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午吃饭的时候,她问我:“何夜,你和崔总有什么特殊关系么?”
“你不知道?”如今公司里居然还有人不知道这事,真是奇了。
“不知道,我才来几天。”
也是,她来的时候我和他早分了。
“我告诉你,不过你可别害怕。”
“这有什么可怕的,难道他还能是你的魂儿不成。”
我心里一震,瞧她这话说的
正了正色,我说:“原来我俩是恋人。”
她大吃一惊:“啊?你们是原来你是崔总也是”
“怎么,没看出来?”我笑着问她。
“没没看出来。你倒是还有点,可崔总嘛”
什么意思么。
“那现在呢?”待她平静下来,又继续问。
“分了呗。看不出来?要是不分,我这会儿还不一定在哪儿呢。”
说是不想,又怎能忘记。
“可是”
“可是什么?”
“我刚才上去的时候,崔总问了我几句话,很怪。”
“问什么了?”
“他问我,你上午都干什么了,累不累。”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哪知道,咱俩的桌子又不挨着。不过好像挺累的,一上午都没抬头。”
“他又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让我回去了。你说,”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要是分了,他怎么还那么关心你呢?”
“谁知道。”我嘟囔了一句,低头吃饭不语。
以后的数天,他总是找各种机会叫雨燕上去,问的又都是一些“何夜中午吃的什么”之类不着调的话,叫人摸不着头脑。不过雨燕一下子成了总裁面前的红人,这下子有的人可有说的了。
今天杨经理没来,真是我大喜的日子啊。
这么多天以来头一次正常下班,心情颇好。
刚走到楼口,就看到外面停了辆出租车,我走上前看了看车牌号,正是叶煜的。奇怪,今天我早下班,他又不知道,怎么来了呢?
车里没人。我环顾四周,也不见他的影子。
我又折回楼里,问前台小姐,有没有看到一个如我所描绘的人。
小姐说有,刚进去。
我问去哪儿了。
小姐说,总裁办公室。虽然他没有预约,但他打电话一报姓名,总裁就让他上去了。
总裁办公室?他找景枫干什么?天哪!不会是
我脑子嗡的一下炸了,不行不行不能发生这样的事,不行千万不行,他可不能出事,千万不能出事
我疯了一般冲到电梯口,无奈现在正是下班时间,四部电梯全部都占着。我可等不及了,又跑到安全楼梯,不要命的就往上冲。
不能千万不能千万别出事,他要是出了事我也活不了了
从来不知道三十四楼是什么概念。现在终于知道了。
眼前的楼梯就像没有尽头,爬也爬不完。还没爬到二十层,我就已经喘不过气,迈不动步了。
不行。一定要拦住他,千万不能让他出事。若是他不行,不可以!
二十八层二十九层
我已经手脚并用,用手攀着栏杆,拽着自己。
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每吸一口气就像用刀子在划喉咙
三十三十一
哥,你等我,千万别就这么把我扔下
三十二三十三
就是爬,也要爬到他身边
到了,到了,还有三级,两级,一级,就要到了,还有一米就能爬到他办公室的门口了,哥,我来了
我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
景枫站在地中央,叶煜在他身后,一把雪亮的刀拦在他脖子前,但他面色依旧镇定。
见我爬进来,挥着手,他们的脸上都现出惊讶之色。
“叶咳咳咳”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叶煜你放了他,我求你咳咳”
话还没说完,又开始咳个不停,接着吐出一口痰来,痰里竟带了点血丝。
“小夜!”“何夜!”二人同时惊呼。
“求你别杀他”
景枫想过来,但叶煜将手中刀一紧,他不得不站在原地。
“放他怎么样都行”
看我这个样子,叶煜此时脸上已变了色,但他仍厉声问道:“何夜!他是杀我哥哥的凶手,你难道不知道?你袒护他,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我当然知道,可是现在我根本顾不了别的,只想让他活着。
“我知道可是我管不了你要是非得要人给你哥偿命,你就杀我吧别动他,我求求你了”这几句话几乎耗尽了我全部的体力,说完我伏在地上咳个不停,但还是一步步爬向他们,用手抓住叶煜的裤脚:“我替他”
只听景枫突然说:“叶煜你冷静点,其实我没有害死你哥。”
“噢?”叶煜冷冷的说:“那么是谁给了我爸二十万?”
“是我,”他说,“但我没有要他死。我只对你爸说,把叶明留在家里一个月。没想到他竟采取这种极端方式。我当时也十分后悔,更十分内疚。你哥的住院是我安排的,是我出钱找了最好的大夫,可惜最终还是没能留住他。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你们那儿中心医院的院长。”
叶煜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他继续说:“我知道你为你哥报仇心切,我很理解你的心情,要是我也一定会这么做。如果你现在放了我,我绝对不会追究。”
见叶煜仍不说话,他又低声说道:“你看看何夜。”
叶煜低头看了看趴在地上喘个不停,紧紧抓住他裤脚的我,终于松了手。
二人忙蹲下来扶我,景枫更是急吼着要医生。
我看到叶煜终于放了景枫,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咳咳哥你没事咳咳叶煜你傻咳咳咳”说着又咳出一口带血的痰。
“别说话了!”二人又齐声吼道。
我用手推叶煜:“你走快走”
他知道我是怕景枫出尔反尔,点点头,凝神看了我一眼,走了。
景枫跪在我旁边,抓着我的手,把头伏在我胸前,鼻音沉重地说:“小夜你别吓我”
我只能用喘气来回答他。
过了一会医生来了,说我是跑得太猛,呼吸道有点破裂,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医生走了,我也坐了起来,靠在沙发上。
现在好多了,不像刚才那样难受了。
景枫坐在我旁边,关切的眼神注视着我。我不敢看他,怕掉进他眼睛里就跳不出来。
他伸出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轻轻抚摸,并用拇指拭去我嘴角的一点涎液。
我没有动,任这柔情在二人间蔓延。
他倾身过来,渐渐靠近我。
可就在此时,我突然又想起那天。即使叶明不是你杀的,我依然不能接受。
我把脸一偏,避开了他的亲吻。
他微微一愣,很快恢复了常态。看也不看我一眼,站起身来打电话,让家里人接我回去。
两个星期后,叶煜来找我告别。
我们默默走在马路上,低头看着地面,也不说话。
“何夜,”还是他先开了口,“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他。”
“我不担心这个,”我说,“我担心的是你。”
叶煜笑了:“放心吧,我已经想通了。”
“一个人在外面,要小心一点。”
“知道了。”
“和七月他们说了吗?”
“说了。”
就快走到路的尽头,叶煜突然停下脚步。
我也停了下来,看着他。
“何夜,”他轻轻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我哥的死,不能怪别人。
“从我明白道理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我哥要是有一天出了什么事,肯定是被我爸逼出来的。
“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
“他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
“从小他就很疼我,虽然这是不公正的偏爱。
“虽然他是个禽兽不如的人,但我依然崇拜他,就像任何一个儿子崇拜父亲一样。
“但我现在终于明白,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最亲近的人,依然有可能是最残忍的人。”
我静静听着他的陈述,心里不知是难过还是轻松。
一直担心的事情,就这样化解了。
“何夜,”他抬起头来,看着我:“你知道吗,我哥还说过一句关于你的话,我没有告诉你。”
“是么?”
“那个假期快结束的时候,他说,其实你身边有一个对你更好的人。”
我愣了,意外的看着叶煜,他微笑着,那笑容与我记忆中的叶明已然重叠。
叶煜走后,我又继续上班,恢复正常的生活。
一天景枫突然叫我到他办公室。
“何夜,”他指着沙发让我坐下,“我跟你商量个事。”
“总裁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属下能做到的一定尽职尽责。”我并不看他,只是油滑的说。
他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面,抬腿斜坐在上面:“我想和你□。”
我心里一震,这是怎么了?
“总裁请自重。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冷淡的回答。
“我知道,”他依然不以为意,“可是我们之间的性还是无与伦比的。我得承认,和谁做也没有和你做得舒服。你一定也喜欢和我做吧。既然你也不再爱我,我也不再爱你,那我们何不各取所需,只要性,不要爱?否则真是可惜了。”
别说,我还真挺想念他的身体的。不过一想到那件事,不禁又恨起他来。
“做梦。”我恨恨答道,便转身向外走。
“你怕了?”
我没理他,依然向前走。
“难道你是被我硬上一回之后就上瘾了?怕和我再做会爱上我?”
我的脚步停住了,怒不可遏,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崔景枫,你把我何夜当什么人了?
好半天我才勉强抑制住自己的怒气,缓缓地转过头说:“我同意。只要性,不要爱,我完全做得到。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再爱上你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我知道,他这只是激将法。他只不过是要借这个机会,在侮辱我而已。可是,即使我明白,再难我也会答应下来,因为,我不愿在他面前示弱。
相信我自己,可以做到心静如水。不再与他藕断丝连,不再牵扯到任何感情,只是单纯的性,与爱完全绝缘。
相信我自己,早已不再爱他了。
我们约定每周五下班后在喜来登酒店见面,他事先定好房间。
周五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本来并不自恋的我,一上午竟照了三十多回镜子。下午的时候,心里越发的不安分起来,好像有团小火苗在心底燃烧。我骂过自己了,说何夜你没出息,现在你们之间只是这样一种互相解决生理需要的交易关系,你没必要对他下这么大心思。可是,没用。我就像要去相亲似的,每三秒钟,“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的念头就在脑海中划过一次。
好容易下了班,我就直奔宾馆而去,然而走到房间门口,我却突然有点怯懦。这么久没在一起了,也不知道怎么样这次会不会好呢
我的心狂跳个不停,脸也有点红了,像大姑娘上轿似的。深吸一口气,还是打开门。
他已经到了,还洗了个澡,正穿着浴衣在床上靠着。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什么也不说只是愣愣的看着彼此,就像从来没见过对方似的。
“要不要洗个澡?”还是他先开了口。
我点点头,脱了衣服进了淋浴间。
温暖的水从头上撒下,却突然想起了我们的第一次,正是在浴室里。那次,他的征服欲,表现得多么强烈。不知道这次
正想着,淋浴间的门突然开了,他走了进来。
他从后面抱住我,在我耳边轻轻说,我等不及了。
他真的没在我脑子里装窃听器?
不过,他在我耳边呼出的热气,已让我无力思考。我别过头,主动吻上他的唇。
真正肌肤相亲的这一刻才知道,真的好想他。
几乎疯狂地吻着,全然不顾彼此由于动作过于猛烈而造成的疼痛,渐渐的,口腔里竟有一丝腥气悄然升起,但没有人在意,只是痴狂着恨不得将对方整个人都吸到肚子里去。此时我们都已完全忘却了什么经验、技巧,双手只在对方身上乱抓乱挠,要是平时,我一定将他一把推开说,到底会不会□?可是现在,他的动作却远胜于任何技巧性的挑逗。
是的,我们都疯了。
不知道吻了有多久,只觉得一切都不在了。似乎我们现在所做的,就是我们所拥有的唯一的东西。或许,世界末日就是这样的吧。
突然他猛地放开我的双唇,直愣愣的看着我,像傻了一般。我也看着他的眼睛,他被我咬得红肿的双唇,脑子里突然蹦出个想法:我们像这样的亲吻,不会下一秒就要死了吧?虽然这想法荒诞不经,但在此时,我竟然认准了,于是又顺着想,能这样和他吻一次,死就死吧。
彼此裸裎相对,□相贴,我能明显感到他的坚硬灼热,而自己也早已是箭在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