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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卓咬牙冰冷道:“你的意思是,珂珂现在想起了:其实她还有一个爱人?是谁?!”
迦玥仿佛陷入回忆中。
冉卓看迦玥不温不火的样子,有些急了:“说啊!是谁?!”
一边的夙丹开口了:“他叫休莫。”
冉卓转脸看向夙丹:“休莫?他是什么人?!现在人在哪里?”
夙丹神色崇敬,徐徐道:“他是一个有着天威的男人,现在不知道在哪里”
冉卓忽的笑了,笑得狂妄邪魅:“哈哈有天威的男人?下落不明?哈哈”
迦玥慎重道:“不管他在哪里,珂一定会去找他,对于珂来说,我们两人也许根本无法和休莫相比也许”
也许,此刻珂已经忘记了与我们之间的情意,这是迦玥未出口的话。
他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怕自己长久以来的努力付诸东流。
人,最可悲的不是骗别人,而是骗自己,可是在某些时候,人宁愿选择这种可悲也不愿意去面对那残酷的现实,因为骗自己还有一丝虚幻的希望,如果面对现实,那么就只剩绝望了。
伤情决裂
冉卓蓦地止住那没有笑意的笑。
“我不允许任何人抢走珂珂,她是我的,不管是谁,我一定不会放手!”
极公子啧啧低声嘟囔道:“真野蛮,你愿意,也不见得别人愿意啊?真是一厢情愿”
冉卓眉头一挤,怒道:“你说什么?”
夙丹侧了侧身,将身后的极挡得更加严实。
极暗暗伸了伸舌,吞下了刚刚的讽刺。
就在气氛诡异尴尬这当口,众人谁也没有站出来缓和一下。
温珂垂首前进,也没留意自己在这些黑石群中绕来绕去,并没有直行,虽然脚步不曾停过,却是走了没多远。
附祖火和莫非抢先冲出溶洞,四处寻找温珂的踪迹。
轩辕亦琛命了大部分侍卫追随附祖火和莫非而去,自己则是在几个侍卫保护下提前离开,返回皇宫。
乐圣因为要照顾刚刚苏醒还很虚弱的公主以及重伤的附祖雷,也随行回了皇宫。
轩辕亦琛心中明白,附祖火和莫非此去必然无功而返,但是只要有一线希望他还是会去尝试,毕竟,拼命的不是自己,况且以他对温珂的了解,她不会为难追踪而去的手下。
轩辕亦琛站在冰溪外的驻扎营地,回首一望,那黑色的群石中是否还有奕国的未来?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只是来时多了那个人,而离开时却只有自己,孤独之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两条相交过的直线间,那种无法避免的距离越来越遥远。
温珂停下辨认方向,身后一块巨大的黑石之上传来一声长啸:“温姑娘留步!”
回首一望,附祖火与莫非两人带着众多侍卫蜂拥而下。
“我与轩辕亦琛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此刻你们又追来,所为何事?”
温珂不咸不淡地来了这么一句。
附祖火和莫非掠至温珂身前丈内,抱拳道:“姑娘寥寥几句就算是交代完事了?如今生机应该是已经在姑娘身体之中,还希望姑娘随我们回去”
温珂面无表情道:“你这话是何意?”
莫非跨前一步道:“温姑娘,这生机是奕国的最后希望,还希望你理解”
温珂美目一转,生硬道:“莫非何时变成奕国人了?你的意思是我独占了这生机,所以连同我这个人也就归属奕国了?”
莫非一脸的难色:“这”
附祖火截道:“不错,我们就是这个意思,姑娘体内有生机在,所以我等必不能让姑娘随意离开”
温珂本身心境平和,可是承袭命运后体内能量波动较大,而且在承袭过程中知道了很多事情,此刻再也没有耐心和眼前的人细细说道。
只见温珂面色一寒,冷冷道:“不说这生机是不是奕国之物,就算是,此刻它已经融入我的血脉,要是因此就让我任人摆布未免太过可笑,你们认为你们有这个本事将我带回去么?”
这个问题一抛出,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随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作声。
这的确是个很棘手的难题。
附祖火清了清喉咙,强作镇定道:“实在是责任在身,所以即使难如登天也要放手一试!”
温珂冷笑。
轰!
温珂周身气场一爆,除去附祖火和莫非以外的人都被纷纷弹开老远
撕心裂肺地哀嚎声顿时远远传来。
附祖火与莫非两人也好不到那里去,
附祖火被弹得推后数十步,而莫非已经被巨大的力量推着倒退了数丈,后背抵在了冰冷的黑色石块上。
温珂眼睛微微一眯,淡然道:“现在呢?现在你们是否还执意要试一试把我强行带回去?”
附祖火喘着粗气,想是耗费了内力用来抵抗温珂强大的气场。
双眼之中,惊讶之余是无奈与不甘。
“莫非我们,回去!”瞪了温珂半晌,附祖火嘴里生生地吐出这么一句。
莫非惊喝道:“父亲!”
温珂面上古今无波,心里暗忖:“原来这附祖火是莫非的父亲,怪不得莫非一个四国内的杀手组织头目会甘于为奕国效力说不定这莫非就是轩辕亦琛安插在四国当中的另一个暗桩!轩辕亦琛的野心真是不小,光是他的这些触角就可窥见一斑了”
附祖火厉声道:“无需多话,我们去看看那些受伤的侍卫!”
莫非站直了一扯衣服,一跺脚,飞身朝着那些哀嚎声而去。
附祖火一抱拳道:“今日能领教温姑娘的神功,也不枉老夫活着么一回了,还希望姑娘他日多多顾念奕国无数的子民,能够给奕国一个明天!”
温珂淡淡道:“附祖火不必拿那些无辜的生命来做砝码,该做的我自然会做,该说的我也已经说予轩辕亦琛,你回去原原本本将今日的情景说给他听,他必不会怪罪于你的”
附祖火,眼皮一垂,不再正视温珂,匆匆抱拳一礼后也飞跃离开了。
循着那惨嚎之声找来的冉卓、迦玥等人与附祖火擦肩而过。
看到冉卓领头奔来,温珂心里有说不出的矛盾。
“珂珂,你没事吧?”冉卓脚步还没有停下,就关心的问出了这么一句。
温珂镇定一番,说道:“冉卓,我们私下聊聊”
冉卓听温珂这么一说,心里马上乐了。
私下这就是说珂珂要单独跟自己说话。
冉卓乐不可支的点了点头。
温珂见他眉眼弯弯,笑得甜蜜,心头顿时一揪,迅速转身朝远处一块巨石走去。
冉卓转头朝身后众人做了一个止步的动作,然后兴高采烈地跟了上去。
极本想去偷听个一二,看到冉卓那副凶狠样,嘴一撇,自语道:“还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被抛弃呢,还高兴成那副德行真是可怜的娃!”
迦玥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夙丹奇道:“极,你看出什么?怎么会这么说?”
极亲昵地挽起夙丹的胳膊,小声道:“羽姬的脾性我最是了解,此刻将那个霸道男人叫过去准不是好事,你看他现在高兴得意的样子,等会估计哭都哭不出来”
夙丹狐疑的盯着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极。
极眼睛圆睁,佯怒道:“怎么?不信?不信的话我们赌一赌?”
夙丹笑着摇了摇头道:“极说是啥就是啥,我怎么会不信?”
极听夙丹这么一说,绽开一抹娇笑,幸福得不行。
一旁的鸠冬实在是太好奇了,忍不住道:“少尊,没想到有一日你会被一个女子吃得死死的,真是罕见,罕见”
夙丹俊脸一拉,生硬道:“你懂什么?还是看好你的情郎,再多说废话,小心我算旧账!”
鸠冬脸一红,一瞥身边的子隐,吐了吐舌,不敢再拿夙丹说笑。
子隐温柔的执起鸠冬的柔荑,软语道:“我不怕他,不用顾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夙丹面色阴沉:“你!”
子隐微笑以对。
极看看夙丹,又看看子隐,再看看鸠冬,忍不住咯咯咯地笑了。
“有意思,哈哈有意思,我们这也算成双成对了,不吵不热闹,吵吧,吵吧”
夙丹看极在一边津津有味地说笑,心里一柔,抬手就捏了捏极的粉鼻。
宠溺道:“你啊唯恐天下不乱!”
极被夙丹捏得有些痒痒,咯咯咯地笑开了怀。
鸠冬有些瞠目结舌:“此刻才发现,少尊和这极还真是天造地设一对啊!”
迦玥看着眼前打情骂俏的两对佳侣,不但没有感染他们的喜悦,反而觉得心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抬眼望去,看不到冉卓和温珂的身影,眼里只有那块挡住他们身形的巨大黑石。
绕到巨石后,直到看不到众人,温珂才止住脚步。
冉卓紧跟过来,一脸的兴奋劲儿。
温珂缓缓转身,面对冉卓,一狠心,强作镇静道:“冉卓,我们就此分别吧,你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这一句话说得好像很轻松,可是只有温珂自己直到是多么艰难才清楚地吐完这寥寥十几个字。
冉卓突地听温珂来这么一句,一下子没有完全适应,愣住。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温珂别开眼,不看冉卓的表情,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看。
半晌,冉卓面色一僵,隐含怒气道:“珂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字铿锵,重重砸在温珂的心湖,荡起滔天巨浪。
温珂纱袖中的双手紧紧握起。
面上还是平静得诡异。
“意思就是:从此刻开始,我们,分道扬镳。”
这话说得够清楚,够伤人。
冉卓光洁的额头顿时青筋暴起,那一双眸子犀利的盯着温珂面上的细微表情。
强压住暴走的情绪,冉卓咬牙道:“分道扬镳?!珂珂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温珂的心,嗖凉。
如果这话不用说该多好,可惜,这番话却是不得不说。
温珂的手指已经掐入肉里,压出了血丝。
“我说的话,我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冉卓的一张妖媚俊容泛起动怒的红晕“你,再说一遍!”
仿佛最后通牒,只要你改口,我既往不咎,可惜温珂的话又怎会轻易收回?
勇敢的迎着冉卓的灼视,温珂一字一字道:“我们,就此分开,往后各走各路!”
每个字,都花费了很大的力气,都消耗了无比的精神。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冉卓从温珂眼中看到了认真与决绝,温珂从冉卓眼里看到的伤痛与惊愤。
“为何?为何你从那地穴出来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地穴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温珂犹豫着究竟该如何给这个倔强的男人一个理由,好让他死心。
该如何给自己一个完美的借口,好让自己释然?
“因为在地穴之中,我承袭了命运,并且找回了过往的记忆”
冉卓面色似乎已经慢慢平静下来,只是那双眸子透着暗红色。
“是因为休莫么?”
冉卓这么一问,温珂大吃一惊。
怔怔望着他,迟疑道:“你,你怎么知道休莫?”
冉卓绝美地邪魅一笑:“你回答我,究竟是不是因为休莫?!”
笑,有的时候比哭更可怕。
温珂把心一横,说道:“不错,因为休莫,既然你知道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那么我不妨把一切都告诉你,我和休莫本就相爱,后来因为一些意外我们分开了,我将自己的记忆封存在这冰溪之中,如今我已经恢复如初,那么我自然是要去寻找休莫的”
一口气说完这些,温珂的心已经痛得不能呼吸,特别是看到冉卓眼底的绝望与崩溃时,温珂几乎忍不住想要反悔,紧掐着的手,传来阵阵疼痛,也许此时也只有疼痛可以让理智战胜情感。
对视着,温珂又缓缓吐出一句:“现在你满意了?一切都说清楚了,你可以离开了”
冉卓双眼直直的,眼神有些涣散。
嘴里喃喃道:“温珂,你可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为何在那大船之上,我要离开时你却留住我?为何我想一直陪着你时,你却又要狠心的将我驱逐?在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我?”
温珂的嘴唇开始轻颤,她狠狠地咬住,欲涌出的泪水也被生生的框在眼中。
强挤一个不在意的笑容,佯作轻松道:“冉卓,那些只是一时的冲动,你又何必太在意?”
听到这声笑语,冉卓痛苦的闭起了眼睛,也许是不敢正视温珂,怕看到她此时的残忍,可是正因为他闭起了双眼,所以错过了温珂那不堪琢磨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