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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以秦阳为首的几位大臣个个吹胡子瞪眼横眉怒视着晋楚;最后还是秦阳将手中的折子大力朝上甩了出去; “你登基多年却任性妄为庸庸碌碌没有一点功绩;依我看你干脆退位让贤得了,”
“秦爱卿所言甚是,”晋楚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一手握着兔腿一手支额问,“那么诸位觉得有谁能够当此重任呢?”
秦阳随即高声咳嗽了一声,其他大臣忙异口同声道,“秦相多年来为了漓越鞠躬尽瘁贡献颇多,如果让我们的选的话,我们愿意选秦相爷!”
见晋楚没有说话,秦阳看向他手中兔腿很是得意的开口,“你手里的兔腿上被我的人偷偷撒了化功散,今日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都必须退位!”
“化功散?”晋楚从兔腿上咬上一小口道,“怪不得这么好吃,原来是加了化功散,不过你真的以为控制了我就能当皇帝了?”
“为何不能?”秦阳很是自信的开口,“现在宫里宫外都是我秦家千挑万选出来的好将士,就算莫九他们想来救驾恐怕也闯不进来,何况朝野上下人人都知你和莫九不和,他绝不可能来救你。”
“看来秦爱卿是做足了准备来的,朕还真是有点怕啊,”晋楚笑吟吟的开口,不经意间他的视线落在殿门外探个小脑袋往里望的连曦身上,将笑意收起对秦阳道,“听说秦大公子在发配途中遭遇流匪下落不明,秦爱卿怎么不为令郎安危担忧反而坐起了当皇帝的春秋大梦。”
这个晋楚怎么在这个时候说秦明的事,这不是明显想激怒秦明么?在门外偷窥的连曦忍不住为他着急。
秦明果然成功被激怒了,从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一把长剑一脸怒气的冲上去一副要和晋楚拼命的样子,“我要你给我的明儿陪葬!”
见长剑朝自己刺来晋楚却依然不慌不忙的吃着手中兔腿,根本没有要躲的意思。
忽然——
一根白色羽箭嗖一声从殿内穿过直直飞向快要靠近龙案的秦阳,深深插进了他的右肩。
铛的一声,泛着寒光的长剑自他手中滑落掉在坚硬的地板上,秦阳猛的转身恰好对上手持长弓的莫九,很是意外的开口,“是你!”
“对不住,方才不小心手滑了,”莫九将长弓递给连曦,把玩着另外一根白色羽箭笑嘻嘻道,“秦相爷没有大碍吧,君是君臣是臣,身为臣子怎能在圣上面前那般没有规矩呢,我的弓箭都看不过去了。”
秦阳捂着肩退了下来,一脸不信道,“不可能!我们秦家军个个身手极好可以以一敌十,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身手极好没看出来,四肢简单头脑发达倒是看出来了,他们现在大概正在和睡饱醒来的御林军聊天呢,”莫九咔嚓一声将手中的羽箭折断丢到了地上,看向其他几位大臣,“几位一定是受了秦阳的蛊惑这才上当受了骗,若及时回头兴许咱们的圣上还能饶你们一命,你说是不是啊皇上?”
龙椅上的晋楚自莫九出来便一脸阴沉很是不悦的样子,“谁让你提前出来的,是想抗旨么?”
“冤枉啊皇上,臣向来对皇上的命令言听计从,但身为臣子怎能睁眼看着皇上你有了危险而不出手相助呢,若我方才不出来的话岂不是要落了个不忠的罪名?”莫九一脸无辜。
“好啊,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了,是我一时被仇恨迷了眼竟没看出这原本就是一个圈套!”秦阳扬起头道,“是我上了你们的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爱卿们为国操劳多年,朕甚是感动,从今以后诸位就留在家中颐养天年吧,”见计划被打乱,晋楚只好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铃铛摇了摇,发出一串悦耳的声音。
铃铛一响两队身着甲胄的御林军便从两侧的偏殿涌了进来,将殿中大臣一个个带走,很快宽敞的大殿里就余下了连曦莫九还有慕白衣丝竹几人。
丝竹将重新锁好的小匣子放到一旁的剑架旁,“这下算是物归原主了。”
晋楚视线落在一直未说话的慕白衣身上,很是不解的开口,“就差一点点,你就可以拿回原本属于你的皇位了,为什么要和莫九打乱我的计划?”
“计划?”慕白衣迈步上前,沿着台阶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领,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所谓的计划就是这般胡闹?登基这么多年你的帝王之道都学哪里去了,怎么没有一点长进?”
“怎能说是胡闹,这江山这龙椅原本就是我从你手中抢过来的,父皇留下的遗诏上写的便是要你继承皇位,是母后篡改遗诏才让我坐上这个位置的,我不过是想还给你怎么胡闹了?”
晋楚笑着开口,“我时常会梦到父皇生我的气,他说我母后喜欢抢你娘的东西我也总抢你的东西,他要我把你的东西还给你,结果呢,我在这里想尽办法找你想迎你回朝,你却在江湖中过得逍遥自在,那时我告诉自己要耐心的等一等兴许等你玩够了就会回京,三年前皇姐成亲你回京时我让莫九去找你你是怎么回答他的?你竟然说你无意于皇位,你只想回到你的江湖全然不顾宫里还有一个同样渴望自由的我!从那时起我对你的恨意便与日俱增,我不得自由你也休想得到,于是在你身上下了毒让他们把你关进了地宫,只是没想到你会被那只笨兔子给唤醒带了出去,为什么你们都可以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我却只能被关在这个冰冷的牢笼中?”
慕白衣松了手,眸中带了歉意,“父皇让我带着兵符离京时最大的心愿便是不想看到有朝一日我们兄弟相残,所以我当年离宫后知道你登了基就未想过要回来,对于漓越来说你是个好皇帝,以前是以后也是,过几日我便带着清凉殿的人回叶城。”
晋楚忽然笑了,“走吧,全都走吧,只是不知身中剧毒的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怕是没多少逍遥日子了,这么一想朕就忍不住开心。”
“这个就不劳皇上费心了,”慕白衣从台阶上下来回到了连曦身边,拉着她离开了大殿。
连曦和慕白衣走后,莫九从袖中取出一块环状碧玉抬袖擦了擦,拖长声音带着无聊开口,“既然热闹没得看,臣就回兵部料理政务了,这日子还要过啊。”
晋楚冷哼一声,“抗旨不尊,给朕回家面壁思过去!”
“那敢情好,”莫九一听很是高兴,“臣近日太过劳累正想请假歇上几日,圣上真是体恤下属,微臣在此谢过。”
见莫九一脸满足的转身离去,晋楚看了眼龙案旁食盒中的几根兔腿却是食欲全无,将脚重新放到龙案上微微闭了双目。
一刻钟后,琴隐从侧殿缓缓走到殿中,“拓跋将军已将秦阳连其党羽全都控制住,现已将他们关至天牢等候发落。”
“秦阳怎么说也是母后亲兄,让他在家颐养天年便好,至于其他人也可从轻处置,”说罢,晋楚沉默了会儿,许久很是疑惑的问,“为什么我都替他铺好了路他也不愿回来?江湖就真的那么好,比皇位对他的吸引还大?”
“或许对慕公子和连姑娘而言,那里才是他们最想呆的地方,”琴隐垂头想了想开口。
“那就让他们去江湖好了,反正我在宫里待那么久也习惯了,”晋楚抬指轻叩龙案,“改日有空去沈府替我问问小十四愿不愿回来,宫里冷冷清清的,多一个人才热闹。”
“是,”琴隐点头应下。
晋楚从座上起身,临走前看了眼食盒中的兔腿,“兔子肉一点也不好吃,告诉御膳房让他们把兔子全放到宫外去,从今以后宫内不允许兔子出现。”
琴隐很是困惑的看了看他,最后还是点了头。
慕白衣和丝竹在回沈府的路上便被公主请走帮忙去秦府找驸马秦苍回公主府,独自一人回到沈府的连曦一路直奔房间捞过被子蒙了头打算好好睡上一觉,心道晋楚这次计划失败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坏主意了,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刚躺下平稳了下呼吸却发现这房中似乎还有第二人,将被子掀开一角偷偷往外望了望,当见到背对着她坐在桌前的那抹熟悉身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下,很是意外道,“细辛!怎么是你?”
细辛转了转手中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将连曦按坐在身边正色开口,“我找到慕公子所中之毒的解药了。”
“真的?”连曦激动不已的抱住她,“还是细辛最厉害,快告诉我解药在哪儿?”
细辛面上带了严肃之色,“可以告诉你,不过少教主要先答应属下一个条件。”
“条件?”不知怎的连曦心头忽然有些不安起来,不会是特意出难题为难她吧。
第七十八章
“教主说等少教主回赤月教后他才会把解药交给慕公子。”
听了细辛的话连曦先是倏地站起,想了想又坐了回去很是爽快的道;“好啊;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天大地大都没给白衣解毒重要;回去就回去。
“另外教主说他不怎么喜欢慕公子要少教主单独一人和我回去,”细辛又加了句。
“成交,”语罢连曦转身找来纸笔往桌上一摊挥笔写了起来;为了白衣她就暂且和他分别几日好了;反正等白衣的毒一解他们自然能够再见面。
趁慕白衣和丝竹去秦府未归连曦留下书信便和细辛从墙头翻了出去;直奔城外。
想着早一日回到赤月教慕白衣的毒便能早一日解开;她们二人日夜兼程连赶了几日路终于回到了赤月教。
见到连景时连景正躺在赤月教最高的屋顶晒太阳;连曦跃上屋顶见他眼睛闭着觉得不好打扰他便坐在一旁打算等他醒了再好好问问有关解药的事;但她等啊等,一手托着下巴左手酸了换右手,就这么左手换右手过去了大半个时辰,见连景仍未醒便伸手在他眼上挡住照过来的阳光晃了晃,“师父,师父,要下雨了快醒醒。”
“好端端的天怎么可能下雨,” 连景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坐起来环顾了四周见只有她一人拖长声音问,“怎么,舍得和那小子分开了?”
明知故问啊明知故问,“还不是师父你不让我带白衣回来,说什么只要我和细辛回来你就会给白衣解药。”
“有么?”连景一脸无辜模样,“为师不是已经嘱咐细辛让她离京前将解药交给那沈府的管家么?不过曦丫头你既然回来了以后就好好待在赤月教别再出去乱跑了,外面人心险恶啊。”
连曦这才知自己上了当站起来转身欲走,刚走出两步却被连景的话定在那里,“其实那解药只能算是一半,若想他身上的毒全解徒弟你得乖乖听话不得忤逆为师才行,说不准哪日为师一高兴就把剩下的解药给你了。”
连曦气呼呼的转身,脸上强挤出笑意,“师父放心,徒儿我一向听话,绝对会听从师父的指示绝不乱跑。”
“这才是本座的乖徒儿,”连景很是满意的笑了笑,“对了,为师邀了几位少侠过几日来赤月教做客,这两日你好好准备一下。”
“准备?”连曦愣了愣,很快明白他话中意思压下心中不满咬牙开口,“师父放心,徒儿我会好好准备的。”
到时绝对要让那些少侠们后悔来了他们赤月教。
※
虽然连曦回了赤月教并且脸上一直挂着如春华般灿烂的笑容,但赤月教的弟子却不大敢靠近她,总觉得她笑容的背后正在进行着某种可怕的计划。
微风习习的午后,后山山坡上各色野花不住在风中轻轻摇曳着,一只通体雪白肥嘟嘟的兔子在花丛里窜来窜去压倒不少花儿。
“胖白胖白快过来,这里有清爽可口的青菜,保准你吃过一次笑开怀,”连曦嘴里叼着根草盘膝坐在草地上望着远处不住摧残着花儿的兔子,口中很是随意的唱着,直到她唱完那兔子也没回头看她一眼,起身小心翼翼的朝它靠近,向前猛的一扑终于成功将肥兔子控制在了怀中。
“你说你啊,我不过走了几个月,你怎么就被叶隐那家伙喂得这般肥,虽说胖胖的可爱但也得小心别被有坏心思的人看中吞入腹中。”
肥兔用后腿踢了踢连曦的手,耷拉下耳朵埋向了两只胖乎乎的前爪,很是乖巧的窝在了她的怀中。
连曦抱着她盘膝坐下将它放膝盖上,一手轻抚它的脑袋叹气,“你说师父为什么就是不喜欢白衣呢,白衣不仅没有传言中说得那么可怕平时待人也挺亲切和善的,得想办法消除师父对白衣的成见才行。”
就这么坐了会儿,眼看日头西斜腹中也有了饿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打算带着胖白回去找点东西填填肚子,没走出几步却见胖白忽然从她怀中窜了下去,抬头见到不远处正朝这边走来的叶隐顿时了然,胖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