,给弄我这儿来了。”
我说:“难怪我怎么觉得声音那么耳熟呢!”
我说:“八八的八哥,你就这么让他风餐露宿的?”
他说:“我这不要睡觉么?它那么精神倍好的,老嚷嚷我,真是要人命了!”
“不赶外头去呀,我就被招魂咯!”
他说着突然盯着我道:“我还要问你呢!你是来偷灵芝的还是偷人参的?”
我说:“我家里头什么没有?跑你这儿来偷人参?”
“哦!”冼清一脸“我明白了”的表情道:“那你一定是来偷人的!”
我:“”
我说:“你要能每天弄得跟柳毓那样从头到脚一丝不染的,搞不好我就来偷你!”
“那算了。”冼清说着假装起身:“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