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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又闯祸啦!-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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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怎么了?”叔子浩低头瞪了她一眼,表情很是不耐。
  
  干这事本来就很不爽了还推三阻四犹犹豫豫的,把我当什么了?
  
  “呃,那个一下下就好了,呵呵。”程苒儿一边赔着笑脸打哈哈,一边伸手把一旁的笨笨召过来弄小了揣自己怀里,然后调整了下在叔子浩的臂膀里找了个比较舒坦的姿势,便忒大爷地吆喝了声:“成啦,起驾”
  
  我真想一掌拍死这丫的!叔子浩抽搐着嘴角暗咒一声,在北堂的目送下足尖点地飞身离开。


  
  哇咔咔,坐人力直升飞机的感觉就是爽哈!
  
  到达碧淼宫大门前,程苒儿轻巧地从叔子浩怀中跳了下来,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后,回身朝他热情地挥了挥小手:“谢谢拉耗子大叔,乃这么善良一定会万福的哟!”
  
  叔子浩太阳穴一抽,一滴冷汗顺额而下。这女人不过跟那小丫头呆了一天怎么说话语气就被同化了?
  
  “嘿,我就先进去咯,你路上小心哈,再啊啊啊,你又干嘛,唔”
  
  程苒儿话还没说完就感到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地就不知道又哪根神经不对劲了的叔子浩捂着嘴闪入一旁的半人高矮木丛中。
  
  “唔唔!”程苒儿本能地刚想尖叫,却在叔子浩的目光指引下,一眼瞥见自另一条小道上,一高一矮两个人影由远及近缓缓走来。
  
  两个一点儿也不陌生的人,程苒儿微微蹙眉,忘了挣扎。
  
  俩人一左一右闲情漫步,很快地便走到了靠近大门的这个草丛近旁,叔子浩捂在程苒儿嘴上的大掌稍稍加了点力。
  
  “八表哥,我和烟儿一起,在这个凄冷的皇宫中等了你八年了。”有点头晕目眩了的程苒儿迷迷糊糊的,听见那个在秋风中如仙子一般飘然袅娜的安阳蝶衣对自家亲亲相公如是说。

044 阿修罗王的霸爱

  
  
  “八表哥,我和烟儿一起在这个凄冷的皇宫中等了你八年了。”轻轻柔叹宛转怨殇,幽远绵长着空谷传响。
  
  程苒儿大脑“噹”的一下子清醒了,顿时张大嘴瞪直了眼死死地盯向那个熟悉的高大侧影,就连两只抓着叔子浩的爪子也无意识地在不知不觉间紧握得指节泛白。
  
  慕容子然,你要是敢因为这么句矫情又怨妇味儿十足的老掉牙台词就感动了,我丫的鄙视你一辈子!(汗,现在到底谁比较像怨妇啊?)
  
  叔子浩面色不悦地低头看了看这个缩在自己怀中却紧张兮兮地关注着别的男人的放肆女人,挑挑眉终究也只是不着痕迹地将她跃跃欲出的小脑袋往回按了按,以免暴露行踪。
  
  慕容子然听了安阳蝶衣这番告白意味十足的话倒是没有太大的异常反应,反而似乎是已经习以为常了又或者是早已料到她会有这么句感叹似的,眉不皱神不恍地没有接话,继续沉默地照原有的步调漫步走着。
  
  就这样一直到走至最靠近路旁草丛的方位时慕容子然忽然顿下了脚步,好像似有若无地往边上看了一眼,而正是这模糊的一眼差点就把藏于草丛后面的程苒儿给吓出心脏病来。好该在有叔子浩临危不乱地及时捂紧了她因失措而凌乱的呼吸,不然可就真滴要露馅鸟。
  
  接着不等程苒儿完全镇定下来,咫尺之遥枝叶相隔的慕容子然便神态无异地回身对后方正原地站在不远处半天没挪步并有意地将半张脸埋入阴影之中的安阳蝶衣风轻云淡地说了声:“走罢。”
  
  哀伤在刹那浅浅地流转过那双惹人怜惜的水眸,但仅是一闪而逝,待重新抬头时,安阳蝶衣的脸上只剩下最初那种甜美且很是干净的红颜美笑:“好。”
  
  很少有女子能将一身血红穿得那般艳而不俗高贵清纯的,于是此时在程苒儿脑中,时间定格出了一副巨美丽巨和谐的画面青春娇美的红衣少女提裙轻跑,一步一步含笑着幸福地追上前头停下等候自己的白衣俊美情郎,然后相携回家
  
  酸,真tm酸!
  
  因此当小米子打开碧淼宫大门点头哈腰的特狗腿地迎慕容子然和安阳蝶衣进去之后,目睹这一疑似奸情全过程的程苒儿立马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挣脱了叔子浩,义愤填膺着一蹦三尺地蹿出了草丛,一边眼带不平地叉腰瞪着某扇已然重新紧闭的大门,一边还似笑非笑地捏着嗓子学刚才安阳蝶衣的语调一连重复了好几声“八表哥”。
  
  叔子浩随后也走了出来,静静地走到阴阳怪气的程苒儿面前,半晌没有说话。
  
  而程苒儿则只顾着自己神经大条,全然一点观颜察色的自觉也没有,见他走来便一脸惊悚地耸耸肩,然后故作无谓地冷嘲热讽开了:“切,八表哥八表哥,我还八哥咧!柳暮烟是安阳蝶衣的表妹,安阳蝶衣又是那个臭木头的表妹啧啧啧,瞧人家这血缘绕的,太令人嗤之以鼻了!”

“”
  
  “诶,你知道清朝皇室是怎么衰败的吗?就是这么表兄妹乱搞近亲乱lwn乱坏基因败滴唉,算!当我没说好了,就是打死你你也不可能知道清朝是个什么东西来着。”
  
“”

  “哼!想想就渗人,要说柳暮烟也就算了,连安阳蝶衣这么个直系表亲的还照单全收?也不怕以后生出个二百五来!”程苒儿还想再念叨,突然感到不对似的一抬头,好奇地凑上前眨眼细瞧:“呃,耶?大叔,你面部神经失调了么?”
  
  唉,不容易啊,无敌迟钝的某苒总算后知后觉地注意到某耗子黑沉到不行的诡异脸色鸟。
  
  “”叔子浩扯了扯嘴角,像是想说什么,但终没有开口,继续保持着沉默。
  
  “喂喂喂,刚刚面瘫也就算了,现在这副‘我对你很无语,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啊?你对我有啥不满你直接说出来,犯不着这么闷骚在心里阴阳怪气的,是不是男人啊你!”
  
  啊,实践再一次证明了一个伟大的真理不想当炮灰的话,就离捉奸已经捉到失去理智的女人远点。
  
  叔子浩淡淡地抬手拨开自己鼻尖下那只无比嚣张的手指,然后面无表情地伸手不算太温柔地理开此时正垂挡在程苒儿那双喷火大眼前的凌乱发丝,最后平静地开口言道:“我在等你发完脾气。”
  
  “发脾气?我我吗?我生气了吗?”某耗子这招以静制动果然华丽丽地让程苒儿的眼神开始飘忽闪烁,此丫心虚鸟。
  
  呃,某耗子挺给面子的还真就点了点头。
  
  “我我我哪有啊!”几乎要绝望地惨叫一声,程苒儿不甘心地一个上前踮起脚猛抓住叔子浩狠狠地逼视着他,打算以毒攻毒地找出对方只是在拿自己寻开心其实根本没那回事儿的玩笑痕迹。
  
  可是
  
  心虚地低头,再心虚地抬头,再再低头,再再再抬头,如此重复,程苒儿到最后还是很没悬念地在某人不甚锐利但绝对如同猎豹般强势而不容质疑的目光淫威下可怜兮兮地屈服了,吸了吸鼻子,很没底气地小声问道:“那个我看起来真的很妒妇吗?”
  
  “嗯。”
  
  “真的?”
  
  “嗯。”

  
  
  “真的真的?你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汗,看来还素不甘心面对惨遭沦陷滴事实吖。
  
  “非常。”不需要客气与顾忌,叔子浩冷冷地直接抛出最准确的答案,希望可以敲醒这个白目的女人,顺便也敲醒自己这颗总是要不听话地迷失方向的心。
  
  “哦no!不是吧!”程苒儿抱头仰天哀嚎一声,接着便神经质地跳起脚来原地绕起了圈子,一圈又一圈,泄愤似地遇树踹树见草拔草,其破坏力堪比三级台风。
  
  呜,苍天!不要啊!咱真不是个爱吃醋的女人,咱只是有点儿胃酸过多而已!
  
  呜呜,真主阿拉额滴神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任性妄为了肆意践踏挥霍别人的感情了,拜托您老人有大量千万不要玩真的啊!
  
  呜呜呜,我不要吃醋,我不要爱上慕容子然,我更不要当那种缺心眼儿的妒妇哇哇哇!我要回家,我还要回家的呐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叔子浩闭眼按按抽得生疼生疼的太阳穴,最终还是两臂猛伸,捞过那个已经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却还在不顾一切地疯狂暴走中的女人将其拉到远离碧淼宫的僻静处,然后死死钳制在自己的怀中,紧紧地桎梏住她茫然无措下的自虐。
  
  是的,深深地,纵情抱住。
  
  “冷静一点,乖,冷静一点”几乎是情不自禁地便伏身在她耳边轻轻低喃,出乎自己意料的温柔。
  
  叔子浩这时才不可思议地发现,到今天为止,这个女人已经带给自己太多不可思议的改变。
  
  再进一步就是深渊,但也真的,停不下奔跑中的脚步了。
  
  已经没有太多力气的程苒儿乖乖地任由叔子浩抱着自己不知往哪里去,过量的运动让紧闭双眼的她依旧不停地粗喘着,整个人像是被包裹在一层厚厚的恐惧之中,作茧自缚。
  
  早该预料到的,如今自己陷入的是一个很危险很危险,危险到随时都可能会吞没自己的泥潭。当初抱着玩玩看的心理去乱踩,现在落得个泥足深陷的后果根本就是活该。
  
  嗯,是啊,怎么办?这种想要挣扎寻求救赎却害怕随时会再遭意外反而越陷越深的彷徨感觉很不好,真的太不好了!
  
  所以,所以本能的,就又会想要再依赖别人的力量来逃脱。这该死的惰性,该死的恶性循环。
  
  “拜托!救命!不要啊唔,我不要成为跟她们一样的女人呜呜,我不要爱上谁,我不要争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爸爸,妈妈,姐姐,我要回家呜呜,求你,带我走,放我回家”
  
  坐在那张用白玉雕砌而成的床榻前,叔子浩眉峰深锁地看着眼前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了却仍依旧像刚才一样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敢松手的女人。只见她发丝凌乱妆容已残,以往粉嫩的脸颊如今却苍白得像绢纸一样干净,那两瓣毫无血色的干裂樱唇不停地开合着发出细细碎碎的梦呓。从未见过这样的她,从未见过这样沮丧又狼狈到极点的程苒儿。
  
  带你离开么?
  
  叔子浩拧眉抿唇犹豫了许久,终是缓缓地握上了那只求救似的紧拽着自己的小手,敦厚的大掌像在珍惜什么易碎的宝物一般轻轻地揉捏着那晶莹臂腕上如血似砂的鲜红花瓣印迹,漂浮的思绪杂乱而纷茫,是舍是留,进退维
  
  办不到,我和他一样,办不到放你走。现在我唯一可以办得到的,就是比他更严密地把你锁到我的身边。已经给过你一次逃走的机会了,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正入神地思付着,只听身后传来门的一声“吱呀”轻响,一道人影敏捷地闪身而入:“爷。”
  
  “怎样?”叔子浩没有回头,只是放下手,习惯性地拿过床侧案边上的浓茶欲饮。
  
  “爷”似乎有些踌躇,单膝跪于地上的北堂顿了顿,才从喑哑暗沉的咽喉中艰难地一字一句讲着:“消息的确可靠,今早下朝之后的御书房召见,有一半以上的朝中元老在圣上的暗示下联合上书提议恢复八皇子的爵位以及‘玥王’封号,诏书已经拟定,估计明早便会在朝堂上宣读。”
  
  湛蓝清澈的眸子瞬间转为幽深的乖戾,腮畔的茶盏倏地停止了前移,盏中原本已有些泛凉的茶水在叔子浩愈加紧握的怪力下变得滚烫至极,静谧了很久,才听闻有四个字从那咬得死死的齿缝之中一点一点地迸裂开来:“他,凭,什,么?”
  
  似早有预料叔子浩的愤怒,北堂抬头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不紧不慢地报告:“据说,如今充盈的国库军饷和存粮至少有四分之一来至涟漪山庄八年来源源不断的供应,还有两年前的洪涝抚民措施与刁民暴乱的镇压方法进谏,以及”
  
  “够了!够了够了够了!”叔子浩红着眼倏地站起身来猛冲至北堂面前半蹲下来,那张因不耐和愤怨而扭曲的脸仿若修罗般煞气凌人:“借口!通通都是借口!千足之虫死而不僵,八年了,已经八年了,可是谁都没有忘了他,谁都没有!”
  
  北堂低着头沉默不语,因为他非常地清楚有些仇恨是永远都不会有化解的一天的,彼此心中不断积蓄的疙瘩,只会随着时间像滚雪球似的越拧越大,越纠缠越复杂,谁劝都没用。自八年前那个可怕的女人以自己的生命埋下诅咒的那一天起,这股仇恨便注定再也没人能够化解得了了。
  
  烦躁地背着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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