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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鹏忙陪笑对司徒策道:“大哥,他们已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你还是赶紧给想个办法吧?”
这件事该怎么办,司徒策在脑海里已经反复盘算过了,首先,锦衣卫魏岳峰那里绝对要拿到真凶才能交代过去,以锦衣卫的精明,找人顶罪是绝对过不去的,反而会引火烧身。解以,必须把他们三个真凶交给锦衣卫。其次,也不能让锦衣卫将东厂交给严嵩,那样会让严嵩极度为难,最终不得已只能杀掉。这种杀侄儿之痛会让他迁怒于自己,也会引火烧身,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不能让锦衣卫将这件事作为打击东厂的事件,那东厂对自己可不会高兴。
这几乎是一个两难选择,司徒策想来想去,只有一条路,那丢卒保车!
目前锦衣卫并不知道是严世方是真凶之一,而他需要保住的,正是严世方,只要保住严世方,严嵩和东厂这边就好交代了,而只要锦衣卫不知道严世方是真凶,就不可能拿严世方来说事,将他作为打击东厂的武器,到目前为止,锦衣卫还不知道这件事与东厂有关,他们需要的,也只是查出这件事的真凶而已。那就给他们两个真凶!把两个鹰组杀手交出去,但是,还差一个,因为锦衣卫已经知道凶手是三个了。
必须再找一只替罪羊,而且,绝不能让锦衣卫知道是替罪羊。既要把事情做得漂亮,又不能引火烧身。
该怎么做,司徒策已经有了计较,当下道:“你们两先起来,容我好好想想来说。”
两人赶紧爬起来,坐回椅子,一脸期待望着他。
司徒策瞧着他们俩,又看了看刁鹏,道:“你们有什么好主意吗?”
三个人一起摇头,都是一脸苦笑,这个死结,他们想不到解法。
“那好,我好好想想这件事再说,你们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说罢,司徒策端着茶一边慢慢抿着,一边作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三人诚惶诚恐坐在哪里,眼巴巴望着他。
过了良久,司徒策才一拍大腿,道:“我倒是想出了一条计谋,只是,唉!要办好这件事,就必须听从我的安排,否则,不仅保不住你们,我也会牵连进去的。明白吗?”
严世方和范冲忙点头答应,刁鹏道:“大哥,一切听你的安排!只要保住了严大爷的命,又断了锦衣卫整治我们东厂的念头,严阁老一定会感激你的,会重重珊谢你的。”
“这件事还没成呢,谈什么酬谢。
”司徒策指了指严世方,对刁鹏道“你再找一个死囚,身材跟严大爷差不多的,当替罪羊用。能找到吗?”严世方只是中等身材,不胖不瘦,这样的人很容易找,至于死囚,这可不太好办,但是难不倒刁鹏,忙点头道:“行啊。没问题!”
“那好,找到之后,后天午后,记住,是午后!让那人穿上严大爷去寺庙时穿的衣服,跟范冲两人去城里最大的客栈住下。记住,不要住在鹰组的隐蔽处,而是住在最大的客栈里!”
第一百章 精美宅院
范冲吃了一惊:“那,锦衣口现在可在满城搜查我们这样身高体貌之人。会把我们抓走的。”
“怎么?害怕了吗?”司徒策冷笑“想不到你们鹰组的杀手也怕死啊。”
“谁怕了,我只是担心这样会牵连到严大爷!这件事也是我跟蔡兄弟商量的,帮严大爷一把,要是因为这事牵连严大爷,我们可过意不去。”
严世方心中感动,起身长揖一礼:“多谢范兄弟,严某没齿不忘!”
范冲急忙起身还礼。
司徒策道:“放心,这件事只要按照我说的办,就不会出问题,最多有惊无险而已!”
范冲听罢,拱手道:“好!我听你的。镇海县最大的客栈就是“逍遥客栈”我们去那里住,住下之后,我们该怎么办?”
“你们只管住下就行了,别的我来安排。”
“要是锦衣卫发现我们,要抓我们呢?”
司徒策笑了:“你的剑不会吃素的吧?”
范冲尴尬地笑了笑:“当然不是,不过,锦衣卫能人很多,单凭我们两个,是杀不出重围的。”
“不是还有我吗?你要是能杀出去,还用我做什么?”
“可是”
司徒策叹了一声,道:“你既然这么担心,那这样吧,抓你的时候我会在场,如果称脱不了身,我会制造机会让你抓我当人质,他们投鼠忌器,你就有了脱身的机会了如何?”
范冲顿时放心,感激地连连作揖:“如此多谢多谢!”
同徒策又道:“假如,一我说的是假如,假如你来不及抓住我作为人质就被锦衣卫擒获你可以承认劫杀魏府家人的事情,因为这案子证据充分,你抵赖也没用,反而吃苦。但是,你一定不能把严大爷供出来,否则,你可对不起严阁老和严大爷啊。”
严世方紧张地瞧每范冲。
范冲赶紧躬身施礼:“这是自然,假如我不幸被擒,纵然万箭穿心,我也绝不会交代身份供认出严大爷的。”末了,又补了一句:“再说了,不交代真实身份,这是我们鹰组杀手发过毒誓的,否则万劫不复!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我会自尽的!”
严世方这才如释重负。
司徒策点点头道:“那就好,那我走了。”
严世方急忙道:“那我呢?我怎么办?”
“你就安心地住在刁大人这屋里,不要出去,一直到事态平息,我们再安排你进京回去。以后最好不要来镇海县了。免得被人认出来嘿嘿”
“这个当然!多谢多谢“严世方忙躬身答应。
司徒策离开了东厂回到衙门。
贺兰冰见他回来喜上眉梢,急忙将房门关上,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一切尽在掌握中!”司徒策微笑道。
贺兰冰也笑了:“那就好,不过跟锦衣卫和东厂斗,一定要十分的小心绝不能掉以轻心啊。”
“放心,他们除了狠毒一点,跟我们一样,也长一个脑袋瓜子,并不比我们更聪明。猎人要抓住狐狸,必须比狐狸更狡猾,要抓住豺狼虎豹,必须比它们更狠毒!“贺兰冰笑了:“这么说,你比他们还狠毒?”
司徒策没有笑,心里想,做一名法医,不是心狠,而是要心冷,只有任何事情都做到淡定,才能胜任,否则,面对惨遭凶手虐杀的被害人,如何才能平静地取到物证?如何平静地分析判断物证?
司徒策自信是个好法医,所以,他也自信有这种心冷。
第二天一早,锦衣卫千户杨钧,带着钟秉直和龙翔来到衙门后门等着,司徒策得到通报,提着勘察箱出来。
杨钧很亲热地拉着他的手,嘘寒问暖,很是关切。司徒策抬头看看天,这天比头一天还要惨,阴沉沉的,黑得跟锅底似的,似乎要下雨哟!
这样的天,还指望能看见日头吗?司徒策心里顿时宽了,当真是天助我也!
可是,这样天,怎么这杨钧看上去却是喜笑颜开的,半点愁云都没有,难不成他已经想到了应对的办法?当下道:“咱们走吧?”
“不急!不急!离中午还有两个来时辰呢,来得及,卑职带真人去个地方逛逛,完了咱们再去也不迟啊!”
“哦?什么地方啊?”
“去了真人就知道了!”
杨钧招手,锦衣卫抬过来一顶大轿,杨钧亲自掀起轿帘:“真人请!”
司徒策很是好奇,不过,这时候他们是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当下拱手告罪,弯腰钻进了轿子里。
杨钧也上了另一顶大轿,钟秉直和龙翔则骑马,带着锦衣卫卫队,鸣锣开道,浩浩荡荡往前走去。
鸣锣开道,这玩意只有朝廷命官才有这资格,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享受这种待遇,这让司徒策很是有些新奇,禁不住撩开门帘往外观瞧,却看见沿途百姓一个都看不见,连路边摊位和商铺里都不见人影,所见之处,俨然一座空城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司徒策有些纳闷,转念一想,立即就明白了,鸣锣开道的如果是一般的朝廷命官,那老百姓最多避让两边就行了,还有不少人出来看热闹的,可是,如果行走的是锦衣卫,那便唯恐躲避不及,哪里还敢露面瞧热闹?好比过去的是一只耍把戏的猴子,自然人人争先看,过去的是一只猛虎,谁还敢冒头出来观瞧?
想到这,司徒策顿时兴趣索然,人人敬而远之的人,有什么滋味?
放下帐帘,司徒策摸着下巴想着,杨钧一大早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
走了没多远轿子便停了下来,这一次,没等杨钧过来帮他掀轿帘,司徒策自己已经把轿帘掀开低头钻了出来,却原来是停在了街边,跟前面一样,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司徒策奇道:“咱们在这里看什么?街景吗?”
“自然不是”杨钧微笑抬手一指街边“真人请往这里看。”
司徒策扭头望去,却是一座老大宅院,门前两座石狮子,有一丈多高,威风凛凛气势磅礴,正中石阶,一级级的青石板,似乎刚刚水洗过,干干净净的,似乎还淋有香油,墙*都是由厚重的砖墙围合而成,
墙高两丈,墙顶该有青瓦。正中是两扇大门,大开着,两边两个仆从躬身垂首而立。门楣上空荡荡的。不过看得出来,那上面有一块颜色不一样的长条形空档,似乎以前曾挂有匾额。只是已经被撤下去了。
“这是杨大人的宅院吧?”司徒策笑道:“原来杨大人在咱们镇海县也有宅院啊,莫非今日洋大人邀请我在家里吃饭吗?”
杨钧微笑摇头:“不是的,这宅院虽然小巧,却很精致,咱们进去瞧瞧如何?”
“好啊,听说镇海园林比苏杭的都还强上几分,那是自然要去瞧瞧的。”
两人并肩往里走,钟秉直、龙翔跟在后面,进了大门,迎面便是一座照壁,也是厚实的青砖砌成,上盖青瓦,瓦片之间还有一些青草的断根,很明显留有拔过的痕迹。照壁上雪白一片,痕迹非常新,而且似乎还是湿的,好像刚刚粉刷过。
绕过照壁,是个小院子,杨钧说道:“这是前厅,这一派坐南朝北倒座房子,是会客厅,还有男仆和门房的住处和厨房,那边一间比较大的的房间,可以用来做教书的私塾。”
司徒策还是第一次进这种精巧的小宅院,以往他只进过贺兰冰那样的大宅院,所以觉得很新奇。四下里瞧着。只见那一排平房的前面有走廊相连。前厅院子都是青砖铺就,缝隙间都抹了加沾糯的灰浆,抹得非常的平整,道:“这地这么平整,小孩在这里玩耍也不怕跌倒了。”
“那是!”杨钧领着到了靠里的一处小院,推开门,道:“这里是茅厕和堆放杂物的地方。”又出来,指着将前厅和后庭隔开的一道高高的雪白墙壁中间的一扇两开大门,道:“从这里进去,就是内宅后厅了。进去瞧瞧!”
司徒策抬头看那大门,只见门上突出一个遮阳挡雨的半截屋檐,雕粱画栋,雕刻油彩画着蝙蝠、鹿等吉祥图案。两边挂着两个大红灯笼。
这就是传说中的垂花门了。
一行人进了垂花门,里面赫然开朗,却是一座四合院的大院子,四面的房屋都要高出中间院子一截,有台阶上去,四面房屋有抄手游廊,在雨雪天各房之间也能自由通行。
院子当中一口大瓮,盛满了清水,里面养着几尾金链。
大院边有两排厢房,是成年子女的住处。正面,坐北朝南的大屋,比两边的屋子都要高出一截,是三间明屋,杨钧介绍,这是主人的起居卧室、会客厅和书房。两侧有两间稍矮一些的房子,名叫耳房,就像正面大屋的两只耳朵,故得名,这是孩子的住处。
杨钧领着司徒策上了台阶,先到正面大屋里瞧了,中间是一个大堂,正中挂着一副松柏仙鹤图的中堂,两边是一副对联,一张供桌上摆着两盏红烛。
下面一张四方桌,两边放有两把雕刻精美的高背交椅,摆着大红的软绵坐垫,刺绣精美。司徒策过去抬了抬那椅子,发现非常沉甸甸的非常重。看样子是上等木料。
大堂两侧有两排座椅,看样子这里是个小型会议室,家庭聚会便可以在这里举行。
大堂左侧明屋是主卧,里面又用搁架隔成一大一小两个房间,搁架上摆着各种瓷器摆设。外间放着一张床,杨钧介绍说,这是主人家的贴身丫鬟的住处。挑起搁架小门的门帘,里面是一个大卧室,靠南的一排的窗户,推开了便能看见内宅大院子。
靠里是一张拔步床,这种床在普通框架床的外延又延伸出半截,靠脚的一边可以放马桶,方便冬日寒冷时起夜。靠头的一边是放照明的灯笼和夜间茶水的小桌子。
拔步床上雕刻着精美的鸳鸯戏水、喜鹊登高等图案,挂着两层帐幔,里面一层是薄纱的,可以透光,外面一层则是不透明的锦缎的。
床非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