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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凌云这才回到现实,一睁开眼睛看见面前一张横眉怒目的小脸,痛得都缩起来了,像只凶巴巴的小猴儿,一只小手已经指上了自己的额头:“你把本姑娘的脚都踩肿了!!!”
江凌云一看地上那只穿着家常布鞋的小脚确实印上一个大大的鞋印,忙不迭道歉道:“对不起啊,姑娘——咦,姑娘?”
他这才看清楚面前这“姑娘”——个子小小的,好像还不到自己的肩膀高,头上蒙着一块青色方巾,在头顶打了个结,好似庄稼地的小子,土了吧唧的。身上也是一身青衣,这衣服明显比“她”的身形大了很多,“她”一动作那衣服活像木偶戏一样虎虎生风,却怎么看都是个黄毛小子,身形也平板的很——没有前凸,后翘也不怎么见,除了声音尖利以外,倒像是个浑小子。
杀出来的少女1
“你咦个屁啊,本姑娘就是姑娘。”那女孩儿——姑且算是个女孩儿被江凌云这种态度惹毛了,狠狠地瞪向他,“你踩了姑娘的脚,小心姑娘的虫子咬死你!”
“我都说了对不起了嘛,你还想怎样啊。”江凌云心中暗自咒骂道——这不男不女的家伙,长得这么难看,还这么凶,要是真的是个女的,我靠,谁娶了谁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想怎样?”那女孩儿转了转眼珠,虽然她五官平常,皮肤有菜色,那双眼睛却晶莹透亮,好似两颗水灵灵的葡萄,“喂,你要赔我。”
“赔你甚么啊?”江凌云想这敢情是碰上讹诈的了,幸好本公子别的没有钱倒是不少的,赶忙从袖口掏出碎银子一块,“拿着吧,公子走了。”
那女孩儿掂了掂银子,眼珠子又一转,赶上前道:“喂,这么点?”
江凌云原本心中想的都是萧榭“死而复生”之事,完全没心思和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混闹,却还是被“她”给惹毛了,挑起浓眉道:“你敲诈啊?!这钱都能在凉州最好的客栈住上两个月了!”
女孩似乎完全不了解行情,又看了看银子道:“哦,这么多啊,那行,你走吧。”
江凌云摇了摇头,他没心思跟她多纠缠,何况他一向只喜欢美女,对这样不男不女发育不全的小东西半点兴趣也没有,大步走开。
走出几步,那女孩儿又赶了上来道:“喂”
江凌云是可忍孰不可忍,横眉怒目转过头道:“你还有甚么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女孩儿道:“屁暂且倒是没有,话有一句要请问——那个客栈,在哪里啊?”
江凌云冷笑道:“你是第一次来凉州么?凉州最大的客栈有两家,一个是青云阁,一个是烈火楼,你随便住啊,不过你这身打扮小心被门房撵出来!”
那女孩儿也不介意,笑吟吟地道:“哦,那好,我中意烈火楼这三个字,多谢大哥,这就去了!”
杀出来的少女2
江凌云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住的就是烈火楼——他也是中意这三个字,所以虽说烈火楼比起青云阁要稍逊名气,却被他长期包了一间上房下来,此时他就准备回去了。
他可不想和这家伙同路啊!
只是那女孩儿小小的身影早就如同猴儿一样挤进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现在想跟她说让她别去也来不及了。
江凌云叹了口气,三秒钟之后完全将此事忘在脑后了,殊不知这一场邂逅,却改变了他的人生此事容后再议,我们先说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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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关了?”
马车中的萧榭心急火燎,看着眉儿的呼吸慢慢微弱,人中也浮现隐隐黑气,知道她必然是中了毒,说不好便是上次碧芙给她下了什么该死的虫子。
现在回都拉斯行宫已经来不及,而且根据碧芙那等性子也未必肯给解药,萧榭原本打算先找了郎中暂时用点药克制一下药性,他再飞奔去要挟碧芙给解药,却发现药庐早就关门大吉。
萧榭手指狠狠捏紧,指节白得可怕。
怎么办?
怎么办?
他几乎现在就想策马奔回湖心小岛,却不晓得眉儿能不能挨过这回去的几个时辰——而且路途颠簸,她那般脆弱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心中如同有一把小刀在搅动,他觉得身体快要一点点被撕裂,从来没有那么无助过,就算是在自己知道记忆一片空白的时候,也完全没有现在万分之一的痛苦。
怎么办?若是她真有什么事情,我
他心一横,决定还是横刀立马,直接杀去湖心小岛,不论如何也不能看着她这样病入膏肓。
就在他下令让马车夫掉转往西边大道的时候,马车边忽然发出哎哟一声——似乎是撞到人了。
萧榭心急如焚地掀开车帘喊道:“让路!”
一个带着些虚弱的女声响起:“急着赶路也不能撞人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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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杀出的女孩3
萧榭低头一看是一个个子小小的女孩,大约只有十四五岁大,面色不太好,跌坐在地,看起来有点可怜的模样。
他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扔了下去道:“你拿着,去看病吧,我们急着救人!”
那女孩子接过银子,掂了掂道:“公子要救何人?”
萧榭蹙了蹙眉,心想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而且看她这模样也没有伤到,摆明是讹钱的,便有些不快也不理会她,径自便要车夫策马走人。那姑娘却敏捷如猴儿一般攀上车辕,一看便看见了眉儿,略一沉思,蹙眉道:“公子,这位姑娘是中了无色蛊!”
“无色蛊?”萧榭一愣,虽说他不知道什么是无色蛊,然而这小姑娘只是看了眉儿一眼便知道她是中蛊——与自己的猜测一样,确实不是平常人。
萧榭沉思了一瞬便问:“这无色蛊是何蛊?”
小姑娘得意地笑了笑道:“公子你运气也是真好,问别人是不明白的,问到我巫灵灵却是问对人了——”
“巫灵灵?”萧榭一愣,蹙眉道,“姑娘可是十方谷巫家后人?”
那巫灵灵一听笑颜如花,原本只是平平无奇的容貌一下子生动之极,颇有几分可爱:“公子也知道我巫家?”
“怎么不知!”萧榭心中狂喜——他深知十方谷的巫家乃是南疆蛊术的正统传人,几乎可以算是南疆的王者,无人能及的——即使是碧芙这样高贵的图坦国公主也不过是得到了一些古书自己钻研而成的,完全不能和巫家这种代代研习蛊术的世家相比。
自然巫家代代有精于蛊术的传人,不仅在图坦国都被众人膜拜惧怕,就连在南疆十万大山也负有盛名,只是巫家秉承不轻易害人的原则,只以蛊术自保其身,倒是不少图坦贵族私下里重金许给巫家下蛊,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女孩儿只要是巫家的人,哪怕不是正统传人,眉儿的毒就有希望了。
阴阳合一才是唯一方法1
巫灵灵笑了笑道:“无色蛊乃是女子最阴毒的蛊术,下蛊人乃是以自己心头嫉恨之血作为药引,以朱红色蛊虫下在对方背心,直入心口,毒性极强,下蛊人定是精研蛊术,才能一次成功,纵使如此这蛊术也会反噬,下蛊人估计也不好受,说不定要折损两三年寿命”
“有无药可解?”萧榭越听越是惶恐,忙打断她。
巫灵灵蹙起小小眉头道:“这个,《毒经》上不曾记载呢”
萧榭控制不住地大喊一声:“一定有的!”
巫灵灵被吓了一跳,她就是巫家这一代的女传人,这番背着爹爹跑出十方谷想要施展一番作为,却不想第一次逞能就遇见了这么一个棘手的中蛊之人,毒经里没有写,可怎么办呢想了半天,巫灵灵抓了抓头,又看了看萧榭道:“咦,你怎么长得有些面熟?”
萧榭道:“我是图坦国的尊主,继承了神女的血统,巫家小姐可曾见过我娘亲?”
巫灵灵恍然大悟道:“哦,我爹爹供奉过神女的塑像,我说你怎么长的这么眼熟呢——啊,对了,太好了!”
萧榭奇问:“什么太好了?”
巫灵灵狡黠地笑了笑道:“这位姑娘是不是你的夫人?”
萧榭面微微一红道:“嗯。”
“哎呀呀,那实在是太好了!!”巫灵灵喜得手舞足蹈,“嗯嗯,姑娘有救了!”
萧榭狂喜问:“怎的?”
巫灵灵道:“你是神女的后人,血液中就有神女圣血,圣血可克阴毒之蛊,这位姑娘又是你的夫人,嗯,你可以救她的!”
萧榭扬起眉:“怎么救啊?给我的血她喝么?”
巫灵灵摇头道:“不是,我曾看过一本失传已久的《毒术》里提到,若是有着神女圣血之人和中毒之人阴阳合一,便可解毒的,不过我也不知道阴阳合一是甚么回事,想必你们原本就是夫妇,夫为阳妇为阴,你们自己知道怎么双修的吧?”
阴阳合一才是唯一办法2
萧榭面色一白,又一红,重复了一遍道:“阴,阴阳合一?”
这个,不就是那啥
“嗯!”巫灵灵才十五岁,看起来更是好像十三四岁,她从小在十方谷长大,除了蛊术和密密麻麻的虫子啥也不知道,阴阳合一对她而言简直就是一个抽象无比的词汇,她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法术,很期待地看着萧榭,“怎么,你应该知道吧?”
萧榭心头只觉得一团火大盛,又是惶恐又是羞赧又有些略略的欢喜躁动,心中似乎万马奔腾,又似雷声轰隆。
看了看巫灵灵一片纯真的表情,只得讷讷道:“我知道的。”
“啊,那就太好了!”巫灵灵也很高兴,她第一次出手就能救人,心中得意不已,便又加了一句,“我能不能在旁边观摩啊?”
囧
萧榭差点吐血而死!
“怎么了?”巫灵灵无辜地看了看萧榭涨红的脸,“咦,你很热啊?”
“没,没有”萧榭简直想要把这个白痴到死的蛊术传人按进地里去,“这样吧,我修完之后你过来看看她的毒解了没有,可以么?”
“那也行。”巫灵灵抓了抓头,心想大概这个尊主比较臭屁,自己使个法术也搞得这么秘密,不看就不看,稀奇了,“不过要快点,要是再过二十四个时辰这毒深入骨髓就没救了——你这双修不用那么久吧?”
“不用那么久。”萧榭被这个蛊术传人完全弄无语了。
“哦,那就好。”巫灵灵笑嘻嘻地道,“那我先回烈火楼去了啊,嗯,要是你这边修好了就派个人来叫我。”
萧榭只觉得自己的心狂跳,几乎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巫灵灵笑着蹦蹦跳跳地走回去了,此时萧榭忽然觉得这烈火楼三个字很是耳熟啊,谁说过?他完全想不起来了。
不过他完全没有心情管这些,怀中眉儿的身体忽然变得格外沉重而且火热,令他每一寸皮肤都似乎被烧灼一般的痛苦。
阴阳合一才是唯一办法3
青云栈。上房之中。
错落有致的帷帐,淡紫绯红乳白,平时看起来不觉得甚么,在今天这样奇怪而暧昧的氛围中,却好似一朵巨大的奢靡的花朵,而她,细巧美丽的她,洁白的肌肤吹弹可破,正好似花朵的花蕊。
萧榭将她小心无比地放在那床翠绿綉并蒂莲锦被里,面庞凑近她的,看着她细长微翘的睫毛,微微蹙着的眉头和绷紧的嘴唇,嘴唇红得有些病态,他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心动又是心疼,真真是百爪挠心!
耳边又响起那位巫术传人的话:
“我曾看过一本失传已久的《毒术》里提到,若是有着神女圣血之人和中毒之人阴阳合一,便可解毒的,不过我也不知道阴阳合一是甚么回事,想必你们原本就是夫妇,夫为阳妇为阴,你们自己知道怎么双修的吧——”
该死!萧榭止不住自己胸口的颤抖,每一次想到这句话,他便觉得小腹处火热,似乎有一团火焰燃烧,几乎达到炙热顶点
怎么办?真的要因为这个不知道是不是靠谱的小丫头的一句话,这样做么
他摇了摇头,心中无比慌乱——自然,他很想要她,无比地想,只是不想在这种时候,因为这种理由。
究竟要不要这样?
他在犹豫之际,却看见自己最不愿看见的场景——床上那脸色苍白的人儿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
“眉儿”他心惊无比,前去搂住她的身躯,她的螓首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似乎梦见了甚么极其可怕的景象,四肢绵软无力,眼角隐然有泪,口中隐隐逸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唔不要救我”
萧榭心一痛,轻轻吻上她的额头,额头上沁出绵密冷汗,他焦灼无比,短短两个时辰,她的状况似乎又恶化了
那个巫家传人的话再次响彻耳畔:“不过要快点,要是再过二十四个时辰这毒深入骨髓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