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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加边摇头边说“
“不、要!”
愣住的一弥不禁回问:
“不要?为什么?”
维多利加小巧的鼻子哼了一声:
“为什么?因为这个女的不是人,是臭蜥蜴,我才不和蜥蜴说话。”
“喂,维多利加!”
“呜!?”
倔强垂着头的维多利加,被一弥的双手抓住下巴,硬是往上推。
“呜!放开!久城好大的赡子,竟敢抓我的下巴!”
然后气冲冲地开始大吵大闹。艾薇儿连忙挤入两人之中:
“好了好了,久城同学!她很不喜欢这样啊!”
一弥抓着美少女的下巴,以冷静的态度说出自己的主张:
“我只是要教这个臭维多利加一点道理而已。喂、维多利加,你要乖乖向艾薇儿道歉,要不然我才不放手。这么一来.你也别想吃MACARON、不能抽烟斗、因为我的妨碍没办法读书,这样也没关系吗?”
“呜!放开我!你这个半吊子好学生、凡人、没用的东西!呜咕咕!?”
“久城同学,算了吧!”
“不行不行,我绝对不放手。”
就在三人纠缠不清之时,保健室的门开了。
“唉呀怎么回事?”
塞西尔老师瞪大眼睛站在那里。
把手放开的一弥、气鼓鼓的维多利加、不知所措的艾薇儿,再加上塞西尔老师四个人,离开保健室走向时钟塔。
一弥迁走边思考该怎么向艾薇儿说明维多利加的事。今年春天,解决刚来留学的艾薇儿与《紫书》一事,解救艾薇儿的人,事实上是图书馆塔的妖精,也就是维多利加·德·布洛瓦的头脑——“智慧之泉”,可是艾薇儿并下知道这件事。一弥心想,早知道当初就该解释清楚,
可是艾薇儿的思绪似乎被别的事情占据,开始说起从昨天烦恼到现在的事。
“那个啊,我昨天和久城同学去时钟塔做降量术不是吗?那是呼唤幽灵来告诉我们阴间之事的仪式,绝对不可以中断。可是我们却在中途放手事情是在那之后发生。只要想到可怕的幽灵还留在时钟塔里,就觉得害怕”
“的确是臭蜥蜴会说的话呜?”
看到维多利加的恶劣态度,一弥使出必杀的抓下巴让她住嘴。
“呜!放开我!久城最近是怎么回事啊!”
“我可是想要教导臭维多利加正确礼仪,品行端正的朋友好痛!别咬我!”
一弥完全忘记“智慧之泉”,开始专心抓住维多利加的下巴。不理会争吵不休的一弥等人,塞西尔老师温柔地对艾薇儿说:
“那只不过是迷信罢了,艾薇儿同学。”
“可、可是” 。
“虽然对学生随便提到过去的事是绝对禁止的可是因为这个学园里面,不可恩议的事情实在太多”
听到塞西尔老师好像准备要说些什么,争吵中的一弥等人也暂时休战,侧耳倾听。
“昨天老师将久城同学和艾薇儿同学赶出时撞塔是有原因的。那个在那座时钟塔里,已经不是第一次像今天早上这样,发生不幸的死亡事件了。”
“过去也发生过一次吗?”
对于一弥的问题,塞西尔老师摇摇头:
“不只一次。”
“那”
“是五次。”
一弥等人停下脚步,面面相觑,然后再次将视线移回塞西尔老师身上。
“那是在进入这个世纪之役的事炼金街师利维坦停留在此的时间是一八九七年之后的两年,也就是说,是从他不在之后才发生。在进入本世纪之后的二十年里,有五个人在发条室意外身亡,算起来大约是四年一人。他们不是在时钟塔的其他地方,一定是在有发条的工作室,而且像今天早上那样,右手食指出现紫色伤痕之后倒地死亡检查的结果都是手指上的毒素蔓延而死亡。还有一点。他们都不是这里的学牛。例如是由外地过来的教师、参观者、非法入侵的旅行者也就是说,都是外地人。”
四个人离开校舍,在通往时钟塔的小径漫步。夏日阳光比刚才还要强烈,狠狠晒在四个人身上。花坛的花朵与树木也闪着鲜艳的色彩。
“所以不用问检查结果也知道,死因是指尖的毒亲蔓延。那个人是中毒身亡。”
“可是,究竟是谁?”
艾薇儿喃喃自语。塞西尔老师说道:
“不知道。但是在过去的五次里,有好几次是死在从内部上销的工作室。所以才会传出时钟塔里面,有过去君临苏瓦尔王国的练金术师亡魂徘徊的傅闻。虽然只是传闻,还是希望我们重要的学生不要接近,所以才会上锁。但总是定期有人因为好奇心而打开它,或者是撬开门锁、或者是踢开大门”
艾薇儿低下通红的脸。一弥似乎想要尽快引开话题:
“可、可是,老师。那位炼金术师是在时撞塔遭到皇家骑士团的袭击,被毒箭射中之后连忙逃走,所以没有找到尸体吧?”
“是啊.虽然搜过学园各处,但是完全找不到他的踪影。村里与邻近的森林也都搜过,还是没有找到。也许足在森林深处断气,或者是”
塞西尔老师微微一笑:
“也有人说他真的不老不死,脱下面具与长袍之后逃到遥远的国度。不过只是传说。”
小径的另一头,东方男子死者的同伴缓缓走过。虽然布洛瓦警官怀疑那个红嬖男子足凶手,可是他表示自己一直待在旅馆里,除非有分身的本领,否则绝对不可能杀人。男子压低帽沿,垂着眼睛走路,一瞄到一弥等人的身影,又伸手将帽子压得更低。
另一头则是一个六十岁左右,虎背熊腰的高大男子,结实的肩上扛着木匠工具走来,与红发男子擦肩而过。
“那个高大的男人是什么人,”
听到一弥的问题,塞西尔老师望向小径另一头点头:
“啊、那是木匠。大约从二十年前开始一直在学围里工作。我们总是拜托他为破旧的地方进行整修。”
“喔——从很久以前就住在这里的人吗”
“照顾花坛的园丁也是一样。园丁似乎还待得比较久对了,我听说园丁在这里工作已经超过二十年了。”
老木匠似乎感受他们的视线,看了过来。满足皱纹的脸上,两只眼睛发出暗沉的光芒。
一弥将话题拉回消失的面具怪人。
“老师、那个炼金术师消失或是死亡的事情,事实上只不过是短短二十年前的事。如果他没有被毒箭射死,而是脱下面具和长袍消声匿迹炼金街师说不定还活着。也有并非逃到遥远的国度,而是隐藏在学园某处的可能性吧?不、根本没有隐藏的必要,因为没人知道他的长相。我觉得这种说法,比亡魂说来得实际一点。”
“不,错了。”
小心翼翼抚摸下巴,安静走着的维多利加突然开口:
“利维坦已经死了。只是想以这件事想以自己的死亡隐瞒某件事。”
“如果是这样,究竟是谁、又是怎么在工作室的密室中杀人?在这二十年间,找寻侵入者加以杀害的又是什么东西?而且不杀学生,只有‘选择性’杀害可疑的外地人。我认为这一定是拥有意志的活人。”
听到一弥提出反对的意见,维多利加沉默不语。瞄了一眼她的表情,只见维多利加像个孩子一样气鼓了验。
艾薇儿点头同意一弥的意见:
“原来如此,久城同学真是穗明!”
这么一说,维多利加更不高兴地啫嘴,然后踢着脚边的小石头,狠狠说道:
“久城,既然你这么说,就去把活蹦乱跳的炼金术师给我找出来。我要去找他的干巴巴尸体。不管你了。” 。
“咦——?”
就在一弥发出不满的声音时,一行人正好抵达目的地——时钟塔。
只有时钟塔的四周完全感受不到夏日阳光与暑气,有如寿衣一样不吉利的蜘蛛丝与发黑骸骨般的榉树枯枝衬托着黑塔。风一吹过,蜘蛛丝与枯枝就摇晃发出“沙沙”的刺耳声音。站在塔前的布洛瓦警官,看到一弥等人——以及低头站立的异母妹妹维多利加,表情为之一僵,不高兴地喃喃说道:
“这还真是稀奇。”
今天早上见面的时候,布洛瓦警宫一头迎风蠢逸让人不舒服的长发,现在已经一如以往,将金发朝着前方梳尖,重新变回流线型钻子头。一弥等人接近之后才发现,布洛瓦譬官的头上不知为何停着嗡嗡鸣叫的蜜蜂、苍蝇,以及大型凤蝶总之就是应有尽有,所有的虫都停在上面。两个部下放开一直牵着的手,拚命挥手把虫赶开。
艾薇儿戳戳一弥,在耳边说超悄悄话:
“看吧果然是怪人!”
“我早就知道了,又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的。”
布洛瓦警官以缓慢的脚步接近一行人,以双手叉在腰上,右脚往前的潇洒姿势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塞西尔老师、久城同学、还有维、维多利加。还有你是”
“艾薇儿·布莱德利。来自英国的留学生。”
警官指着的艾薇儿,先是很有礼貌地自我介绍,然后指着警宫的钻子头说了一句:
“好怪的头。”
“我知道!这也没办法啊?总是有很多那个、大人的苦衷。”
“为什么有虫停在上面?”
“这,这是因为、那个、因为紧急用糖水固定的关系。结果就变成这样。我正在伤脑筋呢。”
一弥和艾薇儿互看一眼。
不高兴的布洛瓦警官皱起眉头,慢慢离开一行人走向小径。不知为何离时钟塔越来越远。
时钟塔前吹起强劲的风,吹动山毛榉枯枝。回宿舍的学生走在小径上,偷偷瞄着这边。一弥觉得悠闲拿出烟斗试着点火的布洛瓦警官有些不妥,于是凑到他的身旁发问:
“那个,警官。”
“怎么?”
警官一脸嫌麻烦的模样回头。
“那个——怎么说才好,似乎太悠闲了吧?我还以为警官会为了调查事件真相前往图书馆,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你却完全没有过来。而且现在还在这里悠闲抽烟斗,看来也不打算搜查时钟塔。”
“嗯不是,我刚才已经搜过了。”
“如果真的搜过,应该没时间把头发梳成钻子头。”
“呜、嗯”
警官换了好几个姿势,似乎不知所措,只好伸手整理钻子头。
然后话中混着叹息:
“如果是在村子里发生的事,我爱怎么查都可以。很遗憾的,这里是圣玛格丽特学园的校园。久城,我呢简单来说,实在不想把这个学园的过去挖出来。”
“此话怎说?”
譬官确认塞西尔老师和艾薇儿没有听到,小声说道:
“你听好了,圣玛格丽特学园开始接受像你这样的留学生,是在最近几年的事。在这之前,学园一直都是秘密的存在,奸几百年不准闲杂人等进入。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这里沉眠着无数黑暗欧洲史,苏瓦尔王国的中枢认为绝对不能让它们苏醒。中世纪以来的数百年间,建筑在阿尔卑斯山脉深处的圣玛格丽特学园,据说是以教育机关加以掩饰的‘王室秘密武器库’。有时藏匿逃离革命的法国贵族、有时藏匿遭到天主教迫害的基督敦徒、新开发的未来武器也藏在这里、不允许活在历史上的人物也栖息在此直到老死。听清楚了吗?我不能将这些历史摊在阳光下,否则将会影响现在的外交关系。无数恐怖的秘密,活的、死的,都由学园大口吞噬,至今一直保持沉默。”
一弥大惊,望着难得露出认真表情的布洛瓦警官侧脸。夏日的阳光毒辣照射两人的身影。布洛瓦警官的黏糊糊钻子头发出亮光似乎是热度让糖水融化了。以双手拚命顶住不断下垂的钻子头,布洛瓦警官继续说:
“当然,那些黑暗的历史现在已经成为遥远彼岸的东西。在那场世界大战之后,已经收起秘密主义,堂堂正正接受像你这样的留学生。但是那些遥远的恶梦,有时会像是从阴暗的假寐之中醒来,像是这次一样的恶作剧,并且成为在学园蔓延的怪谈,再度将活在当下的年少男女引向怪异”
“咦”
“因为如此,我并不想针对这个事件加以搜查。让它陷入胶着也无所谓。如果今天没有查出什么,我们就撤退了。”
“可、可是”
一弥吞下想说的话。 /
刚才的大个子木匠从两个人的前方走过。肩上依旧扛着看起来相当沉重的木匠工具,缓缓往前走动。
一弥以热心的态度继续说道:
“警官。时钟塔的那个发条室已经不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