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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一番薄醉后的媚态,谭少轩不由抬眉一笑,有些心荡神驰。
挽了她的腰坐进车子,低低在耳边问道:“杉儿可是醉了?”
骆羽杉斜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歪到车窗边看着外面闪动的霓虹。
主宾入座,大戏开场,锣鼓铿锵倒也热闹。骆羽杉有些昏沉,无奈自己坐在主人席上,便也打起精神,带着淡笑,关注着舞台。
实在说,今日上台的,都是名角名票,戏很是吸引,台下阵阵掌声如雷。
锣鼓又响起来,京胡悠扬地拉出了熟悉的调门,大幕尚未开启,观众已经沸腾,谭少轩微微侧头,轻声说道:“杉儿是不是累了?这是最后的压轴,梅先生的《苏三起解》,一会儿就可以回去了。”
骆羽杉抬眉看了他一眼,无声地点了点头。
上台的正是梅兰芳,配戏的小花脸狱卒却是凌州名票谢万东。
谢家和骆家一样,是凌州世家,早先还曾有过合作,后来矛盾激化,各撰名利,分道扬镳。再后来更是因为生意上的冲突,矛盾进一步深化,到骆世璋这一代已经互不来往。
谢万东是谢家与骆世璋同辈的长房老三,人称“谢三爷”,曾在几个小地方做盐务官,与谭少轼关系较为密切。生性喜欢开玩笑,处事有些玩世不恭,平生最大的嗜好便是“票”小花脸,早年在北平时曾和梅兰芳有过交往,所以这次也上了台。
锣鼓声中,《苏三起解》开演,一搭一档唱得十分出彩,掌声如雷鸣滚滚不断。
谢万东唱得高兴,即兴发挥的爱好又来了。戏正唱到苏三叫狱卒问问过路的人,有没有从南京来的,有没有在南京看到过她的三郎,狱卒的对白应该是“苏三呀苏三,你可真有良心,都到这个时候了(指苏三身陷牢狱),还念记着你的三哥哥!”
可是台词到了谢万东嘴里,打个滚出来,却变成了“还念记着你的三哥哥和你那二哥哥!”嘴里说着,手顺势向谭少轩处一指,台下顿时哄堂大笑。
[第一卷 九夜销魂:第四十一章 第三夜]
谭少轩正沉醉于自家美人的薄醉浅晕,看着出神,大家一笑看过来,不由有些微尴尬。暗暗庆幸没有记者在场,要不一张照片拍出去,少帅的威严何在。
但是,看戏的人还是记住了这个有趣的细节,第二天的报纸上还是提到了谢三爷的即兴发挥,成一时笑谈。
戏散了场,送走客人,谭少轩和骆羽杉向台阶下的汽车走去,夏汉声拉开车门,刚准备坐进去,旁边一个人急匆匆走过来。
侍卫伸手挡住,来人忙道:“二少,在下是中央大学的孙成武,刚才宴会上见过的。”
谭少轩忙挥手让侍卫退下,淡笑着打了招呼:“孙先生,有何指教?”
孙成武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谭少轩:“请二少帮忙把这个信封交给府上大小姐,有人托在下转交的。”
谭少轩看了看他,点了下头:“好,多谢孙先生!”说完令人将孙成武送回酒店,自己坐回车上。
把信封交给骆羽杉,谭少轩道:“大姐的事你知道吧?明天方便时把这个给她,你们女人讲话方便一点。”说完似有若无地淡淡叹了口气。
骆羽杉看了看他,无声地接过了信封。刚才她也听到是中央大学,便明白了信封的来源,只是有些不明白,展悲鸿也是艺术界名人,怎么不来凌州呢?
车子到了大帅府,二人下车,走回新房。
看着眼前夜色灯光中院井幽深、雕梁画栋、回廊曲折的大宅,骆羽杉心里说不出什么味道,难道从此以后,自己的命运便和这气势恢弘的宅院联系在一起了吗?
还是第一次住在大帅府的新房,待谭少轩沐浴完毕走出去,骆羽杉才走进洗手间洗完澡,换了衣衫。
擦着头发走出来,却发现刚才走出去的谭少轩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而且已经换了睡衣,正斜倚在床上,手里拿着几张报纸。
见骆羽杉出来,放下报纸一伸手:“过来!”
尽管相处只有几天,但谭少轩唇角轻勾,眼睛微微眯起那样的神态,骆羽杉却清楚知道意味着什么,不由心里一跳,脸上一热,脚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没有听到门响,以为谭二少有事出去或许还没有回来,骆羽杉只是简单着了一件睡袍。
隐隐可见沟壑深邃,刚刚出浴的缘故,暗香浮动,手抓着正擦头发的浴巾,睡袍的袖子滑落下来,藕的白玉臂堪堪露在外面,水滴顺着未干的发丝滚落下来,晶莹剔透的水滴与雪雕玉琢的肌肤交映,这般潋滟旖旎的画面实在不由人不心猿意马。
看着谭少轩一双黑眸紧紧盯住自己,骆羽杉急忙闪避了眼神,微微侧转了身子,直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样着急从洗手间走出来,真真恨不得转身走回去。
那躲躲闪闪的神态,脸上飞起的一抹红霞,全部落在了谭少轩眼中,杉儿秀气而含羞的神情不知不觉中取悦了他。
“过来,我帮你。”谭少轩放柔了声音,指指她手中的浴巾,说道。
骆羽杉闻言一愣,看了看手里的浴巾,蓦然红了脸,这个流氓说帮自己擦头发?
她有些诧异和窘迫的样子实在可爱,一张没有任何妆饰的素颜,清新雅致,益发显得年轻而眉目如画。
原本因为薄醉泛着玉染胭脂般的脸颊,如今更加嫣红,明亮清澈的黑眼睛有些惊慌,有些无措地闪避着,躲藏着,房里略有些昏暗的光,折射在那双横波目中,也有了朦胧和迷离的诱惑,红唇却显得益发的娇艳,有些不满的微微翘起,流转着淡淡的朱光粉色。这样的她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谭少轩忽然觉得杉儿又在一瞬间融化了他的理智。
蓦然,他如敏捷的猎豹般起身,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微一施力,骆羽杉直冲进了他的怀抱,不知是拉力着实不小,还是谭二流氓故意为之,连带的把拉人的也撞倒在了床上。
握住她的手,谭少轩迫不及待地将唇凑上她如雨后牡丹花开的唇瓣。
被他吻的差点窒息,骆羽杉拼命想逃开,无奈谭老二的手却扣在她的后脑丝发间,让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只能承受着他霸道而有力地纠缠吸吮,强势地顶开她的贝齿,他的舌滑入她口中,掠地攻城一处都不放过。
骆羽杉颤抖着承受着,被吻得红唇微肿,耳畔只剩下男子粗重的呼吸,和唇齿交缠激起的轻颤。
脖颈间一阵酥麻湿热,谭少轩的薄唇移到了美好一如她的人一般的锁骨旁,突然温柔了下来,吻变得缓慢而轻柔,细细密密落在她如白玉般的脖颈上,不似刚才那般疾风骤雨,而是情人浓情蜜意般的细腻温存。
“唔”骆羽杉紧紧咬住嘴唇,却依旧忍不住低吟出声,意识在排斥,但身体却还是不由自主地起了反应,快感在他的调弄下不期而至。
实在不想再这样轻易地被他吞吃,骆羽杉趁他急喘了几口大气,伸手推开他迅速站起身来。谭少轩未及防备,被她推下身,不由一怔,有些不能置信地看了看骆羽杉,谭少轩带着暗哑的声音低低道:“杉儿,怎么了?”
“你!”骆羽杉闭了闭眼睛,微微转了头,镇定了下自己淡淡说道:“二少请不要总是这样,我们”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谭少轩微眯了眼睛,反问道。
[第一卷 九夜销魂:第四十二章 幸福的定义]
“可是,我不爱你,为什么嫁给你,二少很清楚,所以拜托不要总是”骆羽杉抬头看了看谭少轩,努力想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表达清楚,但愿谭少轩不要再这样夜夜纠缠。那种自己无法控制身体反应的感觉,令骆羽杉觉得害怕和无奈。
死丫头又提不爱两个字,谭少轩抿紧了薄唇,心里升起一股自己无法控制的挫败和恼怒,“是吗?但是杉儿是大帅府的二少夫人,不是吗?”
谭少轩的声音本来带着那种含有磁性的悦耳,但这样慢慢地,低低地,略带着暗哑地说出来,却让人有种寒到骨子里的冷,骆羽杉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一边说着,谭少轩一边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她,手却猛地将身上的衣带拉开,随即很快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惊惧的看他裸露出来的壮硕身体,骆羽杉脑中霎时一片空白,血液一下子全冲上了她略带着苍白的脸,顿时一张小脸嫣红得恍如早春初绽的海棠红。
“你!”骆羽杉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躲到洗手间去,可惜没等她移步,谭少轩有力的臂膀已经缠绕了过来,一用力,把她拉回到了床上,一个翻身把骆羽杉扣在了身下。
灼热的指掌抚上了她的唇,她闪避的眼睛,她的颈,她的胸,微微眯起的深邃的黑眸中有些不知名的情绪在纠缠,愤怒?爱怜?心伤?莫名的交织在一起。
一把把她身上的衣衫扯破,水般柔滑的丝绸从谭少轩手中滑落地上,谭少轩伸手去开启床头灯,骆羽杉急忙拉住撕破衣襟的睡衣,向床脚躲去。
谭少轩回头看着她:“乖,过来!”
带着寒意的冰刀般的声音响起,骆羽杉咽了咽口水,暗暗腹诽,流氓,吃豆腐竟然这么理直气壮,还让人乖乖送上去?!
不由自主地又向后退了退。
谭少轩看着她稚气的动作,扬了扬唇角:“听说你和三姐说过得不性福?看来是我不够努力,今夜好好补上,嗯?”
骆羽杉微怔,显然是没有弄明白谭老二的话,想了想才有些愤怒和不甘地低声道:“哼!强取豪夺,你觉得我会感到幸福吗?土匪”
话没说完,谭少轩突然伸手大力扯住了她,把她柔软的身体猛地拽到了自己怀里。
身体重重地撞倒了他赤果的胸膛上,吓得骆羽杉惊叫出声。谭少轩却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带着一丝邪恶,一丝蛊惑,离她那样的近,仿佛要把她吞噬掉一般。
将她揽在胸前,谭少轩在她耳边轻声道:“杉儿,你最好看清楚,不管你爱不爱,我不会放开你,你是我的,你的心也迟早是我的。”
骆羽杉的心几乎要冲破胸口跳出来,无奈只好面红耳赤地将手撑在他胸前。刚撑出一点小小空间,谭少轩揽在纤腰上的胳膊一个用力,又把她的身体压了下来,让她和自己的赤果的身体更加紧密地贴在一起。
骆羽杉喘息着,谭少轩抱着她猛地翻过身,登时又把柔软的娇躯压在了身下,骆羽杉失声惊叫,来不及反应已经被男子强健的身体抵在了床上。
轻轻啃咬着小巧精致的耳垂,舌尖沿着她的轮廓线慢慢地浅浅地勾勒着。指掌带着火苗抚上她的额,颤动的眼帘,高挺的鼻,一直到嫣红的樱唇。骆羽杉挣扎着,矛盾着,意识纷乱,唇舌在身上肆虐,他的手或轻或重地点燃着,所经处到土崩瓦解,衣衫尽褪。
骆羽杉紧紧闭上了眼睛,快感袭来,她能感觉到他热到烫的指掌,他饥渴的需索,唇齿的交缠忍不住轻泣出声,她依然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
浅泣低吟,她的头猛地往后仰去,身体在一瞬间僵直,颀长白腻的脖颈看到喉咙在滑动,如瀑的秀发从床上垂落,晕红的灯光下,带着旖旎的光影。
身体被他抵在床上,可骆羽杉的意识却似乎缓缓飘起来,如风轻浮,似云缥缈。在快感铺天盖地扑来的一瞬,她无力地攀紧了他的脖颈。
谭少轩觉察到了她的变化,俯身来用薄唇堵上了她如花的唇瓣,把所有的低泣浅吟吞入口中,更加大力地将柔软的娇躯扣在了床上
羞云怯雨消散,骆羽杉紧闭双眼,裹紧了薄被,把自己贴在了墙壁上。
刚刚平复了呼吸,谭少轩的手却蓦然又伸了过来,骆羽杉不由惊问:“你干什么?啊!”
谭少轩勾起薄唇,低低问道:“还敢说你不性福?!我们接着来”
骆羽杉已经无力抗拒。
她用手抓着谭少轩的手臂,想要推开,但某人的手指正在她的海拔上肆虐,骆羽杉全身颤抖,无力娇弱地低低喘息着:“你,你放开我——”
回应她的,却是更深的吻,抱得更紧,逼着她只能略微弯起身子,迎向他。霸道但不粗暴的吻令她几乎窒息,她痛苦又害怕地颤栗、瘫软,绝望而无力地想挣脱男子的入侵,她的声音凌乱着呜咽着,低吟浅泣。
夜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
拜谭老二之赐,早晨,骆羽杉醒得晚了,起身也迟了。急急忙忙梳洗完毕,一问才知道谭嗣庆已经出门。骆羽杉心里暗暗骂着谭老二流氓无赖,一边食不知味地用了早饭。
想起昨晚那封代为转交的信函,骆羽杉看看丫头还在收拾桌子,问了谭永宜的居处,便走了过去。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都很是有礼地和二少夫人打招呼。骆羽杉意外地发现,原来作为老二的谭少轩,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