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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既然是自己私人“珍藏”的,自然不能便宜卖给宋思思,一般的价钱是十两一本,黑市现在炒到六十两,然而那宋思思自持清高肯定不会去黑市买,眉儿在信上写,要蔚南启一听说是宋家来买书,就将《还珠格格》以五百两一套(四本)的价格卖给她
自然眉儿也知道的很清楚,就凭蔚南启那种蚂蚁身上都能刮点油的气场,自己说了五百两哈哈,蔚南启说不定能定出两千两的杀人价
两千两就两千两呗,反正宋家有的是钱,对于赚这种有钱人的钱,我们的眉儿从来不会有半丝心软的。
眉儿想了想又修书一封给爹爹,语气强硬,让爹爹快些将小辰送回春园,若是有半点不顺他的意思,小心自己在宫里闹出什么事情来。
虽然自己爹爹也是斯文老狐狸一只,然而自己说得如此强硬,估计他也不敢怎么办。
但是这并非长久之计
眉儿叹了口气,将双臂抱住后脑勺,假以时日自己能够出宫,还是要将小辰转移到浣纱居去
李妈,小怜,你们等着我啊
我很快就来接你们
寂静的室内,静静地点着名贵无比的龙蜒香。
“你来了?”床上的男子面上蒙着一块金色丝绢,坐起身子对着推开门的健壮青年招呼了声。
萧榭的心事1
江凌云蹙了蹙眉,鼻端闻到一股非常奇怪的味道——说奇怪是因为一般的味道总能说出是香是臭,这种味道却很难辨别,说它臭呢,它好似又有一股浓郁甜腻的香气;说它香呢,它又呛得人头晕脑胀,熏得你烦闷欲呕。他不禁烦躁地在鼻子前边扇了扇:“这是什么味道,就好像是茅厕里面点了香灯!”
“你这个比喻很是精准啊。”萧榭瓮声瓮气的声音在帕子下面响起——原来自从那一夜萧榭在臭丸子和七日香的夹击下隆重地病倒了,不仅嗓子变得尖利高亢,面上也严重脱皮,此时他方知道无药的那句“连你爹都认不出你”并非虚言。
虽说他现在“病”得很厉害,萧榭心中仍有片刻庆幸,至少自己不用对着两个新夫人虚与委蛇,而且还串通了几位太医说自己是犯了太阴冲虚之奇症,在病未好之前绝对不许见任何女子,因为女子性阴,冲撞了可是有性命之虞——因此完完全全避开了应付她们的可能性。
皇帝听闻这个消息颇有几分郁闷,原本这么急着给萧榭娶亲还一娶两个就是为了先给皇家奠定个把后代,却不想连房都不曾圆上一个便病倒了,在心中他也有几分自责,觉得有些对不住那两位新娘子,然而他不能不这样做,这是他多年前跟某人的约定,他必需履行它。
且说江凌云听见萧榭一开口,惊得下巴差点掉了下来:“我说萧榭,你变太监了?!”
“放你娘的屁。”萧榭虽然一向温文尔雅,却也不禁爆粗。
“你若是没变太监为什么这么一副太监嗓子?”江凌云从来没听过一向有一副温润动人的好嗓子的萧榭用这种公鸭喉咙说话,差点笑晕过去。
“我都说了,我生了怪病。”
“你这怪病生得真巧啊。”江凌云如此了解这个看似正经斯文无比实质腹黑一肚子诡计的好友,岂能被他一句话瞒过,“不但不需要和母老虎圆房,连带兵打仗都说不定去不成了这病还真是千年一遇的妙不可言。”
萧榭的心事2
“谁说本王不去打仗的。”萧榭冷笑,透过金色丝绢冷冷地打量着这个好友,“你想本王不去打仗,你就顺势可以去了?你做梦。”
江凌云摸了摸头,叹道:“我自然也知道你父皇就是不想让这个功劳给我们江家占去了,只是他也不曾想想图坦国也不是那么好惹的,你从来没有领过兵,万一有什么事情”
“即使是这样,我也要去。”萧榭的声音中包含着决绝和笃定,“我一定要亲自去一趟图坦国,探究我母妃的秘密”
“唉,徒弟”江凌云此时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其实他有点想安慰一下他,却不知道说甚么好,突然想起一事,“《倚天屠龙少侠》的大结局出来了,我带了一本给你。”
萧榭伸出苍白的手指接过书,忽然叹息了一声。
“怎么了?”江凌云看他这模样,便知道他有心事。
萧榭拿下帕子,淡淡地凝望着华丽的天花板上的藻饰:“我好像爱上了一个人。”
“啊?”江凌云这下真的是惊呆了。
“我这几天做梦老是看见她的模样”萧榭也不管江凌云在做怪表情,话音淡淡地却满腹温柔,只是那温柔都是对着虚空,“她在梦里对我笑,朝我伸出手去,我好想拉住她的手虽说我现在娶了两个夫人,却完全都不想多看她们一眼这时候我才明白,我已经爱上了她。”
“——徒儿。”江凌云打断了他的话,“这女人是真正存在吗?”
“当然。”
“她成亲了?”
“应当是没有。”
“那你对她表白了么?”
“没。”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江凌云大吼一声,恨铁不成钢,一把抓住萧榭的肩膀,“你是什么人?你是二皇子,天下最出名的翩翩佳公子,你喜欢哪个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难道还有人不愿意?你就去告诉她你喜欢她,看她怎么说!”
——看见有亲亲在问到结局,哈哈,桃桃可以告诉大家,本故事才三分之一呢,大家慢慢看吧,会越来越精彩的:)
萧榭的心事3
“”萧榭愣住了。
他一向觉得自己这个好朋友是个神经大条,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肚子冲动、毫无智慧的夯货,此时却发现他有一点是比自己强的——他不会像自己那样左思右想,想那么多,犹豫不决,忐忑不安,弄得自己难受。
“难道我说的不对?”江凌云看着萧榭一副“飘渺”的眼神,怒道。
萧榭微微弯起唇角,笑了笑——虽说他现在的面孔因为脱皮而灰白不已,斑驳不堪,然而这一笑竟然好似抹杀了那些憔悴和病容,又是倾国倾城:“凌云,你说得对,我是个懦夫——我总是觉得人家不一定喜欢我,或者人家也许早就有了喜欢的人,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两个妻子,我不能再我怎么好意思以这样的身份去对她表白”
江凌云叹了口气:“萧榭,你真笨,你若是不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只要你喜欢她,她喜欢你,还有甚么阻碍么?你机关算尽太聪明,却不知道人家等不等得到那一天!”
萧榭倏然坐了起来:“我现在就去找她。”
江凌云粗豪地大笑:“对,就应该这样——这才是男人,不愧是我江凌云的好徒儿!”
萧榭刚刚站起身,却又犹豫地摸了摸自己的面孔,惨笑了一声:“我这样子去,会不会把她吓到?”
江凌云摇了摇头:“我若是喜欢一个人,就是她病得再厉害我也喜欢。”
萧榭点了点头:“凌云,谢谢你!”
江凌云拱了拱手:“我祝你马到功成。”
萧榭按住了他:“等等,我还得跟你换套衣服”
自从自己“病了”以后,自己的宫殿门口就守了一大堆人,若是这么匆匆地出来明显会立刻禀报到父皇那里去,自己唯有先装扮成江凌云的模样,幸好江凌云今天也似乎是为了配合他,戴了一顶颇大的斗笠,正好可以把自己的脸遮个严严实实
对面不相逢1
骑上江凌云的那匹枣红马,萧榭的心中充满了憧憬,他现在就要策马去妙峰山的药庐,找到灵枢,告诉她,他喜欢她,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对她不能忘怀
她会喜欢自己么?她会不会愿意到他的身边来?
自己能不能摆脱现在这两位夫人?
他蹙了蹙眉,将这些问题狠狠地抛到脑后——他不愿意去想了,他现在只想问,她爱不爱他?
为了避开耳目,他策马绕过弘辉殿的后面,在一片无人的林荫小径,眼角余光一瞄看见一个宫装女子的背影静静地坐在一棵大树下荡秋千。
一双月白色的精致足尖荡来荡去,就好像一对可爱无比的小鸟。
这里竟然有这么懂得享受的侍女?他唇角微微一弯,心头忽然好想知道这侍女的名字。
然而他立即提醒自己,自己是要去找灵枢的,怎么可以在这里浪费时间看一个不知道名姓的小宫女荡秋千,摇了摇头,他狠狠地抽了一鞭马儿,立时飞奔而去。
大槐树下。
眉儿抹了抹头上的汗荡秋千其实也挺累的,她都出汗了。憋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面实在太闷,便偷偷地穿上了香儿的宫女装跑了出来。好不容易被她找到一个没人的角落,这里凉风习习,鸟儿啁啾,竟然还有一架废弃已久的秋千。
她高高兴兴地擦干净秋千上的灰,一屁股坐上去荡了几下,忽然眼角余光瞄见一匹枣红马飞奔而过,那身形着实矫健,真是一匹好马。
那马上是一个赭红色袍子的身影,戴着黑色斗笠,一头黑发被风掠起,就好像一面壮丽的旗帜。
是怎么了?为什么自己一看见这身影,竟然心头狂跳。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陌生的身影,也许是宫中的侍卫统领,也许是哪一位朝臣大人的公子,会令她有这样魂牵梦萦的感觉?
她发了一回愣,那身影已然走远了。
静静地,竟然有一片菊花的花瓣,飘在了眉儿的裙子上。
心痛如绞1
“无药,无药!”甫到山脚下,萧榭就开始声嘶力竭地喊。
虽然他知道现在正是无药睡大觉的大好时光,他已经不能再等了。
过几天,他就要去打仗了,这一去,不知道几时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至少,他不要带着遗憾踏上这一趟危险的路途。
他要告诉她他的心,不论她接不接受,他都不后悔
“怎么了?”他刚刚踏入药庐,无药慵懒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这么早就来了?不对,今日也不是三五啊,你来做甚么?”
萧榭大步迈向内室,看见无药披散着一头惊人的黑发,一身水色的袍子,赤脚白得像雪一般,脚踝上有一个奇怪的细细纹身,半卧在绳床上,星眸微眯。
萧榭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一瞬间,他好似觉得他是认识无药的。
不,这么说就是废话了,他确实是认识无药,然而刚才那种心底里泛出的熟悉感,绝对早在这之前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自己是见过他的。
是甚么时候呢
究竟,是在哪里?
他用尽浑身力气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冷冽地盯着他道:“灵枢呢?”
无药听着他的嗓音,看着他的模样,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不错,不错,真不错,这七日香的药效,比我想的还要厉害。”
萧榭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冷道:“我问你呢,不要岔开话题。”
“灵枢?我怎么知道,她又不是我的药童,也不是天天在这里啊,要是天天在这里,你又该笑我养了女人了吧。”
萧榭没心思和他说笑,一颗心沉到最底部,声音也变得十分沮丧:“她最近有没有来过?”
“最近啊?哦,来过,怎么了?”无药似笑非笑地看着萧榭。
“她她有没有说甚么,有没有说哪一天来?”萧榭急迫地问。
“她最近不会来了。”无药眼眸中忽然闪过一丝难以描述的光,双眸好似深不见底的潭水,“她要嫁人了。”
心痛如绞2
“甚么?!”萧榭失声惊呼。
全身一阵抽搐,心头好似被生生扭曲那样痛楚。
他竟然似乎被抽空了所有的气力,整个人就好似空荡荡的,五脏六腑都没有了,身体里只有风,茫茫然地刮过。
转瞬沧桑。
心痛如绞。
“怎么了?”无药看着他,噙着一个此时看来非常残忍的笑容,“她嫁人了,你伤心?”
萧榭的眸子一时血红,一时漆黑,一时翻涌着波涛,一时又好似甚么也没有,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方才苦涩无比地开启嘴唇:“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无药摊摊手,“我又不是你的小厮或者侍卫,我有什么义务替你管那么多?”
“你”萧榭很想叱责几句,却又在心底自嘲,对啊,自己在皇宫里面呼风唤雨,多少人追捧,一言千钧,然而无药这样狂狷的世外之人又有甚么义务替自己张罗这些事情呢况且,是自己从来没有表露自己的感情。
自己都不曾说过,又有什么理由怪别人?
啊她嫁人了她从此就是属于别人的
他再也没有机会对她说一声,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他心头惊涛骇浪划过,竟然倒退数步,胸口一阵血腥,生生吐出一口血!
“你现在吃了七日香,身体原本就虚弱,不要再过度动情。”无药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