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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爽伺候了,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哼!”
两手并用,不一会儿已经把屋瓦挖出个不大不小的洞来,于是程苒儿立刻迫不及待地半眯只眼探头往屋里扫描了起来
呃,耶?不会真的没有吧?呜呜,刚才是谁在乌鸦嘴来着?(某女泪奔ing)
呜,咱折腾这么一趟容易么?
嗯,再往里瞧瞧吧,说不定正窝哪个角落里睡着了?
因此太不甘心的某苒又在努力保持平衡的状态下将小脑袋往洞里伸了伸,还是没有,就又往里伸,没有再伸,再伸还是没有,那就再再伸,如此循环往复,直到程苒儿回过神来自己目前的处境有点小诡异时,她的肩膀连同两条胳膊已经被卡在屋顶那个洞里不能动弹,整个人大头朝下倒吊着就像是被嵌在屋顶上似的进退不得鸟。囧
这这这叫什么事儿啊这?!程苒儿欲哭无泪,慌忙紧张兮兮地挣扎了起来,可是越乱挣扎就卡得越紧。这还不算,伴随着衣料被扯得撕裂的声响,不时的有土渣子剥落洒下落在倒霉苒的脑袋瓜子上,总之现在这个狼狈中的女人灰头土脸的,小模样素相当滴不堪入目吖。
天哪!苍天呐!会不会被人当做是偷香不成反蚀把米的采花笨贼啊?呜呜,为什么要以这么沦丧的姿势挂在这啊?这下不要说相公了,随便被谁看见一下,以后老娘都别想拿脸出门鸟。救命哇
“笨笨!笨笨!你给老娘死出来!”情急之下,程苒儿拼命摇晃着身子企图抖出怀里的笨笨来帮忙。
哪知以程苒儿此时这种倒挂金钩的悬空姿势,笨笨一蹦出来绝对是直接摔地上嗝屁的那种类型。于是已经被主人成功教育成贪生怕死型人才滴某笨在几乎快被抖出来的危机时刻下,哀怨地“嗷呜嗷呜”扑腾着两蹄死死地揪住程苒儿胸前的衣襟,而且越扑腾揪得就越用力,铁了心似的地要在她怀里一赖到底。
汗滴滴,不是人家乖宝宝阿笨不救驾,实在是能力有限哟,阿门!囧
上一秒还在感叹自己被挂得太尴尬太没美感的程苒儿下一秒彻底就疯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胸前的衣襟被层层剥裂抓狂得猛飙泪:“我的娘哟!死笨你再攥老娘就春光乍现了啦,快放手啊!”
呜呜,拜托别揪啦,就剩肚兜了!再揪下去可就不是采花贼那么简单了,是有暴露癖的淫娃啊,要浸猪笼滴说呐,天灭我也!救救命啊
程苒儿这边正火烧眉毛心急火燎的,外边不远处却在这种要命的时候好死不死地传来看似风轻云淡的惊悚对话:“多谢皇兄特地跑一趟,子然实在是受之有愧。”
“八皇弟何必多礼,为兄也只是听父皇之言,尽自己一点微薄之力而已。况且兄弟之间互助一臂之力,本是应该。”
“皇兄说的是,那就有请移驾子然的书房详细一叙。”
“嗯,八皇弟也请。”
听到外边这一席对话的程苒儿更加抽搐了,含泪死命晃着身体每一处可以动的地方以图能够及时地来个金蝉脱壳。
靠!客套个屁啊!要谈话不会去会客厅哦,丫来书房干屁?比赛啃书?呜呜,真主阿拉额滴神呐,要我命也不是这样委婉的吧?
“咦?八皇弟,你书房上这是?”
完了!程苒儿吊着胆的心弦“蹦”的一声断了两根这下死翘翘了!
“小米子,这是怎么回事?”声音很近了,仿佛就在房门之外驻足。
完了完了!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蓬头垢面整就一乞丐婆的程苒儿泪眼汪汪,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在那蹬啊踹啊的,就差自行腰斩了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猪笼故,二者皆不值,呜!
门外的小米子拿手挡在眉毛处远眺了一会儿书房顶上诡异晃动的两条长形物体,一脸稀奇啧啧称怪着对身后脸色不咋地的慕容子然恍惚地报告道:“哎呀殿殿下,好像真是个人也!不过那姿势好奇怪哦!”
可恶的小米子,两条腿在那晃的不是人不然是鬼哦!程苒儿低咒一声继续卖力地挣扎中,嗯,很好,手好像终于可以动一点了。加油,再使把劲啊
而外边,终于反应过来屋顶上那个姿态相当不雅的神龙见尾不见首的东西确实是个活生生的人后,小米子急了:“哎哟妈呀,不会是刺客吧!两两两位殿下,请暂且先回避下?容小米子带人先行将逮他(她)下来?!”
靠!你敢带人进来老娘杀光你全家!程苒儿一个怒火攻心蛮力大增,竟哗啦啦一声挣脱了束缚,然后整个人“哇哇哇”滴失声惊叫着做垂直自由落体运动。
“啊”
“乒乒乓乓咣咣当当”
门外的慕容子然和太子听见里面的声响后面面相觑,小米子则抱着头在风中抖啊抖,暗自闷叹自己最近时运不佳,怎么什么失职的倒霉事都被自己给摊上了呢?囧
“哎哟喂啊!呜”
如果说刚刚那阵含糊不清鱼龙混杂的声响还让慕容子然有所顾忌地迟疑的话,那么现在这声清晰到足以分辨出归属的惊声尖叫,便完全可以让他心下一抽到完全失去理智地挥开书房大门便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呃,怎么说呢,眼前的景象,不止慕容子然,就连随后近来的太子和小米子看了,都倒抽着凉气目瞪口呆地彻底石化掉
047 坠入爱河
偌大的书房依然是一如既往的明净雅致,唯一不同的,就是天花板上那一个匪夷所思的大洞以及大洞正下方一小片令人咂舌不已的狼藉。囧
当然,以上这些都不是重点,真的不是重点,那么重点在哪里捏?嗯,重点就在那个,呃,就是此时正被六股直楞楞的视线同时聚焦的一桌柜下方,某坨正哎哟哟哼哼着连滚带爬地向桌底外艰难蠕动的不明生物上。
“呜呜,相公”当无意的一个扭头见到首当其冲出现在书房门口的慕容子然,还有随后又貌似进来了几个人时,程苒儿有那么一刹那真是觉得世界灰暗生无可恋了。
苍天啊!这么人品的事情这回都给咱遇上了,万念俱灰呐呐呐呜!
呃,这是什么状况?慕容子然狠狠抽搐着嘴角,哭笑不得地望着此时正背朝大门蜷缩着身子四肢着地地趴在地上,高高扬起的小pp上还罩着个年代久远价值非凡的中型青花瓷的程苒儿。只见她哭丧着脸一边反扣着手用力推着那花瓶儿,一边还不时扭头瞪着双水汪汪的葡萄大眼正小媳妇儿似的满含委屈可怜兮兮地巴望自己。
实在是太难以想像了,这么高超又不可思议的姿势,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太子进屋一看到眼前这副景象,脸马上就黑了。而提着自个滴小心肝儿颤巍巍地后面亦步亦趋跟的小米子在认出程苒儿后,更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似的雷劈表情两眼发直,一张小嘴变形得比鸡蛋还鸡蛋。囧
受不了后边那两个半男人的痴呆相,程苒儿开始自行像蚯蚓似的掉转方向往他们那挪。
“喂,劳驾,你们别光站着看戏行不?”说着,兴许是觉得这样跟蜗牛似的顶着个大壳爬过去实在太损形象了,程苒儿猛地一翻身,屁股着地(确切地说应该是花瓶着地囧)滴学着跳跳虎的模样儿一蹦儿一蹦儿跳着颠到石化中的三个人面前摇摇这个,戳戳那个,特郁闷特不耐烦地嚷道:“诶,我说你们就不能贡献点爱心帮个忙把我的屁股从这该死的花盆里拔出来么?呃,说屁股貌似有点粗鲁吼?那好吧,帮我把臀部从花盆里拔出来总可以了吧?呜呜,拜托别再集体发愣了,pp在里面卡久了真的会变形的,哇呀呀!
早在程苒儿刚翻过身来的时候慕容子然的脸色“唰”的变了,现在被程苒儿摇得彻底回过神后,就更是越发阴沉地猛的出掌,在青花瓷被震碎的前一秒倾身将程苒儿拦腰捞起,然后背对着太子和小米子将衣衫褴褛肚兜外露的她摁进怀里遮得个严严实实,周身散发着不容人靠近的咄咄寒气。
“呃,我我我说,你你你就不能温柔点?”缩在慕容子然怀里的程苒儿哆哆嗦嗦地伸臂圈着他的细颈,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温习一下那熟悉的温暖味道便被他突如其来的煞气给狠狠吓了一大跳,还差点咬着了自己的舌头。
慕容子然低头瞪了她一眼,然后目不转睛地冷声开口道:“小米子,去拿件薄毯来。”
呃,程苒儿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鸟,含泪狠剐了眼角落处某只毫无义气可言只知道抱着头装无辜的混蛋熊羔子,只好嘟着小嘴儿在自家相公严厉异常的目光凌迟下乖乖地缩回了打算发泄不满的小脑袋。
“是。”了解慕容子然生气前气场是啥样的小米子弓着身正要迅速地喏喏而退以免当炮灰,却突然被一旁一直沉默着的太子挡住了去路。
“这?”愣愣地望着太子解下了身上那件御风用的外衣式披风大斗篷递到自己面前,小米子错了半天愣是没有绕过弯子来。
太子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斗篷直接抛入了小米子手中,然后朝慕容子然那个方向扬了扬颚。
现在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是啥意思了。小米子虽然感到有些诧异,但还是聪明选择沉默地朝太子爷行了行礼,接着转身恭敬地垂眼将斗篷送了过去。
慕容子然接过斗篷时明显一怔,但还是不动声色地把它覆到了程苒儿身上,再放下她好好地整理裹严实了一番,直至新式肉粽华丽地热腾腾出炉。囧
“哎哟相公,你把人家勒岔气了啦。”一直乖乖地站着被包得密不透风的程苒儿终于在慕容子然给自己系脖子上的带子时忍无可忍地抗议了,不停地向外耷拉着丁香小舌直呼饶命,两只小手还扑腾扑腾的显得格外可怜。
有没有搞错啊?就是正常地穿衣服也不用这样吧?人家讨厌在脖子上绑东东啦,呜!
完全无视程苒儿的不满并无声地宣布了抗议无效,慕容子然自顾自扎好所有可以扎的带子以及所有可以扣的扣子,这才放心地将几乎变成木乃伊二号的程苒儿松开来,后退一步与之站开了一点距离以后僵硬着脸凉凉问道:“你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了么?”
呜,好冷淡哦!
程苒儿垮着脸就想张开双臂来个浪漫的小鸟依人,结果,唉,咱滴两只小胳膊被困在斗篷里,热情不起来鸟。囧
嗯,好吧,程苒儿只好“哧溜溜”甩着唯一可以动的两只小脚滑稽地上前一个劲儿猛扑,一颗小脑袋跟糖衣炮弹似的,追着不断后退的慕容子然直往他怀里钻:“唔,相公,人家素跑来专门来看你的耶,你怎么都不欢呼一下?人家好想好想你的说哟!”
慕容子然低头看着,唇角稍稍向上提了提,却在察觉后又迅速地放下了微笑,只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顶住还在不断使劲往他身上钻的脑袋瓜子,好将这块牛皮糖推开些。
“哎哟干嘛干嘛干嘛啦!你很讨厌耶!明明也是很想念人家的嘛,这种感人的重逢时刻就不要装风度了啦,来嘛来嘛,抱抱嘛!”程苒儿脑袋倍儿灵活地随着他的手指绕了个圈便成功甩掉了这煞风景的阻碍,接着便不满地哼哼着,一张小脸得寸进尺地赖在慕容子然的胸口上不知死活地蹭来蹭去,呜,有啥子p事等她先解完相思之苦再说啦!
“你总是带给我意外”经久回响的一声轻叹,慕容子然伸手在她黑一块白一块又灰一块简直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了的小脸上抹了抹,一如意料中地摸下一层灰。
那抹熟悉的温柔浅笑渐渐划拉开来,炫得某苒瞪直了眼那个销魂啊,心花怒放地嘟着嘴踮起脚尖就想抢块豆腐来尝尝先,却不料再一次被慕容子然给一把按住,随即整个人被掉转了个儿揽入一个大大的温暖怀抱中。
“诶,你”
不等晕头转向的程苒儿发问,慕容子然便低头奴了嘴示意她先安静,随后才高抬起头扬起礼貌得纯粹的微笑说道:“子然教妻无方,倒为难皇兄看笑话了。”
程苒儿这时才想起旁边还有围观群众来着,顿时小脸儿那个爆红啊,极度不自在地左脚踩右脚,哀怨地小声呜咽着扭捏来扭捏去个没完。
终于知道害羞了?慕容子然温馨地揉了揉女鬼似的她头顶那团杂乱草发,莞尔不已。嗯,只是如果他此时听清亲亲小娘子嘴里碎碎念的内容是“早知道就先收个观赏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