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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了眯眼,待瞳孔调整好焦距,程苒儿认出了那人正是自家相公后,懒洋洋地抬起手冲他嫣然而笑:“嗨,皇子殿下晚上好啊。”
那样美丽的笑容,好刺眼。慕容子然怔然,心脏像是被人用针刺了一下似的生突突的疼生疼。
二话不说地便笑呵呵地拉着笨笨从树上跳下,然后轻盈地做了几个空翻,稳稳地落地。
哈哈,没事!程苒儿跺了跺脚丫子确定无碍后,转身很是得意来蹦到脸色黑沉的慕容子然面前,伸出一个小指头摁在他正欲张开吐出训斥话语的迷人朱唇上努嘴道:“呐,你看到了吗?其实没有你在下面接住我,我也是可以安然着地的哦。”
看着她纯真到极点的梨涡浅笑,慕容子然气顿时消了一大半,却没想到还来不及再好好地感受一下那柔软小指给唇瓣带来的魅惑触感,她便已毫不留恋地收回了自己温软小巧的柔荑。
面对慕容子然一如既往温柔清淡并还蒙上一层浅浅不解的目光,程苒儿耸耸肩走到院中央的石桌前,随手捞起个大大的水蜜桃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没有好好吃晚饭么?”看着桌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零嘴儿,原地不动的慕容子然好容易缓和的神色又再度阴沉起来。
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程苒儿依旧意味不明地耸耸肩,一屁股在石桌旁的贵妃椅上躺了下去,一边没形象地抖起了小二郎,一边腾出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掂着个大橘子:“亲爱的皇子人,吃橘子么?”
今天的她,真的是太反常了。按按有点抽痛的太阳穴,慕容子然踱至程苒儿面前居高临下地蹙眉凝视了她一会儿,幽然开口:“懒儿,你到底怎么了?”
“没啊,就心血来潮想请你吃个橘子而已嘛,心眼儿忒多!”程苒儿颇为不满地抬起眼皮扫了脸色越来越阴郁的皇子大人一眼,顺便送上一记你不吃了它我就吃了你的眼神:“您要是吃呢,我就把橘子皮剥了,要是不吃,我把你的皮剥了。”
简单的一句话,一颗始终隐隐不安的心终于稍稍搁下。唉,总算看到一点正常的影子了,兴许是月圆之节想家了才会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罢。
瞟了一眼递过来的轻夹于她滑嫩柔荑中的橘瓣,宽了心的慕容子然浅笑着毫不客气地低头一探,牙齿顺势磨上她的手心的嫩肉′舌儿趁机微卷滑润一舔,橘香异常清甜地在口腔四溢开来。
md,n挑逗!程苒儿努力压下心中被勾起的燥热,鼓起腮不满地瞪了眼某羊皮狼,却又继续狗腿地送上了第二瓣:“喏,还吃不?”
“怎么办?我现在好像对吃人会更感兴趣一点。”一句轻飘飘的问句就这么淡定地从慕容子然那张优雅的口中的幽幽吐出,然后他兴致盎然地站一旁等着欣赏那只正在躺椅中调皮耍宝的慵懒小猫咪倏然发怵的窘样。
果然,程苒儿那不太好使的脑筋七拐八拐左绕右绕的愣了好半天才惭愧地会过意来,那张小脸儿霎时间烧得爆红。
哗,不带这样腹黑的,连说个情话都这么深深奥奥一本正经的,压根儿就没考虑过女人家害羞也是讲究时效性的嘛,哼!
没啥子悬念的,纠结的小红猫果然很快滴便挑起了某大尾巴狼的邪恶狼性。只见慕容子然勾弋着好看的唇花突然伸出有力的双臂一把将她抱紧,然后轻松捞起并俯身挤进了躺椅里将她置于自己大腿上,灼热又轻柔的吻一时间铺天而来。不像他外表惯有的的清幽与自持,夹杂着某种兽性的冲动与浅浅喘息,所有的温柔与怜爱,麻麻地热热地落在了她的额侧,耳垂,颈间。
程苒儿不带点点抗拒与挣扎地低下头,静静地抚摸着那一双紧紧圈抱住自己的大手,丝丝留恋终于破茧而出,睁睁泛酸的双眼,滚烫的热流滑过面颊落在他干净馨香的衣袖上,斑斑驳驳。
我知道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几率会输,我也知道我一定会想念你的,我更能预想,也许在以后的某天清晨里,我会突然很饥渴很饥渴地回忆着这一张祸害万千女子的俊颜,然后撕心裂肺地后悔这一天的决定。
终于,头被他修长的指节抬起,炽热的吻刚欲往那娇美的樱唇压下,却在瞬间连同所有的激情与温存一起,通通冰冻,紧接着,再被熊熊燃起的怒火焚融
“子然,你爱我吗?”抬手轻抚上他僵硬无比的黑沉俊脸,程苒儿很灿烂很灿烂地笑开了,讽刺地映衬着两颊晶莹剔透的冰凉,狠狠地耀花慕容子然的双眼。
慕容子然默不作声,微曲着食指从她的粉颊上刮下一滴晶莹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将一双阴鸷着如湖水般清亮的碧眸移至眼前这个在自己怀中泪流满面的女人脸上静静地注视着,心口处一阵阵噬骨的发寒。
轻轻地笑出声来,程苒儿软骨似水地将双臂慢慢缠绕到慕容子然的脖颈之上,一时间眼鼻相贴呼吸相抵,却再也没能找到那失控的急促与灼热。
“子然,慕容子然,你爱我吗?”再一次小小声的却也是执着地柔声问着,程苒儿含着泪微笑轻啃上了他冰凉的唇瓣,一点一点碰触,一点一点品尝,他那叫人欲罢不能的味道。
虽然生气,却还是习惯性地要纵容她的任性,慕容子然喉头滚动,轻轻的不妨碍她地一挪唇,吐出那个早已了然二人心间的美丽字眼。
“有多爱?”不知死活地继续在他怀里爬着,索取着甜香的柔软与温暖,就像一个永远也要不够糖的骄纵孩子,除了任性,还是只有任性。
隐隐感到自己今晚有些不对,慕容子然呼吸一滞,艰难地拉开身上那个跟八爪章鱼似的并且媚功突飞猛进得惊人的粘人牛皮糖,滚烫烫的大掌擒住她不安生的手脚,隐忍地与那双清澈明亮还带着点点泪光的葡萄大眸对视着
有话要说就认认真真地先说清楚,这是他的原则。
可惜程苒儿就好像存了心要与他作对似的,依旧笑意盈盈地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就是不放手,态度却依然很是坚持地向他索要明确的答案。
这样对峙了许久,慕容子然终是轻叹一声,将倔强的她重新揽回怀中,就仅是那样简单地抱着这软香的体温,努力忽视自己身下莫名蠢动的渴望:“懒儿,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能力办到的,通通给你,通通满足你,这样不够么?”
那也可以是我对笨笨的承诺,亲爱的,你不懂我。
程苒儿绝望地把小脸用力地埋在那结实温暖的胸膛里,好让奔涌的泪水喂饱他身上那件要命的宫袍。
伤人伤己的话终没能有勇气说出口,程苒儿深吸一口气,偎着他的体温忍下颤抖闷声闷气地呢道:“那我要金玉满堂,锦衣玉食,你的全部财产都归我。”
“好。”
“那我要你无时不刻的万千宠爱。”
“好。”
“我要你赶走碧淼宫所有的女人,并发誓永不再迎新人,你必须永永远远都只包容宠溺纵容我一个人。”
“好。”
仅是那么一秒的迟疑,程苒儿彻底的心冷了,悄悄地吸了吸鼻子,程苒儿拔出脑袋迎向他的视线,坦然地直面他已然接近底线的忍耐,偏着头巧笑倩兮:“这么好说话啊?那如果我说要当八皇子妃呢?”
“好。”
这次没有一点的迟疑,可这次程苒儿却一刻也忍不住地立马就发怒了。
“这也能好?”怒火攻心,睡过哭过的红肿双眼如铜铃般瞪大狰狞,程苒儿用力地一把推开身前的慕容子然,跳下躺椅指着他冷静的鼻子失控地尖叫了起来:“那如果我说我要当皇后你是不是也要说好啊?你tmd明知道完全不可能事你还那么信口开河地草率说好?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你丫根本就是在敷衍我,我程苒儿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你更混蛋的人了!”
慕容子然专注地看着跟泼妇似的暴跳如雷的她,沉默了很久,又一次憋出一个“好”字。
好?好什么?让我当皇后?慕容子然,你真tmd就是一有文化的流氓
先是一怔,尔后程苒儿悲极反笑地大笑三声后决然地红着眼抬起右手用力一挥,只听“啪”的一声清脆,红红的指印清晰地出现在了慕容子然微侧的左脸之上。
程苒儿瞪大眼看着自己通红的手心呆住了,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得奔腾而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悲伤逆流成何,可是咱这算悲伤么?咱简直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这个男人,这个我程苒儿此生第一个真真正正地爱上的男人,他不懂我,他永远都没法理解我真正要的是什么。他只会把我当宠物似的圈养在自己的身边,给我一切宠爱就以为给了我安逸,开了一堆不着边际的空头支票就以为给了我全世界。自私地以爱的名义来束缚来禁锢,来为我安排一个配合你的人生,那不是爱!与其说是爱我,倒不如说是你爱的是你自己!
实在是不想再多浪费力气说什么了,程苒儿忿忿地抹了把泪转身便要离开。
“不是!”程苒儿垂于两侧的手在转身的刹那被制住,慕容子然霸道地一使力就把站着的她抓过来捆在怀里,让其背对着自己,他的视线越过她的右肩头,字字句句铿锵有力:“我不是在敷衍你,所有我答应给你的,就是承诺。哪怕逆天,哪怕冒天下之大不违,只要我办得到,只要你想要,我通通可以纵容。”
我相信你会逆天,可那真的是为了我么?程苒儿惨淡一笑,头不回也不挣扎,凉凉地仰头望月:“是吗?那我要墨子然,你给我不?你能给我吗?还是说,你愿意给我不?”
明显能够感到禁锢在腰间的双臂狠狠一震,程苒儿很识相地选择了沉默。
“懒儿”彷佛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慕容子然终于幽幽开口:“对不起,我不能”
“不要对我说那三个字,拜托!”程苒儿向后靠了靠,平静地说道:“其实你一直是很清楚的,对不对?
你知道我不会想要当皇子妃,我不会去探究你的落魄失势,而且我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因此我一定会依赖在你身边不敢踏出这皇宫一步,忠心地静静等陪伴你东山再起,所以你就任意妄为地埋下圈套引着我一步步地陪着你陷进这深宫里来了,对不对?
其实你不是一定要我,你只是缺少一个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是的白目女人留在你身边慰藉你的孤独寂寥,你只是明白如果一旦失败林毁鸟兽散,所以你需要一个铁定对你不离不弃的人一起陪葬,好保障你就算下了地狱也不会寂寞,对不对?”
“程苒儿!”
“呐,被我说中心事了吗?其实不用这么大声吼的,我就在你面前,我听得见的,有理不在声高你不知道么?说得越大声只会表明你越心虚而已。
“程苒儿!程苒儿你给我醒醒!”慕容子然忍无可忍地扳过已经不知所言了的程苒儿,用力地摇着她的双肩,逼迫她已然涣散的视线同自己对峙:“你怎么能够那样想我?是谁对你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如果我说我知道你的全部,包括野心,包括复仇,你要杀我灭口么?”程苒儿凉凉地笑着,整个人跟烂泥似的软塌塌地挂在慕容子然双臂中,勇敢地对上他几欲喷火的眼眸。
“不,你并不清楚全部,你没有。“认认真真地盯着她无神无灵般的空洞双眸看了一会儿,慕容子然自嘲地扯着嘴角,闭上眼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要怎样才留得住她?这样宠着她爱着她,她到底还在别扭什么?
从来没有这么费力地想要试图看透一个人过,不想禁锢她,不想用蛮力锁住她,就只用爱来感动她来制住她一颗不安分的心,这样不够吗?这还不够吗?
“小木头,你不要这么生气嘛,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好聚好散,好不好?像我这样的人消失了,对你只有百利而无一害,你可以对太后对安阳蝶衣柳暮烟甚至对安阳王和安乐郡王都有交代。”吸了吸鼻子,程苒儿揉了揉自己脸上僵硬的笑,然后抬手仰头摸小狗狗似的亲昵地摸了摸慕容子然闭着双目的眉眼,嗓音格外的苍凉:“你是个很优秀很优秀的男人,我相信你有一天会成功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的,虽然我很不希望你走上这条路。嗯,我祝福你,我以一个超级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