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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生他的气,也不是生你的气,可能是跟我自己生气,我觉得自己笨,觉得自己比不上你的琰儿,她聪明,睿智,做事大气磅礴”
“唉,你是你,她是她,你没事跟她比什么?她小时候还不是尽干傻事!想到一出是一出,你性子稳定多了。”董祀就更不明白了,好好的跟琰儿比什么,就琰儿那性子,还是青萍好点。
“你也觉得我比不上她?”青萍倒不生气了,但失落却是掩藏不了的。
“唉,你真是,我是说,你们是两个人,没有什么可比的。她其实一直在变化。小时候跟困兽一样,爹不亲、娘不爱的,谁对她好,她都不领情;后来长大了些,看人时才不会防备,或者说只是不防备家里人了;等从卫家回来,人反而好多了,身子多了些柔和的东西,做事圆融了,也知道会体谅别人;等在匈奴时再见,虽然没有少时的棱角,但却是她最好的时候,她放开了,想透了,多少年的心结似乎解开了。其实我从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一步步的,看着她被老天爷耍,却坚持要自己的幸福这点,就很替她高兴。”
“你不妒忌?”
“我更喜欢在不远处看着她,看她幸福,看她没心没肺的笑,看她赖着刘豹撒娇我都挺高兴的。如果你是她,会这样没心没肺的活着吗?”
“她是认真的在活,你没看她手腕上的那朵花吗?有时正是看到她那样了,还坚持的活着,于是就想,我有什么理由不活?可是现在我妒忌她,于是我挺烦见你。”
“为什么要妒忌她?你喜欢刘豹那蛮子?”董祀跳了起来,气得直打颤,手指着青萍半天说不出下一句来。
“我为何要喜欢那个人?”青萍真是为这个男人的脑子而无语,愤然说道。
“你不是说你妒忌吗?琰儿不对哦,你不是在说我吧?”董祀才醒悟过来,先惊后喜,再来的就是气愤,“他们竟然说你聪明?完了,我儿子没指望了。中午让他们煮猪脑吃吧?新鲜的猪脑,加点葱姜,用热油一滚,跟嫩豆腐一样。”
青萍现在也开始为自己孩子的头脑而担心了,这是什么爹啊!为何说妒忌呢,现在能说到猪脑?这男人不会是人头猪脑吧?
“为何我笨?”她决定直奔主题。
“不笨吗?我和琰儿是亲人啊!就像是兄妹,她的孩子们叫我舅舅啊!你不是听到了吗?有吃小姑子醋的嫂子吗?”董祀瞪着大眼睛。
“可是你爱过她啊?”
“是啊,我现在还爱她啊!为什么不能爱?”董祀茫然了,这什么逻辑?妹妹就不能爱了?
青萍被绕糊涂了,决定不理他了,自己慢慢的走到一边去思索,想到那次蔡琰送董祀离开时说的话,突然了悟,是啊,董祀对蔡琰的爱是信任,是对亲人的依恋。
他从小就一个人,于是对养育过他的曹操、蔡邕、蔡夫人,还有幼时一起长大的蔡琰,就有不一样的依赖感。即使对自己,与他正式成亲之后,在他心里便是亲人了,于是他对自己也有依恋,有信赖。
“青萍,中午吃猪脑吧!”董祀把自己说馋了。
“好,缺哪补哪。”青萍点头,现在头有些痛,她现在又被自己绕糊涂了。果然身边还是有个聪明人好,她与蔡琰在一起时,她就从来没这糊涂过,果然,智慧与智慧才能碰撞出火花。和这笨蛋在一块,只能一起补猪脑了。
“嗯,你脑子不成,我也不成,多吃点。咱们跟琰儿还真没得比,所以你也别自己跟自己找麻烦了。”董祀慢慢的劝道,虽然劝还不如不劝。
“你也觉得我不能跟阏氏比?”青萍侧头看他,这次虽然不爽,但却不怎么生气了。
而董祀则不屑的瘪嘴,“你傻啊?跟她比,你不累啊?现在琰儿都学聪明了,能不自己动脑子就尽量不动,看她那会天天跟你捣乱就知道,事情你做,她就剩下开心了。”
青萍想了想董祀的话,突然霍然开朗起来,是啊,蔡琰对他们来说就已经不是人了,所以自己天天等于是跟自己在较劲,人家根本就不在意,董祀也不在意。想当年,蔡琰是能不动脑子就不动脑子,原来聪明的人早就学会了,把自己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而傻子才会真的去拼命的证明自己是聪明的。
所以董祀说得很对,他们是平凡人,他们更还是快乐的吃猪脑,过平凡的人生吧!麻烦的事,交给聪明人去做好了。于是这天中午,两口子吃油滚猪脑,下定决心要当人头猪脑的一家人。
第21章 终曲
十年后。
南匈奴,赛马大会刚开始不久,蔡琰实然胎动,一行人慌乱的把人抬回了王帐,青萍和素儿冲进去帮忙,而刘豹和董祀就在帐外一边焦急的等待,一边还忙里偷闲的斗斗嘴。
快到正午时,王帐内传来一声巨大的婴儿啼哭声,刘豹终于舒展了紧皱的眉,终于生了。
去年没事陪着蔡琰去新建的XX寺。无聊的蔡琰逛了一圈就不逛了,跑到后面去看牡丹花,花坛边上还有个小小的鱼池,活跃的猫儿可坐不住,拿着个树枝就打算去叉鱼做烧烤了。被蔡琰骂了一顿,在寺院之中怎么可以这么没规矩的事?猫儿倒是一直怕母亲的,于是摸着鼻子走了。蔡琰觉得天气太热,但靠在鱼池边的树荫下午睡,素儿陪着她。
刘豹找到她时,就看到她睡着了,而裙子上却跳了一只鲤鱼。不远处,小猫对他做了一个小小的鬼脸,赶快的逃走了。
劲力十足的鲤鱼也终于把蔡琰给跳醒了,竟然以为是鱼跳上自己的裙子的,是大大的吉兆,高兴的大哭起来。
刘豹自然不会出卖宝贝女儿,也不想让蔡琰失望,一惯冷静自持的蔡琰竟然为了一条红鲤鱼而高兴到哭,于是也只能配合的点头。
那天晚上很和谐、很美好,得了吉兆的蔡琰显得热力四射,虽然成亲多年,但蔡琰这么兴奋的日子不太多。于是刘豹也就更加卖力的奉承起来。也就理所当然的,他们在四十多岁时又传出喜讯,虽然,之前小耗子的妻子也生了个儿子。
“恭喜大帅,夫人生了位小将军。”产婆抱着洗干净的婴儿跑了出来。
“你真行啊!什么岁数了?”敢在这地界上说话的也就只有董祀了。
在青萍生完长子之后,他们终于写完了四百卷的书稿,交付于曹操之后,便一起回了陈留隐居。曹操被封魏王之后,叫董祀回去上班。
正好那时青萍又怀孕了,于是董祀忙以这个理由搪塞过去。曹操可能多少不太相信,以打猎的名义回陈留看过,结果人家小两口还真是‘农夫山泉有点田’!日子不要太逍遥哦!于是也就算了。
再后来曹操崩逝,董祀独自奔丧,而青萍就收东西,开始一点点的派人往刘豹这儿搬了。这么跟蚂蚁搬家一样的,一年后成功脱离汉界,奔向了这两个聪明人,过起来混吃等死,没事臭臭刘豹的幸福生活。
“至少我还行!”这么多年了,刘豹都荣辱不惊了,轻轻的抱起幼子,小猫今年都嫁给了阿布了,自己竟然年近半百又得一子,怎么让他不开心。
“这是什么话?我也行。”董祀马上抬头挺胸,没几个男人会说自己不行的。
“我老婆也行,你老婆行吗?”刘豹成功反挑衅成功,悠然自得的挨着宝宝的脸,闲闲的说道。
“当然行,为什么不行?”董祀果然中计,刘豹故意哼了一声,充满了不屑,还特意的把孩子举得高高的,让董祀眼馋。‘哼,我有儿子,我有很多很儿子。’
这天夜里,除了王帐里一家三口睡得很安神之外,另外两帐内的两对夫妇都传来了不和谐的声音。
“人家生你就要生?”素儿如是说,拎起阿蒙的耳朵,“你是有要有孙子的人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阿蒙白天也在王帐之外,他虽然没有搭话,可是却也眼馋,谁不想在这时证明自己有心有力。
“单于比我还大呢?!”
“人家是受命于天,我可是亲眼看着那鱼跳进小姐的裙摆里的,那可不是不般的鲤鱼,那可是一条锦锂。小主子就是老天赐的。”素儿可是相信这个的。
“有鲤鱼才能生不成?你不是一直陪着阏氏吗,她生了儿子,咱们再生个女儿,不是正好配上了?”阿蒙不甘心,想着理由。
“滚远一点!”素儿才不理他,直接把他踢了出来。
而董祀可是有策略多了,他自然知道青萍一定不会听自己的,两个孩子本就太少,更何况还只有一个儿子,这不是单薄是什么?可青萍却认为,一男一女,合起来便是一个好字,刚刚好。
于是反抗了这么多年,也就被振压了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所以证明自己有心有力这回事,得讲方式方法。回了帐篷,把两孩子赶出去,两口子喝了点小酒,弹了会小琴,畅谈了一下革命理想,展望了一下不远的未来,情投意合,水到渠成。
为保险起见,之后几天,董祀对青萍那叫一个温柔体贴,入夜那叫一个勇猛精进,反正务必要证明自己绝对不比刘豹差,这是尊严问题。
一个月后,青萍果然怀孕了,董祀那样恨不能抖上天,可是除了他,谁见了也就只是恭喜一声,再没其它的了。气得他只跳脚,只好去找刘豹。
“瞧见没,我老婆也怀孕了。”
“稀罕,你老婆怀孕关我什么事?”刘豹抱着自己的小宝贝疙瘩,坐在蔡琰的身边。
四十岁的蔡琰倒还保养得益,看上去三十左右,本来就表情不多,面上的皱纹也就更少了。自然显得年轻了。因为天天骑马,身材保持得也好,虽然刚刚生完孩子,但也是第四个孩子了,虽然事隔十多年,但生起不相对容易。
“行了,别逗他了,多大的人了,还这样!”蔡琰出了月子,身子恢复了些,“前儿青萍还说,看我生了孩子,也想生一个,现在她高兴吧!”
“啊!”董祀瞠目结舌,青萍因为看到蔡琰怀孕,于是也萌生再生孩子的念头?
“我对她说,其实像咱们这个年纪,再生一个孩子,对身体极好,也能老得慢些。于是她便想生了,没告诉你?”
蔡琰笑咪咪的解释着,她看过一本书里说过,四十岁更年期前怀孕生子,能有效的提高雌性激素的分泌,推迟更年期的来临,延缓衰老。但这些专业语言不好说,便挑了些青萍能听得明白的说。
青萍看蔡琰倒真是显得年轻,皮肤也明显的更好了,于是也就动了心思。其实董祀摇摇尾巴,她就知道他想干啥,但也就顺势而为了。
“哼,管他的,这证明我们青萍身子也不错,她也能生呢!”
“我们当然知道她能生,你女儿才六岁,再生有什么稀奇。”刘豹快笑疯了,但拼命忍着,这个人还真是呆,自己小儿子稀罕是因为蔡琰十六年没有生过孩子了。而董祀来说,这根本就不算是问题。他长子才九岁,女儿六岁,妻子再怀孕有什么稀罕的。
董祀郁闷了,跑出帐外,远远的还听见刘豹的大笑声。
蔡琰则笑着摇头,看向了窗外的云彩,那日,当一尾红色的鲤鱼出现在自己裙摆里时,她的惊讶与感动是其它人所不无法体会的。仲道一次轻轻的说过,如果我们有孩子,就叫鲤吧!
“为何?孔子的儿子叫鲤,听说甚为平庸。”
“我常常梦着自己就是一条红鲤,有一天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一跃而起,跳入她的裙摆,告诉她,‘娘,我来了’!”
“那明天我去问婆婆,当年可有接到红鲤。”小小的蔡琰笑道,仲道则呵着她的痒,那是他们最后一夜,为了冲淡离愁别绪的一个小小的插曲。
接到红鲤鱼的那天,蔡琰哭了,‘原来不用等来生的,原来此生我就能恣意的爱你,把我欠你的全还给你。’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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