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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一会儿还是问问邓文泓吧……凌希暗暗决定,正准备低头吃饭,只听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不禁抬头。
沈玄拿出一看,了然地递给凌希:“是他。”
凌希笑着按了接听键:“找到了?”
“嗯,”邓文泓的声音很低,“它现在在医院抢救。”
凌希瞬间一顿:“怎么回事?”
邓文泓叹气道:“它真的遇上那伙人了,幸亏有人把他们的信息发到了网上,我们去得及时,否则……”
他简单对凌希说完目前的情况,挂断回到治疗室,见二哈恰好清醒,顶着一头的血静静望了过来,抿起嘴,上前两步轻轻摸了摸它的身体。
石安宴坐在旁边,听从医生的吩咐抱住它,看着医生为它处理伤口,又见它看向自己,沉声道:“别乱动,给我撑着。”
哈士奇只觉意识有些模糊,看了看这两人,过了几秒才想起昏迷前的事。
他为了躲避那几条狗再次慌不择路,只是这一回它们当中有两条流浪狗很能跑,一直追着它,而它不喜欢吃狗粮,最近几天都没吃饱,使不出什么力气,无奈下忽然瞥见路边的小货车,于是就窜了上去。
等到找机会下车,他已经被拉到了郊区,便辨认一下方向去找熟人,结果却倒霉地遇见一伙人想要抓他。
他当然要跑,但后来腿被打中一下栽在地上,被迅速拖上了车。他知道骨头应该断了,更知道有些人喜欢吃狗肉,如果真被抓走恐怕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便忍着疼痛小心地将锁扒拉开,寻找机会用力窜了出去。
车斗里坐着负责看守他们的人,立刻咒骂。
紧张之下,他根本听不清对方骂的什么,只知道要跳下车,但就在跃起的一瞬间,耳边忽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身体便砸了下去,在地上连续滚了好几圈。
前方的车停了,他隐约看见一个人骂咧咧地冲过来,还没等看清,视线便渐渐被鲜血遮住,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被打中了头部,但此时身体已经完全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他觉得这次真的会死,正要放弃地闭上眼,只听一阵轰鸣由远及近,一辆车快速在身边停下,车门打开,石安宴一脸暴怒地迈下来,直直挡在了他面前。
无论到何时,家人永远是家人。
他望着石安宴的背影,这一刻真是无比委屈和后悔,特别想喊一声大哥,但紧接着眼前一黑,瞬间陷入了意识的深渊里。
“听见没有,撑着!”
哈士奇慢慢对焦,目光从宠物医院的天花板上移开,再次转向身边的两个人,接着见邓文泓看了一眼石安宴,然后定定地望着自己,意识到他想对石安宴说实话,轻微摇了摇头。
邓文泓暗暗吸气,一方面觉得这种时候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要说了,另一方面又觉得现在才说出真相,石安宴搞不好会疯,犹豫半天,最终只得遵从好友的意愿,闭上了嘴。
凌希赶到医院的时候抢救已经结束,他急忙找到邓文泓:“怎么样了?”
“医生说熬过这一晚就会没事。”
凌希嗯了声,见二哈昏睡了过去,便缓缓摸了摸。他以前一直没什么朋友,这次因为意外认识了几个,他一个也不想丢。
沈玄垂眼看看他,安抚地拍了拍肩。
医院不能留太多的人,石安宴示意他们都回去,打算在这里守着。邓文泓知道这是好友的关键时期,也留了下来,直到凌晨时分听医生说情况很好,加上石安宴提醒他明天还要拍戏,这才离开。
哈士奇在他走后不久便恢复了少许意识,只觉冰冷和剧痛一层层向上涌,仿佛能把人淹没。
“醒了?”石安宴低头看它,“你可真能折腾,下次还跑么?”
病房亮着暖色的灯,不带丝毫阴霾,哈士奇望着他,动了动爪子。石安宴伸手抓住,察觉它在发抖,问道:“冷?”
冷得老子都受不了了行么,哈士奇不答,默默盯着他。
“我上辈子欠你的……”石安宴起身去找医生,拎着毛毯给它盖上,“睡吧,好了别乱跑。”
哈士奇安静地窝着,感觉这人其实没那么讨厌,何况在生死面前,过去那点恩怨简直不值一提。
“还不睡?”石安宴见它总盯着自己,挑眉问,“现在知道我好了?”
哈士奇最后看看他,闭上了眼。
一夜无话,第二天石安宴是被挠醒的,抬头便见二哈正凑在他的面前伸爪子扒着他,怕它碰到受伤的腿,急忙抱住它:“别动。”
哈士奇特别不安分,又动了几下。石安宴正要猜测它是不是想去厕所,只听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便按了接听键:“怎么?”
“老板,顾、顾总他醒了!他醒了!”
石安宴瞳孔骤缩,猛地站起身,怀里的二哈吧唧一声摔在地上,双眼一翻,不知死活。
石安宴:“……”
第43章 疑惑
顾煊醒了。
凌希接到消息的时候刚刚吃过早饭,停顿一下温和问:“然后又晕了?”
“嗯,只是睁开了眼,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又睡着了,医生已经看过,说是没事了,”邓文泓在电话那头轻声道,“我暂时还不清楚里面的是谁。”
“懂了,”凌希道,“我今天去看看。”
沈玄见他挂断,便接过他递来的手机,简单问了问二哈的情况,得知进展后猛地一顿,瞬间看到凌希恢复的希望,问道:“确定是他?”
凌希摇摇头,估算一下睡一觉能用的时间,计划下午去石安宴那里。
沈玄对这件事特别看重,说道:“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回来接你,陪你一起去。”
凌希看他一眼,嗯了声。
上午一晃就过,沈玄回家吃完午饭便没有再回公司,休息片刻先给石安宴打了一个电话,得知顾煊再次苏醒,便快速赶了过去。
石安宴此刻正在房间里坐着,自从接到消息他便推了所有的应酬,就这样静静守着顾煊,特别有耐心。他起身送医生出门,仔细听完对方的嘱咐,回来望着床上的人,试探地问:“要不要喝点水?”
几个月的昏迷,双腿有些不听使唤,身体也使不出多少力气,顾煊倚着靠垫,点了点头。
石安宴难得见他在自己面前这么心平气和,不由得珍惜地多看了几眼,估摸是没精神的缘故,便急忙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顾煊慢慢喝了两口,虚弱问:“二哈呢?”
石安宴:“……”
石安宴没料到他第一个问题便是蠢狗,原本准备的一大堆的诸如解释车祸、影帝不幸去世你别太难过、你陷入昏迷、公司没事、这段时间都是我在照顾你等等的话瞬间胎死腹中,沉默一阵决定拖延时间:“你还养了一条狗?”
“嗯?”
“我是说那真是你的狗?”石安宴忽然想起邓文泓的存在,力挽狂澜道,“你朋友说是你救的,我以为只是暂养。”
顾煊哦了声:“它呢?”
“……没在这里。”
“在哪儿?”
“……”石安宴镇定道,“不清楚,我一会儿给你问问,你累不累,要不再睡一觉?”
顾煊眨眨眼,默默望着他,联想一下最后昏迷时感到的阵阵冷意,暗道二哈该不会死了吧?但他迷糊间明明听到兽医说情况稳定了的,或许是和他的灵魂离开有关?
石安宴被他盯得心虚,又觉得他这样呆呆地不带丝毫锐利地看着自己的样子很可爱,下意识揉揉他的头,声音带着平时没有的温柔:“医生说你要多休息,最近发生过很多事,我以后慢慢再告诉你。”
顾煊也感觉有些累,点点头把杯子递给他,顺从地躺好,很快闭上了眼。
石安宴直到出去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看自己的手,暗道小煊刚才竟然没拍开他,也没露出不爽和厌恶的情绪,更加没有炸毛,这有点不科学吧?
他急忙把保姆和护工叫来,询问小煊醒后问过什么或者你们解释过什么,结果得到的答案依然是睁开眼便昏了,问道:“真的?”
众人齐刷刷点头。
那就是身体不舒服没有察觉到,或者没力气懒得和他计较?石安宴思考一下可能性,挥挥手让他们解散,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去解决目前的头号麻烦。
凌希和沈玄来的时候便见他站在别墅前的绿化带附近打电话,二人走近了些,隐约听到他略微急切地道:“又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吧,它怎么还没度过危险期?不,我是不小心……我怎么知道那一下又撞到了头?你们一定得救活它,花多少钱都没关系……”
石安宴交代几句,挂断回头,瞬间和他们的视线对在一起。几人互看几秒,石安宴镇定地收起手机,率先道:“小煊在休息,应该已经睡着了。”
凌希温和道:“那二哈怎么样了?情况好像不太好?”
石安宴:“……”
石安宴特别想把这些人统统灭口,沉默一下,带着他们进屋,吩咐保姆泡茶,试图和小孩沟通,大意是顾煊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暂时不要打扰他,也千万别说一些不该说的而刺激到他,懂么。
沈玄问:“他开口了么?说了什么?”
“……没什么,他很累,”石安宴很想掩饰,但又觉得这无异于自欺欺人,干脆说实话,“他问了句二哈。”
沈玄和凌希快速对视一眼,知道有这一句话就够了,看来那确实是顾煊。他们坐了片刻,感觉石安宴很想让他们滚蛋,便无语地起身告辞。
凌希给邓文泓发了条消息,扭头望着窗外,沉默不语。
沈玄在开车的空当看看他:“在想什么?”
“想这件事。”
沈玄就猜到会是这个答案,并不接话,但脑中却和他思考着同样的东西。顾煊这次发生的意外也许就是恢复的关键,可凌希前不久也受过伤,压根没回去,所以可以推测出“受伤”不是钥匙。
那么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濒死。
当初他们会穿越,或许便是因为生命受到了威胁,如今想要回去,搞不好也要遭受类似的情况。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哪怕不是猜测而是事情的真相,凌希也不会去尝试,毕竟是要达到濒死的状态,谁敢保证就一定不出问题?
沈玄只觉气氛有点沉闷,换了话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凌希挑眉问:“你不去公司?”
“嗯,都已经现在了,你想去哪?”
“没有特别想去……”凌希停顿一下,“要不去钓鱼?”
沈玄嘴角带起笑意,嗯了声,快速开车到了他们上次去过的鱼塘。彼时轻风徐徐,天气正好。
凌希找地方坐下,望着泛起涟漪的湖面,一颗心慢慢静了下来。如果他的灵魂不离开,弟弟的永远也回不来,只是无论到什么时候,他都不会拿弟弟的身体开玩笑。
他理顺思绪,轻轻甩出鱼竿。
二人一直待到傍晚才回去,凌希晚饭后照例打开电脑,暗道与其思考那些鬼神的东西,他不如想点别的。
沈玄在书房处理完几份文件,起身去找他,进门便见他又盯着资料看,问道:“有什么新发现?”
“没有。”
沈玄扫一眼,见他停留在了那个儿子的界面,靠着他坐下:“你还觉得是他?”
凌希摇头:“雷岩不会骗我。”
沈玄自然清楚,但还是忍不住问:“那么笃定?你对他了解多少?”
“你的关注点又歪了。”
沈玄:“……”
“我相信雷岩,”凌希说道,“但这个人是目前嫌疑最大的,我想多看几眼,对了,他以前待过的孤儿院还在么?”
“几年前因为年久失修着火而全部毁了,”沈玄问,“你想找什么?照片还是其他的?”
“随便问问,我当初没看清他的样貌,有照片也没用。”
沈玄联系一下这次的调查结果:“那你是想知道他受伤的事?”
“算是吧。”凌希看着屏幕,资料上的这个人小时候头部受过伤,醒后便失忆了,至今不清楚自己有父亲,但当初孤儿院里那么多人,尤其按照他的记忆判断,这孩子偶尔会离开去找父亲的,院长肯定知道这一情况,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何况哪怕院长不说,同院的小孩大概也会说一句“你有个父亲”之类的吧?为什么这人会全然不知?
“雷岩说他的能力平平,应该不会错,”凌希道,“他没可能会做那么多事,但我总觉得有点奇怪。”
沈玄笑着问:“也许是双重人格?”
凌希也笑了,没有搭话,知道沈玄完全是说着玩的,毕竟人是在雷岩的眼皮底下,真是双重人格,雷岩不可能不清楚。他关上界面:“我还是有点在意,也许当初有人在特意保护他,一直不让他接触这些事。”
“嗯,我们试试能不能查到当年那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