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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蕙绵在他说话时一语不发,也没有一点动作,只是他停了话,她立即就接着道。
“好,我放开。”男子掩下了心中的不安,带着笑意道。
“我来。”看着她缓缓地将那藕色的肚兜拉得平整以后,自己伸手背后系,他便忙接在手中。
她没有说话,只是一闪躲开了,双手灵活地系上了带子,她又低头去拾下衣。
“绵儿,等爹回来以后,我们就举行婚礼好不好?”男子看着兀自忙碌的女子,满怀担心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二哥是什么意思?”蕙绵转过头,看着他冷笑道。
“绵儿,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咱们举行婚礼却在后,是我做的不对。”他听见她的声音,心中有些放松。
“呵呵,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幅身子早就不干净了,哪里用得着你这么负责?”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笑道。但是想到萧悦行之前的话,她不由的停下了手下的动作。
她心中有两团火一起在燃烧,她几乎不能停下怎样才能让他们像她一样痛苦的想法。说着话时,那种想法也在心中的一角翻腾。
“绵儿,你怎么了?”宫挽月下榻来,裸身来到女子身边,看着她的眼睛,想直接看到内里去。
“没怎么啊,我只是很想看你明明很痛苦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的样子罢了。”她系上最后一条衫带,才轻松地道。
宫挽月的眼眸不禁一沉,他拽住了那个撂下这句话就要错身而过的女子,飘忽地问道:“为什么?”
声音缓沉而无力。
“因为,我、讨、厌、你。”她回过头,看着男子一个字又一个字道。看到他脸上瞬间出现的痛苦表情,女子的心中腾起了强烈的快感。
“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她却还嫌不够,继续问那个连看都不敢看向她的男子。
“为什么?”宫挽月艰难的看了她一眼,问道。
“因为”,她拿开他握着她手腕的大手,残忍道:“恨是从爱处生来的,可是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所以只好讨厌你了。”
宫挽月准备承受她对他的控诉,却没想到得到的竟是这样两句话。他只觉得浑身木然,大脑之中捞不住一个字、一个表情。
“我说过的,你掐不死我,我会狠狠地报复你的。”她向他走近了两步,低声道。
“你不是都不记得了吗?”宫挽月觉得血脉开始逆流,几乎能听见其间哗哗的流淌声。
“你也信啊?我恍惚记着你都不相信的,真是可惜,你应该一直不相信的。”
她一点点吐出的话,使他的脸色一层又一层的步入灰暗中。
女子看着他的样子不禁冷笑出声,“宫挽月,你准备好接受我的报复了吗?”她上前一步,抬手缓缓地扶上了男子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上去。
“记得那天夜里你踢我的那一脚吗?”她说着,并笑着,拉着男人的手按在小腹处。
“就是在这里。”她看着他缓声笑道,“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疼吗?”
“不,我不知道,不知道。”宫挽月心疼的抽搐,他几乎不敢看那个满面笑意的女子。她的泪都不曾如这样的笑令他心痛。
她必定是能惩罚他的,因为这时他爱着她。
“绵儿,你要怎样对我,我都接受,只是不要这样,好不好?”他近乎祈求。
“可是,只有这样我才能把你给我的疼痛都还给你啊。”她敛了笑脸,一板一眼道。
“不,绵儿,除非你想要我以死赎罪。”宫挽月这时不再躲避她的目光,直直的迎了上去,眼眶中积聚了点点晶莹。
“死?不是太便宜你了吗?”女子不禁又笑了起来,“是你给我这个报复的机会的,你不爱我,皆大欢喜嘛。”
蕙绵说过随即转身,不再看那个几乎站立不住的男子。拉开房门,雨后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太阳在清冷的空气中更显得暖和了。但是她只是感觉到烦躁与恶心,一切都是那么的虚伪。
“小姐”,“小姐”。
她一出了大门,就听见两个声音。
夏香看着这个走出大门时带着陌生和憔悴的身影,声音不禁哽咽。离乱是在夏香出门时跟着她一起过来的。
“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蕙绵有些遏制不住恶劣的语气,她看见每一个人都想狠狠地把他们伤害一番。
“奴婢只是担心小姐。”夏香抽了下鼻子,轻声道。
蕙绵皱了皱眉,终于决定走开,遏制住那种想将她狠狠训斥一番的冲动。
“小姐。”离乱跟上,有话想说,却停在喉咙中说不出来。
“离统领也在啊,劳您大驾,有什么事情吗?”蕙绵看见他,那种冲动更加强烈。他的面目也和梦中的样子重合。
“昨天是我不对,你别这么”
“昨天,昨天什么事?”她做出思考的模样,然后恍然大悟道:“昨天我找男人被你发现了的那件事吗?你说的很对啊,女人,太随便了,确实不好。”
“你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说话?昨天发生了什么事?”离乱看着那个故意做的一脸轻浮的女人,追问道。
蕙绵没有再理睬他,错身离开。她不想去讨厌他,但是那种看着每个人脸上露出一副委屈而又痛苦的神情的心理,像是占据了她全部的思想。
“离统领,请您不要再这样跟着小姐了。”夏香阻止了就要上前的男子,转身也跟着小姐跑开了。
离乱看着那个纤弱的像是一阵风就可以吹走的身影,不明所以地心中一震,抬手在胸前重重的拍了一掌,然后将血丝抹掉,抬步跟了上去。
蕙绵的房间,所有物品的摆设都和她昨日下午离开时一模一样。但是经历过昨日,在她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重新回到这个屋子的时候,这些东西,所有的东西只引起了她满心的伤痛与愤恨。
她先是缓缓地摸了摸衣架上的那个白色斗篷,随即突兀的一扯,长长的衣架应声而倒。白色斗篷静静地飘落地上,似乎一点都不会感觉到疼痛。
这,更让她生了满心的挫败感与疯狂。她转身拿过剪刀,无章法的拽起地上的斗篷捡了起来。随着她有些疯狂地动作,白皙的手上滴下了点点的红色。
“小姐,小姐,您不要这样。”
几个丫头到这时才回过神来,担忧的声音此起彼落。一直停在外面的离乱,一跃而进。
“滚,都给我滚。”
几个上前的身影,让蕙绵心中更加恼恨。她大声地喊叫,仅仅几个字,声音就哑成了一片。
“你要做什么?”离乱听着她歇斯底里的声音,心中一顿,却仍是两步跨到了她的身边。伸出大手握住了她此时已经带着血珠的柔软而又冰冷的手。
“你也滚”,她看着他,眼光太过犀利,认认真真的说出了这三个字。离乱只觉心中一击,一时无法反应。
“滚啊。”
“我不滚,我要一直在你身边,一直看着你。”他似乎被她一喊回神,低头看着她道。他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我不会离开你”的力量,他的眼神也是那么的坚定。
这些本该令蕙绵感动的东西,此时此刻,却引起了她的无比反感。她几乎产生一种不可遏制的感觉,那就是毁了它,毁了他。
她定定的看了他几秒,然后迅速地送上了红唇。初时,离乱脑中一片空白,所感到的,只是嘴上的那处几乎带着芝兰香气的柔软。
然后,他才意识到,这一刻是他在梦中渴望了多少次的。
男人所有的热情立即被点燃起来,大手立即捧住了她的脸颊。每一瞬的相互碰撞,都让他的心跳得猛烈。
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夏香虽被这一幕惊到,心中的担忧更甚。此时,她只好强装镇定的将冬香她们赶出门外。
“你爱我吗?”
她真的是疯了,才与男人分开唇舌,就看着他问道。带着血的小手,也缓缓地抚到了他的侧脸颊。
“我爱你。”他用宽厚的大掌,覆盖住她放到他脸颊上的软软,停了许久,才声音低沉的回道。
离乱被她一问,一颗心像是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似的。他以为,他的心思,这一辈子都会不见天日的。
“真的吗?”
她有些嘲讽的看着他,手指不停地在他掌下的缝隙中绕来绕去。
“可鉴日月。”
“那你会爱我多久?”她将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却立即被他握住。
“生生世世。”他看着她,无比坚定道。
“可是,我不爱你。”她凑过身,与男子面颊相蹭。“而且,我甚至,有点儿恨你了。”女子的声音幽幽的。
离乱身躯一震,猛然间将女子搂在怀中。他其实在心底深处是注意到了她的不正常的,但是,明知这是一片熊熊烈火,他还是决定跳下去。
“绵儿,为什么要恨我?”他抱着她,问的几乎没有声音,但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因为你曾经是害死我的凶手。”她也静静地倚在他的怀中,此时竟能十分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离乱低头,完全埋在女子的颈窝中。他抱着她,两人就这么一直坐在地上,直到云飞卿的到来。
“绵儿,你昨日怎么去了二哥那里?”
云飞卿说这话进门,从进院子起,他就注意到了这里气氛的异样。尽管他早就对自己说过,以后她的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但他仍然忍不住的想要知道她的事情。
房中乱糟糟的情景,却大出他的意料。相偎在一起的两个人,更是让他随后的话再也说不出口来。
“离乱,你在做什么?”他呵斥离乱,语气中充满了怒火,或许还有一点嫉妒。
但是他的声音,像是投入无底古洞的一颗石子,没有引起半点声响。此时,云飞卿不知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了?
质问她?他以什么身份?
揍他?他以什么身份?
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他以什么身份?
云飞卿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会有这么不知所措的时刻,而他所有的不知所措,全是因为她对他的爱的推拒。
不被爱,原来也会这么的令人无奈。
他站在门口,没有动作,地上的男女同样没有动作。场面静谧,却又异常诡异。
“我要洗澡,你帮我。”良久,女子低低的声音,是对抱着她的男人说的。
“绵儿,你要做什么?你怎么了?”云飞卿才像得了呼吸,瞬间闪身上前,分开了抱在一起的男女。
“云大少爷,你管的也未免太多了。”蕙绵理了理衣领,并不看那个白色身影,无比淡然却又无比的伤着他。
“你怎么这么跟我说话?”云飞卿盯着女子,像是要看到她的骨子里去。“你不是一直在准备嫁给萧悦行,如今这又是做什么?”
他摇晃着她的肩膀,又是恶狠狠的,又是不能压制伤痛的道。他好不容易接受她爱上萧悦行,要嫁给萧悦行的事实,这时她竟然又换了一个男人?
云飞卿受不了,或许他受不了的真正原因是她从萧悦行换到离乱,却仍没有想起他。他一点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子是不自重的。
但是,他的问话没有这个意思,她却听出了这个意思。更何况,昨夜梦中他对她求助时的视而不见,不时的绕在她的脑中。
蕙绵这才发现,比起宫挽月,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的恼恨更多了一分。
“我就是这么的人尽可夫,你也想留下来帮忙吗?”她不无恨意的对着他道。“你越是爱,我就让你越是痛。”她看着他想道,心中顿时腾起了一种掺杂着痛感的快感。
她像是疯子一样,把所有的人都列入敌人之列。而对眼前这个人,由于昨夜的梦,她更多了讨厌他并想要看着他痛苦的理由。
这样一句话,完完全全打垮了云飞卿。他不禁一个趔趄,眼前竟迅速地掠过一丝眩晕。这个他想要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女子,到底为什么会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云飞卿又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不在了,他爱的那个女子已经不在了。他边走边低语喃喃,但是心中的那一道裂缝却以夸张的速度瞬间扩大。
她不在了,可是他为什么还是这么的想着屋里的那个女人。他到底该怎么做?
“哈哈哈。”
看着那个白色背影,蕙绵不禁笑弯了腰:他永远都是,这么的听话。
云飞卿茫茫然的走到外面,他确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是他却知道自己不该让她那么做。想到此,白衣一闪,转到院内,瞬息到了房中。
房间里已经放好了浴桶,女子正在一件件的将衣衫褪下。“你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