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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澜很郁闷的发现自己这个紧张时刻还有八卦的闲情,定了定神压低声音:“驸马着急,不如出去看看护送的马匹准备好没有。”
锐利的剑尖抖了抖,无声的垂了下去,敏达发了狠的声音:“你敢伤九公主一星半点,我定饶不了你!”
淇澜苦笑,已经伤了啊,破皮算不算?
“可汗,四匹骏马已经准备好了。”营帐外传来士兵甲老实的声音。
穆洽泽给敏达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的分站到两旁,看着淇澜吃力的拉起瘫软如绵的云珠:“死丫头,还不出来帮忙!”
淇澜发觉这个福儿绝对有潜伏的资质,闹的这样天翻地覆,人家始终老老实实的听组织安排趴在床下,一动不动。
福儿从床底下钻出来,看着一室的男人和刀剑手脚发软:“主、主子”
“少废话。”淇澜额头出了汗:“过来扶着九公主。”
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向门口走去,就在经过穆洽泽和敏达中间的时候,两个男人猝然发难,一人立手劈向淇澜握刀的手腕,一人轻而易举的推开福儿,伸手去拉云珠。
不过是迟疑着不忍下手真的伤害云珠,分秒之差,形式已经全然逆转。
云珠落在敏达怀里,穆洽泽夺过匕首,指向淇澜的咽喉:“你这个女人,就该拖出去喂狼!”
“主子!”倒在地上的福儿哭泣着爬过来:“都是福儿太笨”
正在探查云珠气息的敏达听到这话一下子僵住了身体,连怀中的九公主都顾不得了:“福儿?”
穆洽泽没觉到什么不妥,不解恨的扬声叫人:“来人啊,将这两个女人扒光衣服扔到雪地里喂狼!”
“住手!”出声的是敏达,他颤着手放下九公主,两步跨到淇澜面前,整个人都抖的如风中残叶:“你、你是”
营帐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度骚乱起来,听得到重物摔倒的沉闷声。
一个清朗霁月的温和男声在风雪中一字字清晰无比的传进来:“暗门门主疏朗求见穆尔衮可汗大人!”
千钧一发之际,所有的事情居然都凑到了一起,实在让人感慨万千,不得不相信冥冥中天注定的因果循环。
穆洽泽的大帐内,所有人马齐聚一堂,分庭抗礼。
穆洽泽自是带着昏迷的九公主坐在一起,身后站着庞海和另外一个亲信。
令人难解的是驸马敏达,居然闷不吭声的和淇澜站在一起,右手还紧紧的握着她,生怕一眨眼人就不见了一样。
穆洽泽看的火大,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要不是宝贝云珠稀罕这个小子什么似的,他就眼下这个情景真想活剐了忘恩负义的敏达。
一身青衫的暗门门主疏朗带着暗银色的面具,难以窥探其如仙容貌。本人虽然并不及草原男儿的高壮魁梧,可是挺拔俊逸的身形自给人一种岿然如山的感觉,仿佛站在他身后,什么都不用担心,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
淇澜站在他身侧,鼻尖是熟悉的淡淡伽南香,那一瞬间她放下了所有的坚强和心防,只想扑过去紧紧抱着他以慰相思。
可是眼下不是时候。
自己这一方,居然只有闷葫芦胡尔一个随行,也不知道某人是托大还是太过自信。
淇澜摸不清他的打算,只能闭嘴不言。
“不知门主深夜前来,可是有事?”穆洽泽脸上看不出什么倾向,没有暴怒抓人的迹象,也不像是关系和善的样子。
“疏朗冒昧前来,要跟可汗讨个人情。”暗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全部的表情:“这两个人我要带走。”
好大的口气!淇澜知其狷狂,可是这样大刺刺的要人,还说的理直气壮
穆洽泽哼笑了一声:“门主的面子本是该给的,可是小女云珠被这恶贼伤了身子,至今昏迷不醒,本王咽不下这口气。”
敏达身子动了动,被淇澜拉住不给他上前。
疏朗轻笑一声,不疾不徐:“云珠是我义弟的夫人,在下自然不会置之不理。只是些许无伤大雅的迷药,可汗就算了吧。”
穆洽泽也不知道究竟想的什么,好似对眼前的男子有所忌惮一样,不情不愿的想了想:“她们是门主什么人?”
“这位是在下的内人。”温润整洁的大手包住淇澜相邻的小手,语气坚定:“得罪之处,还望可汗原谅一二。”
听了这话,穆洽泽差点跳起来,一张黝黑的国字脸尴尬不已:“这个这个是”老天,他还妄想要纳为妃子的女人
原本以为的小辫子这下变成了烫手山芋,可汗生怕眼前人后悔再找自己麻烦一样:“既然如此,门主尽管带走”后背沁出了一层粘腻的冷汗,这个玩笑开大了~
疏朗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拉着淇澜转身就准备离开。
“那个,”穆洽泽难得的吞吐:“尊夫人的事情,本王实在不知,眼下这样就算就算扯平。只是他,”伸手指着敏达:“门主也要带走吗?”
暗银的面具转向敏达的方向,不说话。
敏达明显的踌躇了一下。
穆洽泽害怕疏朗,可是却不怕敏达。怜爱的低头看了看怀中兀自昏迷不醒的云珠,抬头冷笑着对向敏达:“你的良心被野狗吃了吗,敏达?云珠为了你不惜跟我决裂,在你眼中就是随时可以抛弃不理的随便女人?”
这两天听墙角也不是白听的。淇澜知道云珠和敏达的关系,是以安抚的紧了紧敏达的大手,神色坦然的开口:“可汗言重了。敏达一向跟我关系亲厚,眼下只是多日不见甚为挂念之举,乃属正常人伦。不知这样可好?敏达跟我相聚三日,之后定当回来相伴云珠,绝无二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06 章
穆洽泽此时再看这个女人,不由自主的收起了原来的轻慢之心:“门主夫人既然这么说,本王自然要卖个面子。”
“我也要去,”虚弱的声音响起,云珠醒来的时间短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么倔强的撑着要坐起身,根本不去看身后可汗大人已经铁青的脸色:“敏达去哪里,云珠就去哪里。”
“不行!”穆洽泽要气吐血了:“云珠你是草原上的雄鹰,翅膀长硬了,不需要爹爹了是不是?竟然要为了一个男人离开达达草原?”
云珠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敏达,满是柔情:“云珠是草原上的格桑花,敏达就是格桑花的根。没有根的花朵再美丽也要枯萎。”
敏达动容。他又不是完全的对云珠没有感情,只是一直以来因为重重心事的重压而无意的躲避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而已。仿佛只要他幸福了,就是对姐姐所受苦难的不尊重一样。这是他难以自解的心结:“云珠,我会回来的。敏达答应你此生定不相负。”
就如同淇澜见识到的一样,云珠的执拗也不是一般二般。凡是她认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不,云珠一天都不要和敏达分开。”
眼前的胶着让所有人都大为头疼。还是疏朗解了围:“如果可汗放心,就让九公主随在下一行去迎春城小住几日,疏朗保证会将九公主及驸马毫发无损的送回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穆洽泽又不能真的拂了暗门门主的面子,更何况他再怎么狠,也是被云珠捏在掌心里的孙猴子,就是叫叫罢了。
看着自家的可汗不说话算是默许了,一直忍的很辛苦的庞海受不了了:“把我的女人还给我。”
淇澜挑了眉毛,笑意森森:“庞海是吧。你的女人是谁?”
庞海语塞,五大三粗的汉子黝黑的脸孔憋的通红。
实在懒得搭理他,淇澜拉着一左一右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向外走去:“走了。”
云珠已经站了起来,闻言也默默的跟在后面准备离开。
穆洽泽看的心疼肉也疼,实在不甘,于是大着胆子出口,也算是给自己找回一些面子:“门主此去若能见到秦骏白,代本王捎句话。穆洽泽欠他的情谊就此两平,下次战场相见,定当全力以赴。”
昂扬挺拔男子脚步不停:“疏朗记下,一定带到。”
庞海眼见几人就要离开,再也顾不得的跳下去,也算是福至心灵:“庞海要随行保护九公主。”
穆洽泽没出声制止。凡是给那个青衫男子添堵的事情他此刻都乐于成全。
淇澜很想一脚把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踹回去,无奈她力气有限,只能气的牙痒痒。
谁知道一直牵着她的敏达却好似心灵相通的反身,大脚一抬,庞海飞落到穆洽泽面前,口吐鲜血一时站不起来。
“这一脚是代我姐义嫂还给你的,”敏达眼中发出慑人的光芒:“云珠有我保护,不许你跟来!”
云珠美丽的双眸仿佛冒着粉色的泡泡,唇角弯出最好看的笑意,上前拉住敏达空着的手,大胆的贴在面颊上:“云珠只要敏达保护。”
于是眼前的情况变得极其可笑又诡异。
暗门门主疏朗拉着淇澜,然后淇澜拉着敏达,最后是敏达手中牵着云珠
拉串串,排排走
眼睁睁的看着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大帐外,庞海怒急攻心,本就受了伤的胸口火辣辣的再度翻涌出炽热,哇的一口吐出触目惊心的艳红鲜血。
天快亮的时候,几人纵马终于到了迎春城。
有九公主在,淇澜知道骏白不会无所顾忌的回去扎闯军营。只是想不到暗门在迎春城还真的有落脚的地方,是处位置极佳却隐蔽的大宅院。
折腾了一晚上,又冷又饿,怕是谁都忍不住想要倒头就睡。
淇澜这一路被骏白紧紧抱在怀里暖的像是得到了全世界,美中不足的是碍于外人在场,加上呼啸凛厉的寒风,什么都说不了。于是到了地头,淇澜看着骏白镇静淡然的安排敏达和云珠分头去休息,一颗心雀跃着,恨不能扑过去将自己融化在他身上再不分开。
敏达有些不情愿,虽然身体困顿不堪,可是他存了跟淇澜一样的心思,想要第一时间拉着她坐下来好好说说话。淇澜只能好言相慰,说等次日休息好了再说。
好容易将两个同等缠人的主儿都打发了,骏白拉着思念入骨人儿的柔嫩小手强作镇定的向自己的梧桐苑走去。
交握的双手越来越紧,如同绞在一起的藤蔓,即使粉身碎骨也不舍放开。
又走了几步,骏白等不及,手臂扯过女子娇弱的身子打横抱起,脚下加了速,飞身跃入院子径直入屋。
钉了厚棉被的房门在身后无声的关上,急促的呼吸再也忍不住的靠近,用力的封住朝思暮想女子的如樱唇瓣。
身上的四肢百骸都叫嚣着思念,隐隐的喀喀作响,密切到疼痛的紧致依然不够,想要靠的更近,再不分离。
淇澜也是什么都顾不上的急切迎合着,心悸不已的想要奉献出一切,于是浅尝即止的啄吻再也不够,是两人都探寻着想要融合的深喉之吻。
在这样一个时刻,牵肠挂肚了那么久,委屈也好,挂念也好,所有的情绪都疯狂的化为一种执念,就是没有半点隔阂的拥有彼此,像是对眼下真实的一种印证。
房间里很暖,是北方特有的那种暖炕及火墙。窗外灰白的天色一点点转亮,透过窗棂涂抹在纠缠至不分彼此的两人身上。
忘记了自己破烂的棉袍及脏兮兮的容颜,也顾不得日渐明亮的光线让一切纤毫毕现。淇澜双手缠上心爱男子的脖颈,急切的撕扯着长衫上的扣子。
没有羞涩,没有顾忌,那是人心底隐藏那种野性的,原始的冲动。
俊朗清癯的容颜上因为情…动而染了薄薄的一层红晕,原本冷静的眸子蒙上了氤氲的水雾,漂亮之至。伸手止住了她不得其法的柔荑,拉着一路向下,按在了灼…硬…滚…烫的硕…大之上。
笨拙的想要取悦,即使从不曾身体力行过。软软的小手从袍裾下探进去,握住那难以掌控的男性…徽…征,指尖似有若无的划过上面怒张的筋脉。顷刻间本以为涨到了极致的坚…挺…又粗…大了一圈。
倒吸一口气,男子张口咬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微微用了力的刺痛像是一针兴奋剂,令人沉迷不已。
再也忍不下即将爆炸的身体,纤长的手指果断的扯开了棉袍里面袄裤的腰带,层层探进后利落的褪下,松口转过怀中女子的娇躯,白嫩如雪的两瓣粉…臀呈现眼前。
淇澜还在昏昏沉沉的不知所以然,下一秒低低惊呼着脚尖已经离了地,全身上下只有横在腰间的手臂支撑着,微感凉意的双股间顷刻撞进了滚烫的坚…硬…分…身~
一层层柔嫩至极的内壁紧裹住他的,那一刻的美妙无与伦比~
连衣衫都没有脱,骏白就那样抱着她,一下下撞到极深之处,精壮的腰身不知疲惫的向前冲刺着,贴在一起的身体如同连体婴,邪恶又靡…靡~
浑身都要被撞散了,却眷恋这种极致的亲密。淇澜只觉得手脚四肢都变成了软面条,无着无落,随着身