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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文正道:“我有个小妾快过门了两个月后记得来喝酒啊!”
唉
我突然觉得我爹这种一辈子就一个正牌老婆的还真是不容易,更难得的是我娘这种正牌老婆也不是谁都有福消受的。
我进长清殿的时候,允琦正在喝药。
见到是我,还以为自己花了眼,揉了揉眼睛,才对我笑。
“你是不是以为做梦呐?”我坐到他床边,问。
他突然把左脸递了过来:“亲我一下,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见四处没人,偷偷在他脸上叭了一下。
他满意地点点头:“果然不是做梦。”
说完,严肃道:“老实交代,不在东玄门做监军,跑来这里偷懒,谁教你的?”
我委屈道:“皇上冤枉!——我是来送信的!——”
我把竹筒一递,认真道:“东玄门外递上来的。”
允琦把竹筒里的纸头拿出来一看,眼睛立刻放了光。
“他们要进城。”他说。
“啊?”我想了想道:“那”
“你去。”他说:“让他们进来。”
他补充道:“其他九门外的余兵也都放进来。”
“都放进来?”我惊讶道:“我们赢了?”
他摇头,笑道:“不过快了。”
他说:“你知道么?乌赤的粮草被偷了。”
“太狠了!”我想:“烧不了就偷,还能补充自家粮食,真是太绝了!”
允琦笑道:“快去把人接进来,风餐露宿的苦了他们了”
我接了令喊着御史跟我一到开门放人。
柳毓和冯荣两路人马立刻浩浩荡荡地进来了。
军队一过,边露出了外头的土地,鲜血泥头青草和人铺成的土地。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很多人,造就了历史,也同样被历史所掩埋。
可他们为之努力的家国,却因此得以长青。
有时候不要忽视那些小小的角落,或是小小人们,他们有时能支撑起一个国家兴衰!
我正在发呆,却发现身后有人拍我。
回过头,却见到柳毓在对我笑。
他说:“你一定觉得,那些死去的人们,是很可怜的,对不对?”
我点点头。
他说:“世界往往就是这样,在战争中死去的永远籍籍无名,在战争中生还的常常封侯拜相。”
“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不能让他们白白死去。如果可以,就向皇上替他们的家人讨个赏吧”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突然拉住他问:“有个问题,我突然想起来要问你。”
“什么问题?”我说:“王爷他失踪了你知道么?”
他的眼中晃过一丝精光:“嗯。”
我看着他的表情恍然大悟:“果然是你把他带走了!”
他严肃道:“这种事情就不要大着嗓门喊了。”
我想了想,问:“你是不是不打算让他回来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道:“你们自己没看牢他让我给带走了,还想让他回来?”
我:“”
“你真是越来越土匪气了!——”我说:“老实交代,偷粮草也是你的人干的吧!”
他哈哈大笑:“我的人今天忙着打仗昨天忙着多余,谁有空去偷粮草呀!”
“原来是冯荣!——”我惊异道:“没想到他也有这一手!——”
他拉着我往里头走,边走边道:“偷粮草的还在外头埋伏着呢!”
第六十章 柳府的喜事
虽然军队都进了城,警戒却依旧没有解除。
每个城门都有大批军队把守。
宫里的秩序回到了往常,个部官员也陆续回来上班,毕竟公休假也是有限的。
郭柄每天忙得饭都来不及吃,还得照顾依旧昏迷的冼清,南宫燕经常翘班去瞧他,俨然一副过了门的样子。
张简自打开战,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地创伤,前脚刚回来,后脚就进了太医院。
成天长吁短叹有气无力,已然没了往日的霸气。
据说他在广南门外差点被敌军大刀削了脑袋,心有余悸,决定低调做人,不再让人盯上。
允琦服了药,精神好了不少,只是每天都起早贪黑处理政务,想留张白里透红的脸都不行。
我娘亲自烧了一桌菜去瞧他,还替他梳头,嘘寒问暖就差要亲自喂他吃饭了!
我娘一边梳着头一边看着坐在一旁的我,对允琦道:“我家这不肖子,吃着朝廷俸禄成天摸鱼睡大觉,没能替君王分忧,真是该打!”
你你当我这个监军假的呀!
允琦笑道:“他这次帮了我很多,娘,其实这些天他比谁都忙。”
我娘乐呵呵地笑了几声:“承蒙皇上看得起,小兔崽子才能有今天!”
她说着,停下手,道:“不知皇上能不能替他记个大功呀?”
“当然要记大功。”允琦说:“还要封爵才对!”
我娘脸上笑开了话:“那可太好了!——那他夫人呢?”
我脑中劈过一道响雷,瞬间空白。
允琦的脸也有些僵,但还是继续问:“夫人?”
“是呀!”我娘一下子激动起来:“你看这个臭小子,一把年纪了还没个老婆,他外婆在苏州可急了。”
“我寻思着,他往后封了爵自然能荫及家人,要娶了王公小姐也不用低声下气了。”
允琦的眉头有些舒展,道:“他封爵,自然能替夫人请诰命。”
“唉!——”我娘眉开眼笑:“臭小子还不快过来谢恩?”
我一头露水地跑过去谢恩。
我娘梳完头,让允琦自己照了照,听到了满意的回答后立刻退到我身边,压着我的头,一道磕了下去——
“皇上!——听说霍家的小闺女颇有淑女风范,连我家老爷也十分欣赏,望皇上赏道旨意,赐婚吧!”
我吓得“哇”了一声:“我不娶——”
我娘当然不会让我说话,大手一拍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你外婆说你再娶不到老婆可就得回苏州娶对门油条摊的大闺女啦!”
“你说你是要卖油条的还是霍家的胖囡囡啊?”
我赶忙说我都不要,我娘的杏眼立刻迸发出无数火光,我觉得要是允琦不在场,她就立刻蹦上来掐我了!
可这时刻,我是没空管她揍不揍我的,我立刻扭头朝允琦看去。
却见他整了整衣衫,走到我娘面前——跪了下来。
我娘一脸血色全无,看样子是吓傻了。
“娘。”他轻轻地拉过我的手,道:“他就一定要有夫人么?”
我娘愣愣扭头,看着我们的手,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
我怀疑她已经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是在点头还是摇头了。
允琦淡淡道:“我想和他在一起,也会尽量给他一个名分。”
“名名名名名分”我娘傻愣愣地喃喃着。
“娘。”允琦又提高声音喊了一声。
我娘立刻回过神,哆哆嗦嗦道:“这这这这不不不行你们怎怎怎怎么能在一起呢不不不不”
我见她已经傻了,立刻伸手去摇。
“娘!——娘你还好么?——娘!——”
我娘无力地看着我:“你你说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觉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瞒也没用了。
我说:“娘,我不要老婆,我就想跟他在一起!”
王淑仪的脸上已经没了变化,她脑袋往左一歪,便晕了过去。
我爹莫名其妙地被催着回了家,结果看到王淑仪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立刻瞪我:“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道:“晕过去了。”
他凑过去探了探鼻息:“晕过去?中暑了?”
我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柳詹立马大吼:“她是你妈!怎么出了事你一点都不着急?”
我叹了口气,道:“她没事,过段时间会自己醒的。”
“嗯?”柳詹回味着我说的话,道:“还能这样?”
我点头:“太医说是惊吓过度。”
“惊吓过度?”我爹纳闷了:“她白日撞鬼了?”
我看着我爹,问:“爹,我真的一定得娶个老婆么?”
我爹思忖片刻,道:“娶一个吧,不去老婆怎么生儿子?柳家无后你往后怎么回江西见你爷爷?”
我:“”
我小声埋怨:“你要多生一个,哪儿那么多的麻烦?”
我爹大怒:“居然赖我头上!——”
他突然停了停,道:“你你不会”
我点头,我说:“爹,我想跟他在一起。”
“他他是谁?”我爹也开始结巴了。
“允琦。”
“啊啊啊啊啊啊啊!——”
门外突然大叫一声:“你们怎么把人搬回来啦?”
我跟我爹同时回头,却见郭柄站在那里,一脸激动。
我说:“既然没大碍,我就想先带回来,下人能好好照顾着。”
郭柄突然扑到我娘床边,把着她的手磨蹭了很久,才抬起头抹了把汗,道:“还好还好,没掉没掉。”
“掉?掉什么?”我爹也奇怪了。
郭柄立刻一脸诡异地笑道:“恭喜阁老贺喜阁老,阁老老当益壮,夫人女中豪杰,我马上开十三太保,大人小孩都平安!”
我爹一下子懵了:“十三太保”
郭柄乐道:“夫人有身孕啦!还是龙凤胎啊阁老!”
我爹一下子倒在地上,神情涣散。
我立刻奔去扶住他:“爹!——我终于由弟弟妹妹了!——”
“滚!——”我爹怒道:“你的弟弟妹妹要个个像你,我死了算了!——”
一时间,我娘“有了”的事瞬间传遍大江南北,江西得了消息立刻快马来信——
“大人小孩务必保全!若有闪失,回来跪祠堂!”
我爹抹了把汗,把信交到我手中,不住叹惋——
“失误啊!——失误啊!——”
我乐呵呵地把东西收起来:“爹,你在应该抱孙子的年纪有了儿子,多好!”
“好个屁!——”我娘从一旁闪入:“正好给你钻空子!——”
我只顾嘿嘿嘿嘿地笑。
我说:“反正柳家有后了。”
我娘立刻冲上来要打我。柳詹一把拦住她:“别别别别别动了胎气”
是呀,有个闪失全家跪祠堂啊!
我娘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个小兔崽子,居然也跟年儿学坏了!”
我指天发誓,我比他早!
我立刻笑嘻嘻地挪过去替她捶腿:“我这是跟你们学习呢”
我爹立刻踹我:“你这是幸臣,一辈子抬不起头啊!”
我说:“爹,我现在不还抬头看你了么?”
他叹了口气,在一旁坐了下来。
外头有人来报,乌赤见我们把军都撤走,以为帝都的戒严解除,不自量力又来攻城,结果后防被埋伏奇袭,元气大伤,现已退至同梁关。
这明明是喜报,可我爹还是不太高兴。
他瞪着我,仿佛想把我从新塞去轮回路。
我心惊胆战地看着他。
却见他缓缓转头,看着王淑仪,一脸温柔:“夫人,你看怎么办?”
你你你你真是太堕落了!
文臣之首,居然做出这种惧内表率!
我娘瞪了我一眼:“不肖子,扔杨家去,我不要了!”
我刚想痛哭流涕,却觉得她话中玄机无数,仔细一琢磨,“娘!——您真是——”
“少废话!”她道:“我可把话说明白了,他这辈子要敢娶别的人,你就得回苏州跟外婆种橘子去,懂了?”
“懂懂懂懂懂懂懂!”我连连点头:“他说他只爱我一个。”
“屁!”她指了指我爹说:“这个人,他当初也说只爱我一个。”
我爹一脸冤枉:“没有没有。夫人,我与南宫小姐真是什么都没有啊!”
“什么都没有?”我娘道:“那你娶她回来干嘛的?做花瓶?”
我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夫人,我只是”
我趁着他们还在吵,偷偷溜了出去,却在大厅见到南宫燕眼睛红红地冲了进来。
“咦?大小姐,您这时候不能进来。”我说:“我爹我娘正在拿你们家做文章呢!”
南宫燕哽咽道:“我家老太太要来帝都了,怎么办呀?”
我说:“她老人家什么习惯?现在战乱,她跑来干嘛?”
南宫燕道:“其实早就想来了,现在乌赤不是退兵了么,她就跟着我舅舅来了。”
“怎么听着,像你们家全府出动的样子?”
我说:“他们来干嘛?慰问战乱中幸存的你?”
南宫燕突然哭了起来:“他们是来慰问我夫君的,啊!怎么办啊!呜呜呜”
你你夫君
她抓着我涕泪横流:“怎么办怎么办,他们要知道我被休了,呜呜呜呜我还是找条干净些的河跳了吧”
我叹气,突然灵机一动:“那要是你现在有个夫君了呢?”
她看着我,脸孔一板:“不行!我现在有心上人了,不能跟你在一起。”
我咬着牙告诉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