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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谷,从此在江凌云的心目中和魔鬼无异
蛊术少女1
他一把抓起巫灵灵——她娇小的身材被他一把就提了起来,一双眼睛眨动着:“你干嘛”
“我江凌云一早就发过誓”江凌云怒火冲天,狠狠地掐住她脖颈,看着她小脸逐渐发青,“对于十方谷来的人,必杀不赦!”
巫灵灵蹙了蹙眉,她原本是个善良好说话的女孩儿,加上感谢此人给了自己一块银子,也没怎么提防他——谁知自己和他无怨无仇,他竟然狠下杀手!
“也要看你杀不杀得了我——”她绽开一个微笑,却发出冷得像冰的声音!
江凌云登时愣住了,这小姑娘全身的皮肤倏然变得冰一样冷,不,比冰还要可怕,那种冷似乎是带着尖锐的牙齿,咬进他的皮肤和血脉之中
“你这是甚么妖法”江凌云有些发憷,但他怎么说也是军功赫赫的将军,怎么会怕这么一个黄花菜一样的小姑娘,将她翻了个身,狠狠地压在桌上,“妖女,受死吧你!”
他刚说完这句话,巫灵灵的眼珠倏然变成红色,继而,一股绯色气流在她小脸之后若隐若现
江凌云活活吓了一跳,刚张了张嘴,从巫灵灵嘴里忽然吐出一颗碧绿色的丸子,闪着荧光,如同电闪一般“跳”进了他的嘴!
江凌云吓得半死,登时以舌头抵住喉咙,意图不让那东西进去,然而那丸子好似长了腿也似,直溜溜地就顺着他的喉管滑了下去,感觉是冰凉的,还带着一点点酸味。
江凌云脸色都变了,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原本潇洒万分的这位青年大将军一下子焦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你这妖女,给我吃了什么”
“你以为是糖啊,自然是蛊虫。”巫灵灵笑嘻嘻地看着他,脸色已经恢复如常,那样得意骄傲的笑容好像一朵灿烂无比的凤凰花,江凌云不禁一愣,这个小姑娘平时看起来相貌平常,这么一笑竟然有几分绝代佳人的韵致。
蛊术少女2
他眨了眨眼,心中觉得怪异更甚——这丫头究竟是甚么人?
然而他不敢再细想,毕竟自己小命比较重要,连忙狠狠提住巫灵灵的衣襟:“甚么蛊虫?”
“哎呀,这蛊虫可是非同凡响,厉害得紧,半个时辰肠穿肚烂,一个时辰挫骨扬灰啧啧啧,谁叫你对本姑娘不敬,哼哼”巫灵灵吐着舌头眨着眼,江凌云的脸色已经变成菜色,掐着喉咙一顿翻天覆地翻江倒海的大吐特吐,可是哪里吐得出来。
嘻,这家伙真好玩儿。
巫灵灵心中想,活灵活现得意扬扬的像只老虎,却是只纸老虎,好玩好玩。
“怎么解?”江凌云虽说心中忐忑,手上却更加大了力度,生生地将巫灵灵压在桌上,扫翻了一桌子碗筷。
“嘿,你要听本姑娘的话,本姑娘就给你解。”巫灵灵丝毫不惧他,江凌云气得直翻白眼,看着那双俏皮大眼里映出自己变形的影子,恨不得将她砍成两半。
他娘的,本公子本将军阅女无数,第一次遇见这么难缠又恶毒的女人,真他娘的比起当年那个林家的大小姐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毕竟是没有办法,江凌云感觉到自己喉咙深处,不,是心肺胃都泛出冰冷,难道是蛊虫开始发作了?
他流出一身冷汗,巫灵灵则笑盈盈地:“你快一点决定哦,不要乱动,不然蛊虫可是要吃你的肚肠啦,看你这么肥头大耳的,肚肠一定很好吃,我的蛊虫最爱吃。”
江凌云已经无暇再计较肥头大耳这种污蔑的词语,浑身发冷,四肢乱抖:“你说,要怎么样给我解这该死的毒虫?”
纵使他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小姑娘一脚踩死,他也不敢,仿佛竟然感到了蛊虫在他肠子里面乱窜,实在太可怕了。
巫灵灵盯着江凌云半晌,忽然拍拍手笑得像银铃:“倒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复杂的事情,这样吧,只需要你从这个八仙桌底下钻进钻出三回,再学三声狗叫,姑娘我就解除你肚子里的蛊虫哦。”
蛊术少女3
江凌云的脸色再度发青,他狠狠一拍桌子,狮子一般怒吼道:“你休想!”
“切,不肯就算了。”巫灵灵自顾自地拿起筷子,方才的那只鸡真好吃啊,外焦里嫩,自己还没吃爽,就被这个讨厌的家伙打断了,不理他。
“”江凌云大骂了一句,“你这个妖女!!!”
结果妖女二字刚出口,江凌云忽然感觉到肚子里有好像刀剜一样的痛楚,他活到这么大身体一向很好,还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痛楚过,冷汗汩汩而下,他再也不能顾得上什么面子,赶忙大喊一声:“我答应你便是”
“钻桌子吧。”巫灵灵吃得一副大快果颐的模样,伸出油乎乎的手指随意喊了一声。
“”江凌云很想发飙,但是他也知道有句名言叫做——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小命快要不保,还管甚么脸面!
他只得弯下身,看了看那张八仙桌——我靠,这桌子真低,以他的身高要弯得下去也真是不容易啊,他只好运用起自小习得的柔软内功弯下腰来
他娘的,此仇不报非君子!
此时外间已经有小二在偷窥,见到这位刚才牛叉无比的鲜衣怒马华贵公子竟然要钻桌子,都八卦之极地叫了人过来看。
幸而江凌云同志不知道有人偷窥,不然还不杀他一个落花流水。
吭哧吭哧地钻了过去,连续钻了三遍,钻得风流倜傥的江凌云头晕眼花,眼冒金星,险些就撞到了桌肚上——却见到那小姑娘眼睛都没有抬,还在吃着她的鸡腿!
自己这样的昂藏七尺男儿钻桌肚,对她而言竟然不如一只鸡腿重要!
“你!”江凌云再也无法忍受了,虽说求生意志很强,此时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压倒了一切!!
江凌云如同一头猛虎恶狼一般扑过来,狠狠地揪住正在大啃大嚼的巫灵灵往下按去!
江凌云吃豆腐1
巫灵灵纵使蛊术超群,毕竟是个弱女子,而且光顾着吃去了,完全没留心这家伙还是一头猛虎,被刺伤了自尊的男子有多么疯狂,他一掌就把灵灵坐着的椅子打翻,整个将她压在身下!
外间偷窥的小二和掌柜们都倒吸一口冷气。
哇塞,这是干嘛我们这是家酒楼,可不是青楼啊
而且这公子竟然连这种身怀妖术的妖女也要,这品味有待商榷啊。
巫灵灵蹙起眉头,狠狠地“唔”了一声,却敌不过江凌云的力道,他狠狠地扯着她的衣襟道:“你个死妖女,要是老子死了,我让你也活不成”
说完,他腹中又是一阵痛楚,然而这次他死也不放手,狠狠地攥着她,恨不得将她一口咬碎了。
“你放开我”巫灵灵之前一直在深山研习蛊术,除了爹爹兄长就连男子都没有看过几个,这下子被一个强壮的男子笼罩在身下,他的气味笼罩她全身,她小脸酡红,拼尽全力挣扎着,却哪里挣扎得动。
她只得紧咬银牙,暗暗念诵操纵蛊虫的咒语
江凌云腹中阵阵绞痛,真气泄露,紧紧抓住灵灵的手有片刻松懈,灵灵乘机推开他稍作躲闪,岂知江凌云这下子蛮劲上来了,好像一头发疯的公牛,死死攥着灵灵的衣襟,她又狠狠躲闪
“刺啦——”
只听见这么一声尖锐的声音。
所有的人都呆了。
江凌云呆了。
巫灵灵也呆了。
连偷窥的小二和掌柜八卦人等们都呆了。
巫灵灵被这么一扯,不但衣裳从雪白的肩膀上滑落,酥胸半露,胳膊袒露在外,就连脊背也袒露了一半
幸好隔着隐隐绰绰的碧色窗纱,外面的八卦人员没看清楚春光,巫灵灵只是被江凌云一个人大大地吃了豆腐!
江凌云吃豆腐2
“啊——!!!”她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尖叫,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将衣襟掩好,就往外面跑。
“站站住”江凌云就好像一个打碎了名贵玻璃盏的孩子,这下彻底慌了神。
巫灵灵哪里理他,跑得飞快,在门口被江凌云拦住,她又羞又恼地大喊一声:“放开我,你这个大流氓”
“我的蛊还没有解!”江凌云虽然不好意思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毕竟还是自己小命重要。
“你给我滚!”巫灵灵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她别说是被男子扯下衣服了,就算是牵手,不,就算是搂肩膀都没有过!可是此时,此时却被一个这么讨厌的家伙给看见了自己的肩背,啊,还有胸部的上半截!
这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规矩,再一次回响在自己耳边。
“你给我解药,我再滚!”江凌云确实是很慌神,然而在慌神之余已然不忘保命,就连“我再滚”这样的话都说了出来。
“你根本就没事”巫灵灵皱着一张小脸,脸色苍白,颧骨却一片红,仓皇可怜的模样,“没有生命危险的,你不要担心了”
“那为甚么我肚子痛喂你先别走啊要是我就这么死了我变成鬼也找你算账的啊!”江凌云大吼。
巫灵灵一把推开门,堪堪撞上了还来不及躲闪的几位八卦人员,她更是怒从心来,却又不好意思在多呆,拔脚就跑!
“喂我的蛊虫!!!”江凌云也不管其他人怎么样以异样的眼神看他了,扯着喉咙就喊。
“你只要不说妖女就没事”远远地,传来一个声音。
江凌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只要不说妖女就没事儿?这个蛊虫真他娘的奇怪啊。
再话说,这个家伙这么激动做甚么啊,虽说她是胸前衣襟被扯破了,但是她那胸部有跟没有差不多呀,他倒是觉得和背没什么区别,一点儿流鼻血的冲动也没,更别说春心荡漾了洗衣板,激动个啥像你这样的身材,老子还不稀罕看
江凌云吃豆腐3
这边烈火楼里,灵灵白着一张脸坐在床沿,按着自己衣裳被扯破的那一部分,惊魂未定。
父亲的话又浮现在耳边
我们十方谷巫家祖祖辈辈有一个规矩身为巫家女子,身体发肤受之于天,乃神圣之物,需要小心对待,千万不可有所闪失若是被男子看见肌肤,必须嫁与对方,否则便是违背祖制,有负于巫家声名
必须嫁与对方
必须嫁与对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巫灵灵狠狠地抓起桌上一个苹果,往地上重重一甩!
为啥啊!我不要嫁给那家伙啊!那家伙粗鲁无礼臭屁又自大,简直就是个被虫蛀的烂苹果!不不不,虫子比他可爱多了!
(江凌云:有没有搞错,我也不要娶你啊,小姐!)
怎么办呜干脆装作没发生那事儿吧,嗯,就这样好了!灵灵自我催眠,什么也没发生过,都是做梦,一场噩梦自己根本不需要嫁人
催眠着催眠着,灵灵还真的睡着了。
半睡半醒之际,她倏然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大流氓,打死你!!!”
接着,又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睡着了。
烈火楼的另一边,月光下正在呆呆地盘坐在地的江凌云背后倏然一凉。
谁啊?难道有谁在诅咒我?
今天虽说那小妖女后来说了那蛊虫只要自己不说“妖女”两个字就不会发作,自己也强撑着不说,果然身体一直无碍,肚子也没有再疼,不过江凌云还是不放心,谁知道妖女还会不会搞别的幺蛾子?
因此他根本不敢睡,也睡不着,干脆在那儿打坐,坐到屁股发麻
他忽然心中一凛,想到那小妖女似乎也是住在烈火楼,又是恨又是怕又有些微的复杂情绪。
一轮明月照两端。
烈火楼东西两端发出类似“一唱一和”的声音
画眉深浅入时无
“大流氓,大坏蛋,去死啊!”
“蛊虫啊蛊虫,你可千万要听话,乖乖的啊”
“大流氓,我才不要嫁给大流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不男不女的,胸部和背部一样平的家伙,你可千万不要再来找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轮明月,也静静地照在坐在妆台边的美丽女子面上。
褪去了少女的青涩,眉儿的面上浮起女子的娇羞和端庄,眉鬓斜飞,鼻腻鹅脂,唇角浮起淡淡的幸福微笑,整个人似乎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温软的绯色迷雾中。
“我的眉儿真美。”萧榭拥着她坐在帘前,一双俏丽人影倒映在铜镜中,若天上星辉,荡漾在二人眼中。
“别说了,怪肉麻的。”她嘴角绽出娇羞微笑,对镜缓缓梳妆,今夜相公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因此第一次在月满西楼之时梳妆
萧榭看着她缓缓抹上胭脂,空气中飘来甜蜜芬芳的香味,不由得斜挑眼角戏谑道:“我给娘子画眉罢。”
“啊”眉儿倏然想起“妆罢低头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的典故来,面上红透,心中一阵酥麻,“这种闺房不成体统之事,我家相公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