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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我又闯祸啦!-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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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刀剑无眼,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于是很快便意识到这点的梨妞也没功夫考虑其他,立马的就乖乖地地禁了声,哭丧着脸无不郁闷地可怜兮兮地无辜地朝对面表情高深的乙真嚅嚅道:“咋就一眨眼功夫我就被绑架了捏?呜呜,我最近睡不好吃不饱穿不暖,跑几步还要被拿刀砍,我这个配角儿活得好炮灰好悲催哦”
  
  嗯,很好很强大,梨妞明显感到脖子上那把寒光闪闪的月牙形镰刀抖了三抖。囧
  
  乙真倒是没点儿心急的意思,呆那捻须模胡面不改色笑意甚浓的,上上下下把这陌生来者打量了个透后,终于气定神闲地开口:“呵呵,别来无恙,怜月圣女。”
  
  似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认出,长孙怜月怔了怔,却也没多做挣扎。略一低头想了想,便立即松手放了梨妞,然后轻盈地跃步上前,握着银月弯刀在乙真面前毕恭毕敬地跪下行礼:“怜月见过木长老!”
  
  “呵呵,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乙真吟吟捻须。
  
  长孙怜月一顿,低低而道:“怜月自知罪孽深重,实在无颜再现伏羲氏圣女二族长老面前对不起”
  
  “呵呵,每个无奈之人犯错都有他自身无可奈何必须犯错的原因,怜月圣女也无需再多加自责,这几十年来你为赎冤孽而甘心加赋在自己身上的责罚天地自有明鉴。”乙真笑意盈盈地上前一步单手将她扶起,客套而疏离。
  
  长孙怜月低了低头,没再就此多语,而是果断地将话锋转向:“怜月此番出宫现身实乃迫不得已,望长老勿要在然儿面前”
  
  “呵呵,神族自有神族的规矩,怜月圣女又何须画蛇添足?”乙真拉过梨妞使其与之并排面向长孙怜月:“你的身份明示与否我等二人无权插手,只是不知怜月圣女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长老这不是明知故问么?”长孙怜月也不气短,一个抬头,面纱下那双模糊却明显柔中带刚的眼神定定地回视而去:“怜月只是出于一个母亲的心理来救人,但我可以用圣杯救回她并不表示我会改变当初的想法乖乖交出圣杯。倘若你们要强来,休怪怜月无情。”
  
  “呵呵,好。”
  
  “”乙真回答得如此爽快,惹得月妃反倒有些不晓得该如何接话。
  
  “呵呵,其实你无须如此多顾忌。今时今地没有圣女族祭司也没有神族五大长老,有的仅是我乙真单枪匹马的一个人而已,现圣杯也已认你为主,我何来能力抢得走它?”
  
  “”怜月微微一低头,浓白的面纱下,不知是否有过一丝的愧色。
  
  “天色不早了,你的时间有限。”举头望了望月色后,乙真对着长孙怜月朝屋内比出了个“请”的动作来:“既是如此,我们还是快快进屋看看她去罢。顺便,也看看你八年未见了的骨肉。”
  
  长孙怜月看了乙真一眼,踟蹰再三后,终是率先大步跨进了里屋。
  
  “诶木爷爷,我算完全明了了。”临跟上去前,梨妞拉住了乙真。
  
  “哦?”乙真低头挑眉,狡黠味十足。
  
  “唉,猜了半天,原来您呆这守株待兔来了。”梨妞脸上难得缺乏恍然大悟后的畅快感,想了想又蹙眉追问了句:“其他的不说,至少这下毽子姐姐保证没事了吧?”
  
  “不。”乙真有些沉重地敛了敛笑,仰天轻叹:“圣杯乃圣物,可助解百毒,但你知道如果要完全解除红花蛊毒性,其中一味必不可少的药引是什么吗?”
  
  “啥?”
  
  “她腹中胎儿的骨血。”
  
  “”雷!梨妞瞪眼长大了嘴,当场遭雷劈般的外焦里嫩,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磕巴道:“吃吃吃吃自己的孩子?!”
  
  乙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颇有感慨地轻轻呢喃了句:“这也是为何非所有中红花蛊毒者皆有救的原因呐。”
  
  “好变态!”梨妞纠结地皱起张小脸,捂着嘴觉得自己快要吐了。
  
  “等着吧,困难何止其一。”从宽大的袖口掏出本陈旧古老的小册子,乙真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回身径直朝屋内走去:“哦差点忘了,这是你火爷爷托我交给你的,好好研习,将来必有大用。”
  
  都还没怎么缓过劲来的梨妞用力地咽了咽口水,低头盯着手中册子的页直发愣。
  
  《百毒札记》?
  
  梨妞倏地瞪大了眼,鸡冻万分难道这就是那个传说中囊括了世间各种奇珍异毒以及诡异离奇的因难杂症解析的鬼斧医书?!

078 残忍真相之宝宝
  
  
  双手交握于胸前,安静地仰卧于玉榻上的程苒儿轻闭着双眼,薄薄粉粉的眼皮引起人对那之下一双灵动大眼的无限遐想。长睫若扇唇红齿白,周身恰如其分的浅白色系绫罗织缎更让她显得如天仙下凡般的飘逸恬美。若不是那嫩红唇间静止的呼吸,若不是粉颊上毫无血色的惨白,谁都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嗯,其实真的只是个被迫暂时静止生命的睡美人而已,终有一天还是能够醒来的,一定。
  
  “我能救她。”这是长孙怜月在绕着程苒儿的床头转了三圈,并捞过她的脉搏听了一炷香功夫之后得出的结论,也是她进入这间屋子以来说的第一句话。
  
  已经等得头磕桌子n次了的梨妞初听到这个暗沉喑哑犹如八旬老妇般的怪异嗓音时以为自己梦到鬼了,慌慌忙睁眼又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胡乱张望着刚想开口,却发现在对面打坐的乙真正微笑着朝自己递来一记“静观嘴勿动”的眼色。
  
  于是清醒了一大半的梨妞吐吐舌,暗暗称奇了把长孙怜月能够随时变声的能力的同时,勉强摁捺下了差点就要冒冒失失脱口囔出的疑问。
  
  也许是没有得到慕容子然的回应有点感到奇怪,长孙怜月下意识地回身,竟一下撞上了慕容子然两道锐利而直勾的逼视,谈不上怀疑或是戒备什么其他的,但那双高深莫测充满着诡异玄机的眼神就是仿若透视镜般直直穿入她的灵魂深处。就这么冷不丁地乍一看,真的很惊悚。
  
  长孙怜月被狠狠地吓了一跳,但仗着现下一身无懈可击的伪装,她还是很快地便恢复了镇定,强作自然地隔着厚厚的面纱质冷言问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怎么救?”并没有因此而撤下那一股不甚友善的视线,慕容子然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淡淡启唇。兴许是多日没有开口说话了的原因,低沉黯淡的声线略显出疲惫的沙哑。
  
  事实证明,应该心虚的,绝非慕容子然。
  
  长孙怜月最终还是妥协地掉转了视线望向身侧玉榻上的人儿,幽幽而道:“不管是否能够救成,堕下她腹中那个死胎是首先必做的事,而在此之前
  
  “死胎?”慕容子然蹙眉打断,状似无意地回头望了乙真一眼,在得到他默然的一记点头后,有些怔然:“竟是死了”
  
  “收起那种没用的表情!”像是看不惯他的恍惚,长孙怜月忍不住厉声呵斥:“不要说胎儿已死,就是活着也得乖乖给我打下来,没有这味药引,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没用。”
  
  只一瞬便理解了她话中的意思,慕容子然胸口一阵痉挛,倏地闪身于长孙怜月与程苒儿之间将她们狠狠隔离开来,幽深碧眸阴鸷得可怕:“我绝不允许你这么做!”
  
  早对他的反应有所预料,长孙怜月意味不明地瞥了他身后的程苒儿一眼,风轻云淡地提醒道:“那又不是你的孩子。”
  
  “但那是懒儿的孩子!”慕容子然丝毫不愿让步:“你想象不到她有多么爱这个孩子,保不住它已是我对懒儿之前承诺的亏欠,如今怎么还可变本加厉地拿它入药!”
  
  “那你想她死吗?”
  
  “醒来以后再崩溃而死,有何区别?!”
  
  “清醒点吧,她一再的背叛你你还白白地拿她跟别人生的野种当宝,日曦王朝堂堂玥王爷就这点出息未免也太惹外人笑话!”
  
  “这与你有何关?”
  
  “”长孙怜月一时气结。
  
  慕容子然淡漠地冷扫一眼她面纱下那朦胧飘渺的表情,不咸不淡地再砸重弹:“你做过母亲吗?”
  
  话音刚落,长孙怜月浑身一震,一时间竟失神忘语。
  
  “孩子无罪,无端端地利用自己的孩子,哪怕是为了活命而迫不得已地用做药引,这是任哪个做母亲的女人都不可能接受得了的。”慕容子然坦然地从容以对,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况且爱她之所爱是我爱她的方式,和她背叛与否无关,更与他人无关。”
  
  孩子无罪,孩子无罪,似乎几天前,程苒儿也曾这样义正言辞坚定无比地对她说过这么句话,字字皆刀,无形地剜得人心阵阵抽痛。
  
  一个细不可察的踉跄,长孙怜月不着痕迹地伸手扶住身侧的桌柜方才勉强稳住身形。二十多年来的酸涩与怅然全数涌出,昔日的无奈造就今天逃避不了的良心谴责,素白面纱掩饰下的她只得苦笑着,半晌无言。
  
  屋子里是死一般的静谧,梨妞愣了半天才恍然回神,悄悄地蹭到乙真面前拼命使眼色小声道:“木爷爷,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儿啊,需不需要我们去劝劝?”
  
  只见乙真但笑不语从头到脚一派老僧坐定的泰然,依旧是那个不急不躁磨死人不偿命的慢性子。
  
  于是本来就因缺眠而粉容易上火的梨妞彻底怒了,气运丹田风驰电掣地直接彪出一长音:“喂”
  
  “哈哈哈!”有小屁孩可以逗着玩的人生才是有趣的人生啊,化身为变态怪蜀黍,哦不对,应该是变态怪也爷滴乙真老大爷在欣赏了梨妞由火大转为愕然再转为惊悚的丰富多彩滑稽至极滴表情后,仰天怪笑了三声,然后又慈爱地拍拍她可爱滴小脑门,接着才兀的敛回笑容严肃起张树皮老脸,起身捻着须慢悠悠地踱到石化中的慕容子然和长孙怜月之间,不着痕迹地将俩人隔挡开来。
  
  肃穆的气流回转,乙真扳着张脸看看虚弱靠着的这个又看看凛然站着的那个,又再看看躺着的某只,最后不和谐的冰山老脸终于忍不住破功,又扯回了拿着那个嬉皮笑脸的顽童形象:“呃咳咳,严肃不大适合我老人家,见谅见谅哈”
  
  “嘭!”(介素梨妞被自己的成吉思汗滑到滴声音~)
  
  于是乎,不辞辛劳的乌鸦大哥拖着三粒小小滴省略号赶回家吃虫虫鸟..‘囧
  
  呃,貌似有点小冷场,乙真又清了清桑,方才转向慕容子然切入正题:“老朽有一言不知玥王爷是否愿听听?”
  
  仍旧有些戒备地扫了不语的长孙怜月一眼,慕容子然朝乙真略微一点头,面色总算有所缓和。
  
  “唉,老朽也知以自己的婴孩儿做药引实有悖天道伦理,莫要说王妃若有知定然不能接受,这要传出去,就是王爷声誉也恐遭非议。”乙真习惯性地甩甩拂尘,顿了顿撩眼瞟了瞟默不作声的慕容子然,方才继续:“但普天之下,能救王妃的也只有老朽这位故友了。她说的不错,倘若没有这胎儿做药引,则一切努力皆化徒劳。
  
  世人皆说巫夏族医圣性情歹毒,当日他儿惨死,为报仇家而闭门研制此蛊,旨在一药灭门。因此这红花蛊毒性本就残忍而特殊,中此毒者不能生育,苟幸生之也必携毒孱弱降世,注定生来祸害世间难容,不但活不长久而且除其母以外旁人皆碰不得,否则非命。
  
  老朽也不妨再告知王爷一实话,现王妃腹中胎儿刚成形不久,若真要救,也并非回天乏力。月虽未足,但以王妃现下沉眠的状态,加之以稀世珍药调养至胎熟再剖腹而取也未尝不可。只是如此一来,耽误解毒养息又伤筋动脉的,王妃性命势必休矣。
  
  其实依老朽拙见,这理再大也大到底大不过个命字,确是要落胎救王妃,还是牺牲王妃保胎,孰轻孰重,还望王爷谨慎思量。”
  
  思量?可有得选择?
  
  本就不是什么很难做的选择题,犹豫再三,却只在忧心日后一旦真相被揭,又将会是怎样一种天翻地覆的场景?
  
  是的,他怕。
  
  却在此时,忽闻远方鸡鸣,天,破晓。
  
  “玥王爷,民女与危在旦夕的王妃一样,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等您一再优柔寡断地踟蹰。”已然整装恢复常态的长孙怜月站出,清冷阴郁的嗓音中总觉得多了些什么。
  
  慕容子然抬头望向她,漂亮的瞳孔里却没有一丝焦距。所有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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