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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身上的痛并不算什么。比身上的痛还痛的,是心里的痛。
我晃晃悠悠走到自己房间里,把门锁好,便一头栽到床上。
内心已然万念俱灰。
他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个人了。原来那个温柔体贴的情人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这个残暴冷漠,一切只为了自己需要的人。从前的情意绵绵、柔情缱绻,真的结束了吧。
真的结束了。我们之间的一切。
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也不知过了多久。不停的做梦,梦里一会儿是他,一会儿是叶明,一会儿又是叶煜,乱糟糟搅成一团。
有时能听到幺桃在外面敲门,夜少爷,夜少爷。
我不理她,而且也没办法理她了。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脑子又昏沉得要命。
只听幺桃在外面对另一个人说:“去把枫少爷叫来。”
过了一会,伴随着剧烈的敲门声的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夜,开门。”
敲了半天,我也没有反应。不知道他找了个什么人,不一会儿就把门弄开了。
我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趴在床上,半梦半醒。
他走了过来,“小夜。”
晃晃我的肩膀:“小夜。”
他开始翻我的身子,想把我翻到正面。在给我翻身的时候,碰到了我身上的伤,我不禁叫了一声。
“怎么了?”他掀起我的衣服,身上到处是瘀青,我知道的。
“怎么伤得这么重?”他自言自语道,声音里是掩不住的惊讶。
他又摸了摸我的额头,“天!你发烧了!你到底是怎么弄的?”
我当然不会回答他。
他走出房门外,对幺桃说:“给我的私人医生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男人。他把我从头到脚摆弄了一番,对他说了一番话,我迷迷糊糊中只听见了几句“撞击硬物器官破裂没有清理感染按时用药”
医生走后,他去浴室放了水,然后回到我身边,给我脱衣服。
本来头脑就不清楚,加上他的动作又是那么轻柔,他的手在我的胸前、后背、双腿、臀部轻轻滑过,我很快有了反应。我用手勾住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说:“又要做了?”
他脸色一沉,不理我,抱着我走进浴室。
他坐在浴缸里,让我骑坐在他身上,两腿搭在他腰间,然后开始给我清洗。
虽然他的动作极其轻柔,可是我还是疼得抽气。我伏在他的肩上,嗔怪的说:“你就不能轻点么?好疼的。”
他身体明显颤了一下,但依然没有停下手的动作。
清洗完了,我抱着他的脖子,挑逗的说:“开始了?我还要在下,刺激。上次让你玩得差点上天。”
他突然把脸埋在我的肩窝,接着便有灼热的液体滴到我的肩上,顺着后背一直滑下。
我没有再说话,任他贴紧我的身体默默颤抖。
过了一会儿,他把我抱出浴缸,帮我擦干身体,放在床上,然后轻轻分开我的腿,替我上药。我舒服地趴在床上说:“你怎么还不快点?我都硬了。”
他帮我翻了个身,说:“你今天身体不行。”
“我不管!我不管!”我立即大喊,“我就要!”
“不行,等你身体好了,怎么都行。”
“我——不——管——不——管——不——管——”
他叹了口气,亲了亲我的脸,然后顺着我的脖子一路吻下,含住我的□。
那些急切和热烈,那些躁动和欲望,正慢慢水涨船高。一切理智与正义,一切道德与自尊,我早就想抛弃。在这半梦半醒之间,我才敢面对那潜藏的渴望。
在柔和的温暖中,我慢慢坠落。
终于在他口中释放了出来,我闭上眼睛,正要继续睡,嘴里却被塞了几粒药,然后又有杯子递到嘴边。我喝水咽下药,翻了个身,再次睡去。
也不知道昏睡了几天,反正一直没下过床。偶尔有人给喂几粒药。再次清醒的时候,似乎是晚上,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身体轻松多了,头也不沉了。我下床开开门,走下楼梯,幺桃正在客厅里坐着和小非说话。
“夜少爷,你醒了?”看见我,她高兴得大叫,“还烧不烧了?”
景枫闻声走了出来。一看到他,马上就勾起他□我的记忆,怒火便涌了上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漠然的看了看我,转身走了。
虽然内心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但心中依然又沉了一下。
我清楚,这种侮辱是任何人都无法接受的,我根本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但心中的某个角落里却仍然有个声音在祈求,希望他依然对我有感情。
这是贪婪?是不满足?还是
第二天见到叶煜,他倒是也没表现出前两天事情的尴尬来,只是问我这几天怎么了。
病了,我说。
现在好了?
嗯。
然后他又说起了别的事,前两天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看他那么坦然,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杨经理就像要报仇似的,每天给我派的活比其它人的加在一起还多。剩下的人也跟着起哄,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把我挤走。
不过无论晚上加班加到多晚,回到家里总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饭菜,还都是我爱吃的。我问幺桃,你们在我身上装监视器了?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幺桃笑而不答。
中午的时候,同事们非说我上次的案子赢了还没有请客,我没办法,只好认倒霉。就像数着我兜里的钱花的似的,不多不少,正好给我剩了五块钱。吃完饭回到公司,这几位就变了脸,杨经理马上拿来一摞卷宗,说今天要全部整理完,结案存档。就是卸磨杀驴也没有这么快的吧?我气得不行,又没有办法。
一直做到晚上十一点多才做完,我看了看表,还赶得上末班车。
坐了电梯下去,电梯门一开我吓了一跳,不是我平常见到的大堂啊?怎么都是水泥地面?长得像停车场似的。
噢对。肯定是我刚才糊里胡涂,按电梯时错把一楼按成地下一楼。我刚要返身回去,却发现停车场里居然还停着一辆车。
谁这么晚了还没走?我走近那辆车,天,这不是景枫的车么?这么晚了,为什么他还没走?
电梯门一响,我赶紧躲到柱子后面。
只听他一边打电话一边走近车子:“我是景枫。小夜现在下班了,你们可以给他做饭了。不要做上次那个粉蒸肉了,他不喜欢吃。好了。”
挂了电话,走到车旁,他并没有直接开门进去,而是伸手在车上拍了一拍,若有所思地站了一会。然后又像缓过神来似的,叹了口气,开开车门启动车子走了。
我则像傻了一般,呆呆站在原地。
他是在等我?这些天他一直在等我?无论我走多晚,他都一直在楼上默默陪我,等我走他才离开?那么,上次身上的西装也是他给我披上的?我和钱晓冀打架,那时不过七点半,按平时,他根本还没到公司吧!而那天他竟然立即赶到,无疑是一晚未走!
怪了,既然他已对我做出那样的行为,又为何在我身上如此用心?
我一边心里暗暗起疑,一边向车站走去。车站在马路对面,我还没过马路,就看见末班车缓缓离站而去。
我大急,一面向对面狂奔,一面扯开嗓子大喊:“师傅!师——傅——等——等——”
甭管我夜深人静的弄出多大噪音,车子还是离我而去,临走还不忘向我脸上喷上一股尾气,好像在说:“你喊啊!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我垂头丧气地站在路边,这下好,又得花钱打车回家了。心疼啊。
刚想招手,一摸兜,才想起来中午被人狠宰一顿,满身上下就剩五块钱。这回也顾不上想为什么他要等我了,一心骂着都是那混蛋害得我没赶上末班车。
怎么办?给家里打个电话?不行,肯定又免不了一顿嘲笑。脑子突然一转,想到最近有位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改了行,现在想起来,这行改得恰到好处。
“睡了没?”
“没呢。和外籍友人交流呢。”叶煜的声音清醒着呢。
“替我跟外国姐夫问声好,”我说,“出来接我一趟行不行?我刚下班,没赶上末班车。”
“等着。”
我双手插兜站在马路边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出租车,得意地想,老子没钱照样坐你们的!
“你怎么下班这么晚?”叶煜一面开车一面说。
“上司是个小人。”当然不仅指杨经理一个。
“你天天下班都这么晚?”
“差不多。”
“那以后我晚上接你得了。”
“真的呀?”我大喜过望。
“真的。反正我晚上也没什么事。”
“太好了!太好了!”一想到再也不用在冷风中站着等车了我就像重获新生了一般,“如今我也是有车接的人了!”
“你家住这?”叶煜把我送到家门口时说。
“嗯。”我不在意地答道,“进来坐坐?”
“不了,太晚了。”叶煜笑笑,笑容却并不简单。
没想到,让他送我回家,却惹了大事。当然,这是后话。
回到家照例又是热气腾腾的饭菜(这回我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坐下就大吃大嚼起来。正吃得高兴,突然觉得有点不对,一回头发现景枫正在远处注视着我,眼神冷且沉。
我不由打了个寒噤,又怎么了?突然又想到那天的事,不由在心底呸呸两声,你还管他。
埋头下去,继续吃饭。只是,身后的眼神盯得我背疼。
从此每天叶煜就接我上下班了。早上上班的时候碰上好几回同事,他们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他们肯定在想,这小子最近有钱了?
不过好日子没过几天,突然发生了一件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事。
那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坐着,突然来个两个警察,对我说:“何先生,有人检举你在上次贵公司与金利公司的合作中,收受金利公司的贿赂,我们想请你去我们那儿谈谈。”
我心里知道是没有的事,可是也不能跟人家警察对着干,无奈只得跟着走。
这一路的眼睛啊
上了警车,我小心翼翼的对抓我的警察说:“警察大哥,我真是没受过贿赂,那纯属是无中生有。”
其中一个说:“那得经过我们的调查。”
另一个年龄大些的用较温和的语气说:“何先生,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对你做一下调查,争取还你个清白。”
这不和没说一样?我能不担心吗?都进局子了!
不过还真是不用担心,进去了我就被安排在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里,有电视看,想几点起床就几点起床,每天有人送吃送喝,而且还挺合我胃口。我要是说哪个菜不爱吃,下回还给换。可以随意走动,只要不出这个院。就好像从前被软禁的皇上似的。
每天来一个人“调查”我,问几个问题,态度也挺好。总之就是比在外面过的都惬意。要知道,我不是傻子,我是名律师。这里面一定有问题。若是没有证据,谁也没有权利留人这么长时间。可是我心里越明白,越不敢说话,要知道,幕后不一定是什么人呢。
就这么的过了大约两个星期,有一天Rachel来了。
我心里笑笑,开庭前还能探望嫌疑人?
一来她就面带笑容地说:“夜少爷,受苦了吧。”
“哪有哪有,”我摆摆手,“我过得比皇上都好。巴不得多住上十天半个月的。”
Rachel笑着说:“住公安局还住上瘾了?头一次见你这样的。”
寒暄了一会儿,她继续说:“给你带好消息来了。你没问题,这两天就可以出去了。”
这我当然知道。出去是早晚的事。但是有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而且很想知道。
“Rachel姐,”我说,“你知不知道是谁检举的我?”
“不知道,”她摇摇头,“暂时还没查出来。不过,你们法律部的可都是一群小人。”
我早就知道了。
“就没有一个在关键时刻能拉兄弟一把的?”
“有一个叫钱雨燕的,对你还不错,争着要给你作证。”
这人我认识,但也没太深的交情。身处在这么一滩淤泥中,能开出她这朵荷花,也算不容易。
回到公司,我要请钱雨燕吃饭,感谢她对我的大恩大德,她笑着拒绝了,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说你这金手举举,就救了一条人命。
她说,那你一顿饭就想还了?赶紧把命还我。
我嘴上叫苦连天,心里却高兴得很,毕竟今后上班也有个人能说说话了。
一天上班的时候,杨经理让雨燕到总裁办公室给景枫送点东西,雨燕回来的时候表情怪怪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问我:“何夜,你和崔总有什么特殊关系么?”
“你不知道?”如今公司里居然还有人不知道这事,真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