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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想着,屋子里又进来了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人,原来房间里的人都迅速起身,那人冲他们点了点头。
看来他是他们的首领,我想。
有人给那位黑西装搬了把椅子,他就在我对面坐下。
“你是崔景枫?”他张口就问。
“不是。”我实话实说。
话音刚落,我脸上就挨了一拳,鼻子里立刻有热流淌了出来。
“你干什么?”那黑西装厉声说道。
“他不老实!”揍我的人回答。
“没让你动手你不要动手。”黑西装说,摆摆手让他坐下。
黑西装端详了我一会,又开口问道:“你若不是崔景枫,今天我手下人怎么看到你和总裁的秘书Rachel一起出来?”
我连忙回答道:“我念大学的时候在崔氏集团总部实习过,做过Rachel的助理,所以和她比较熟。不信你可以调我的档案。”这也算实话,在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意图的时候,这样回答比说谎安全。
“你叫什么名字?是干什么的?”
“我叫何夜,是法律部一名普通职员。”
大哥点了点头,看起来有点相信了。我正要松口气,突然又听他问:“你父亲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倍感意外,没事问我父亲干什么?
“我父母双亡,哥哥抚养我长大。”
你是否认识你们集团的董事长?“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是崔总的父亲。”
“你在哪出生的?”
“就是本地。”
黑西装一连问了我几个小时的问题,全部都和我家以及崔家有关。奇怪,这样看来,也不像是绑架。虽说我从小便知我的家世并不简单,但也没想到有一天竟会受如此关注。
又和他们周旋了几个小时,大脑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他们要是再问下去,我前面撒的谎,后面可能都会忘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可能已经凌晨了吧?景枫一定急坏了。都怪我,没事吵什么架呢?要不是因为我,他能那么放松警惕?要是还能活着回去,再也不这么对他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时,门突然被一脚踢开,最前面的,正是景枫,身后是一大群警察。
景枫扑过来一把抱紧我:“小夜,你没事吧?你怎么流血了?他们怎么你了?”声音慌张到了极点。
“没事,你来了就好。他们没打我,就是鼻子出血了,老毛病,没事。今天对不起,我不应该和你吵架”偎依在他怀里,闻着熟悉的气息,心中感到说不出的安心,再加上一夜的问话,大脑高度紧张,此时突然放松下来,觉得困倦无比,头一歪,竟在他怀里睡着了。
我出事一直到获救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呢?等我醒来之后,我当然很想知道,但景枫是肯定不会告诉我的,于是我就追着小非不放。
小非不太喜欢我,我知道。他总觉得我对他的心肝枫少爷不够好。要是幺桃在,我还找他干什么。可是现在我不是没人好问了么,只好厚着脸皮追着他。
他磨不过我,终于还是给我讲了。
那天晚上回家,景枫第一句话是:“小夜回来了没有?”
知道我还没回来,他就很生气,嘟囔了一句“吵个架就借机会出去疯。”
晚饭的时候,我还没回来。景枫又问家里人:“小夜有没有打电话回来?”
家里人告诉他,没有。
“这个小混蛋。”景枫说,“爱吃不吃。”然后赌气自己吃了。
吃完饭,他也不走,就坐在电话旁边。小非看出了点意思,就说:“你要是担心夜少爷,给他打个电话不就行了?”
景枫狠狠白了他一眼。
一直到了八点,我还没有回来。他终于忍不住,拿起电话拨我的号。
关机。再拨,还是关机。
这下他可急了,整个人就在地上转圈。
“怎么还关机呢?他没这习惯啊?要是不回来吃了,就应该来个电话呀”
小非听得不耐烦,对他说:“这才八点多。夜少爷那么大个人,就不兴出去和朋友玩玩,不回来吃了?”
“你不懂,”景枫说,“小夜向来细心,不愿意让人担心他。他要是不回家吃饭,肯定会打个电话回来,说今天少做一份饭。现在还没回来,又没打电话,还关机,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小非冷笑一声:“要不是你和人家吵架,人家能关机?”
景枫怒视他,后来又软了下来。
家人们劝他上楼,他也不上,就守在电话旁边,手里还握着手机。每隔两分钟,就给我的手机拨一次电话。
一直到了十一点,他突然站起来说,小夜肯定是出事了。
小非说,夜少爷是和你赌气呢。
景枫说,不管我们有多生气,他也不会让我担心。更何况,今天的事根本不算什么。
小非讲到这里,我心中一动,以为他并不了解我,没想到,句句话都说到我心里。
说完他便拿起电话拨号,叫人,给不同的人打电话问今天谁看到我了。
Rachel是今天看到我的最后一个人。
他问了Rachel我离开的方向,便和他在警局的朋友一起沿着街道走。走到那条小巷,枫要进去,警官说,这条路不是他回家的路吧?
景枫说,不是,但是小夜就是喜欢这样。
果然,在音像店门前,他们捡到了我掉的CD。
三更半夜的,他们就敲开了音像店的门,把大爷叫了起来。
所幸大爷还记得我,把我来到店里的情况略略讲了讲。当大爷说到我说“和我老婆吵了一架”的时候,景枫虽然又紧张又害怕,但还是忍不住抿嘴一乐。
问清了我的去向,警官发现巷口有一个监控器,便给交管部门打了电话,要来了监控录像,然后便回了警局。
小非还说,救我的时候,他没有去,不知道情况。但我救回来的时候,他在家里。
他看着景枫紧紧地抱着我,把我抱进了门,我衣服的前襟已经满是鲜血,而我又昏迷不醒,场景甚是骇人。小非赶紧迎上去要接过我,景枫却把我抱得更紧,根本不容别人近身。
“夜少爷没事吧?”小非小心翼翼的问。
景枫的脸上满是怜惜,却还带着一丝宠溺的微笑:“他没事。就是累了,睡着了。”说完,就抱着我上楼了。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景枫的脸。他是笑着的,笑容不知道有多温柔。见我醒了,他俯下身在我眉心轻轻一吻。
我动了动身子,才发现我其实是被他抱着的,但是他没有抱实,而是一只胳膊让我枕着,另一只胳膊半搂着我的腰,我的身体和他的身体之间有少许距离。这样的姿势我睡起来自然很舒服,既能感受到身边人的体温,又不至于被人抱得太紧而气闷。但是对于他来说,以这样的姿势保持一夜,一定疲惫之至。
我赶紧起身,想让他活动活动胳膊。他却双臂一收,将我抱了个结实。
“昨天”我刚想说一下昨天的事,好让他放心,他却低头将我吻住,把我的话堵在嘴里。
吻完了,他看着我,笑着说:“不说这个。只要你回来了,我就放心。”
他是怕勾起我的记忆,怕我不开心,我当然知道。只是我心中奇怪,什么时候他变成了一个这么细心的人呢?
“饿不饿?还是还想睡一会儿?”
我摇摇头:“想洗个澡。”
“等着,我去放水。”说着他便起了身。
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他又窜了出来,光着脚在地上从东跳到西,从西跳到东,给我找换洗的衣裤。
“穿上鞋。”我说。
他冲我一笑,乖乖把拖鞋穿上,然后又在地上跳来跳去。
我拥被而坐,看着他高高瘦瘦的背影在房间里忙来忙去,突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幸福。于是平时很少说的情话此时竟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哥。”
“嗯?”
“我爱你。”
他转过头来笑了,表情有点惊喜,又好像在意料之中。然后又蹦到我身边,单腿跪在床上,在我嘴上亲了一下说:“我也爱你。”
他走进浴室关掉水龙头,然后又走到我身边,掀开被子,替我脱衣服。我任他脱去身上的全部衣物,把我抱起来,走进浴室,放进充满水的浴缸里。
“好舒服”我轻轻呼了口气,身体往后仰,他又体贴的在我头下垫了块毛巾。
他也不走,就坐在浴缸边上看着我,眼里满是宠溺。我见他坐得无聊,突然心生邪念,撩起一捧水泼到他前胸。他躲不及,胸前的白衬衣立刻湿了一大片,两点红罂粟看得一清二楚,红艳艳的惹人遐想。
“小夜!你干什么?”他一面抖着衬衣一面大叫。
我咽了口口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撩起一捧水,将他腰部也泼湿,曲线毕露。
“小夜!”他虽然大惊小怪,但脸上还是笑着。
“你上哪去?”我拉住起身要走的他。
“换件衣服。都被你这淘气鬼泼湿了。”说着他就掰我拽着他衣角的手。
“不准走”我愣是不松手,要是换了不就白泼了?“我喜欢你这样的”
他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但还是留下了:“你这变态!”
我一面把他往回拉,一面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惹事生非:“一起洗,好不好?
“哎,别脱啊!穿着进来!
“这就对了你穿湿的白衬衣好性感的”
过了两天,我把绑架的事情和景枫讲了讲,他也觉得奇怪。
“听你的描述,他们像是帮派分子,”景枫说,“那个帮派几十年前很大,后来销声匿迹过一段时间,现在也不知为什么又重出江湖。现在他们都在局子里,只是一口咬定想要钱,但我看绝不是那么简单。”
“他们不停的问我家里的事,你爸和我爸的事,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景枫想了一会说:“过两天咱们不是要到首都去看我妈吗?把这件事和他们说一说。本想不告诉他们的,省得他们担心,但现在看来,这件事不简单。”
“你不能查一查么?”
“早就查过了。可是别的都能查到,唯一查不到的,就是咱们两家以前的底。”
小时候常常搬家,很多时候都是半夜就走。搬到一个地方,有时候东西还没拿出来,就又要走了。常常是崔伯父先去叫车,妈妈和崔伯母收拾东西,景枫领着我。车来了,我们上了车,过几个小时,爸爸再来和我们会合。我们早就养成了不问原因的习惯,半夜被叫起来,景枫给我穿好衣服,搂着我坐在角落里,看大人们紧张地忙着。崔伯父叫来车子,便在玻璃上敲两下,景枫就领着我出门。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就是逃亡。
再后来我们到了J市,就再也没走过。平静的日子过久了,小时候的记忆也渐渐淡忘。直到景枫今天一说,我才又翻起了那些前尘旧事,细想来,的确和我们两家那神秘的过去脱不了干系。
原来他这些年来,一直没忘了这些事。
见到了崔伯父崔伯母,我和景枫便找了个机会,把这件事和崔伯父说了。
崔伯父听着我的诉说,脸上竟出现了我从未见过的惊慌之色。
“崔伯父,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么,你别担心”我安慰着他,又看了景枫一眼,想让他也说几句话。没想到,他正一脸严肃地端详着自己的父亲。
第二天去探望崔伯母,走到病房门口,却听到崔伯父和崔伯母的争吵声。
景枫拉拉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进去。
“你难道没个轻重缓急?”崔伯母的声音,显然是急了:“小夜差一点出事!”
“他们要的是景枫。”崔伯父的声音略低一点。
“你还想更对不起长久和弟妹,是不是?”
“我当然不想孩子们出事,可是你现在的病”
“我现在没事。再说我还能活几天?孩子们还有整个人生!”
崔伯父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了:“好吧。我准备一下,这两天就搬。”
景枫拉着我的手,退出了医院的走廊。
“你说咱们家还能真跟那黑帮有什么关系不成?可是这么多年从来也没听说呀!”
“不好说。”景枫皱着眉说。
“崔伯父崔伯母肯定不能告诉我们,”我都能想象到他们守口如瓶的样子,“哎,又要莫名其妙的搬家了。可惜了公司了”
他伸出胳膊揽住我的肩,让我的身体靠着他:“放心。交给我,我会有办法的。”
下个礼拜他突然地忙了起来,每天神神秘秘的打些电话。后来有一天还提出要另开一间房间住,在我怨毒的眼神下他才放弃了这个打算。倒不是怕他会背着我做什么事情,只是不想让他一个人承担太多。
不过不管我怎么逼问,还是不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最后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打算。他要是想瞒我,我真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