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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样的认输,慕容子然虽依然面无表情,但好在还是顿下了鞭子按兵不动了。
唉,伴君如伴虎,我容易么我囧。
司楚南哀怨地深叹口气,策了马“哒哒哒”来到慕容子然身旁与其并驾齐驱,有气无力却又不得不苦口婆心道:“可嬷嬷也支持的,不是么?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啊,想想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几多月了,你就不寂寞么?还有,宁儿怎么说也是我血狼司家的正室血脉,随便论哪种能力比隐卫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留她在你身边作左膀右臂为你排忧解难,不好么?呐,有才又有貌,我这么完美的一妹妹配你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为什么就不能付出一点点真心去对她,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排斥她冷落她,一次次地推开她,一次次地给她难堪呢?别忘了,宁儿可已经是你已经过门了的正牌妻子啊!”
“”慕容子然转眸瞥了司楚南一眼,依旧只拉了缰绳专心策马,静默不语。
木头人!冷血!无情!
司楚南闭了闭眼深吸口气,终于任务可忍:“然!那毕竟是我妹妹!”
“当你们硬把她塞到我身边来时,就应该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的,不是吗?”一如既往的慢条斯理,轻轻的,淡淡的,慕容子然出声喝止了马的行进,遂抬头将视线于司楚南一脸的不可思议上定格,然后继续风轻云淡地火上浇油,狭长薄情的眼眸里啜满了无所谓与不屑:“不过一场可笑无聊的政治婚姻,你要我从哪生出真心来给她?南,这么多年了你应该不会不了解我,我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我不想要的,任何人都别想强加给我。我会接受司楚女,不是因为那个女人适合做我的妻子,更不是因为她是你的妹妹我就要卖你面子娶她,在我眼里,她仅仅不过是嬷嬷用来拉拢司家庞大政治网络以巩固呼延氏政权的工具罢了,我不一定需要,但因为嬷嬷说那是母亲的遗愿,所以我接受,就这么简单。”
攥着缰绳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司楚南一口口倒抽着凉气,好容易耐下性子强忍了揍扁眼前那张无时不刻都以极度欠扁无情的淡漠示人的俊颜的冲动,压低了嗓音沉声道:“然,你不能这么自私”
“当初穷尽一切好话,不惜一切代价不计后果地将司楚女推到我身边来的你们才是自私的吧。”慕容子然毫不客气地打断道:“够了,这个问题到此为止我不想再多作无谓的讨论,你要么遣她回去,要么留下她你自行照顾,随你便。决定好后再来找我,探查伏羲琴的事不可再拖了,我今天就要有个确切的结果!”
说罢,他似有若无地轻蹙了眉,缰绳一拉,扔下一脸惊怒却终究无言以对的司楚南,一路扬尘而去。
没有任何人能够左右我,谁都别想!
慕容子然冷着眸再一次在心底里声明着,却委实拿适才与司楚南对质时脑中一直莫名不断重复出现的模糊面容一点办法都没有。
该死的,那张被眼泪鼻涕糊得一脸委屈却又倔强不已的容颜,自那一天以后,就像被人狠狠刻进心窝底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更古怪的是,从那以后,那双相似的眼睛,那个有着与她相似背影的女孩的梦境,通通消失殆尽。简直就像冥冥中有人故意这么安排着,指引他与她相识一般这种该死的无法掌控的奇怪心境!
“哒哒哒”清脆的马蹄随着一阵悠扬琴音的飘近而骤停,有那么一瞬间,慕容子然的心脏因那时机凑巧的乐声而产生的似是而非的错觉而紧缩,窒息的疼痛。
然而,瞬息的迷茫过后,慕容子然很快认出那琴音并非专属棠懒儿的忧伤,于是清醒,定睛前望。
那是在一棵古老而郁郁葱葱的巨大榕树下,一名蓝衣男子正席地而坐,手片刻未停地抚揉着怀中一把雕工精致的素雅古琴,而眼睛,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慕容子然,似笑非笑。不相上下的俊颜,不相上下的脱俗飘逸,不相上下的悠然气质,只是如今的慕容子然,更添几分无论如v何也掩盖不住的魔性邪戾。
“噹。”待慕容子然走近,完美的音律正巧划下最后一个句点,于是南宫辰抬头,线条冷淡却出奇浮现难得笑意的唇瓣轻轻开启:“好久不见,然
慕容子然扬眉,向来无懈可击的面无表情似乎出现了些微的裂缝,半晌,他终于从或诧异或怔愣的复杂情绪中走出,淡然回道:“倒不曾想过会在这碰见你。”
“听闻你和南最近正迫切地找寻我这拜把子大哥,不是么?又或者说”到此南宫辰突然一顿,轻抬了抬怀中那把古琴,眼神诡秘地轻笑道:“你们找的,其实是它,嗯?”
220 魔鬼交易
慕容子然看着南宫辰手中轻抬的伏羲琴许久,只挑了挑浓眉,显然对于他的说法不置可否。
“呵呵,你变了。”仿佛对慕容子然如此不坦然的暧昧反应不是很待见,南宫辰似讽似叹,唇角一勾,伏羲琴重新摆回原处,却又并没有过多额外的警惕,只低头一边似有若无地抚摸着琴弦,一边漫不经心道:“何不放轻松呢?我既然敢出现在你面前,不就表明我并没有多在乎它,不是么?
沉吟,少顷,慕容子然面无表情着,低沉而问:“为什么?”
“为什么?”像是听见了很可笑的话一般,南宫辰低低而笑,抬头,却不见丝毫笑颜:“慕容子然,又或者说,呼延铎尔莫多释(见章末注解)更贴切些”
说着,南宫辰飞快地瞟了面前依然不露声色的慕容子然,遂继续道:“遁入魔道之利弊,你我一清二楚,但你有你的责任你的选择,任何人都无可厚非。所以有关之前你的所作所为,即便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也不想更没有资格有所置喙,因而在此之前我之于你的一切,也都是能避则避,从不正面与你相较。然而今天,你踏入的是我所使命守护的土地,我不可能任由你为所欲为,这,你可谅解?”
“”似有一声冷哼自鼻腔而出,慕容子然很轻蔑而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盘坐树下且神形超脱优雅的男人,阴沉发音:“我不接受任何人的警告或威胁。”
“我知道。”南宫辰理解地点点头,微眯的蓝眸似笑非笑:“我知道凭你如今之实力,世间之凡人,包括我在内,都很难能赢你。但别忘了我族有天赐之神力,若我认真,想真正与你抗衡也未必全然无可能,尤其在你还未能完全自如运用神器紫焰斩之前。”
说到这,南宫辰故意一顿,在满意地欣赏到慕容子然稍有变色的僵硬表情后,放耸耸肩,玩笑般莞尔道:“所以,在决定出手抢这把伏羲琴之前,考虑考虑我给你的机会,嗯?”
沉默许久,慕容子然黑着脸,终于出声:“条件?”
“很简单。”见他松开,南宫辰也不想再多绕弯子徒耗时间了,一刻不含糊地直接开出了价码:“得到伏羲琴以后,立即离开千禧城,此外,你必须起誓,在你能够取得完全的胜利之前,血狼铁骑绝不践踏西蕃领土分毫。
“你是要我放弃西蕃,直攻帝都?”似乎很意外南宫辰会开出这样的条件,慕容子然皱了眉,满眼的狐疑。
“对。”南宫辰颔首:“至少在你得以统一之前,保证西蕃地的完整与安全。答应我这个条件,你就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直接从我这取走伏羲琴。
“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慕容子然不依不饶:“光是保全圣女一族,不符合神族一贯的作风吧。”
“呵呵。”南宫辰再次低笑,点点头,意味深长:“两害相较取其轻,当一切的发生都在所难免之时,我宁愿选择加速它的行进,并将伤害降至最低,仅此而已。”
“哼。”慕容子然以华丽的鼻音表示了他显而易见的鄙视。
“那么”南宫辰站起身,从容而优雅地拂去身上的尘土后,抱着伏羲琴缓缓走近慕容子然:“你可接受?”
又是好一阵沉默,半晌,慕容子然抬起头,深邃沉静着碧眸显然已有了确切的答案,然而,他并未急着完成这桩怎么看都是对方吃亏比较大的买卖:“南宫辰,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谁做交易?”
南宫辰一怔,不置可否地笑了:“当然。”
即使如此
无所谓地扬扬眉,慕容子然伸手接过了那把找寻已久的伏羲琴:“成交
于是南宫辰淡笑着,松开了与伏羲琴接触的修长指节。
“记住,立即离开千禧城。”
“哼。”
“”
“但愿神族长老能容忍你如此离经叛道的放肆做法。”重新恢复淡然的慕容子然抱着伏羲琴离开之际,面无表情地扔下了这么一句话。
“是呀,离经叛道果然是和某人呆久了呢”南宫辰苦笑着站在原地低喃,似在回答慕容子然,却又更像是在自嘲。
没有人会知道,看似光明磊落的出发点的背后,还有蕴藏着多么难以言语的私心保护。
如果将那命中注定的两个人拉离宿命的时间,宿命的地点,是否就能够避开宿命的结局,从而阻止宿命的诅咒轮回再次降临?
如果,占卜术唯一占卜出的结果。
啊,或许吧,谁知道呢,就大胆的跟上天赌上这么一回罢。
一百年前逍遥王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一百年后由我,神族后裔南宫辰来做到。
就凭那双清澈灵动的葡萄大眼,值得我无所畏惧。
说到千禧城一年一度的花魁节,那可真是只有“热闹非凡”四个字可比拟。啧,也不知具体从哪一时代开始,总之传承了几代下来,花魁节赫然已是千禧城的一大特色了。若不是这么个鼎鼎有名的特色风俗,就凭千禧城这么个偏僻爹不疼娘不爱的尴尬地理位置,指不定荒凉到哪去呢。
每到这一节日来临之时,不光说千禧城里土生土长的男女老少们,就单凭五湖四海闻风前来一探究竟的游人骚客们,就已足够将花柳街撑得够水泄不通。是的,虽说并非人人都有资格或有兴趣去竞争花魁的初夜权,然而人人都想一睹当年花魁之风采,倒是真的。
花魁节说到底是青楼女子们的节日,青楼女子们的狂欢。除花魁外,所有青楼女子可以走出阁楼,来到花柳街面上随性随意歌舞狂欢,找看对眼的人,找心爱的人,唱啊叫啊笑啊舞啊,只要不私奔,都随你便。既增添节日喜庆,又得以放松放松疲惫的身心。只有在这一天,她们不用卖笑,不会被歧视,她们就是她们,可以做自己,可以为自己的风采自豪,是真正风光,真正自由的。
而花魁,则必须花上一整天的时间将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然后等夜晚来临之际,踏入花魁楼顶,静坐着向台下众竞标者献艺。当然,如果你想额外多抛点眉眼多卖弄点风情好让自己的初夜价飙高点以获得更多分红,妈妈会更高兴的啦。
花魁美,初夜起价自是不低。起点由花魁所在的那一楼妈妈所定,以身价为标准,不论本地外地人口,只从高到低筛选,截取前一百名收取高额入场费之后,方被允许进入花魁楼内,近距离接触花魁的同时,竞价投标,出价高者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一夜。
于是,在这个规定走入花魁楼顶前的一刻钟里,早已梳妆完毕的程苒儿静静坐在铜镜前,面对着自己一张美得不像话的陌生脸孔,出神到底。
她在做什么?为什么要逼自己坐在这里?为什么一刻钟后还要逼自己对台下一个个色令智昏的恶心家伙们笑脸相迎?她究竟在做什么啊啊啊!
懊恼到了极致,程苒儿终于忍不住高吼一声,抱头撞桌。
“哼哼,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身后珠帘轻动,先是露出一张小脸的梨妞在看见程苒儿颓唐的背影后,马上作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来,遂撩开珠帘,抱着娃娃大大咧咧地晃了进来:“喂,我告诉你哦,趁现在要溜还来得及,待会儿开场以后,直到明天清晨的任何时段,你都没可能全身而退咯。”
“关你屁事!”程苒儿猛地从桌上拔出脑袋,很不领情地吼道。
“啧啧。”梨妞挖了挖耳朵,又状似不在意地耸耸肩,慢条斯理道:“别说我不讲义气,从上午卯时开始我就和魅影姐姐轮流守窗台前替你盼啊盼啊,呐,一直到刚才,都戌时三刻了也,花魁楼已经座无虚席了,你的阿娜答根本连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