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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有情分?”
沛星有告诉过她,关于皇甫徽的消息都是花钱买来的。“他不是个无情的人。”沛星拚命扮演善良柔软的角色,想让皇甫徽不再视她如洪水猛兽。
“是吗?我倒觉得他是冷血动物!”颜带徒瞅视他。
缄默的皇甫徽看了看颜带徒,终于开口,道:“你们一搭一唱地演双簧,以为这样做能够让我心软,让我改变对沛星的看法,甚至接纳她吗?”
颜带徒笑得灿烂,回道:“我从来不认为你是有感情的人,我也不认为自己有本事改变你的看法,我反倒把你的恶劣领受得透彻,也因此我更想从你身上挖钱。”
她用强悍无理来衬托出沛星的体贴温柔,想让冷情的皇甫徽受到沛星感动。
“你以为这么做可以得到沛星的感激?”他看得出颜带徒帮朋友的心思,嘲弄地问她。
颜带徒道:“我跟她的友情没有附加价值,我是要沛星幸福快乐,没想得到感激。”
“你还真是伟大啊……”他低低笑出,眼神讽刺又不屑,接着站起身,走到颜带徒身后,说道:“你确定你的好朋友沛星是受人欺凌的小白兔,是愿意跟你有福同享的好死党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颜带徒全身紧绷。
沛星心跳加速,不敢开口,眼睛只敢盯着桌上的玻璃杯。
皇甫徽徽徽弯身,在她耳畔说道:“你想不想知道当我确定你跟沛星是一伙儿时,为什么咬定你是诈欺犯?”
颜带徒脑中晃过晕眩,却强作镇定,道:“那是因为你想用栽赃的方式来脱身,诬赖别人是你的习惯。”
“看来你完全不清楚你好朋友的真正性格。”
皇甫徽突然发现颜带徒根本是依着沛星的一面之词就来打抱不平,而非知悉真相后,两人合谋讹诈他。得到这关键讯息,他的心情瞬间变得愉快许多。
沛星抬首,一脸惨白地解释道:“你还是不相信我……你一直认为我是坏女人,你甚至还认为我是在利用带徒……”
“你很擅于利用别人对你的情感来成就自己的目的,先前我上过当,而这位颜带徒也应该是你拿来消费的对象吧?”
沛星发抖,否认道:“我没有骗你,我也没有要利用带徒,你一直在误会我。”
颜带徒也立刻澄清道:“是我自愿帮她忙的,她没有利用我,你太自以为是了。”
他反驳。“我比谁都清楚沛星的想法,她利用恩情索求的彼俩已操作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只是她太贪得无厌了,才会让人嫌弃。”
“你又一次否定你的救命恩人!她救了你,这是事实吧?而你却一再地欺凌她!”
他冷道:“我从来就没有否认过她的恩情,但她心之贪,就像要吞象的蛇,为了要我娶她,居然还弄出个孩子来,就是非要踏进皇甫家的大门不可,她的行径跟诈骗集团已经没两样了。”
“我没有骗你……”沛星不断地摇首。
“这是你不想负责任的推托之词吧!”颜带徒仍与沛星同一阵线。“我是不是只想推托,倒是可以做个实验证明。”皇甫徽突然将双手搭在颜带徒的肩膀上。
“你、你做什么?不要靠近我、不要搭我的肩膀!喂!什、什么实验?”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颈项,让她起了鸡皮疙瘩。
“让沛星露出本性的实验。”他低首,轻轻往颜带徒的脖子一咬。
“呃!”颜带徒全身僵硬,心脏差点停止跳动。他的唇齿轻啃她软嫩的肌肤,还用舌尖大胆地挑逗她的情弦。
“你怎么可以这样?”沛星脸色大变。
“你你你……你咬我做什么?你把我当食物在吃啊?”她站起,回身要退,却被后方的桌子挡住,反而变成四目相对。
他笑着,表情却十分阴沉,接着对沛星说话。
“沛星,你利用颜带徒是你最大的错误,这位颜小姐快要迷倒我了。”
沛星惊诧地张大嘴,慢慢地,泪水从眼眶中流下来。“你喜欢上带徒了?”
“没有这种事!他乱讲的,他骗你的!他在骗你,他故意讲一些气死你的话要离间我们的友情,让我们不相信彼此,你别上当啊!”颜带徒吼道,识破他突如其来的暧昧行为。
“没关系、没关系的……我没有权利多说什么,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难以捉摸,我能理解的……”沛星拭泪,却有一抹阴狠从她脸庞掠过。
颜带徒一凛,虽然只有一瞬问,但她看见了,沛星脸上那抹阴狠已烙印进她的心坎底。
“你本来就没有权利说什么,你若理解了就滚出去。”皇甫徽的口吻仍是浓浓的嫌恶。
“你不要太过毒舌了!”颜带徒喝道。
“那就让沛星彻底醒悟好了。”皇甫徽这回直接扣住颜带徒的下颚,执起,俯下首就噙住她的红唇,且用唇舌侵略她的。
皇甫徽居然吻她!
“不要!”颜带徒撇头要抵挡,却被他扣得更紧。
皇甫徽强悍地攫住她的樱唇,纠缠着她的唇舌,就是不让她有退走的机会。
“唔……放……唔……”她无法动弹,对他的行径又气又急。
皇甫徽原本只是想用亲吻来气走沛星,却在沾上她甜蜜的嘴唇后就不想放开,接着感受到她强硬的对抗气息,他更想迎战,想摘折下她的骄傲,让她臣服。
“……放……唔……”她怎能醉倒在他的狂吻下?她怎么让皇甫徽得逞?然而,他强烈的纠葛交缠竞让她全身瘫软、双腿无力,即将软倒。
眼珠儿一瞥,瞧见沛星铁青的脸色。
“呃!”她瞬间清醒过来。完蛋了、死定了!
这下子该怎么跟沛星交代?
“你……你够了!”呼呼呼,颜带徒用力推开他,总算成功地拉开彼此间的距离。
“你很迷人。”皇甫徽故意说道。
“住口!”颜带徒红透脸地叫道。
他回味似地抿了下唇片。还故作温存地说:“真香甜。”
“不要……不可以这样……”沛星整个人摇摇欲坠。
“皇甫徽!你够了,别演戏了!沛星,你不要误会,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颜带徒也慌了,整个人语无伦次。
“那是怎么样呢?你跟他接吻是事实……”
沛星凄然地说着,努力压抑体内的愤怒,不许自己失控。
“带徒,你是不是相信了皇甫徽的指控,认为我挟恩求报,也认为我贪图皇甫家的财产,想嫁进皇甫家而弄出孩子来,所以才决定倒戈的?”
“不是!刚才是他强吻我,你该看得出来才对啊!他是故意要制造你我之间的嫌隙,他要我们互相猜忌好坐收渔翁之利,你千万不要上当了!”颜带徒回道。
“不,我会强吻你是因为我被你给迷惑了。”
皇甫徽在一旁火上加油。
“住口!”颜带徒怒瞪他,更确定皇甫徽是故意制造嫌隙的。“你很厉害,早算出我今天会带沛星来见你,而你就利用这机会设计我跟沛星吵架,让沛星怨我,让我没办法再帮她忙,你就可以减少敌人了!”
“不对,我是觉得你很有趣、很吸引人,所以我想要更了解你。”皇甫徽再用暧昧的说法来挑拨她俩的关系。
“够了!你不要以为用挑拨的方式可以破坏我跟沛星之间的友情,你不会成功的!”颜带徒疾步走到沛星身旁,紧紧挽住沛星的手。
沛星看着她紧握的手。这份友情还能存在吗?
如果皇甫徽真的喜欢上颜带徒,她该如何自处?
还以为利用带徒来刺激死水,得利者会是自己,结果反倒让皇甫徽对带徒产生了兴趣。接下来该怎么办?
沛星闭上眼,调整呼吸,再睁眼时,一脸平静。“我跟带徒的友情是不会改变的。”
“幸好。”颜带徒说着,声音却是僵硬的。
“你确定真不会变?”皇甫徽的眸光深了,口气也显得诡异。
“当然是真的。”沛星回道。
颜带徒忙道:“我跟沛星的交情绝不会改变,你的挑拨是白忙一场,而且我保证我们还会继续连手对付你这只冷血动物!”颜带徒再对他放话,她不能让沛星痛苦。“至于腕链,我要提高到两千万,当你吻我的惩罚!”
皇甫徽差点就忘了腕链的事情,不过经由她的提醒,脑子却浮起牡丹花腕链命定情人的预言。
他方才冲动地选择以接吻手段破坏这两人的情谊,他的冲动跟牡丹花腕链的预言有关吗?
皇甫徽的心弦激荡了起来。
“我要两千万。”颜带徒再一次向他要求高价,打定主意死要钱。万一皇甫徽冷血到不认这对母子,敲一大笔钱倒是可以让沛星母子有好日子可过。
皇甫徽看着颜带徒,回道:“你以为我会任由你予取予求?”
“不答应就别想拿回腕链!”颜带徒摇话,看着摇摇欲坠的沛星,心里更加内疚。今天的会面会完全失序都是她的错,她本来是要制造破镜重圆的机会,岂枓公亲变事主,也被拉进这团混乱里。
“你别这么凶。”沛星好不容易又掌握了可以向他示好的机会,连忙插话。
“请你忍耐几天吧,我会说服带徒把腕链低价卖你的。”
“不用你出手,她也会交给我。”又是无情的回话。
“我们走。”颜带徒赶紧把沛星拉走,这种氛围不适合再谈下去,而且她也害怕沛星会失控。
“你放心……”走前,沛星还是拚命地向他示好。
皇甫徽目送两人离去,依他对沛星的了解,他破坏这两人交情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只是,收回腕链的目标……再度失败了。
怎么就是收不回来呢?
他脑中倏地又闪过命定情人的传说。
“我还是得想办法尽快拿回来才是……”
皇甫徽喃喃说道。
第三章
皇甫徽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葱绿山林,优美的景致让他激荡的情绪可以渐渐恢复平静,而摆脱尘嚣繁琐后,才可以静下心来思考下一步的动作。
他当时会选择买下这栋别墅,唯一的原因就是良好视野与部分风景像极他的老家“花徽山庄”,一样拥有美丽的风景。当心情不佳时,舒畅的环境才能让他平心静气,也才能思考到自己的不足处。
上回跟颜带徒过招后,结论是他没有拿回腕链。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成功破坏了颜带徒与沛星的友情。
虽然两妹表面上装和谐,但那个震撼力十足的吻绝对可以让沛星怀恨在心的,他有把握,因为他早就看透沛星的人格特质了。
至于颜带徒……皇甫徽忍不住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嘴唇,回味着颜带徒的气味。
明明只是一个利用的吻,吻到最后居然跟着神迷心醉,他分明是被她给引诱了去。
“白痴!”皇甫徽低斥,斥骂的对象是颜带徒。瞧她聪明灵伶的模样,却被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给利用了还浑然不觉,她若继续把沛星当成朋友,最后必会吃到苦头的。沛星的阴沉他已经领教过。
皇甫徽回忆起与沛星相识的过程。
就在四年前的某个深夜时分,他应付完最后一场会议,开车在台东的路上时,因路上人车稀少,所以车速快了点,不科他却因为疲惫而失去专注力,导致失控地翻了车、受了伤,幸亏遇上恰巧路过的沛星,也由于她适时的出现,让他免于失血过多身亡,沛星对他确是有救命大恩。
之后他曾询问沛星怎么会出现在偏僻的道路上,她回答说是喜欢到处寻宝,偶然间听到台东埋有宝藏,她利用假期去探访,没想到竞这么凑巧地经过车祸地点,救了受伤的他。
而这份救命恩情皇甫徽从来没有漠视过,只是沛星却在搭救他过后,在他住院的一个月时间里天天探望,始终不愿离去,皇甫徽看在她的救命恩情上,并未催赶,岂科她却是愈来愈黏缠,甚至在他出院后还不放弃地追逐着他,他每到一个地点,几乎就会看见她的踪影。
救命恩情让他不能恶脸相向,他甚至给她三百万元作为答谢,只是她仍然不死心,想尽各种方式表达爱意,期望他能爱上她,在得不到他的回应后,沛星竟开始设局强逼,假借他的名义,早早就预定了房间,邀他到饭店,说要饯行,结果却在酒中下药——用餐后,药效让他昏沉,让他体力不支,但他用坚强的意志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沛星虽然无法与他翻云覆雨,却误以为已经昏睡的他什么都不知道,因此指控那一夜他让她有了小孩,并且想用小孩来挽回颓势。她的手段让他拒绝再与沛星见面,并且避开她。
只是,颜带徒手中的腕链,让他又得面对沛星。
“烦!”因为沛星的缘故,让他取回腕链的时问一拖再拖,而且颜带徒为了帮助好友,摆明了跟他杠上。
为了尽快处理好这件事,他还是得从颜带徒身上下手。
想到又要跟颜带徒联络,一份莫名的期待竟充盈在心间。
晚上十点钟,窗外天色昏昏暗暗,就如同沛星晦暗深沉的心情。
沛星晦暗的眼睛看着颜带徒,直勾勾地看着。
虽然发生了亲吻的事,但她仍然不敢对带徒生气,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得继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