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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站在龙榻伸手将什么往昏迷中的尤熙帝往嘴里塞的女人应声回头,从容而淡定地看向程苒儿。
“婆婆婆!”程苒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事实,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感觉脑中有个弦“崩”的一声断裂了。
是她!真的是她!离得这么近绝对不会看错,现在正站在对面朝自己露出诡异笑容的女人,真的是月妃!
程苒儿愣愣地望了望月妃身后昏迷着并伴有些微胡言乱语的尤熙帝,又下意识地往外看了眼石化中的常泰,全身绷得紧紧的几欲发抖。
刚才就该想到,没有用药物,没有用内功点穴,那能让人直立石化的,除了圣女族的巫蛊咒术,还有什么?
咬着唇勇敢地将视线转回到长孙怜月淡定依旧的目光中,程苒儿轻声道:“他尤熙帝的怪病,是你做的?”
长孙怜月闻言一怔,随即笑了。却仍然不发一语,当程苒儿不存在似的轻蔑一勾唇,复又转身继续将手中的不明药物往尤熙帝嘴里塞。
“住手!”程苒儿也顾不得什么长辈不长辈的了,大喝一声便出招直冲长孙怜月而去。
而长孙怜月也不含糊,跟背后长了眼似的,抓紧时间扼着尤熙帝的下颚将药挤入他嘴里,然后在程苒儿的指尖触及自己背部的前一秒迅速返身一挡,然后顺势一拉一推,瞄准空隙全身而退。然后在距程苒儿几尺远的地方停下,也没逃,就那么冷眼睥睨。
程苒儿本想再上,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急忙转身扶起完全失去意识了的尤熙帝,死死掰开他的嘴想撬出药,可那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程苒儿束手无策,摇着晃着尤熙帝,心急得差点掉泪。
怎么办?尤熙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先不说有什么轩然大波,但是相公对自己父亲的感情一旦他知道杀死自己最敬爱的父亲的人是自己的母亲,那怎么办?怎么可以这样?!
“没用的,入口即化。”一直冷眼旁观程苒儿手忙脚着乱,沉默地混乱了很久,长孙怜月突然淡淡开口。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黑夜中找到一个出口似的,程苒儿倏地放下尤熙帝,整个人跳起来指着长孙怜月疯狂吼道:“我真是受够你了,你这个疯女人!你暗中挑拨他们父子关系已经够龌龊够令人匪夷所思的了,现在居然还直接动手谋杀自己的丈夫?
我真后悔当初帮你隐瞒,没有及时地在相公面前揭露你这个做母亲的有多么的阴暗,多么的扭曲!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再恨陛下他也是你的丈夫,你儿子名义上的父亲!你这样做,不仅不为自己考虑,也完全没有为自己的儿子打算一点。倘若朝一日东窗事发真相大白,你叫他怎么面对这样的事实?他情何以堪!”
不料长孙怜月那两弯隽秀楚楚的柳眉连皱都没有皱一下,竟反而还笑得更加的放肆,甚至放声大笑。末了末了,才一边抹着眼角笑出的泪光一边走近程苒儿面前,歪着头轻蔑挑眼:“自己种下的因就要收获果,既然当初没有告发我,今天不论事态发展到多么失去控制的地步,你也得乖乖接受,不是么?”
“你!”程苒儿一个气噎,恼怒地直接飞身朝长孙怜月扑去:“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快把解药给我!”
“”长孙怜月没回话,专注接招。
圣女能力已毁,她只凭普通的毫无天赋异禀甚至连内功心法都没有的招式便轻轻松松地化解了程苒儿全无章法的混乱进攻。其实长孙怜月是可以逃的,比起没有任何武功基础的程苒儿,她完全有能力轻易摆脱,然后潇洒离开。可她却没有,似乎故意像猫捉耗子似的陪着程苒儿东跳西闪,玩乐一般
滑稽,是的,被人当猴耍的感觉,真是相当的滑稽!
于是程苒儿更加恼火了,最后她气喘吁吁地在一片狼藉的寝殿中央停下,防卫又略带挑衅与威胁意味地盯着身前不远处的长孙怜月,一只手伸出,然后抬起另一只手手摆出召唤天雷的架势,努力喘息着抖声道:“你把解药给我不然,不然我我真的要使使用天雷咒了哦”
“你敢吗?”长孙怜月完全不吃她这套,挑挑眉,风轻云淡地理了理自己那身在追赶中有些凌乱了的夜行服,轻笑道:“要是掌握不好火候失手杀了我,你相公会找你拼命地哦。”
“为什么!”程苒儿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本就已经疲惫不适到几欲崩溃的身子像差一步就要跨倒似的,摇摇欲坠。
人的脆弱的时候似乎比较容易神伤,此时的程苒儿差不多就是这样,她只剩下意志力在支持了。
对峙了片刻,程苒儿忍不住大喊,甚至都带出了哭腔:“我是真的真的不明白你啊!维持现状不是很好么?尤熙帝他明明就很重用相公啊,这样假以时日,他说不定真能取代太子,为什么就一定要急于一时呢?那么着急的现在就要尤熙帝死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呐?”
“你也知道对我没好处。”长孙怜月似笑非笑,神情冷漠,跟看傻瓜似的瞟了程苒儿最后一眼,转身而去。
不,要,逼,我!
眼前已经开始模糊了,程苒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觉得身子发虚,大脑一片空白。朦朦胧胧地目睹着长孙怜月远处,她本能地想阻止,却又无法思考要怎么阻止,于是下意识地,她鬼使神差地真的喊出了那句风云色变的咒语:“天雷来!”
咒语喊出口后程苒儿立即就清醒过来,可等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咒语早已不可挽回地全数出了口,连收回的机会都没有。
恐惧瞬间袭遍全身,程苒儿惊慌失措,不顾一切地向前一跃扑倒长孙怜月想带她避开那道呼之欲出的雷击。
长孙怜月回头,不知道是没料想程苒儿真会出手,还是意外程苒儿在关键时刻扑过来救自己,总之就是狠狠地怔愣了一下,然后没防备地随着程苒儿无厘头的一扑,俩人就地而滚,抱头趴在地上了好久。
好久,真的好久,久到她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很令人哭笑不得地诡异问题
预期的雷击根本没有劈下来,她们跟野猪似的在地上拱来拱去了那么久算是白拱了囧。
如果囧,请深囧
此情此景就算是怨念缠身无暇幽默的长孙怜月,也忍不住抽搐着嘴角,看了看身旁还在地上蒙头大滚中狼狈不堪的大逆不道媳妇儿,无语了。
“耶?又失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哎哟哟地从地上坐起身来,缓过神的程苒儿终于也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因此这会子就顾着盯自己的双手瞧来瞧去地啧啧称奇。
“你怎么回事?”很快恢复常态的长孙怜月起身弹了弹身上的尘,居高临下地俯问程苒儿。
显然,她对于程苒儿明明动咒了却没有产生任何相应后果而感到奇怪。又回想了下刚才的追逐打斗中,程苒儿笨笨拙拙反应迟钝的样子的确是有些异常,这才不禁发问。实际上,一个念头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袭上她的心头
但愿不是,这种时候,千万不要是。
“哦,我也不知道耶”程苒儿一点也没注意到长孙怜月脸色越发的异样,像刚才啥也没发生过她们还是一对和谐滴好婆媳异样,举着自己的双手抬头没心没肺没头脑地如实禀报:“最近我好像经常这样呢,整个人一天到晚都晕晕乎乎的不算,就连日常的修行功课也总是发挥失常。
不光是这些咒语巫术啥的,就连轻功啊你之前教我的那些什么内功心法练出的修为之类的,通通都时有时无,跟便秘似的关键时候挤一下才出一点,我自己也莫名其妙呢。”
没再多言语,长孙怜月一言不发地直接拎起程苒儿的胳膊,把上了那跳动的脉搏。
空气仿佛凝固了,程苒儿忐忑不安地注视着长孙怜月越来越严峻的表情,忍了半天,终于狠咽了口口水,小心地嚅嚅问道:“怎,怎么了?得了很严重的病。”
“”长孙怜月移目意味不明地瞥了程苒儿一眼,以一脸兹事体大的严肃表情急切而直接地耍出句问话来:“你最近吃了什么?”
“我?”
呃,要不要这么直接啊?顺着长孙怜月的视线,程苒儿低头瞄了瞄自己腰间又新近长出了那么圈脂肪,囧了。扭扭捏捏老半天,郁闷道:“我每天都吃了很多东西啊,最近尤为喜欢糖醋类,吩咐厨子每天变了法的给我翻新花样,像什么糖醋排骨啊,糖醋鸡啊,糖醋鱼啊,糖醋”
于是换长孙怜月囧了,黑线地出手秒速制止了程苒儿完全不着边际的滔滔不绝,不耐道:“我是指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比如说特制的补品?或是服用了什么有特殊保健治愈效用的奇珍异果?”
“嗯?米有啊”程苒儿摩挲着下巴,皱眉深思。
最近?最近除了胡吃海吃外没吃啥啊?难道又吃到什么中毒了?
“那个药算不算啊?”想了老久,程苒儿终于出声。
“药?”一向淡定自若地长孙怜月脸上竟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迷茫,看得程苒儿那叫一个心惊肉跳。
不是吧,真出问题了?
联系之前的那场劫难,程苒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慕容子浩。而且,嗯,如果说近期吃的东西有古怪的话,唯一有可能的解释也就只有那张药方了
可是同样的招法,重复使用不觉得很矬吗?(汗,再矬你还不是中招了囧)
之前一直没敢服用,但后来有一回偷溜出府玩时,偶遇一位民间神医,便心血来潮地拿去给他看了看,确定了不是什么毒药,而且又被慕容子浩感动到以为他真心忏悔了,才抱着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和梨妞的百般怂恿下尝试着服用的。
如果是那张药方有问题的话
唉,是不是又犯了太过轻信他人的毛病了?
可就算慕容子浩没有收手,但不是还有梨妞把关的么?同为圣女,她不可能害自己的啊
静静的看了一会程苒儿又懊恼又惊讶又后悔又不信地万种矛盾牌华丽纠结表情,长孙怜月沉吟了下放开程苒儿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拉起,认真地问道:“仔细想,慢慢说。具体是什么药?哪里来的?治什么的?你为什么要吃
“我”纠结了很久依然拼不出句完整的话来,程苒儿觉得自己的心乱得像要纠作一团又好像要被撕裂似的,一种很强烈的被背叛被欺骗的屈辱与不甘感在心里隐隐泉涌。
最后,程苒儿深吸口气,豁然一把抓住正耐心等待自己答案的长孙怜月的手,坚定说道:“我想,还是先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吧。”
108 真相伤人
“说啊,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长孙怜月波澜不惊地盯着自己一言不发的样子让原本还有些漫不经心的程苒儿不由自主地就提高了音量,急切,恐惧,抑或是,不耐
是的,越是被她这么冷静地看着,程苒儿就越发觉得事情没自己一开始想像的那么简单。
她很想知道,非常地想知道,这次,又会是什么?
还有什么比被宣告永远失去为人母资格更残忍的么?死亡?
哼,早在一年多前死里逃生地睁眼醒来却被告知可能再也无法怀上孩子之时,她程苒儿就已经死过一次了,死有何惧?在遭遇了看似荒唐滑稽的穿越,一次又一次莫名其妙的被袭,中毒,现在的程苒儿,还能怕什么?
她倒要冷眼瞧瞧,命运还有什么高招,还给她′备了什么丰厚的大礼来挑战她对生命的极限。
“你的身体的确有些异常,但只是一些经脉莫名受堵而已,并不是什么大问题。”面对程苒儿咄咄相逼的质问,长孙怜月似乎并没打算隐瞒什么,眼神坦荡而不躲闪。
“真的?”程苒儿皱皱眉,显然迷茫。
她很认真地注视着长孙怜月,企图找出一点什么可疑的蛛丝马迹来,可惜除了坦然,她什么也没看出来。
“嗯。”长孙怜月点点头:“你体内不知从哪产生出一股奇怪的力量横冲直撞的才会让你经脉受损,只是我目前一时间没法查出那股力量的来源,所以才会询问你的饮食情况。”
“是,是这样啊难怪这几天运功障碍呢。”程苒儿若有所思地低眉自语,相信了。
正在这时,巡夜太监路过龙栖殿,洪亮的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